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脆出家算了[女A男O]——陈不问
时间:2022-07-26 07:22:05

  脆弱的软体物猛地爆开,滚烫的鲜血立马喷溅出来,戚西染了一脸诡异的红。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利落地一脚踹开捂着眼睛痛苦哀嚎的刻薄女,而后从床上翻身一跃,动作迅速地割烂右手上的粗绳。
  骤变的情况让胡子男和守门侍从都围了过来,脸色难看至极。
  戚西双手握住袖珍尖刀,目光狠戾防备地看着对面三人,丝毫不惧当下险境。
  废掉一只眼睛的刻薄女在缓过来之后彻底疯癫,她尖叫着就要冲过来弄死戚西,怎料被侍从一把拦住。
  “不能弄死他。”
  “你马上释放信息素,将他引入发情期,在床上只要留他一口气,你想怎么玩他都行。”
  浑身发颤的刻薄女闻言勉强按耐住杀人的冲动,她独留的一只眼目光阴森地看着戚西,脑海内已经想好了千百种折磨人的手段。
  戚西握着尖刀的手越来越紧,可他听到这嚣张残忍的一席话竟然冷笑出声。
  就在那恶心的信息素即将围拢过来时,戚西撩开长发,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地将尖刀往腺体里刺。
  他狠了心挥手一划,破开的腺体猛地溢出鲜血,整个后勃颈都湿漉漉一片。
  严重受伤的腺体对于信息素的释放和接收将会产生系统紊乱,如果伤得狠了,身体也会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
  “你他妈有病!?”
  完全预料不到的场景让胡子男一时傻眼,他就没见过能对自己这么狠的Omega。
  锥心的痛让戚西从未如此清醒冷静过,即便他的内心仍在惶惶不安,仍在期待某个人的出现。
  可目前他必须做到面不改色,尽量拖延时间。
  “你有种。”
  划伤腺体等同于下了死手的自毁,既然没办法无伤拿下戚西,侍从只能放弃信息素催发,选择直接硬来。
  反抗斗争的过程是漫长,却也是瞬息之间的。
  即便戚西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也曾跟随武术指导学过些皮毛。
  可对面是三个手段凶残且不计后果的Alpha,他无路可退,连喘息都变得尤为珍贵。
  “脏东西!”
  戚西被摁回床上,那双足以容纳万千星辰的眼眸只剩下燎原烈火。
  一只眼睛还血淋淋的刻薄女,反手夺过戚西手里的尖刀,极度怨恨的情绪让她压制不住报复的心。
  她当即攥住戚西的手腕,用尖刀恶毒地穿透他掌心,牢牢钉死在床头。
  戚西脸色骤然苍白,痛呼却被他硬生生咽回腹中。
  他现在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充满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
  刻薄女那只不断外涌着新鲜血液的眼睛,滴滴答答往下坠的血珠子全砸在了戚西狼狈的面容上。
  他每一寸神经都在叫嚣着停止,可眼中是誓死不屈的顽抗。
  “贱人!我马上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刻薄女暴躁地推开其余两人,强硬地压上来,一只手粗鲁地撕扯着戚西的衣物。
  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攥住戚西安好的那只手,那狠了心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腕骨捏碎。
  戚西终于还是红了眼眶,累累的伤没有压垮他的意志,被脏东西触碰时却觉得世界都塌了。
  他视线模糊地看着被堵死的门,从来没有那么渴望一个人的出现。
  江元卿。
  江元卿。
  江元卿。
  “撕拉————”
  “嘭!”
  “立刻束手就擒!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星警一击撞开紧闭的门,大批全副武装的人员举枪涌入室内。
  侍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这比他预计的时间要早很多。
  他们还想负隅顽抗,但因星警提前用高位直摄透过窗子了解到屋中情况,所以几乎是一入门就马上快准狠地暴力压制了侍从和胡子男。
  刻薄女因距离戚西最近,所以没有被及时控制住,她看着同伙被擒,本就有些不稳的情绪直接崩溃。
  她一把掐住戚西的脖子,准备用他来做最后的威胁。
  “你们他妈再靠近一步,我马上就杀——”
  “嘭!”
  一整句狠话还没有说完,刻薄女额头的正中央就出现一个血洞。
  她表情呆滞住,片刻后缓缓从床上跌落在地,死相难看。
  戚西深深喘了口气,惊疑不定的目光落到那群表情肃穆的星警之间。
  一只举枪的手缓缓放下,江元卿面无表情地从包围中走出。
  她的视线落在戚西身上,挥手示意紧随而来的医护人员上前为他处理伤口。
  “尸体和这两个人都处理掉。”
  “除了医生,其他人先离开。”
  江元卿吩咐后现场马上就有条不紊地动起来,半分钟之内房间就变得冷清不少。
  阿令没有离开,她看了眼仿佛被凌虐过一般的戚西,目光微沉。
  “大小姐,楼下的那些星记需要我....”
  江元卿适时打断她的话。
  “不用管,你外面等我就好。”
  阿令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气氛沉重的房间。
  仔仔细细将戚西检查了一遍的医生摘下口罩,望向江元卿的目光有些严肃。
  “江小姐,戚先生的伤在手掌和腺体处,其中腺体处划痕不深,只要止了血等愈合就可以。”
  “但是手掌因为被锐器刺穿,情况较为严重,这边建议马上送医院进行缝合治疗。”
  江元卿全程没有看向戚西,只是安静地听着医生讲话。
  她微微颔首,表示已经了解到情况。
  那边医生简单做完腺体上的包扎处理,随后就要传唤助手来将戚西带走。
  江元卿却在这时候制止了他。
  她的目光落在之前送给戚西的那把特质尖刀上,情绪一时难辨。
  “刀有没有办法先拔下来,为他做一个暂时性的处理。”
  “我只要他留在这里十分钟就好。”
  医生闻言略微有些为难,从医者的角度出发,病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当然越快接受治疗越好。
  可是江元卿的要求他也不是不能够办到,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听从。
  “戚先生,你的想法是?”
  如果患者疼到无法忍受,那医生还是会为他向权贵抗争一下的。
  怎料戚西摇摇头,平静的模样显然是任凭处置。
  医生无奈了,他只能在给戚西做局部麻醉后,小心翼翼地为其处理右手上的伤。
  “江小姐,我和我的助理会在外边等候。”
  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而后表情惆怅地离开房间,顺便带上房门。
  屋中终于只剩下两人,江元卿的视线也终于舍得落到戚西身上。
  他已经一瞬不瞬地看了她很长时间。
  唇瓣有些泛白,人却还能笑得出来。
  “我还以为我要完蛋了。”
  江元卿靠近之后,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麻醉的那只手还动弹不得,另一只手的腕上是青紫的抓痕。
  江元卿没有回应他,只是拿出干净的湿巾给戚西处理脸上喷溅到的血迹。
  “你为什么都不讲话。”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聪明,那些脏东西想用信息素控制我,我就装作用力的在腺体上划了个小口子,看着出血量大,其实只是我割了别的地方而已。”
  “江元卿你干嘛呢,半天没见被人毒哑了吗?”
  戚西不满地握住江元卿温柔擦拭的手,一双眼睛直直瞪着她。
  江元卿随之停了动作,只是垂着眸光静静看着戚西。
  她一言不发也没个往常的笑模样,戚西一时半会儿心里有些闷得慌。
  “怎么了,你是嫌弃我被人家碰过了?”
  “我在你眼底不干净了是吗?”
  “我衣服虽然是破了,但是我....”
  戚西声线有些颤抖起来,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
  江元卿抿了抿唇,忽然倾身将人抱住。
  温柔的叹息也随之落下。
  “对不起。”
  她抱得很紧,除了道歉之外再没有别的话好说。
  可那些藏得很深很隐晦的话,戚西却全都意会到了。
  他以为劫后余生不必要再流下此前不曾掉过的泪,为你担心的人已经足够慌乱,他不想再激化那些情绪。
  可是一旦被人如此坚定地拥入怀里,所有被偷偷埋起来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涌出,挡都挡不住。
  戚西本来想简单揭过这件事,但江元卿的安慰一传递而来,他就忍不住了。
  他抬起尚能活动的手,环住江元卿的腰紧紧揪住她的衣服。
  他微微红了眼眶,再坚不可摧的人终究也会有袒露脆弱的时候。
  “江元卿,我好害怕。”
  怕死了。
  怕刺向刻薄女的手会歪掉,怕刺不中她,怕刺死她。
  怕划向腺体的动作太假被识破,又怕没轻没重害惨了自己。
  怕她不来。
  怕她来晚了。
  江元卿轻轻拍抚着他的背,沉默地接收戚西抑制不住的负面情绪。
  她看向床头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目光凌然,声色却温和柔软。
  “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作者有话说:
  感情线再加粗一点,成年很快了
 
 
第22章 、失去资格
  她仍旧是这样令人安心。
  摇摇欲坠的心就这样被温暖的力量留在她怀里, 安稳落地。
  戚西非常克制地吸了两下鼻子,酸涩的眼眶终究是没有任由泪水溢出来。
  他的脸蛋在江元卿肩上蹭了两下,硬生生把游离在失控边缘的情绪缓了回去。
  “不管是还会还是再也不会。”
  “反正这次你一定要替我...”
  “不算了, 还是让我亲手来弄死江元朗。”
  他口风改得极快,也不知是不是想起江家人不可内部自相残杀这件事。
  江元卿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 把戚西打理成日常那样漂漂亮亮的模样才停手。
  “我会替你讨回该讨回的一切。”
  “今天会出现这样的事都是我的问题,是我估错了后果。”
  “如果我能提前控制住他们,完全隔绝掉风险, 或许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她平淡地将问题揽到自己身上, 生平也是难得体会到了一次某种不太妙的滋味叫做后悔。
  戚西听到这话不太乐意,未卜先知的功能谁会拥有。
  再者江元卿已经给予了足够好的保护,谁知道那群家伙连长时间蹲守公卫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最后便是江元朗出格的手段, 这才是最意料不到的。
  可是....他们?
  “他们?这件事不是江元朗干的吗?”
  戚西迷糊了,一时间没明白江元卿指的是谁。
  “这件事等离开这里后, 我再跟你好好说。”
  “小心点,你手上的伤口又流血了。”
  江元卿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管注射剂,液体是清亮的透明色。
  “这是我找医生拿的镇定剂。”
  “你现在情绪可能还是有些不稳定, 脸色很苍白。”
  “用镇定剂让你稍微放松点, 等回去后也能好好睡一觉。”
  江元卿轻轻抚过戚西没什么血色的脸庞,目光中满是关怀。
  戚西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七想八, 江元卿也从来不曾伤害过他。
  所以他很坦然地看着江元卿把镇定剂注入他的体内, 微妙地感觉心里好像真的松了一点。
  “对了,为什么要在这里多待十分钟?”
  理智彻底回拢之后, 戚西才想起江元卿先前奇怪的举动。
  江元卿垂眸看了眼时间,微微勾唇笑了笑, 突然伸出指腹摩挲了两下戚西的唇瓣。
  “没什么, 就想陪你安静坐坐。”
  她给出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后, 行为举止却变得越来越古怪。
  江元卿一个从来不用口红的人,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一根崭新的口红。
  她打开盖子,双指捏住戚西的下巴,人稍稍朝前靠,而后认真地盯着他的嘴唇,抬手用口红为他描绘。
  湿润的膏体划过唇纹的感觉特别清晰,戚西怀着满肚子疑问,却又担心说话间口红会因此涂出界。
  看着柔软的唇瓣染上艳丽的正红,江元卿愉悦地弯了眉眼。
  “你这是干什....”
  戚西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后,开口询问江元卿此举的用意。
  怎料她刚细腻认真地完成这幅杰作,忽然又伸出大拇指重重擦过戚西的唇,塑造又毁坏。
  颜色硬生生抹了出去,唇角留下一道滑稽的红痕。
  戚西后槽牙一紧,他抬手攥住江元卿搞破坏的那只手,眼神中满是质问。
  江元卿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讲话。
  而后在一呼一吸之间,她大拇指屈起,脑袋不断往手那里去靠近。
  江元卿近距离当着戚西的面,用嘴唇去摩擦大拇指上的口红残留,为淡淡的色泽染上浓彩。
  这意味不明的举动让戚西心脏猛地一滞。
  这,这。
  江元卿已经喜欢他到这种地步了吗。
  居然按耐不住到借由口红来间接接吻。
  有理有据的猜想让戚西突然间有点不自在,他不太想承认自己刚才居然被一个小孩撩到了。
  一边用嘴唇去亲吻口红,一边神色认真温柔地注视着他,太涩了。
  “虽然....嗯....再忍忍吧,你也快成年了。”
  戚西挪开视线,没敢再往江元卿那里死盯着。
  他莫名有些奇怪的羞涩,第一次对别人因他而生起欲望这件事,感到还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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