成为黑化反派的假姐姐后——雾散时
时间:2022-07-20 06:28:49

  然后因着同白酒酒交握的手,被白酒酒在惊慌之中不小心扯入了水里。
  而且又因为他的超高动态视力,真的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瞥到了无瑕白璧。
  好愧疚啊。
  要不要给她说一下?
  ....说不说感觉都很要命。
  两只落汤鸡排排坐,挤在小小的温泉池子里。因为其中一只是光溜溜的,所以两只都一动不敢动。
  场面安静了好一会儿。
  顾北决闭上眼,头往天空仰,干涩着嗓子:“我已经把眼睛闭上了,你怎么了?”
  白酒酒颤颤巍巍的抓过一旁的衣服:“蛾子!!!好tm大的一群!”
  “蛾子?”
  正说着,五六只手指甲盖大小的飞蛾飞了过来。
  白酒酒被吓到模糊,恍恍惚惚边用衣服卷了一圈自己,边跟窜天猴似的蹿上了顾北决的后背。
  “快走!快!”趁蛾子还没往这边!
  顾北决都傻了。
  臂弯里细腻清晰的触感是白酒酒赤果的腿,被惊吓的心脏强劲有力的贴着他的后背。湿漉漉的长发贴着他的脖颈,混着她常用的皂角香滴答滴答的划入,浸的他整个人都要化了。
  见顾北决没反应,白酒酒又急又怕的蹬开他,就地把自己整个人埋进水里。
  安全!!
  顾北决:“??!”
  这样不会憋坏吗??
  他给了刚才浮想联翩的自己一下,边解决掉飞蛾,边把白酒酒从水里捞出来:“不怕不怕,已经被我赶跑了。”
  “酒酒?”
  白酒酒不答。
  整个人颤抖着扶住顾北决的肩膀,半挂在他的怀里失神的大口气大口气的喘息。
  而后突然就开始啪嗒啪嗒的落泪,边哭边无意识的小声哽咽:“001...统..统..”
  小的时候,孤儿院里的大孩子们欺负她就在她的被子里、衣服里、饭里、书里、袜子里、、放飞蛾。
  有时候一两只,大多数时候一团又一团死掉的飞蛾被挤在一起面目全非。
  后来,她好像能从它们的尸体上,看到她的身体四分五裂残破不堪......
  从前在峦城山林里大大咧咧的瞎逛,全凭着001。
  001自五年前随林舒上山的那夜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就从主系统那边知晓了她的过去。
  她其实都知道。
  但它什么也不说,但是就用行动宠着她。
  看到飞蛾后会让她换上个方向规避,完美的做到了这五年来让她未曾见到过一只。
  但是现在....她把001弄丢了。
  明明她曾亲口答应过,不让它再被李琴琴伤害。但是..但是她就连自己也保护不了。
  不光连累了001,也连累了顾北决......
  顾北决不知道白酒酒所说的001是什么。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才能叫她这么的伤心。
  但一定是她很惦念、很珍惜的。不过....
  “酒酒,不要害怕,你还有我在。”
  她还有他。
  一直都在。
 
 
第34章 告白
  “谢谢......”
  白酒酒环住顾北决的脖子, 深深的把自己嵌入他的怀里。
  好像这样就能从眼前这人的身上汲取力量,重新得到不一样的勇气。
  顾北决心疼极了。
  一手轻拍白酒酒的背,一手摸摸她的头:“谢什么。”
  上次她这么的伤心又无助, 还是五年前。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那么难过......
  白酒酒顿了半晌, 心里默默:‘要谢的。’
  她从来都知道,
  命运一直在和她开玩笑。
  每当她觉得治愈的时候, 生活就会突然给她一击。
  那一击也许轻到只是一只飞蛾。
  但是足够毁灭她努力维持了很久的平静。
  但她很难熬的时候,生命中又总会出现一些人或者事让她重新振作。
  此时此刻,在她身边给她力量的是顾北决。
  但不光此刻,她和顾北决光是相遇就已经是个奇迹。
  但世上万事没有什么理所当然。
  她合该说声谢谢的。
  “小傻子。”
  顾北决心都要心疼碎了,他恨不得能替白酒酒承担一切。
  但是他不能。
  “请带我回去吧。”白酒酒垂着眸子,沙哑着声音向顾北决请求到。
  “好。”
  顾北决将白酒酒置于地上的衣服收整好, 再将背篓给她。
  白酒酒迷迷茫茫之中大脑放空, 机械的拿出背篓里的衣服, 做着类似穿衣服的动作。
  最后肌肤是没有暴露在外的,但衣服穿着歪歪扭扭完全是一个四不像。
  顾北决无法。
  他脱下自己宽大的外袍,将白酒酒再裹了一圈。
  严严实实的叫她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张小脸。
  又因为担心白酒酒的状况,这次回程将她打横抱在胸前护好,将背篓背在身后。
  顾北决稳定快走, 只是没敢催动内力。
  他感觉到胸前的衣襟被白酒酒抓着死死的,好像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也搂了搂紧。
  他想,他能做的大抵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对。
  他还有立刻就能为她做到事。
  思及此,顾北决骤然停下脚步, 俯身吻了白酒酒的额头。
  那是个轻轻的吻, 明目张胆但又一触即离。
  白酒酒继续晃神中:“......”
  亲就亲吧。
  又不是亲嘴。
  无所谓, 懒得管。
  顾北决顿了顿, 再轻轻啄了一口。
  这次是鼻尖。
  白酒酒心里微动,顾北决这是在干嘛?
  “酒酒,我是在告诉你...我心悦你。”
  顾北决冷不丁的一句,惊的白酒酒猛的清醒。
  伤心没了。
  无助没了。
  什么都没了。
  有的只是满脸的小问号。
  小问号还没散完,顾北决又有了新的动作。
  白酒酒眼见顾北决的唇即将落于她的唇之上,吓的一拳头朝顾北决脸上糊过去。
  顾北决毫不意外,且没有躲避的意思,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上了一拳。
  “??你踏马的是流氓吗?都从哪里学来的坏毛病????”
  白酒酒怒到。
  虽然但是,不经过她同意怎么能亲嘴啊?!!呸!
  顾北决笑笑,颠了颠白酒酒继续往前走:“那我现在问你,你同意吗?”
  “.........”
  屁。
  顾北决好像有内个大病!
  白酒酒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心里自信又微妙的得出结论:“好啊你,你刚刚是在开玩笑是吧。”
  “不是。”顾北决脚步不停,斩钉截铁,“酒酒,你不需要告诉我答案。”
  白酒酒愣住,不再说话。
  顾北决对此早有预料,他抿着唇抱着白酒酒在林间穿梭,越过数不清的好景色。
  他其实完全没有打算这个时间告白。
  仓促之举,完全是处于另外的本心。
  他实在太心疼了。
  心疼那个哭的天都要塌了的白酒酒。
  就算她逃避也好,拒绝也罢。
  他只是希望她能够知道,这世上会有一个人一直在期待她活得比别人都要快乐且幸福。
  顾北决都以为白酒酒睡着了,但是白酒酒突然出口的一句话清晰的砸进了他的心坎。
  她说:“顾北决,再给我点时间。”
  *
  顾北决成功的避开了所有值守的人,抱着白酒酒返回到营帐内。
  他刚把白酒酒放在床上,没想到李里抱着一堆文书来找他加急处理。
  这一下。
  刚好看见衣衫不整、‘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的二人。
  “出去。”
  顾北决第一时间遮挡完了白酒酒,不怒自威的声音让李里从震惊中回过神。
  李里放下文书,拔腿就往外奔:“对不起,打扰了!”
  白酒酒:“...”
  最近真的有够衰的。
  是不是之后该养几条锦鲤什么的,转转运。
  “咳咳咳...”
  白酒酒突然扶着床沿,咳起来。
  她想,这是被口水呛着了。
  光养锦鲤转运是不是不太够?
  白酒酒看顾北决凑了过来,皱着眉摸了摸她的额头,之后就出帐篷了。
  走之前顾北决好像是说了什么,躺在床上的白酒酒没听明白,只看他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看默剧。
  反应了好久,她傻乎乎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哦,好烫。
  原来她发烧了。
  那她都生病了,顾北决怎么走了??
  明明才和她表了白,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白酒酒困顿的闭上眼。
  她思考了一路她和顾北决之间的关系,还是有几点没想明白。
  他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趋势的?
  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顾北决的??
  在听到顾北决说‘我心悦你’时,心底第一时间的最大感受是被突然惊吓。
  但,惊吓的点不是他喜欢她这件事。
  而是这个告白怎么会这么突然,以至于她毫无准备。
  如果她心理预期到了,也许.....?
  白酒酒迷迷糊糊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她还是该拒绝的。
  万一任务完成,“白酒”会某天突然死去。万一任务没完成,她依旧会凉凉。
  怎么样都会留下顾北决一个人。
  “咳咳咳..”
  “酒酒?”
  几声呼唤,白酒酒微微张开眼。
  她被人托起后背从床上坐起,几个模糊的人影在她眼前晃动。
  怎么...
  ?
  白酒酒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喉咙,她怎么说不说话来了?
  “我在,不要怕。”
  白酒酒听出来了,那是顾北决。
  在她背后的是他。
  “没事的,你发烧了,等你病好了就可以说话了。”
  李丽的话无疑又更让白酒酒稳了心神。
  只不过也太过折腾,李丽操心的把她检查了个遍。这才放她喝了药继续回到温暖的被窝睡下。
  帐外空地。
  眺望着远处正在操练的军队,顾北决面上一如往常般平静。
  无人知道他心里积攒的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势必要让那些对白酒酒下手的人加倍付出代价!
  “确认她身上没有其他的毒素了?”
  “这.....”站在顾北决身后的李丽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她最初检查的时候,只发现了那一种致命的毒。
  没想到她居然还被下了其他的毒。
  现在因为身体抵抗力的骤然下降,而压不住爆发了出来。
  还是好事。
  就是,显得她这个医者太过无能....
  “没事了,你去忙你的。”
  “是。”
  李丽舒了一口气连忙应声,好在将军没有追究她的意思。
  虽然直觉叫嚣着快离这时候的顾北决远点,但走之前,本着医者的天性,她还是细细的说完了白酒酒用药的剂次和日常需要注意养护的地方。
  顾北决一一应下。
  他知道,用毒经验如此丰富的自己也无法判断,更别说李丽了。
  只不过是还抱着一丝希望,病急乱投医....
  “李里。”
  “是。”
  守在账内的李里走出来。
  他接过顾北决手中的软甲,听完了他下达的命令,虽然不解但是顺从的去行动了。
  反正他这条命都是顾北决救下的。
  后头赖上了顾北决,那就好好的听他的话准没错。
  *
  白酒酒这一病,就是一个星期。
  最初烧退了,但是她依旧在喝着黑乎乎的药无法发声。
  她这时候开始明白,自己不会是扁桃体发炎之类的事情,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超出掌控。
  特别不安。
  但是好在她还可以写写画画。
  顾北决也把自己的书桌和小床搬到了她的床边。叫她每次醒来,一眼就能看见他。
  很奇妙的感觉。
  中间林舒师父赶来了。
  在看过情况之后,开了别的药。
  喝了两天后好像很有疗效,但是那味道是真的苦。
  苦的她简直觉得再多喝几次,她就可以完美的变成苦瓜。
  可是就算变成苦瓜,她也得硬着头皮喝。
  虽然她卧病在床,但是她也知道外面的局势是越发的紧张了。明日,顾北决就要带兵进攻,她也必须得尽快的好起来。
  这一周里,她时常会牵起顾北决的手给他治病。
  但多数情况下,趁着顾北决睡着的时候。
  因为顾北决强烈反对病号不顾惜自己,随意透支精神给他治疗。
  还说她,他说了好多次都不听。
  说她极其的任性。
  但这小子哪里知道,绝大多数透支精神情况的原因都是她专心治疗的时候,不小心看他看傻了。
  被帅傻的。
  要是他自己能够主动的把头啊、手啊的遮起来,不比天天念叨她强吗?
  这不,又预备开始念叨了。
  白酒酒刚这么想着,顾北决端着药碗准时出现,声音也像是掐着闹钟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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