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溪长的和安娉气质和长相极其相似,即使她现在还做不到安娉那样的,可是那些不经意的举动,总能映射出安娉。
她和之前相差甚远,这点谢临也曾说过。
谢天却觉得曲安溪是在谢韫的影响下变成这样的。
“谢殷做出此等天理不容的事情,我等必然不能让他如此错下去。”谢天说的义愤填膺,看上去的确是很生气的样子,可只有曲安溪知道,谢天做出这番说辞不过是顾及着他的面子,或者是忌惮着那个谢临说过的谢韫。
谢修执收了他们的兵权,早就消磨了最后那么一点点感情,即使之前对这位君主抱着感激之情现在余下的也不多了。
曲安溪心里冷笑了一声,又不由得咒骂了一声,该死的谢韫有时候猜的准的过分,却又不得不按照他的布置来安排局面,将她送到这里可不止单单的避难。
心机婊做事永远都是想着双面的结果,也不知道这样活着会不会累。
“这件事很快就会从京城传信而来,谢殷为了夺权,必然会清扫和陛下以及和阿韫有关的人。”曲安溪皱起眉头地说:“谢殷不似陛下。”
“他更爱好战争。”谢临接了曲安溪一句。
曲安溪对着谢临露出一个“真棒”的表情,然后又转过头去,控制好两个人的距离,也许她说的不管用,但谢临说的一定管用,曲安晴也跟着道:“阿爹跟着太子殿下用着残兵抗衡,不过应当坚持不了多久。”
三个人第一次一条心,曲安溪对着曲安晴眨了眨眼睛,谢临很快就走了过来,挡住了两个人的视线。
曲安溪:???
“通知宋将军了吗?京城三万守军也被收入怀中了?”经过这一番游说,谢天和临猗才知道了三个孩子的想法,无非就是在谢殷和谢韫之间做出选择,如果谢临的选择的确是谢韫的话,证明……
谢天微微叹息道,也许这就是命,当初他们退下之后,先皇为了体恤二人,将一部分的兵分下来作为候府的兵权,自此候府即使不入朝堂,也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更别提当初谢临三天退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谢天看着那边的谢临,以及曲家的一对姐妹,站在谢殷那边无疑是鸡蛋碰石头,如果谢殷真的是谢修执的弟弟,那么这么多年来陛下圣旨一直都是私印都有得解释了。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夺权,他们候府也是陛下賜姓谢。
“太子妃所言,老臣和夫人自有定夺,只是京城局势如何,还需得有人及时……”谢天话音未落,外面一身白衣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到曲安溪身边,对着她跪下,语气一丝不苟:“禀太子妃,太子殿下正在被二皇子关在东宫里,剩余的一部分人已经正在清扫,曲首辅正在芳菲院,暂时都无生命安全。”
男人面容有些深邃,耳边的坠饰是一根白色的小羽毛,全身的肃杀的气势让身在高位上的两个人不由得皱起眉头,就连谢临也审视这个突如其来的人。
曲安溪点了点头,“知道了,宫里如果有风吹草动一定要告诉我。”
谢临咬着下嘴唇,似乎饰笃定了什么:“这是……[凌云]。”
连这个都知道?
曲安溪挑了挑眉,“姐夫见多识广,这……”目光也落在那边的候爷和夫人身上,意味深长地说:“这的确是[凌云]。”
“不可能!”谢天率先坐不住了,他连眼球都是颤抖着的,脸色有些发白。
没有比他更清楚[凌云]意味着什么,那是皇权的专卫,上至百官之首,下至普通百姓,每一个人都是他们的监视对象,且不知武力,除了每一任的主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执行什么任务。但凡凌云出手,必然是血流成河,亦或者探寻不出结果。
“这……为什么不可能?”曲安溪意料之内地笑了笑,然后对着那边还站着的人说:“侯爷觉得你是冒充的,怎么说?”
男人语气冷漠:“无需证明,[凌云]不需要向其余的人证明,也无需执行别人下达的命令。”
冷漠地好像全身都是别挨我,挨我就是死的感觉。
但逻辑也特别清楚,[凌云]原本就是从上面传下来的,无需要证明,也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
曲安溪甚至觉得他们特别有逼格,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一本正经的不搭理人。
“咳咳,刚拿到手,态度有点冷淡,侯爷别介意,需要□□。”曲安溪抱有歉意的说,然后继续道:“你去吧。”
男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候府,轻的就像一片鸿毛。
凌云在谢韫手中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消化不来,毕竟这样的利器,就算随随便便暗杀谢殷都不在话下。
无疑給在场的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以及曲安溪那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眼神里的情绪一直是温和的。
谢韫到底想做什么?
就算现在杀了谢殷也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什么让曲安溪过来,像是招安似的跟他们说这样的话,好似在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选择他的机会。
只要选了,作为功臣,就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就算不助力,当个旁边者,也不会牵连。
与此同时,皇宫里。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