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很怀念当年的一切,就如同当年的母后。”
像是警示,又像是别的什么,但如果是谢韫纯粹地说着这些便不可信,可是,他说的这些只有皇帝知道,怀念当年的一切,难不成还怀念元妃么?
现在的秦贵妃不知道,不代表她不知道,皇帝之所以对秦家人那么狠,就像是为当年的元妃报仇一样,他是心虚的,和皇帝相伴那么久,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皇帝,他爱权力,不喜欢有人和他共享,可他也爱元妃,她和皇帝成婚那么久,没有见到过像对元妃那样充满着耐心和宠爱的人。
可是元妃身后势力的壮大,也触及了他的底线。
难不成真的要为了当年元妃死亡的歉疚,而回报到这个小儿子身上?不!不可能!
皇后第一次慌了神,她的眼神变得闪烁无比,这么定定地看着谢韫,询问道:“陛下当真如此?”
“父皇一向如此,母后应当比我清楚。”
说完谢韫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着曲安溪的手离开了这里。
自己想要摸鱼摆烂的心思被发现,曲安溪难得他讨好似的和他说话:“我夫君真棒!”
谢韫放开了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逼着曲安溪的眼神直视他,语气冷冽:“安溪这是要在院子里找些人来陪你玩?”
曲安溪猛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的事。”
“但你看看皇后那些人,咄咄逼人,我双拳难敌四手,反正最后的结果还要走你这里,愿不愿意还不是看我么?”
曲安溪给自己找借口:“我这是以柔克刚!”
谢韫微微眯眼,似乎是对曲安溪话的不信任,在皇后宫外,在宫道上,不加掩饰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及那边等着曲安溪的谢殷眼前。
“亦如你所说,我需要证明,安溪。”
在曲安溪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自己的腰忽然被对方一揽,被抱的死死的,目光直视。
是温热的感觉,但又不是很热,曲安溪瞪大眼睛,这是谢韫第一次强势的主动,对方似乎在发泄似的,咬着她的嘴唇,然后,又咬了一下她的舌尖,眼神是那不敢直视的占有欲和像被□□迷住的感觉。
曲安溪想要推开,谢韫的力气出奇的大。
虽然但是,谢韫应当是真的生气了。
曲安溪抗争了两下,最后无奈的哄着地拍着谢韫的后背。
再这样下去,她会窒息而死的。
曲安溪闭上眼睛。
被放开的时候,她就像是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整个身子都如软在他身上,使不上力气。
以前的曲安溪是不信这种行为会让她手软脚软的,现在亲身体验过了,便觉得书里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她还要勉强接着谢韫的力量起来。
“你现在满意了?”
谢韫看着一脸潮红呼吸还急促的曲安溪,舔了舔自己也微红的唇,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如果安溪的嘴不是那么硬就好了。”
曲安溪白了他一眼,“贪心不足蛇吞象,太子殿下,我还是觉得多给你找几个小妾比较好。”
谢韫借着胳膊给她撑着身体,“小妾做不到,安溪。”
曲安溪此刻只想抄起一把扫帚对着谢韫的头上揍。
那边的谢殷看完了全程不由的勾了勾唇角,谢韫对他的敌意很明显,却不是对皇位的敌意,而是对曲安溪的敌意,是知道什么?
还是说这个一直在外的七弟早就知道许多东西了?
谢殷淡笑,对着那边的曲安溪招手:“弟妹!”
态度格外热情,可是已经得到证明的谢韫并没有有什么其余的情绪,而是大方的,好像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演戏一般。
曲安溪眼神和他对视,迅速交换了情报,在抵达谢殷那边之前。
“二哥。”
谢殷十分歉疚地说:“十分抱歉,我的母妃给你们添麻烦了,她就是比较爱操心人,没什么坏心思。”
曲安溪翩然一笑,“都是亲人,无所谓的。”
当然无所谓的,毕竟那些都不重要。
“二哥是准备了什么礼物?”
谢殷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些种子,认真地说:“这些是我从大长公主姑姑那边挖来的花种子,据说很漂亮,开花的时候还会引来彩色的蝴蝶,本来想着,姑娘都喜欢这些漂亮的玩意儿,想来现在也用不着二哥来讨好你了。”
说完,谢殷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谢韫身上,两个人对视点了点头。
曲安溪福至心灵地问了一句:“是那种黑色的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