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被男神看见以后——大尾巴兔
时间:2022-07-25 07:00:42

  时芋操控的西王母打出0-11-0的战绩。
  这种情况下,哪怕王序是排名第一的职业野王也带不动。
  甚至他的战绩还被貂蝉拖累,打出了3-10-2的惊人战绩。
  这下不仅两个直播间的观众炸了,最爆炸的是他们的路人队友。
  比赛一结束,王序刚想说终于甩掉那个貂蝉了。
  谁知下一秒,他就收到了游戏通知:
  您已经被举报,经过核实,您在10:14分的对局中故意送人头,将惩罚您全模式禁赛180分钟。
  王序刚看完信息,时芋也突然出声。
  “我被举报送人头,惩罚我禁赛三个小时。”
  王序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儿,他无奈地说:“那要不先下播吧,下次再一起玩儿?”
  时芋欲哭无泪,只好同意。
  和王序断开联动后,时芋没有立刻下播,而是熟练地发起了游戏申诉。
  下一秒,她直播间的100多万观众就看见她打起了字。
  【不是送人头,是凭实力菜,希望解封。】
  打完这些字,她真的发送了出去。
 
 
第27章 临时抱佛脚
  《逐鹿天下》联动直播事件火出了圈儿。
  职业选手被路人杀到超鬼, 代言的女主播凭实力菜,刚刚运营起来的超人气英雄貂蝉成了害人精。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
  因为有录屏, 其中一个男友粉的弹幕被截了出来。
  吃瓜群众都以为是这位粉丝干的好事, 结果这位粉丝也很委屈,在群里喊冤。
  【芋头的乖巧男友:不是我啊!我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真的有人会这样做啊!】
  很快,“我是来加入的”账号卖家也出来爆料, 说当天有位土豪秒买账号,所以自己就秒发了。
  但这位土豪哥究竟是谁,谁也不清楚。
  五一前一天晚上,八点。
  和沈遂确认好明天的出发时间, 时芋给自家老妈打了个电话。
  接到女儿打来的电话, 时芋妈嘴上嫌弃,语气却是乐呵呵的。
  “明天回来就好, 打什么电话?”
  时芋停顿一秒, 说:“我想听听你和爸爸的声音了。”
  时芋妈:“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那个, ”时芋笑了一下,“我明天要带一个人回来,过完五一才走。”
  “小黎啊?”
  “不是梨子,是我的男朋友。”
  “啊?”
  电话那头, 时芋妈震惊了。
  “你不是说没看见好的小伙子么?”
  “就以前的高中同学, 在公司的聚会上遇到, 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了。”
  时芋妈听了,连珠炮一样地问:“谁啊?叫什么名字?老家也是我们宁南区的么?做什么工作的啊……”
  二十分钟后。
  时芋按照小本本上的笔记,把沈遂的基本资料说了一遍。
  时芋妈觉得不错, 又问:“小伙子长什么样?有照片么?”
  时芋:“有, 我发给你看看。”
  说完, 时芋发了一张两人的合照给自己老妈。
  简单看完照片后。
  时芋妈:“额哟,这小伙子可真俊。就是看着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都说了是我的高中同学,你肯定见过他。”
  “既然他愿意跟你来我们家,明天就一定带过来,让我和你爸爸给你掌掌眼。”
  “嗯。”
  次日清晨。
  时芋拖着行李箱,静静地站在小区门口。
  负责看管大门的保安看了一眼时间,凌晨5点50分。
  他把头探出保安亭的窗户,笑着问:“时小姐,这么早就出门啊?”
  时芋也笑着点点头。
  她先是低头看一眼手机,距离约定的6点钟还有整整8分钟。
  看完时间,她把手机息屏,然后无聊地看向远处的天际。
  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所以天空依旧灰云滚滚。
  但朝阳发出的光线极具穿透力,在灰云上裂出许多青白色的光痕,让人猜不透今天是晴是雨。
  五分钟后。
  熟悉的蓝色宾利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他清俊的脸微侧。
  漆黑的眉目有几分冷淡,时芋却能感受到他愉悦的心情。
  真是诡异的矛盾。
  觉察到她的停顿,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时芋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针织衫,一条A字型的及膝裙,整个人看起来淡雅温柔,有几分随意。
  但她精心编织的盘发出卖了她的小心思,想来是为了在饭桌上争口气,所以花了她不少时间去打理。
  她弯腰站在车窗边上,露出光洁的小脸,以及一段纤细漂亮的天鹅颈。
  时芋:“麻烦把后备箱打开一下。”
  他转了目光,随手打开后备箱,然后下车帮她把行李放进去。
  两人走到车尾。
  时芋看见后备箱里除了他的行李,竟然还有燕窝和一个不知名的盒子。
  见她面露疑惑之色,沈遂扫一眼那堆东西说:“给叔叔阿姨的礼物。”
  时芋很明显怔了一下,酡红很快爬上她的脸。
  她拿出手机,说:“多少钱,我转给你。”
  沈遂修长的眼眸瞥了她一下:“还没算过,算了再说。”
  她哦了一声,默默收起手机。
  关上后备箱,他低声道:“上车。”
  两人坐进车里。
  时芋乖乖扣好安全带,然后正视着前方,等着沈遂起步。
  结果左等右等,汽车纹丝不动。
  她疑惑转头,就和他沉亮深峻的眼眸对上。
  时芋被他看得心脏颤动一下,过了几秒,她才问:“不出发么?”
  沈遂左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探究地盯着:“二十八号的晚上睡得早么?”
  猝不及防,时芋啊了一声。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毕竟只有问人睡得好不好的,哪有问人睡得早不早的。
  时芋点点头:“还好。”
  沈遂冷冷啧了一声,似笑非笑地:“你直播间的账号那天被盗了,盗号者还帮你直播打游戏,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这话直接把时芋听懵了。
  她瞪大眼睛,下意识问:“你去过我的直播间?”
  他挑起剑眉:“不仅去过,还经常去。”
  听见这个答案,时芋微微张开双唇,轻轻抽了一下气。
  完蛋了,自己撒谎不仅被当场抓住,现在还被秋后算账。
  还以为他这种高冷白莲花才不会去看什么直播,所以她才放心大胆地撒谎。
  这到底要怎么解释才好?
  就在时芋为难的时候,他忽然冷笑一声,说:“时同学和我关系好成这样,以后有事可以不说,信息不必秒回。”
  时芋抿了下唇。
  阴阳怪气又开始了。
  但这次确实是她理亏还被抓个现行。
  时芋颤颤眼睫,睁大眼睛望向他,非常真诚地:“以后我有事一定直说,你的信息一定秒回。”
  眼看她整个人都快红透了,连衣领处那漂亮纤长的锁骨都染上淡淡的粉色,他终于不再追究,冷哼一声,发动了汽车。
  两个小时后,汽车开进服务站。
  沈遂回到车边,却没有看见时芋。
  他转头找了一圈儿,终于在水果店门口找到她。
  太阳分明藏在云后,光线却像过曝般泛白刺眼。
  她鹅黄的针织衫上有一层细小的绒毛,像黄桃上新生的绒衣,这些细微的绒毛揉开阳光犀利的线条,给她蒙上一层朦胧的珠宝光晕,随着光影变幻,渐次迷离了人的眼睛。
  时芋抬了下腿,走出水果店的门。
  刺眼的光线让她蹙起眉尖,垂下眼睑避开这光线,纤长弯翘的睫毛在苹果肌上投下两排阴影。
  她那双俏生生的眼睛快要眯成两条线,几乎看不见了。
  但她那细秀可爱的鼻子又显露出难得的灵气来,活泼地述说着主人的风姿。
  时芋提着一袋橘子,小跑向他。
  沈遂没有动,漆黑的瞳孔却紧紧跟随着她移动。
  “沈同学,开车辛苦了。”
  不知不觉,她已经来到他面前,剥好了一个橘子。
  沈遂倾斜眼眸,目光落在她掌心的橘子上。
  橘子的筋膜被细心摘去,橘红的果肉晶莹明亮。
  如果不是问心有愧,她必定不会如此殷勤。
  他拿过橘子,分了一瓣放进嘴里。
  时芋略有几分好奇和迫切地望着他,问:“怎么样,甜不甜?”
  他没有立刻回应她,像是没听见一般平静地站着,自顾自地咀嚼。
  沈遂低着头,时芋看不见他的眉眼,只能看见他白皙的下颌线,因为咀嚼的动作时而清晰,时而又隐下去。
  因为想得到一个答案,时芋无法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等了好一会儿,等到她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头。
  时芋看见他乌黑干净的眉头深皱,目光有几分寒冷。
  他凉凉地开口:“酸的。”
  “不可能啊,”时芋难以置信,“我明明尝过,不酸的。”
  下一秒,他伸出修长的手指,递给她一瓣:“你自己尝尝。”
  时芋看看橘子,又看看他不高兴的脸,半信半疑地拿过橘子,放进嘴里。
  柔软多汁的橘子肉进入口腔,牙齿一咬就会爆出甜甜的汁水。
  她偏头看向他:“甜的呀。”
  不知何时,他的脸又低下去,再抬起来时,眼底就有了狭促的笑。
  时芋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骗人!
  她抿了下唇,瞪他一会儿,咕叽了一句:“幼稚。”
  时芋的声音不大不小,沈遂却装作没听见。
  他不紧不慢地吃完那个橘子,又擦了手,然后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东西放进去。”
  时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把橘子放到椅子上。
  紧接着,沈遂关上车门还锁了车。
  就在时芋无比困惑的时候,他忽然伸出骨节分明的左手,手掌朝上。
  “干嘛?”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我买的橘子还要我付钱给你么?”
  闻言,他咳了一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想也没想就回答:“沈同学啊。”
  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盯了几秒,他才开口:“情侣之间这么僵硬能骗得过谁?”
  时芋眼睫颤颤:“那你的意思是?”
  他目光不变,平静地:“我牵你,走走。”
  听见这话,时芋震惊地望着他,耳朵和脸在一瞬间红透了。
  她先是看看他修长的眼睛,又看看他有力的手掌,咬了下唇。
  最后,她伸出手,放到他的手掌上。
  刚放上去的瞬间,她的手就被他反手握住。
  男人的手干燥温热,没有用力也能带给她某种力量感。
  他五指轻轻一动,就分开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相连。
  沈遂看向她怔怔的脸,忽然笑了:“走了。”
  时芋恍惚着,就这样被他牵着往前走。
 
 
第28章 别拖累我演戏
  服务站里人群熙攘, 车来车往。
  他们走得很慢。
  她望着他的肩头和侧脸,眼角的余光里, 人群、车辆和建筑都变成高速后退的模糊线条。
  渐渐的, 他们穿过停车场,走向服务站旁那条一人宽的小路。
  时芋低头,看向两人紧紧相扣的手。不知为何, 近在咫尺的他变得朦胧,而余光里模糊的世界里出现一个清晰修长的身影。
  像一树清高挺拔的修竹,穿着最简单的蓝白运动服,面无表情地向时芋走来。
  是少年时的沈遂, 那只高傲又不高兴的大猫咪。
  他们走着相反的方向, 却像两条完全独立的平行线,没有任何交集。
  在少年沈遂的身后, 时芋看见少年时的自己, 悄悄跟在大猫咪的身后。
  在盛夏的光阴中,年少的两个人穿过操场旁高大的榕树, 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
  寒来暑往,少年时芋的心思直白又简单,只要我离你足够远,就没人知道我在偷偷地喜欢你。
  二十四岁的时芋一边跟着二十四岁的沈遂往前走, 一边回头。
  在少年的两人身上, 大榕树洒下斑驳的光影, 风一吹,这些光影就像粼粼的波光,从两人的身上溜走。
  时芋的目光停在自己晃荡的马尾上, 有那么一秒, 她希望少年的自己能够回头。
  但记忆不会因为人的希望改变, 少年的时芋自然也不会回头。
  近午的暖风阵阵吹拂,而她又太沉默,沈遂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
  时芋猝不及防撞进他的怀里,还差点跌倒。
  幸好他及时伸手将她揽住,才没有让她摔出去。
  他打量着她微微失神的脸,低声问:“在看什么?”
  时芋笑了一下,回答:“那些光像水一样流走了。”
  沈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沙土的浅黄和叶子的灰绿交杂在一起,有种古老的粗犷。
  太阳早已出来了,阳光照在灌木丛上,落下斑驳的光影。风一吹,这些粼粼的光影就像流水一样波动向前,一浪翻过一浪。
  沈遂看了几秒,转头和她四目相对。
  时芋抬着头,听见他沉着有力的嗓音响起。
  “别看了,以后会更好。”
  时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还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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