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忍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做好了。”
阮茶会说,陆忍白会做,他手中提着一个木制的颈托,朝着阮茶扬了扬。
阮茶将楚真扯起来,把颈托戴在了他的脖颈固定。然后,她说:“你若是承我的情,便就当没有看见我们;若是不承我的情,下次陆忍白做什么,我都不会再管,你好自为之。”
陆忍白大步上前,欲拽着楚真,将他拖出去。
楚真权衡利弊之下,还是觉得这里更安全,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算了,随便他。”阮茶按住陆忍白的手,闷声不响的拽着他走了出去。
楚真这才偷偷的睁开眼,他看着陆忍白的背影,眼神复杂。只是一个背影,楚真却觉得陆忍白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陆忍白有了名为开心的情绪。
……
南瓜藤下摆放着两张藤摇椅,阮茶踮起脚按着陆忍白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她坐到了他的旁边。
这时候已经快要入秋,太阳却没有丝毫收敛锋芒的意思,金灿灿的阳光挥洒大地,落在头顶缠绕着的南瓜藤上,打下细碎金黄的斑驳光影。
阮茶看向陆忍白,问他:“我们刚才说话,你听到了吗?”
陆忍白盯着刚才被阮茶握过的手,“嗯”了一声。
“你不要伤心。”
“我不伤心。”陆忍白说:“挺好的。”
“好什么,一点都不好。”阮茶生气的说:“他们太坏了。”
“他们对我不好,你就不会让我跟着那个人走了。”
阮茶小声嘟嚷:“我让你跟他走,你也可以不听话的。我……不会赶你走,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我不走,就跟着你。”
因为待在阮茶身边,很开心。
“我那么好啊。”阮茶唇角翘起:“可是外面的世界繁花似锦,我要是一辈子待在这里种地,你也陪我?”
“嗯,你很好。”
阮茶是陆忍白记忆中,最好的人。
阮茶抬手遮住她不停上翘的嘴角,笑得很甜:“举个例子?”
“你长得好看,做饭好吃,待我也好。”陆忍白伸出手,他掌心还有陈年的伤疤:“你还会开漂亮的花。”
阮茶将指尖轻轻的搭在陆忍白的掌心。常青的绿藤,细碎的白花,皆是美好,遮住了他掌心的伤疤。
“在遇到你之前,从来没有人觉得我的异能有用。”那时候阮茶还不知道,她能培育出这么多特别的植物。
异能时代后,阮茶得到了一个没有攻击力也没有治愈力的木系异能时,说不伤心不自卑当然是假的,毕竟末世之前,她是非常优秀的人。这样的落差,让她难以接受。
阮茶第一次感受到她这个木系异能者存在的价值,是第二次见到陆忍白,在漆黑的巷道为他开出了花。
陆忍白觉得掌心有些痒,因为阮茶的指尖还搭在他的掌心上。他的手微微动了动,握住了她的指尖。
在阮茶诧异看过来的时候,他手一抖,掌心那串细碎的花朵,坠落在地。他落在阮茶指尖的热度,一触即离。
也不是第一次牵手手了,之前还牵过一整天,刚才也拉过,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总是觉得格外的不好意思?
阮茶缩回手,将被陆忍白触碰过得指尖藏进袖子中。她偏过头去,不敢让陆忍白看见她泛红的脸。
陆忍白也开始不自在,他不知道手该往哪放,就还保持着抬起的姿势,并且开始和阮茶说废话:“你热不热?”
嗯?阮茶的脸是烫的:“热,热吧……”
“我也觉得。”
“嗯。”
陆忍白又说:“要不我下场雨,降下温。”
“……不用啦。”
“可是你说热。”
阮茶揉了揉笑得都僵硬了的脸颊,她偏过头去,不轻不重的拍一下他僵硬得手,和他击了个掌。
“做饭去啦,今晚吃什么呢?”
虽然现在还有点早,但是一定要结束刚才有些些奇怪的尴尬。
“辣子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