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长挠挠头,诚恳说,“我们可太紧张了,还想再跟着您干20年。”
芦闻笙心说,可能干几年,攒够声望值就退休了。
她记得,这位副校长之前恭敬有余信任不足,不太愿意放权。现在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像是脑残粉了,她说什么,他都捧场说是,年轻人就是脑子快之类。
会议结束后。
芦闻笙很久没看自己的声望值,居然累计到了3万多。
等开学结束,她准备再去看看幼儿园和小学部,用名师之眼看看有没有天才培养对象。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芦闻笙收拾着自己的文件,等所有人出去后,才悄悄穿上高跟鞋出去。
系统笑她:【有些人表面一本正经,其实桌子底下连鞋子都没穿。】
出去时候,再顺便关上空调。
居然看到秦砚在等她,他瘦了很多。只是眼眸中的目光更坚定了。
暑假时芦闻笙就听说,秦砚离婚后一心扑事业,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原国有转民营的一个家电企业,迅速推出一款智能空调,并且在瑞士拿到了创意节能奖,在家电领域大放异彩,也狠狠赚了一笔。
可能他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男主了。芦闻笙面上不动声色,走过去,“你来做什么?”
其实她没有拉黑秦砚,只是在离婚的时候跟他说,不要再打扰彼此。
大概秦砚也是个有节气的人,离婚之前,几乎是跪在地上哀求她不要走,什么尊严个节气在她面前统统都不要了,可是她铁了心要离。秦砚整个暑假没有再在联系她。
芦闻笙以为他不会再找她了,没想到开学第一天他就过来了。
秦砚一见到她,眼底涌动着异样的情绪,似灼热似不甘。他回答她:“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芦闻笙老实道。
她心里只有半个明白,还要追她?她都是一个超级坏女人了。
秦砚自嘲地笑,“芦闻笙,你真的是个很没有良心的人。”
芦闻笙不说话了。
她因为穿书,对男主有先入为主的意见在,如果她没穿书,那么秦砚大抵会和许白茶HE。
因此她对秦砚的态度,可以用“很没良心”这几个字形容。
“当初你走的太急,还有些股权没有交割清楚。”秦砚说。
似乎怕她反悔,他带上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切,“我定了餐厅。”
两人出门,燥热的风扑面而来,裸露在外的肌肤似乎凝出一层冷霜,再突然挥发,继而皮肤被小火慢烤。
“都九月了,海市还这么热。”芦闻笙忍不住抱怨一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砚装作不经意掏出手机查了一下,“下周有雨。”
芦闻笙开自己的车去餐厅,这家餐厅两人之前常来。
灯光幽暗,陈设干净。需要预定,每晚只接待九桌客人。
饶是芦闻笙这样挑剔的人,也觉得味道不错。
她最爱这家的香煎鹅肝,还有蒜香奶油蘑菇炖鸡。
一般秦砚会点两盘香煎鹅肝,知道她爱吃。
鹅肝吃三片就开始腻,但是每一片都好吃。第一轮吃完了,吃了另几道菜,又会再吃几口。
柔弱的灯光下,秦砚在切牛排,余光尽数落到她脸上,最近两个月,她晒红了很多,别人是晒黑,她是晒得发红。
在外两个月,尝到家乡的美食,芦闻笙忍不住多吃了点,吃完甜点,只觉得肚子突出来一块,裙子都有些绷紧了。
秦砚的秘书在一旁,觉得已经时间拖很久了,才把合同送到秦砚面前。
秦砚翻开合同,“我在离婚之前收购的这家公司,股份我们一人一半。”
芦闻笙还以为是什么公司,看完合同才知道,就是那家家电企业。后续的收益,少说每年的分红也有十几亿。
她很快合上文件夹,抓起腿上的餐巾扔到桌上,起身道,“我不签,虽然我爱钱,不会贪图你的这些。”
“你和我结婚,又离婚了,这是我欠你的。”秦砚很想去拉她的手腕,但是控制住了。
她拎起包,“秦砚,不要胡搅蛮缠了。”
“笙笙,”秦砚也站起来,说出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如果不是秦觐源联合我大哥,我大哥迟迟不肯放投资,我不会和你离婚。”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放投资?”芦闻笙皱眉,怎么扯到秦勉的爸爸了。
“我和老大合资收购家电公司,临门一脚我大哥退股,再次参股的条件是要求我和你离婚。我当时还没搞懂他和秦觐源之间的商业合作。直到传出你和秦觐源在一起的消息。
秦觐源有钱,我也会有,他有的我都会有,我赚的全都给你,行不行。而且,他老,我还比他年轻。”
芦闻笙和秦砚都是24岁,秦觐源28岁。其实秦觐源不老,身材还比秦砚好,精力过人。
不待芦闻笙再说什么,晦涩的甬道中,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多日未见的秦觐源。
他脸上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质,不知刚刚秦砚编排他的话,秦觐源听到几句。
芦闻笙本能的一阵害怕,然后犟了犟,又瞪回去。和前夫见面,又关他什么事。
秦觐源被她瞪了一眼,脸色更黑了。
秦砚后背冒冷汗。离婚前投资那件事,说到底还是自己太稚嫩,被他们联合摆了一道,还离了婚,失去芦闻笙,不仅如此,芦闻笙还和这个男人谈了一段。
一想到这里,秦砚就怒火中烧,“小叔,您来做什么?”
秦觐源施舍似地看了他一眼,“来接我女朋友回家。”
芦闻笙五天前刚发朋友圈,庆祝自己恢复单身。
所以她应该和秦觐源分手了,秦砚又有了底气,“你们早就分手了。小叔,抢侄儿的妻子,这事儿您办的不太厚道。”
“我没同意分手,我们也不会分手。”秦觐源言简意赅。
今天秦觐源和他说的话,比三年加起来都多。
在秦砚眼里,秦觐源那张俊脸怎么看怎么欠揍,他捏紧拳头,“整个京城和海市都在笑……议论你,笙笙是学校老师,承担不起背后的口舌。”
“笑话我,不是在笑话你吗?”
秦觐源这句,无异于火上浇油。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秦砚一拳头揍上去。
两人就这么扭打起来,你一拳我一腿。
桌子被撞到,杯盘狼藉。
周围的几桌客人纷纷围观,怎么了这是,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认出是秦觐源和秦砚,以及芦闻笙。
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餐厅的保安着急忙慌赶来,这两人打得很凶,他们竟一时插不上手。
秦砚逐渐落于下风。
身处暴风中心的芦闻笙,脸颊火辣辣的。见保安不敢拉,于是指挥两个男人的秘书,和他们一起拉架。
混乱中,芦闻笙手被玻璃划破一道。
这两人才停下来,脸上都挂了彩。
餐厅老板满头大汗,单独让出工作室,找人来给芦闻笙先做简单包扎。
秦砚心疼死了,直跟她说“对不起”。
芦闻笙脸也很臭,被围观的感觉并不好受,不知道过几天会传成什么样,大抵不过是狐狸精那些。
草草包扎好后,她提包回家。
秦砚要跟,芦闻笙扭头,冷冷说“不用”。踩着高跟走了,一个眼神没给他们留。
秦觐源在一边,若有所思。她的脾气和性子,从来不会对他发。她似乎对秦砚,更熟稔和亲密一些。
这么想着,秦觐源心里更闷了。
休息室只剩4个男人,大家默不作声,气氛落针可闻。秘书们不敢出去,怕两人又打起来。
这时候,老板敲门,手心里捧着一枚精致的发卡,进来后跟他们说,“刚刚你们争执中,芦校长的发卡。”
秦砚回头看了秦觐源一眼,立刻去夺。
秦觐源不遑多让,也起身去拿。但是发卡已经在秦砚手里了。
秦砚呵了声,扯到唇上的伤口,很痛,但气势上不能输,半炫耀道,“我送给她的发卡,她还戴着。”
秦觐源没夺到发卡,他整理袖口,只有他自己知道秦砚这句话刺激到他了,他忽然俯身在秦砚耳边,不甘示弱炫耀,“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因为这句话,秦砚彻底疯了。
毫无疑问,两人又打了起来。
两个秘书捂脸,求偶中的男人都这么疯吗?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作者有话说:
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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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多担待◎
“第一个男人”的意思无疑是核爆级别, 秦觐源和秦砚心知肚明。
这下,两个秘书根本拉不住他们。
秦砚揪住秦觐源的衣领,秦觐源一路后退, 大腿撞到桌子, 桌腿发出“哧啦”刺耳的摩擦声。
接着椅子被撞翻在地,桌上的文件等物品也到处散落。
秦砚赤红着眼睛,一拳砸到秦觐源脸上,“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她是我妻子。”
秦觐源抬胳膊挡了下,舌尖顶了顶腮帮,“秦砚,你无能狂怒的样子很可笑。”
接着翻身而起,两人扭打起来, 不分你我。撞倒窗户上的几个盆栽。
“哗啦啦”陶罐应声而碎, 动静很大。
小花盆可怜兮兮碎裂, 空气中不仅有汗味, 还有泥土的腥气。
两人皮鞋粘着土壤,散落的白色A4纸上血迹点点。
里面动静这么大, 外面用餐的人都听到了。
“又打起来了?”
一个学生神色兴奋,“是不是为了我们校长打起来的?!嗷, 我们校长漂亮又聪明!”
他妈妈说,“小点声,也别在学校乱说芦老师的不是, 知道吗?”
小孩点点头, 兴奋地望着跑来跑去的保安, 应和妈妈:“知道知道。”
秦觐源他们所在的办公室, 又进来两个保安,四个人一起拦,才将他们两拖住。
秦砚理智丧失,失去了重要东西的他,心脏钝痛,已经感受不到外在的皮肉之苦。双眸死死地盯着秦觐源,他想让他声名俱裂。
冷静了几分钟。
秦砚再次回想到“我是他第一个男人”这句,居然吐出一口血。
只是众人都以为,他是被秦觐源打出血的。
其余人这才观察到,秦砚受得伤比秦觐源重多了,头被打破,一条胳膊像是被卸了,脱力般地垂下。
秦觐源毕竟是练过的。
众人一阵后怕,当年有歹徒绑架秦觐源,饿了他几天,试图□□他,歹徒秦觐源居然还能反杀,后来犯罪分子个个不死也残。
秦觐源的秘书叫苦不迭,也跟着受了些轻伤。
他是一路跟着秦觐源走上来的。
自从上来后,秦觐源就很少喜怒于行色,毕竟他名字的存在便足够令人胆寒。只是今天,秦觐源因为芦小姐,居然和秦砚大打出手,闹这么大,人也受伤了。
秘书想象不出速来冷静自持的人,会说出自己“是芦小姐第一个男人”这种话。
这不是故意找打吗。
这句话对一个已婚男人而言,无疑核爆级别。
是男人就得打啊,不打死对方还是男人吗?
一度失控的场面,被再度制止住。
两方人都没说话,气氛冷凝。
老板这才战战兢兢走进来,进来赔礼道歉。
他那里想到这两尊大佛会因为一个发卡,再次打起来,而且打得比刚刚凶狠得多。
秦觐源和秦砚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们的秘书立刻都出来向老板道歉,并且提出赔偿,还有,今日之事最好不要外提。
他们说不要外提,外面的人早就知道了。
芦闻笙刚到家,芦妈妈就在别墅等着她。
芦闻笙旅游回国后,还没和爸妈见面。
芦妈妈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女儿的终身大事。
她笑着,“和秦觐源谈恋爱了,怎么不告诉妈妈?”
芦闻笙嘟嘟嘴,“早就分手了。”
她脱掉高跟鞋,包包也随手一扔,这些家里的佣人自然来会过来收拾。
以前住这间别墅时,还有秦家人在,她是万不可这么做的。现在秦家人都走了,只有她一个人住,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芦妈妈捏捏女儿的腰,丁点赘肉都没有,年轻时怎么吃都不胖的。“晒黑了。”
芦闻笙摸摸脸,“玩了两个月当然晒黑了。”
“你和我说说秦觐源怎么回事,真的分手了?”
芦闻笙“嗯”了声,“真分手了,除了长得帅,有钱点,没有别的优点。性格不讨喜。”
芦妈妈没接触过这个人,外界对他传言并不好,大抵是冷漠无情那些。
但是她不这么认为,“没有公婆,这也是个优点。这么多年也没传出有女朋友,你打听打听,如果真的没有女朋友,那就是洁身自好。”
“我没问。”
他不过问她和秦砚的事,她也没过问他的情史。
只是那天晚上,他发现那层阻碍,才问的,滚烫中似乎有些惊喜,问她,“你和他没同房?”
她说“睡了,他技术不错。”
他咬着她的ER朵说“骗子”。
芦妈妈恨铁不成钢,“这怎么能不问呢?今晚为了你打了两次,整个海市都传遍了。对你的心意是有的。”
“他能有什么心意,一时图新鲜罢了。我也是,一时图个新鲜。完了就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