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黑化反派的假姐姐后——雾散时
时间:2022-07-20 06:28:49

  “呃,这个嗯..”
  白酒酒尴尬笑。
  还没等白酒酒想好,怎么说才能显得刚刚的自己不那么傻。顾北决扯过床头自己的外衫将她裹了个严实,淡淡:“别问,问就是早睡早起身体好。”
  白酒酒心底直呼内行,积极响应。
  “正是如此,没事没事,石万你回去吧啊。”
  石万回头看天,月正于天空高悬。
  疑惑但不说.jpg
  待石万走了,白酒酒开始收拾残局。
  第一步:收整屋子。
  结局:被顾北决以危险为由,一手包揽。
  第二步:安置蒙自。
  结局:被顾北决以蒙自皮糙肉厚为由,他上手捆了蒙自手脚丢到了柏草房门口。
  第三步:关上房门睡个回笼觉。
  顾北决自然而然的霸占了半边床,抱着白酒酒拍拍背,哄睡。
  白酒酒迷迷瞪瞪的猛一下反应过来。
  她最初怎么是在顾北决怀里醒来的??
  不知何时起,竹榻之上空空如也,这小小的单人床则是被人硬生生的挤成了双人床。
  十指指骨被白酒酒掰的噼啪作响。
  她翻转身将顾北决按在身下,垂眸注视着他:“说好的你睡竹榻我睡床,嗯?”
  顾北决超乖状,举双手投降:“怕你着凉。”
  白酒酒:“。”
  冷个der啊冷。
  现下是夏末秋初,天气不光冷,还挺闷热。
  怪不得,怪不得她于睡梦中有种三十多度的天被迫站太阳底下暴晒的感觉。
  “..那身上这衣服也是?”
  “酒酒真聪明,啾。”
  白酒酒把黏上来的人推开,回床上脱下身上的外衫,叉着四肢霸占了整张床:“谢谢夸奖,等下出去时记得把门带上。”
  她自己的那件外衫也搭在床头,比之顾北决那件几乎和夜色融成一体的深色,是那么的鲜亮、显眼。
  再说以顾北决的眼力,不小心拿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幼儿园小朋友谈恋爱都没这么幼稚的!
  “出哪儿去?”
  顾北决小心翼翼。
  白酒酒毫不客气的横了一眼:“我怎么知道。”
  这憨批不光幼稚,还敢不经她同意就上她的床企图热死她,tui!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iAi”
  “我就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知道!”
  车轱辘话几转。
  被扫地出门的顾北决誓死赖上了床尾巴,任白酒酒怎么戳也装成块石头不动。
  行。
  他顾北决装石头,她白酒酒就装木偶。
  白酒酒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
  但正好又开始犯困了,顺着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这下两人换了个角色,顾北决是怎么戳也戳不动白酒酒了。
  正当顾北决慌了,室内响起了欢快的小呼噜声。
  顾北决稳住心神,缓缓将白酒酒的脑袋从被子里挪出来。之后端坐于床尾,神色随着夜色融进黑暗。
  守着白酒酒。
  一夜未眠。
  *
  翌日清晨。
  柏草大清早的就从门口捡了蒙自。
  天气虽是不冷,但被迫在院子头露天席地小半宿也是不好受。
  蒙自心里苦。
  不光露宿,他还被捆了手脚,塞了一嘴的布。
  任凭他被发作的毒药折磨的满地打滚,也无力的唤不来一人救命!
  柏草左看看,右看看。
  边给人上药,边啧啧称奇。
  这人体质还算是难得的强悍了..
  “我极其普通,还请别这么看我吧..”蒙自敢怒不敢言。
  实在是被顾北决给整怕了,天知道这个看他跟看小猪仔子似的的大夫又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大夫,今早多久给酒酒施针?昨日说的辅药现在就去煎吗?”
  “!”
  蒙自一听声音,唬的差点没东窜西跳。
  奈何周围没有可供躲藏的,只能退上几步,全当柏草是挡箭牌。
  顾北决走进,又重复了一次。
  柏草笑笑,往后一踩,正正的碾中蒙自脚掌。
  蒙自痛呼一声,单只脚跳着跑到了房间的最远一端。
  [再过一个时辰施针,至于辅药,随我来。]
  顾北决点头:“好。”
  听见柏草房间的开门声后没多久,他就跟着出来了。时间不等人,他不如早做了今天的安排。
  柏草走出,顾北决提溜着蒙自随之其后。
  于专门存放草药的小房间外,几人遇上了眼底乌青、神色落寞的石万。
  “早..”
  顾北决心里叹了口气:“早。”
  又接受到柏草的眼神询问,石万有气无力的解释道:“我也想我妹妹早些痊愈。”
  原来如此。
  这一个二个也都算是有心人。
  柏草心里微思,一个身影不小心就在脑海浮现。
  “嗷!”
  小云朵不知道何时冒出,小声的叫了下,柏草脑中那个不应当出现的存在霎时消失无踪。
  他微停顿,弯腰抱起了小云朵,一手将钥匙递给了顾北决。
  顾北决打开房间门:“走吧。”
  远处拐角,小柒在隐隐的窥探着几人。
  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故意忍住昨夜没有异动,今早才能有所争取。
  没过多久,石万回来了。
  小柒装若无事发生,和石万出去之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状态。
  “我知道你不相信,等你见到人证也就能明白我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柒颇有些烦躁。
  她反反复复的听这些话,听的简直脑壳疼。
  不耐烦的敷衍了几句后,石万也就自己噤了声。只不过没几秒又故态复萌,还从兜里掏出两个大白馒头:“早饭。”
  顾北决忙于看守药罐子,做早饭是他抢过来的活。
  “谢谢。”
  小柒接过,毫不客气的接过就吃了起来。
  她想,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人,犯不着饿着自己。
  石万眉眼温柔:“下次给你做酥炸肉。”
  小柒一噎。
  石万急忙的拍她背,紧张了好一会儿。以前小柒喜欢吃馒头,更喜欢酥炸肉.. 算了,说什么以前,现在就要看现在。
  “咳咳。”小柒缓过来,看着对她的关心溢于言表的石万,突然觉得有点难言的尴尬,“你,你怎么不去看看白酒?”
  “已经去看过了,她状态突然不太好..”
  石万皱起眉头,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来,没再有相亲和小柒叨叨别的。
  转移话题转移的很成功,小柒心想。
  但是怎么又感觉好像还不如继续缠着方才那个吃食的话题不变?
  *
  施针的小房间。
  白酒酒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柏草正坐在她的身边。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不过隐约知道自己是突然发烧了,也依稀记得被顾北决喂下了甜甜的红薯粥,以及巨苦无比的药。
  那药实在太苦了。
  就算把吐出来了,还是逃不过早已预备好的下一碗。
  “顾北决呢?”
  白酒酒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是依旧坚持的问到。
  柏草说不了话,只是带着笑意指了指。
  白酒酒往那边一看。
  原来顾北决靠在门边上睡着了。
  只是她不明白,顾北决怎么不进来睡觉?
  显然,柏草也不明白。
  他递过纸条:[吵架了?]
  白酒酒下意识的摇摇头。
  然后又点点头。
  写到:[算是?]
  [看得出来,你们很喜欢彼此。切莫辜负了真心。]
  这句写完,柏草就缓步离开了。
  白酒酒躺床上默了会儿,轻手轻脚的下床。
  她凑到顾北决身边,仔细端详着他的眉眼。
  顾北决怎么好像就算是睡着了,看起来也心事重重,很不安稳的样子?
  [主系统,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他再好一些。]
  [嗯,我确实该对他更好一点。]
  一点话没说上的主系统:[..]
  沉吟片刻。
  白酒酒取过自己的外衫,披在顾北决身上。
  算了,顾北决占有欲强点就强点,幼稚点就幼稚点。
  大不了努力向他学习。
  用魔法打败魔法。
  之后白酒酒又将顾北决缓缓放平,以自己的大腿为枕头。
  就这么在门口坐着,一人不自觉的舒缓精神越睡越香,一人漫不经心的看小院绿枝缠绕的青墙。
  凉风拂过。
  白酒酒顺手接过风卷来的几片落叶,腿被压的有些麻,于是坏心眼的把树叶插/进顾北决的头发里。
  不经意的,白酒酒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
  纷纷乱乱的造型,怎的好像自己抱了只在树叶堆里调皮贪玩儿过后的哈士奇?
  随着白酒酒的笑,顾北决虽然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似的也笑了。
  *
  照例的午饭时间。
  白酒酒闻着味道饿醒了,醒过来时自己在床上,外衫好好的在身上穿着。
  往边上一看。
  顾北决眉眼含笑的注视她。
  然后他端起药碗,无情:“喝药了。”
  “。”喂?在吗?这是后悔药吗?
  才想着对他好一点,现在还可以反悔不?
  白酒酒挥泪喝下。
  中午继续红薯粥甜,别的荤腥与她这个病患暂时无缘。
  吃完午饭没过多久又双叒是吃药时间。
  苦味更甚之前,白酒酒弯着腰差点yue出来,不过旁边的小柒药看着更苦却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白酒酒佩服,但是立场不同又不好直说,于是脑回路不一般的决定换个别的点夸夸。
  她视线一转,委婉的夸赞:“鞋子不错。”
  小柒一僵,毛骨悚然却面上不显:“谢谢。”
  夸什么不好,偏偏是才弄好追踪粉的这鞋?
 
 
第48章 炽烈
  白酒酒疑惑。
  是小柒不对劲, 还是她太过敏感了?
  猝不及防的。
  顾北决将她逮住,揪离了席:“该休息了,你们慢用。”
  “吃了就睡睡了就吃, 会胖的!”
  白酒酒无奈。
  顾北决也太严了。
  这点给掐的,公鸡打鸣都没那么准。
  众人笑着看两人离开, 唯有小柒完全僵住, 头脑之中一片空白。
  因为她和顾北决对视了一眼。
  顾北决的那个眼神意味深长。
  她的鞋子是特制的, 刺穿特定位置即可放出追踪粉。
  人的鼻子再灵敏也不能察觉其中的味道,只有那些训练有素的动物才会顺着足迹留下药粉痕迹追踪。
  不可能的,顾北决不可能知道。
  “你怎么了?”
  石万担心的出声问道。
  小柒不言,心中慌乱的也离了席。
  晚膳过后,小柒心中不好的预感成了真。
  ——顾北决让白酒酒将她的行头从头到脚换了一身,当然包括那鞋子。
  一个时辰后。
  顾北决召集众人于庭院之中。
  小柒惊了。
  但是只有蒙自和她一样两手空空, 看的出来很是意外。石万、柏草都背着行囊, 一副万事俱备的模样。
  而后白酒酒笑盈盈的牵出马匹:“出发。”
  顾北决快步迎上去, 带着白酒酒上马,抱她在怀里。
  马儿不安分的转圈圈。
  已经休息了这么久,它一点跑动也没有,甚是无聊。
  “乖,等等。”
  白酒酒俯身, 摸了摸马鬃。
  顾北决将头搁在白酒酒的肩上,无奈又好笑:“你叫它乖,你自己倒是和它一个样子。”
  中午知道晚上出发后,激动的午觉也没好好睡。
  白酒酒一噎。
  反手没轻重的揪了一把顾北决的头发。
  随着顾北决“嗷”的一声, 院外传来了脚步声和杂乱的马蹄哒哒声。
  牵着四匹马的陈大陈二两兄弟走进, 齐声:“我们来了!还不算迟吧?”
  “一点也不, 多谢了。”
  白酒酒看着他们带来的马匹, 心中感激。
  只是这数量有些不对..好似多了两匹?
  似是看出白酒酒的疑惑,陈大陈二展示了一下其中一匹马的侧兜。
  陈大说:“我们行李都备好了,也随着去。”
  陈二补充:“实在是不放心恩人的安危。”
  柏草使劲儿的摇头,极力表示不赞同。
  被柏草抱在怀中的小云朵替他说出心声,龇牙咧嘴的:“汪汪!!”
  如果忽略它一直在晃,晃的十分心虚的尾巴尖尖。
  那看起来还是很凶的,超凶。
  又双叒接到求助信号的心里话翻译官顾北决扶额:“此行凶险,目的地是交界战场..”
  更多规劝的话还没继续说,陈大陈二意已决的明晃晃威胁众人。
  只听 “嘘吁呜”的几声口哨,他们带来的马匹立刻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跑走了。
  顾北决没话了。
  摊摊手和柏草对视了眼。
  柏草:“。”
  真的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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