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善笑了:“好。”
他说话也没有乱说。是有前提条件的。
陈玦不会在跟他谈的时候,因为任何矛盾,跑去找其他人。就算想,也会先跟他分了手,关系破裂了,才会开始新的感情。
陈玦就是这样的人,底线看似简单,但也不可逾越。
如果有,那只能说明,不是她的主观意愿。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跟她期待两个人的未来。
但如果在那个明天,她会因为他受到影响,那他会及时斩断一切。
人在就行了。其它的有什么关系。
出院那天,陈玦出病房的时候,看到门口站了个中年男人,胡子拉碴的。
看到她出来,对方下意识转避过了身子。
陈玦扫了一眼,装作没看到,去底下取餐了。
回来的时候,她没有马上推门进去,在门口透过方形窗户看了眼,那个男人的确是来找周知善的。
不过帘子拉了一半,陈玦看不清周知善的表情。
对方出来的时候,还正在接电话,他差点撞上陈玦,赶忙退了两步:“对不起。”
不是本地人的口音。
陈玦点头:“没事。”
中年男人听到一句什么,朝着电话低声发了句脾气:“你妈的,回去说。找抽啊你!问问问问个屁!”
很不巧,他经过陈玦时,陈玦听到电话那边,也是个大嗓门。
似乎是叫他——
林队。
陈玦歪头,目送着他的背影走远,才进了病房。
34年。
活得真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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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安顿好病号以后,陈玦里外忙了半天,突然想起什么,赶紧从包里拿出了个东西。
手工做的红绳,她还在中间拴了个很小的圆形金珠。
见周知善拿着端详,陈玦不满道:“干嘛?嫌土啊?是中国人就要爱金子。”
周知善摇头:“不是。这个是你自己编的吗?”
陈玦:“……不然是你编的吗?”
周知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但还是泄露了一丝笑意:“啊。好。我会带到死的。”
陈玦眼睛都瞪圆了:“呸!年纪轻轻的,什么死不死的,刚出院,这是给你做的转运的,我……”
她轻咳了一声,分贝低了些:“金子小一点,等我多攒点,再换大的。”
话音没落,就被人倾身吻住了。
他捧着陈玦的头,好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戴着红绳的白皙右手尤为醒目。周知善想,不会有比这一刻更好的时候了。他被爱的人这样爱着。
这个吻强势而温柔,持续了很久,他唇舌的温度和清冽的薄荷味渡进来,陈玦刚开始考虑到他身体,本来想推开的,但很快还是随他去了。
她也——
也有点馋了。
比起拥抱和做,她更喜欢接吻的感觉。
是一种无法描述的,仿佛可以将对方的灵魂嵌进来的体验。
夕照充斥着房间每一个角落。
陈玦想,再不会有比这个更美的瞬间了。
绝对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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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玦第二天准备好好整一整杂物间,虽然小,但是比书房乱很多,她一直抵抗收拾这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