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符被他放到钱包里了。
迹部摸了摸口袋,脸色微变,眉眼微垂。
是刚才被那个男人撞掉了吗?
……
急诊楼二层,原山空刚从骨科出来,他昨天不小心摔倒了,左手骨折。
走廊上是淡淡的消毒水味。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原山空往旁边让了让。
刚走到电梯,他无意间瞥到墙边的盆栽后有一个钱包。
他蹲下将钱包捡起来。
是MONTBLANC的男士钱包,黑色皮革,很贵重。
为了找到原主人的线索,原山空打开了钱包,发现里面除了现金和银行卡外,内夹层里有一个黄符,还有一张照片。
这照片中的女生,他很熟悉。
与初见时一样,浅笑温柔,只是物是人非。
“啊恩。”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一如既往的微微沙哑,慵懒又性感。
像从远处传来,突如其来地在他的脑子里横冲直撞。
原山空下意识的回头,蓦然怔住,瞳孔骤缩。
迹,迹部景吾。
一帧一帧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毫无预兆地冲撞过来,被压制、被尘封的记忆猛地卷土重来。
迹部蹙眉,声音冷淡:“那是本大爷的钱包。”
原山空脸色很难看,不自觉的弯腰递过去:“哦,哦。”
迹部眉梢轻挑,接过钱包,随意的问了句:“你认识本大爷吗?”
原山空咬着唇,渐渐毫无血色:“是,我知道你是迹部家的少爷。”
迹部道了谢,转身之际原山空喊住了他。
“迹,迹部君。”
迹部微微侧身,轮廓硬朗又立体,波澜不兴地扔了句:“有事吗?”
“我刚从无意翻看了一下您的钱包,照片里的女生是月,月江早记吗?”
迹部抬抬眼皮,不冷不热地瞥了一眼:“你认识她?”
“是。”
原山空怔忪了片刻,压着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一直以来都想对您和月江桑道歉。”
迹部抬了目光,落在原山空脸上,带了几分审视:“说清楚。”
尘尘缕缕的阳光温柔的投注在绿叶上,激起微小的光晕。
而那些从树叶间漏下的阳光则被筛成斑驳的影子,或明或暗。
医院外的长椅上,迹部坐在长椅上,一身风华与傲骨。
原山空站在他面前恐慌的鞠躬:“当时年纪小不懂事。”
“呵,你觉得这是借口吗?”迹部抬了抬下巴,嘴角冷笑,目光嘲讽又冷漠:“年纪那么小,你就懂得怎么把人锁在柜子里了?”
原山空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
“层次越低的人,越喜欢诋毁嫉妒。”
原山空从未见过有人带着一身气度说这般狂妄之言,向后踉跄两步。
“早记呢?你对早记干了什么?”
原山空颤颤巍巍的开口,风吹得声音有些飘:“三年前月江桑失去凤凰相后,是……是我在她的学校大……大肆宣扬的,然后月江桑就退学了……”
迹部猛地起身一拳捶在原山空的脸上。
原山空倒在地上,嗓音慌乱,央求一般:“我……我真的想跟她道歉,但是我找不到她。”
“你也配跟她说话。”
这幅语气,不像平日里的儒雅温和,全是邪佞狠厉。
风越吹越喧嚣,越吹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