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速千里——疯卷
时间:2022-07-25 06:51:19

  “时妤,不得不说你的心态真的太好了。”
  时妤笑:“心态?我已经失去过最要的梦想和人,现在我可不想杞人忧天。”
  傅洮洮聊起来就止不住,时妤直接堵了她的嘴,“别站我面前挡着,该干嘛干嘛去。”
  傅洮洮瘪着嘴走了。
  时妤独自站在候场区看着场上的情况。
  一站就是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终于轮到了她出场。
  在她之前的是比尔娜。
  比尔娜不出意外,表现很不错,成绩也不错。
  时妤大概知道情况后,再也没关注。
  只是第一天的盛装舞步,不到最后,成绩领先也没用。
  z国马术技术上的差距,传统上的差距,其实也是造成马术冷门的原因。
  红色盛装出场的时妤,白色手套和长靴,完美向观众和裁判展示了最尊敬优雅的仪式感。
  不驯的皮毛也被洗刷得柔软闪亮,白毛和时妤身上的盛装呼应。
  立定在X点上,她向裁判致敬。
  随后,两腿给以力度,两手通过控制缰绳控制不驯的头和身体开始运动起来。
  步调、动作活力、服从性。
  盛装舞步的规定动作一一在裁判和观众面前展示,红衣骑手姿态优美,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在舞步中淋漓尽致体现。
  远远看过去,“白马公主”一词出现在众人脑海里。
  时妤出身本来就是言情书网,她虽然性格张扬,但骨子里的气质不减当年。
  哪怕在娱乐圈里呆了几年,只要在马背上,依旧是当年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在时妤分数出来的瞬间,场上爆最先发欢呼的是右边的位置。
  她朝那边看了一眼。
  在人海里找到了靳冬萱的身影。
  还有不少来举着她海报来看比赛的粉丝。
  时妤调转马头,再次向他们致敬——用的是马术中最高的礼仪。
  ——
  盛装舞步是仪式感和优雅的代名词,真正的马术竞技还在后面的障碍赛和越野赛。
  场地陡峭,距离也远比场馆内的比赛长,纵使是比赛前来熟悉过这段越野路的选手们,在真正比赛时,也会出现很多意外。
  越野的路程复杂,不确定因素太多,可穿着便装的时妤全程狂奔。
  不驯作为人为的精心筛选+优良品种的基因融合的马匹,速度、耐力、力量、形体的完美搭配,再加上骑手的优越,毫无疑问拿下全场第一。
  时妤轻拍不驯的颈侧部,夸赞它做的好:“也只有在这种极限又惊险的越野赛,才能展示你不驯桀骜的一面了。”
  沈越泽和教练,也在观众席观看。
  他身边还坐了两位,年纪和他相妨。
  “沈老弟,你说这马叫什么来着?”时宏硕问。
  沈越泽笑:“这马叫不驯,是不是马如其名。不驯英俊矫健,潇洒不羁,很配时妤这丫头,也不知道这马是她怎么驯服的,还有这马的名字,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时宏硕轻哼了一声,“不驯?我看这丫头还在念念不忘,当初……”
  时母打断他,“行了,都过去了,还要提,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你没点数吗?”
  “行行行,我不说了。”时宏硕摆手,“现在她想怎么样我都管不了她,这马她爱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可他嘴上虽然嫌弃,看向场上策马奔腾的时妤,眼底的欣慰和泪水却藏不住。
  经历了这么多,时妤总算传承了她爷爷的一切。
  时妤父母来到现场的事,时妤是不知道的,直到她参加完最后一场比赛,才看到了观众席的父母。
  没有那些感人肺腑的重逢话语。
  时妤在马背上静静看了他们一眼。
  时宏硕轻点头。
  父女间的默契十足。
  时妤最后个人赛拿了冠军,比尔娜位居第二。
  在后面待场休息的她只是准备简单领个奖就走,但最后怎么也拦不住傅洮洮和拳头选手的起哄,被拦住怎么都不准走。
  领奖台周围还有不少记者和粉丝,围着她的场景让她想起了自己在娱乐圈那段时间。
  可这次她面对的不是记者的逼问,而是热情友好地问候。
  时妤不习惯这种转变,原本要刺记者们的嚣张话语憋着怎么都说不出口,就连比尔娜都过来说了几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没有人发现站在后面静静等待她的男人。
  男人黑蓝色的衣服在人群中不太明显,可肩膀上亮眼的徽章和她手里的奖杯,都在闪闪发光。
 
 
第46章 
  时妤马协有聚餐, 江驯的车队也有聚餐。
  导致时妤和江驯比完赛后的两天时间都没空下来。
  先是时妤带着江驯去见马协聚餐,饭桌上被几个长辈和沈越泽追问得差点甩脸。
  要是马协其他人就算了, 偏偏她爸妈都在场。
  时宏硕因为她爷爷的原因, 和马协人多多少少也认识,更何况之前还是云江的大老板,这样的场合就算时妤没让他来, 马协的人也会特意把他请来。
  时宏硕表面上见着她带着江驯, 什么也没说,但句句都在针对她和江驯。
  以前他知道时妤和江驯的事,但也没说什么, 这次莫名其妙开始针对人。
  如果时宏硕不是时妤爹, 她早就按捺不住要动手了。
  时妤的怒气冲冲,反观坐在他身边的江驯,虽然还是嬉皮笑脸, 逢场作戏的,但在面对时宏硕的时候, 他显得格外认真和耐心。
  一顿饭吃下来, 时妤吃了满肚子气。
  吃完了和马协的长辈说了几句, 抓着江驯的手就走了。
  她很少有这种时候, 哪怕以前时宏硕再怎么责怪她,她眼皮都不带动一下。
  江驯被她抓着直接冲出了酒店,不紧不慢地样子看得时妤窝火, “你不是挺能唬人吗?刚才唯唯诺诺像什么样子。”
  “唯唯诺诺?”江驯笑了,“我那可不是唯唯诺诺, 你爸故意考验我呢, 看不出来?”
  时妤愣了一下, “他考验你什么?”
  江驯给她顺顺气, 神秘兮兮地说:“男人之间的默契和秘密,别打听。”
  时妤切了一声。
  两人还没走到车库,时母追了出来,“妤妤!妈有话和你说……”
  时妤听到这声音,浑身的不爽瞬间都没了,几步跑了过去。
  “妈,你怎么出来了?”
  时母紧紧拉着她的手,又看了眼跟在她身后走过来的江驯,笑眯眯地:“等你们忙完了,回来吃饭。”
  时妤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
  时母拍拍她,又招呼江驯过来,“妈知道你们的事情,好不容易又遇到一起了,总得带回来看看,你爸又不会不同意,他刚才那样说都是为你们好。”
  江驯表示理解,“爸考虑得很周全,我的职业却危险度太高,他的顾虑是对的……”
  “这么快就叫爸了?”时妤有点不自在。
  “那不然叫什么?叔叔吗?我叫了你能同意吗?”
  “……”
  时母看着他们,眼底柔情似水,“总之,回家吃饭,你们的事情爸爸妈妈都很支持的。”
  “行了,妈你先回去,后面江驯还有好几站的比赛要参加,我会陪他去,等合适的时机,我会带他回家的。”
  “好,妈也会一直在电视机前看你们俩的比赛的。”
  “嗯。”
  等到母亲走远,时妤勾着江驯的脖子,狠狠给了他一下,“自来熟?”
  “臭媳妇总要见公婆。”江驯伸手揽住她的腰,“更何况这不算什么为难我,爸说得没错,赛车是个高危职业,如果我真的……”
  时妤瞪他,“这种话怎么会从你嘴巴里说出来?”
  她认识的江驯我行我素,桀骜不驯,这种话他当废话从来只当放屁,看都不看一眼。
  江驯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不一样的。”
  “赛车是我的爱好和职业,对车队我的职责是拼尽全力加速,甩掉对手拿冠军,给车队带来积分和奖金,但是对你,我的职责是保护你、给你带来幸福,用后半生来爱你。”
  不难发现,他眼底都是温柔笑意,只属于时妤一个人的。
  “可我不需要你委曲求全,我不是你的累赘。”时妤眸光闪动,“江驯,你的爱已经够多了。”
  江驯紧紧抱着她,低头吻她,“谁说你是累赘了,你是我加速前进的动力。”
  “而且,只要想到赛道的终点有你,什么都不足畏惧。”
  时妤叹了口气,“我可没多少时间在终点等你。”
  “我等你也行。”
  “你们车队那个沉默寡言的工程师呢?”时妤突然问。
  “怎么?”
  “我爸估计要找他谈谈赛车防护的事情。”
  江驯忍不住笑了出来,“每一项极限的运动,都会伴随着极高的风险这是注定的,身为赛车手,追求的就是人类技术和速度的极限。”
  “但就算是再极限的运动也是建立在安全之上,还是你准备为了速度放弃生命?我想没多少人愿意,所以安全措施就是尽可能保障出意外的时候护住这些追求极限的人们,所以两者是互相成长的。”
  江驯被她说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了顿笑着说:“你担心我就直说。”
  时妤不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能开玩笑,她伸手抱住了江驯。
  江驯的背脊僵硬了一下。
  “就是担心你。”
  她小声说。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以前,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根本不会当回事。
  但人总是会变的。
  以前总是时妤不要命地在赛道上冲,江驯次次提醒叮嘱。
  现在是江驯替她站在了那片土地上。
  江驯很少见时妤露出这样的情绪,呼吸微微停顿,紧接着收紧手臂抱住了她,宽阔的胸膛安全感十足,像是能替时妤挡住所有伤害。
  “担心我,还要分开这么久。”
  他该怎么告诉时妤。
  这些年来参加过的数场比赛,每次冲过黑白旗帜的终点线后,都无比希望时妤能站在终点等他。
  ——
  车队的聚会要更年轻化一点,不是千篇一律的吃饭喝酒,大伙一起去了年轻人都爱去的ktv酒吧,后续听说还要去蹦迪。
  时妤以前就混迹在这些场所,带着傅洮洮和几个马协的队员进来,就熟练的点菜点酒,又笑眯眯地问旁边的人要了支烟。
  车队的人不管见过时妤的,还是没见过时妤的,都惊得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么上道的吗?
  至少有二十个人在这边的包厢,隔壁还有三个,这边几乎被车队包场了。
  一群人盯着时妤好半天都不知道说点什么。
  还是钟阳飚一脸狗腿地给时妤点烟,“嫂子,还缺什么?我都给你备齐了。”
  时妤看了他一眼,“你们玩就行。”
  “那怎么行呢?驯哥有事去楼下了,我得照顾好你啊。”
  手里的烟火苗燃烧起来,时妤象征性地放在嘴边,还没抽身后伸过来的手直接把烟拿走,放桌上碾了。
  江驯站在她身后,手里拿了几个盒子,“我说的话又忘了?”
  时妤盯着他手里的盒子,“谁送的酒?”
  “咱爸。”
  “……”时妤皱眉,“他送酒来干什么?”
  “听说车队聚会,送酒给大家喝。”
  酒一看就知道挺贵的。
  时妤却不吃时宏硕这套,但也没说什么。
  时宏硕想补偿她和江驯,别别扭扭也玩这套。
  之前给她卡里打的那笔钱也是,给她和江驯在云江买的婚房也是。
  老年人的认错方式真奇特。
  时妤看着他身后,见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靳冬萱?”
  靳冬萱摘了口罩和帽子钻进来,直接把钟阳飚挤走,坐在时妤身边。
  时妤笑她出尔反尔:“不是不来吗?”
  之前她给靳冬萱发消息,靳冬萱推辞,不是说拍戏就说是没时间,这会儿倒自己又来了。
  靳冬萱咳嗽一声,“主要是不想看见某个姓谢的人。”
  钟阳飚耳尖,立马招呼谢学名坐过来,“来来来。”
  靳冬萱在门口确认了半天,在确定谢学名不在后才敢进来,没想到这傻X竟然一直待在沙发里面睡觉!
  “谁,谁要和他坐一起!”
  谢学名刚睡醒,脑袋还是懵的,扭头一间靳冬萱,脸色变幻不停,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他昨天晚上给江驯修车修了一夜,好不容易补个觉,怎么就遇到靳冬萱了。
  “我走……我走……”谢学名卑微往后挪。
  靳冬萱见他真的走,又气得捶桌子,“上次的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和江驯一个样,总躲着啊!”
  江驯在旁边搬酒,听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没躲啊,不信你问时妤。”
  时妤也主动给他们挪了个位置,又空出身侧留给江驯,毫不留情:“上次抱着几个妹子不清不楚,能不躲吗?”
  她笑眯眯地看着靳冬萱。
  上次靳冬萱故意拍江驯的照片发给她,她可一直都还记得。
  虽然她不知道靳冬萱和谢学名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但猜得都差不多。
  这两人她不推一把,估计一辈子都成不了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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