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站在院子里,对面坐着谢殷,他脸上带着笑容,“刚刚有人禀报本殿下,说大长公主姑姑和本殿下的……母妃,死在了宫里,死因都是一箭封喉……”
能自由出入后宫的人并不多,谢韫的姗姗来迟看似是被他的人拦住了,可是又有人禀报,他早就离开了皇陵,之后去哪儿,就不知道了。
“甚至是……”谢殷手里的东西越捏越紧,“毫无预兆!本殿下的姑姑身上的东西也被人拿走了。”
谢韫被审问,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反抗或者解释的急切神情在里面。
“兴许是二皇叔的人,失手误杀了,毕竟是父皇的皇后,万一知道了这件事,皇后说不定会成为威胁。”谢韫非常淡定地说。
完全没有自己在被受怀疑的自觉。
“那他为什么要搜本殿下的姑姑身上的东西?还杀了她?”
谢殷咬牙切齿,似乎要把谢韫这个人看出个窟窿来。
令他气愤的是,整个宫里全都是他的人,能在他的监视下,杀了皇后和大长公主,会是谁,几乎都不用想,谢殷没想到自己这个看上去很好欺负的弟弟居然会有这样的本事。
“二皇叔想知道为什么先皇会想要你成为下一代江山之主么?”谢韫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可是这个问题的确问中了谢殷所想,他的眉头皱的发紧。
手边的东西差点被捏碎。
然后他就听到谢韫的声音缓缓道:“因为,你身上有他的印记,他曾经为了权力亲手杀了你的母妃。”
作者有话说:
收尾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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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一样的命运, 就像魔音一样缠绕在谢殷的心头,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然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冷哼一声:“七弟这是承认是你入了中宫连杀皇后和大长公主?”
按上名头的罪过,谢韫并不反驳,只是看着谢殷,淡淡道:“二皇叔说的这些, 侄子并不知晓。”
“谢韫!”谢殷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 眼前这个人无论是表情还是情绪都丝毫没有波动, 和他说话, 任何的威胁和暗示就像是打了空一样,大概随便找一个下人都不会有比他更难对话的了。
谢韫微微低头, 那双睫毛下的眼睛一点波动都没有,然后这位看上去毫无波澜的人,嘴角微微扬起, “二皇叔, 我没有,没有,去过后宫。”
不承认, 谢殷并不能拿他如何, 无论如何, 谢韫现在都是皇储,是储君,陛下驾崩之后可以名正言顺执掌天下之人。
除非谢殷现在就拿出圣旨,宣布登基, 然后找个由头将这位太子殿下下狱。
谢韫似乎觉得他不够生气似的非常淡定地补充了一句:“其实大长公主姑姑和皇后娘娘被刺杀, 对于您并不是一件坏事, 无论是谁杀的,二皇叔可以等登基之后再追究这件事。国不能一日无主。”
谢殷死死的看着他,他隐忍多年,就为了这一天,可是谢韫好像早就看透了他要这天下一般。
“或许……本殿下可以将太子妃请来坐坐。”
谢韫淡笑:“殿下随意。”
若是能让谢殷轻而易举带走曲安溪,那他这段时间的筹谋布局都是白费,可他一向不做白费的事。
“你做的很好。”谢殷咬牙切齿,没有证据,他的确不能拿谢韫如何。
“侄儿那就留在这里好好反省思过。”谢殷抬脚就要离开。
身后跟着一众浩浩荡荡的人,都是之前早就准备好的,包括一些近臣,不过更多只是太监,生怕谢韫会动手似的。
“你们的君主好像脑子不太好使。”
空荡荡的小院子里,谢韫忽然道,“也不知道安溪在那边如何了……”说完也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了?”
院子外面,树叶被风吹的哗哗,一个人影从那边出现又消失,最后在那边留下一块属于自己的调令。
银制的令牌上面因为时间过久而有了黑色的痕迹,但并不妨碍他通身还有光泽,谢韫搁着帕子捏起那块令牌,嘴角微微扬起,什么时候再和安溪打个赌就好了,下次他可以要点更好的,比如圆个房。
***
谢殷被谢韫这一刺激的确加快收拢朝堂的步伐,曲首辅带头向谢殷臣服,理由是要放过曲家一家人。
皇帝的赐婚本就是个笑话,朝堂上是谁都明白,曲首辅对这件事的不满意,连同他一众的门生和一部分党派都选择了妥协。
妥协之后就还剩一些冥顽不灵的,劝不动的,都被谢殷以各种理由下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