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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傅沉砚嗓音有一分低哑:“怎么了?”
令恬小声:“你可不可以压一下下……”
傅沉砚:“什么?”
令恬委婉地说:“我现在这样枕着不太舒服。”
空气有一瞬的安静。
话一出口时, 令恬就已经后悔了,她明明可以选择直接坐起来就可以避免尴尬,却因为紧张, 选择了更尴尬的处理方式。
令恬尴尬得想在傅沉砚面前表演一个原地消失术。
她连忙爬起来,坐得像小学生一样端正笔直, 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大屏幕,假装看得认真。
傅沉砚平复下来,伸手将她的脸颊掰过来, 在沉浮的光影里, 他的脸部轮廓更加立体分明,眸色深沉。
“抱歉,我以后多多练习怎么压, 现在还不太熟练。”
他说得正经,令恬却听得面红耳赤。
傅沉砚把她搂进怀里, 温柔地哄了几句,两人渐渐安静下来,一起把电影看完。
-
令恬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夜色正浓, 她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令家, 正趴着阳台的栏杆,仰头看天上的明月, 思念傅沉砚。
突然, 有人用枪抵在她的后腰上,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边:“怕不怕?”
她回头, 看到身后的男人是傅沉砚,立刻笑盈盈地摇头说:“不怕。”
她转身想抱他, 却被他牢牢地按在栏杆上。
“不怕?”梦里的傅沉砚没有现实中对她那么温柔, “不怕什么, 我,还是我的枪?”
她说:“都不怕,因为你不会对我开枪的。”
可男人最后却对她开了枪。
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漫出来,打湿眼睫,她浑身发颤,想哭叫却发不出声音,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夜色中渐渐失去焦距……
……
令恬突然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漆漆,她摸出手机一看,才凌晨三点半。
她熄灭手机,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
倏地,刚刚那个梦境涌进她的脑海中。
梦里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如此陌生,只回忆起其中的两三分滋味,一阵麻意便从脊椎尾泛起。
令恬莫名觉得羞赧,脸颊发热,心头小鹿怦怦乱撞,没有了一点睡意。
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早上七点,闹铃响的时候,令恬困意正浓,却不得不起床去上课。
她睡眼惺忪地洗漱完,等傅沉砚来叫她一起下楼吃早餐,傅沉砚准时敲门,她打开门,倦懒地向男人伸出一双玉白的手臂,要他抱她下楼。
傅沉砚眼底漫上一丝宠溺的笑意,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下楼。
令恬双手搂着他的颈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男香,不禁又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脸颊悄悄地热了。
楼下,看到傅沉砚抱着令恬下楼,秦姨像是已经见惯不怪,微微一笑,分别替两人拉开餐椅:“先生,令小姐,早餐准备好了,请你们慢用。”
两人安静地吃早餐,令恬捧起热牛奶喝了一口,忽然一阵困意袭来,她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见她犯困,傅沉砚伸手过来,用纸巾替她擦掉不小心蹭在唇边的牛奶,温声问:“昨晚没休息好吗?”
令恬看了他一眼,耳根微红:“我昨晚梦到你啦。”
“真荣幸。”傅沉砚说,“我在你梦里做了什么?”
令恬微微嘟唇,小声:“你欺负我。”
秦姨此时正在二楼露台给花浇水,傅沉砚看着令恬,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怎么欺负的?”
令恬咬了一口吐司,含糊不清地说:“用枪。”
傅沉砚低声问:“什么枪?”
令恬:“……”
傅沉砚:“或许我该这样问,是什么材质的枪?冷的,还是热的?”
“你别问啦。”令恬羞得不行,低头切煎蛋,“我不知道,已经不记得了。”
傅沉砚轻声笑了一下,说:“甜甜,我昨晚也梦到你了。”
令恬抬眸,眼神里写着好奇:“梦到我做什么了?”
“梦到——”傅沉砚与她对视,声音压得更低了两分,“你在被我欺负。”
令恬顿了一下,脸色倏地涨红,羞恼地瞪他一眼,低头吃早餐,不再理他。
傅沉砚看着她,唇角微微含笑,眼底藏着春风般的温柔。
吃完早餐,出门前换鞋时,令恬已经忘了餐桌上被傅沉砚逗的事。
她坐在换鞋凳上,抬眸看着他,语调轻轻软软地向他撒娇:“老公,我现在有点困,你可不可以帮我换一下鞋?”
傅沉砚没有犹豫,在她面前单膝半蹲下来,问她:“今天穿哪一双?”
“这双。”令恬指着一双雾霾蓝的方扣单鞋。
傅沉砚拿过那双鞋子,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先脱下拖鞋,再穿上她指定的鞋子。
她的脚小巧秀气,细腻如玉,白嫩得像在牛奶里浸过,一颗颗脚趾玲珑可爱,趾甲只涂着一层透明的甲油,泛着健康的粉色。
这样一只漂亮的脚,被男人握在手里,忍不住生出想要玩弄一番的冲动。
傅沉砚手背上青筋微凸,平静地替她换好鞋,起身,顺势将她从凳子上拉起来。
令恬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目光柔软如水:“谢谢老公,爱你。”
傅沉砚低头,侧过她的脸,在她的耳垂上亲了一下,嗓音低醇:“很乐意为我的小公主效劳。”
在他的唇触碰到她耳垂的那一刻,令恬像被电流击中,浑身都麻了,晕乎乎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他还叫她小公主……
令恬脸颊绯红如玫瑰,心里甜得像泡在蜜罐里。
傅沉砚一手替她拿上包包,一手揽着她的肩:“走吧。”
两人一起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从六十二层顶楼往下运行。
令恬亲昵地挽着傅沉砚的手臂,说:“老公,过几天就是母亲节了,那天我要回家陪我妈妈。”
傅沉砚微微颔首:“应该的。”
令恬转眸看她:“你呢。”
傅沉砚:“我也去陪我母亲。”
令恬:“回傅家主宅吗?”
傅沉砚顿了一下,声色微沉:“不是,去墓园。”
令恬微怔,反应过来后,眼神和语气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了。”
她只知道他是私生子,亲生母亲当年是傅柏元的私人秘书,别的就不知道了。
原来,他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傅沉砚将令恬搂进怀里,淡声说:“没关系,你在我面前不需要忌讳什么。”
令恬伸手抱着他的腰:“我周日上午陪你去一趟墓园吧,下午再回家陪妈妈。”
傅沉砚垂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又坚决:“不用。”
那是他不堪的过往,他不想让她知道。
令恬略微沉默,说:“好吧。”
-
傅予墨在父亲吴良景的提醒下,才知道这周日就是母亲节了。
往年这种节日,他也并不是很上心,每次都是让助理去置办送给傅锦诗的礼物。
这次恰逢周六是一家基金会发起的慈善晚宴,慈善拍卖会上有一件拍品是一枚蓝宝石胸针,正适合送给傅锦诗。
吴良景嘱咐傅予墨这次出席一趟慈善晚宴,把蓝宝石胸针拍下来。
怕傅予墨不乐意,吴良景还补了一句:“这也是你爷爷的意思。”
傅予墨:“……”
这次的慈善晚宴是在京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被邀请参加晚宴的,有富豪权贵,名媛千金,还有一些大牌明星。
傅予墨脸上的伤还没好,因此没有出席晚宴,等晚宴结束,慈善拍卖正式开始后,他才现身拍卖厅二楼,通过蓝牙耳机和助理沟通,让助理代拍那枚蓝宝石胸针。
傅予墨从二楼往下看,一眼就看到坐在前排正中央位置的傅沉砚。
他穿着一袭浓黑色的高定西装,烟灰色衬衫搭配酒红色领带,眉眼英挺,气质矜贵,永远是人群里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傅予墨皱眉,他怎么也来了?
前面的几件拍品都是开胃小菜,成交价都低于一百万。
傅予墨无聊翻看名册上的拍品资料,他的目标是蓝宝石胸针,对其他的拍品兴致缺缺。
拍品名册翻到下一页,傅予墨的目光落在一条碧玺手链上,这是今晚的拍品之一。
傅予墨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傅沉砚这次来拍卖会,莫非就是冲着这条适合女孩子戴的碧玺手链?
很快,拍卖进度就来到了第16号拍品,是一件稀有色碧玺手链,名为“一见倾心”。
碧玺具有五彩缤纷,晶莹剔透的特征,被誉为“跌入人间的彩虹”。
被拍卖的这条碧玺手链不是凡品。
该手链是18K金重工镶嵌,每一颗碧玺由细钻烘托,采用心形切割工艺,将三十颗不同颜色的碧玺切割成心形,串成一条手链。
其中有卢比来红碧玺,帕拉伊巴蓝碧玺,金丝雀黄碧玺……颗颗都是名贵品种。
现场对这条手链有意的人不少,女士想拍下来自己戴,男士则打算拍下来送给自己的太太或者未婚妻。
手链的起拍价是六十万。
“八十万!”
“九十五万!”
“一百一十万!”
竞拍价格一路攀升。
“一百八十万!”一位大腹便便的秃头男举牌报价。
他这个价格报出之后,拍卖厅的竞价中断了一下。
正当秃头男以为手链可以收入囊中时,于也在傅沉砚的授意下举牌竞价。
“两百万。”
众人看到是傅沉砚在竞价时,都是一脸诧异。
这条碧玺手链只适合女孩子戴,他不近女色,拍下来做什么?
就算是为了做慈善,后头也还有更合适他收藏的拍品。
秃头男旁边的女人对手链心心念念,搂着秃头男的手臂撒娇,秃头男不得继续竞价:“三百万。”
傅沉砚眸色沉静如水,于也再次举牌:“六百万。”
价格直接翻倍,显然对这条碧玺手链是志在必得。
傅予墨在二楼冷眼旁观,傅沉砚拍下碧玺手链,总不可能是自己带吧,必然是送给那个女人。
他倒要看看,这条碧玺手链到时会不会戴在令恬的手腕上。
拍卖师声如洪钟:“六百万了,还有没有加价的?”
秃头男悻悻作罢。
就算他还有实力再抬价也不敢了,现在摆明了傅沉砚就是想要这条碧玺手链,他再继续抬价,不就是存心和傅沉砚作对吗?
“六百万一次,六百万二次。”
“六百万——”
正当拍卖师手里的成交槌要落下时,傅沉砚这次亲自举起了竞价牌。
“九百九十九万。”
拍卖厅忽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起把目光投向坐在前排正中央位置的那个男人身上。
六百万已经顶价,碧玺手链已经是他的了,他怎么还要继续往上加价?
傅沉砚的举动实在是让人出乎意料,一些名媛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条碧玺手链肯定是傅沉砚要送给哪个女孩子的,不然为什么非要九百九十九万呢?不就是图个天长地久,爱无止休的寓意。”
“而且,这条手链叫‘一见倾心’,该不会是傅沉砚对哪个女孩子一见倾心,所以要拍下手链送给那个女孩吧?”
“天啊,如果是真的,那傅沉砚对那个女孩子也太宠了吧!”
“好想知道到底是谁让他动的心!”
……
最终,“一见倾心”碧玺手链,以九百九十九万人民币的价格被傅沉砚拍下。
拍卖继续。
傅予墨在二楼快要坐不住了,终于轮到蓝宝石胸针上场。
蓝宝石胸针的起拍价是一百万。
傅予墨直接让助理第一个竞价:“两百万。”
又是一个财大气粗的,对台上拍品志在必得的,有人竞价牌举到一半直接放下了,有人在犹豫要不要争取一下。
“两百万一次,两百万二次——”
于也举牌:“两百零一万。”
傅予墨的目光一凌,射向傅沉砚的方向。
蓝宝石胸针只适合送中年以上的妇女,他要送给傅锦诗,傅沉砚拍下来,难道是要送给赵月姿?
而且,竟然只比他的出价多一万,什么意思?
傅予墨通过蓝牙耳机让助理继续加价:“三百万。”
于也举牌:“三百零一万。”
“四百万!”
“四百零一万。”
“五百万!”
“五百零一万。”
……
两边把蓝宝石的价格一路抬高,傅沉砚不多不少,只比傅予墨多一万,傅予墨气得眼睛要冒火。
傅沉砚却微微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一派云淡风轻。
价格已经来到八百万,再继续往上加,傅予墨觉得亏大了,但又不甘心被傅沉砚压着,他一边交代助理举牌,一边给傅沉砚发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