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速千里——疯卷
时间:2022-07-25 06:51:19

  时妤笑:“你还会紧张的吗?”
  “当然,谁让喜欢的人就在台下看着。”
  时妤回味着他这话里的意思,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准备在台下看你。”
  “什么?”似乎听出时妤这话里有话,对方故意问了一遍,“那你准备在哪儿看?”
  “结束了就过来。”
  “哪儿?”江驯懒洋洋的嗓音传来。
  “带你开房去。”
  ——
  时妤在云江也不是没地方住,她在江边有套不大不小的别墅,可那边早就已经被黑粉挖了个干净,离马场也远,她懒得过去。
  在马场旁边租的房子不大,但她偏偏就是不想回去。
  在酒店要了间房后,时妤先泡了个澡,不紧不慢地洗了一个多小时。
  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点的外卖也正好送到。
  她把外卖里的菜全部摆出来,一个人站在餐桌前发了会儿呆,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靳冬萱。
  靳冬萱立马发了十多个问号过来。
  不到一分钟,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妤接了,“还不睡?”
  靳冬萱:“你也不还没睡吗?你这照片看起来不像在家,你又去住酒店了?大晚上点那么多菜,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谁说只有一个人的?”
  “那还有谁?”
  “我在等江驯。”
  靳冬萱猛地问:“江驯?!”
  紧接着她又反应过来,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靠靠靠,你你你,你……不害臊的吗!”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几天时妤和江驯闹得沸沸扬扬的事。
  “对你害什么臊,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和江驯的事。”
  “谁……谁在意啊,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
  时妤:“行,那我挂我了。”
  靳冬萱又立马拦住她,在电话那边浑身不自在地问:“你就为了和我说这件事情吗?难道……难道没什么其他的要和我说吗?”
  她估计一个人也挣扎里很久,“之前的事情,难道真的不和我解释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时妤的语气依旧,但眼底有明显的笑意,“你可以继续讨厌我,但我得说声谢谢你。”
  靳冬萱在电话那边哼哼,“谁,谁要你的谢谢啊……但是……既然你都主动这样说了,我就原谅你了。”
  她这些年和时妤作对,其实一直都在对她当时一走了之的行为耿耿于怀,还有江驯……但更多的是气她什么都不解释。
  无论做什么都随心所欲。
  当时那么重要的比赛,说走就走,后来也是一样,说退圈就退圈。
  时妤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她身上只简单地套了件白色浴袍,在酒店金碧辉煌的灯光下,她整个人暖洋洋的。
  听到靳冬萱的话,她静静点了根烟,眉眼俱是笑意,“广告拍得怎么样?”
  “早就拍好了。”
  时妤退圈后,她的海报被撤了,几乎全部都替换成了靳冬萱的海报。
  “行,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时妤听到门口有动静,直接挂了靳冬萱的电话。
  她靠坐在椅子上没动,头微微往那边偏了一下,江驯按了密码刚好打开了门。
  江驯身上还是那套车队的休闲服,修长的腿迈了进来,手上还提了个袋子。
  看到江驯又买了很多吃的,时妤说:“这下是真的吃不完了。”
  江驯站在玄关,目光在看到时妤时有半秒的愣怔,“你买了这么多怎么不告诉我?”
  时妤指尖的烟还在燃,淡淡的烟味充斥着房间。
  “忘了。”
  她单手在烟灰缸里抖了都烟灰,白色柔软的浴袍因为她的动作在肩膀滑落了几分,雪白的肌肤在暖色的灯光下泛着诱人暧昧的气息。
  江驯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站在她身后垂眼看她,“那怎么不动筷子?”
  视线注意到她手里的烟,又问:“怎么抽烟了?”
  “在便利店前台碰巧见着了,就顺便买了包。”时妤站起来,指尖的烟在两人之间袅袅,“想试试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她手里拿着的是黄鹤楼奇景。
  和当初在小卖部门口问江驯要的那包一样。
  味道似乎更烈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时妤太久没抽的原因,几口下来就呛得不行。
  江驯在她脸上嗅了口,吻又落在她唇角,尝到了烟里的苦涩:“苦了点。”
  时妤仰头默默接受他的亲吻,又听他哑着嗓子,极其性感地在耳边吐了几个字:“但你好甜。”
  时妤没说话,但拿烟的手有点轻微的抖动,又带着几分挑衅地看他。
  江驯眯着眼盯着她,有点儿不满,揽着她的腰靠近几步,顺便把她手里的烟掐了。
  “不准抽。”
  感觉到江驯粗粝的手掌抚摸过她的脸颊,她握着对方的手,侧头蹭了一下,“突然想抽。”
  “心情不好?”江驯笑着,修长地手指剥了糖纸,塞了颗糖在她嘴里,“还是说,你舍不得我走?”
  时妤咬碎了嘴里的糖,白桃味迅速在嘴里扩散。
  应该是江驯一直吃的那种糖。
  她记得好像还是自己代言过的。
  “怎么老是吃糖?”她问。
  江驯没回答,抬着她的下巴,和她接了个很缠绵用力的吻,那颗被咬碎的甜味散得到处都是。
  她被江驯勾着舌尖,重重吮/吸着每一寸,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背脊抵上了餐桌的边缘。
  不言不语的气氛,时妤大概能猜到江驯在传达些什么,五年的记忆并不是短时间就能忘记。
  江驯不说,她多少能猜到。
  毕竟江驯以前和她一样,烟瘾非常大。
  戒掉不是件简单的事。
  虽然可以做到,但如果是为了不睹物思人,江驯的那段日子一定很难熬。
  她伸手抱住他的肩膀,清楚地感受他背脊上肌肉的紧绷。
  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下一秒,她被江驯搂着直接抱在了桌上。
  原本摆放在桌上的菜和他提过来的袋子都差点被打翻。
  “你也知道对不起,你就是看我好欺负吧,时妤。”
  “我可不敢。”时妤按住他的肩膀,“我还没吃饭,菜毁了你就别想继续。”
  江驯忍着笑,抱着她坐回她之前坐着的位置,让她直接坐在自己大腿上,扣着脑袋让她低下头继续亲。
  时妤没法躲,赛车手的体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体能训练的强度远在大部分运动员之上,毕竟赛车的速度是极其恐怖的。
  她只是被江驯简单抱着,江驯赛车服下的肌肉就让她觉得异常有力,带着无法令人抗拒的力量感。
  时妤骑马时的训练,是不能和赛车手的训练相提并论的。
  “我明天早上六点要去车队集合。”江驯揽着她,鼻尖抵着鼻尖,气息滚烫。
  时妤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被亲的脸泛着红,但并不准备这么轻易就任由宰割。
  她懒洋洋的,身上的气质和当年在定区西路第一次见着江驯一模一样,“所以呢?你要不早点睡得了,我怕你明天起不来。”
  江驯捏着她的下巴,“赛车手的黄金年龄,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18。”
  江驯低低笑了起来,“你认真的吗?”
  “30。”
  18岁的年纪横冲直撞,远比不上经过岁月沉淀的老车手。
  赛车对赛车手的年龄限制并不大,只要能开,就能上场。
  “其他人我不知道。”江驯把人按在怀里边亲边揉,手掌滑动,感觉到了什么,眸光顿时就暗了,脸上已经没了平日的不正经戏谑,“想知道关于我的,可就没剩几个小时了。”
  时妤被他的侵略的气息如洪水般席卷,“这点时间还不够吗?”
  回应她是只有江驯的低笑,带着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致命撩/拨。
  紧随其后,无数次强有力的深陷和悬空,让她只勉强保持了最后几分钟的清醒。
  ……
 
 
第45章 
  江驯五点起床的时候, 时妤压根就没半点动静,整个人都陷进了床铺, 只露出半只纤细的手臂横在被子下面。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 厚重的窗帘紧紧拉着,光线很弱,但不难看清楚被窝里伸出的半截手臂上的红痕。
  江驯站在床边, 脚边是满地散落的衣物。
  他弯腰捡起车队的衣服刚套上, 被窝里传来又闷又小的声音。
  “我给你联系马协的人,休息好了再过去,别让我发现你等会7点就爬起来去骑马。”
  江驯单手撑在枕头边, 身体微微靠了过来,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被窝里的人,又伸手把外面的手臂塞了回去。
  “……我现在这个状态去骑马,今天的头条就是我去看妇科。”
  时妤的声音很哑, 虽然是嘲讽,但声线暧昧至极。
  江驯哈哈哈地笑起来, 就着被子一块将人搂在怀里, 一只手顺着被子就伸了进去, “我给你检查。”
  时妤没力气和他闹, 现在五点多,她根本就没睡,“赶紧滚回你的车队去, 别烦我。”
  江驯抱着人根本不肯撒手,“分站比赛而已。”
  “分站的积分会影响你最后的年度冠军车手,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那也不急这一会儿。”
  时妤拉开被子, 发丝凌乱地铺在纯白的床单上, 她的唇鲜艳红/肿得过分, 她语气很冷,但对江驯来说没有半点威慑力,“江驯,这次你给我记着。”
  江驯大笑着又搂着她亲了好几口,“如果是下床揍我,我不会还手,但在床上,我劝你省点力气留着不让自己像刚才一样哭就行。”
  时妤:“谁他妈哭了?真以为你能把我弄哭?”
  江驯盯着她,光线下他的眸子很暗很暗,“这句话等我比完赛回来,再给我说一遍。”
  时妤不知道想到什么,莫名觉得面红耳赤,“现在就能说。”
  江驯低头隔着被子吻她,嗓音充满了暗示和情/欲:“留着下次床上说。”
  时妤瞬间拉上被子,声音哑得不像话。
  “别逼我揍你。”
  ——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比赛前夕。
  时妤正和马协以及其他参赛选手在开会。
  即将到来的三日赛极其考验骑手和马匹的体力和精神状态。
  需要骑手和马匹在三日内连续参加三项比赛,分别是第一天的盛装舞步、第二天的越野、第三天的障碍赛。
  时妤不仅要参加团体赛,还有障碍赛和盛装舞步的个人赛。
  一人一马身上的任务艰巨。
  “时妤,养好精神,我们相信你,还有整个团队,我们一直都非常相信你们,你们虽然加入马协的时间不长,但马协真的因为你们的加入,感到很自豪!”
  “明天开始的比赛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正常发挥就行了。”
  鲜少见到马协的老会长,这次比赛他特意赶了过来。
  和蔼可亲,并没有给他们太多压力。
  选手们频频点头,在结束会议后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
  时妤没那么快走,她去了趟马房,把不驯牵了出来。
  和不驯在夜晚的马场走了几圈下来,拍拍它的背,“不驯,明天和江驯一块在赛场驰骋,让他们见见我们的速度。”
  ——
  第二天,奥运马术终于拉开帷幕,马场的赛馆内难得热闹起来,几乎坐满了整个赛馆。
  这样的场面少有。
  裁判和解说入场,选手之间友好打过招呼后,比赛流程正式开始。
  时妤带着不驯刚热完身,傅洮洮也正好牵着马往他这边走。
  边走还边冲她使眼神。
  时妤往她意有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是E国的女骑手比尔娜。
  她是标准的黑皮肤,高鼻梁,挺着胸膛,脸上写满了骄傲。
  但在看到时妤时,表情收敛了一点。
  时妤冲她勾了下唇,擦肩而过,勾着傅洮洮的肩膀走了。
  “原来那个比尔娜也怕你啊,时妤你的名声都传到国外去了!”傅洮洮兴奋地说。
  “好好比你的赛,少关心别人。”
  “你是不知道,那个比尔娜刚才有多目中无人,见了你还不是得低头,等会比赛你一定要压死她!”
  比尔娜一看就是从小开始学习马术的人,国外的马场都是一辈辈传下来的,爷爷奶奶辈就有了,而且还有着最专业的系统训练。
  之前比赛,他们被碾压得很惨,也被比尔娜嘲讽得很憋屈。
  比尔娜什么都好,就是老针对他们。
  “噗……”
  “时妤时妤,等比完了我们和马协还有队友们去聚餐怎么样!”
  时妤没什么兴致,“还没比就想着聚餐了?”
  “提前为你庆祝冠军啊。”傅洮洮眺望马场的尽头,“你付出的都会有回报的,其实我还挺好奇你为什么要来学习马术,从繁华的娱乐圈到马场,这个过程一定很难吧!”
  “你又知道了。”时妤抱着手臂靠在围栏边,“我没觉得难和累,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不会有这些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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