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看就不看。
曲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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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有提起大朝会上的江南水灾问题,但最近有些日子那些人将帖子递到了临芳府,所托的都是和谢韫亲近的大臣,例如之前的太傅,和宋将军。
“太子殿下,这件事江南巡抚已经派了好几个奏折了,陛下那边一直被打回。臣实在是没有办法。”
谢韫下了朝正在看书,听到这样的话,也不免皱了皱眉。
“这件事也许你们需要去找首辅大人,但既然要管的话,孤也可以择日进宫去和父皇去说这件事。”谢韫说完,又淡淡道:“只是由孤上谏……”
由太子上谏则代表谢韫需要亲自去管,像谢修执这样的人是对权力两个字极其敏感的人。如果在没有得到通知就去主动挑大梁去做这件事,对谢韫来说就是加速他去送死。
但经过这两天事情的发酵,和皇帝的状态,谢韫已经打算下这一步棋了。
“不过,这件事涉及民生,孤不会不管的。”说完谢韫就放下书本,将那些奏折收拾起来:“这些天麻烦你到处跑了。”
“不麻烦。”虽然说着这件事,但很多人已经对谢韫的态度改观不少了,这位太子殿下温文尔雅,有需要去做的事情一定不会犹豫,谦和有礼。这些天陛下要他去办的事情都办的很好。
只是有一点,就像是被陛下控制了一样,许多事情都办的截然而至,最后的结果也由着陛下来宣布,导致一小部分人依旧唯陛下马首是瞻。
“您会得到一个好的结果的。”那人静静地看着谢韫,眼神闪烁,双手紧握。
谢韫淡淡地笑了一声:“好结果不算什么,孤倒是希望能和安溪养养老。”
“沈大人?”曲安溪穿好衣服来到书房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情况,不由得疑惑:“既然在谈公务的话……家里的下人这是又偷懒了?居然都不通知一声。”
“是我让他们不要阻止的,安溪,收拾好了吗?”谢韫说完便转头对那人道:“这件事孤一定会传达给父皇。”
“是,那臣告退。”
那人走之后,谢韫微微一笑:“安溪穿这个颜色最好看。”
曲安溪看着自己全身上下完全没有什么变化的装束,“难道我穿别的颜色不好看?”
谢韫淡淡:“都好看。”
“看你那么开心,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还是江南水患问题?”
谢韫点了点头“嗯,不过这次的父皇做事却没有那么当初那么功于心计,他想将这个情况压到紧急,让群臣差不多都在为此事着急的时候,再让我去管这件事,这样既能显得他的深明大义,又能显得孤这个太子当的不如他这个皇帝。”
“那你这是接了他们这个折子打算去管这件事?皇帝如果知道,以为你脱离他的控制……”说到这里,曲安溪越想越气,“这些日子,你做的事,哪件事情不是被他占了名头。”
为此他们回曲家的事还被迫推迟了。
曲宣择这段时间还因为水患的问题在朝堂上两难,干脆请病在家了。
谢韫淡笑:‘安溪,优柔寡断和善良只会被陛下当做棋子的一个特性,倘若我再不去禀报,他不会再这样重用我。”
曲安溪被谢韫点醒,恍然大悟似的看着谢韫,不愧是心机婊。
“那咱们现在是回家还是进宫,当然进宫你去,我不去。”万
万一遇到了皇后或者是宫里的其他人指不定又要拿过来说道两句,她还不能反驳。
“回家,”
孙嬷嬷早就把东西准备好了,谢韫还提议又加了一些的东西,总之一马车的东西。
一路上慢慢悠悠也算是晃到了曲家。
原本门前就站着两个小厮的地方现在站了四个。
曲安晴在外面等着两个人。
“阿姐!”曲安溪下车后,第一件事就去给曲安晴一个拥抱,虽然是姐妹,但曲安晴也被这格外的东西弄的小脸通红,“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知道阿姐要和谢大哥成亲,从此以后回家都没有阿姐等着我了,想想很伤心。”曲安溪花言巧语一堆,曲安晴顿时连说教她的心思都没了。
“就知道说这些话糊弄我,七……太子殿下的伤好了?”
“当然好了,他耐伤,好的特别快,我腰上的伤还没好全,他就好了。”曲安溪把那句耐操的话咽下去,说的很委婉。
曲安晴看了一眼后面一脸宠溺和纵容的谢韫,内心颇为无奈的叹息。
“爹呢?”曲安溪问道:“怎么就阿姐一个。”
曲安晴解释道:“这几天的时候,太子殿下应当是知道的,爹为了避嫌现在只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