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衿顿时就慌了,轻柔牵住她的手在掌心里摩擦,又一顿地哈气。
“阿香姐……”子衿应该是受到了感染,嗓音有些沙哑了:“她不来了怎么办?”
韩子衿虽对音故只有一面之缘,但印象深刻,不知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算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没有办法安慰她,只有默默地替她抹泪。
幸好是野莫来了,将她带了出去。
“阿香,怎么了?”野莫皱着眉问
疏香用不远不近的目光看了野莫一眼,抬袖胡乱地抹了泪。
“怎么了,看着人家姑娘出嫁,还不允许我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哭一哭啊?”
“无聊。”
野莫转身就要走。被疏香一掌就拉回来:“老女人,今天你不陪我喝一杯?”
“不陪。”
“那走吧!”
“……?”
两个女人结伴在楼院后面喝得烂醉,吉时到了,害巴莫找遍了楼中上下,才看见了昏睡得两人,气不打一处来,提了一桶井水,泼得两人不知今夕何夕。
一顿起来,立马换了干净的衣衫,冲到喜堂去。
所有人都在等她们两人。
疏香深舒了一气,走到新人身旁,清了清嗓。
“一拜天地。”
新人拜向天地
“二拜高堂。”
新人拜向疏香粗设的灵堂。
“夫妻对拜。”
新人两相对拜,淇方牵住子衿的手。
“送入洞房!”疏香高呼,楼中气氛被点染,众人高呼不断,拥着两位新人上楼。
“这等喜事,就不知道我能不能讨杯喜酒喝了?”
阴鸷的声音传透众人,穿在疏香等人的耳中。众人回首,一袭黑衫,满身俊逸之人穿过众人走上前来,活似青松坚毅,浑似其叶清俊。
“你来做什么?”疏香开口问。
“阿香,你不认得我?”戾气极深且重。
“你……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疏香大感不对,难道他那番乖顺的模样竟都是在音故面前才装出来的吗?
“你是?”野莫自若地问。
“你们应当认得我啊,庵灵诀里的那个。”好像是在讽刺自己,也在讽刺他们。
“宿易,你是宿易?”巴莫穿过人群走上来,大掌拍在他的肩上:“我说宿易,既然成了人形怎么不早点来找我们?”
兴奋不言于表。
“你们?”宿易扫视众人形一眼,寻了一处空椅坐下:“你们在这里很是逍遥啊。”
深沉地一叹。
“那可不是。”巴莫挨着宿易坐下,得意地说。
“不过,你们好像是忘了,是谁才让你们得有这番逍遥的命的?”依旧阴鸷瘆人。
宿易故作惆怅的模样,将茶杯捻在手中,茶杯猝然破裂。
“当然是阁主,我们不会忘的。”巴莫继续说,还举起了手,还想说出他们在此是想等音故之事,但未来及说被疏香打断。
“你不也是忘了,现在才在这里吗?”那日她讨了水回来,音故虽只说宿易他不去妄川了,但她猜想他一定有鬼,如今宿易这番变了个人的模样,更肯定了她的想法。
“哦,是吗?”宿易向前倾了身子,目光半是迷离半是危险:“所以你们都挺心安理得的?”
“我们有什么不心安理得的,倒是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丧尽天良了?”疏香的愤怒显而易见。
“是吗?”宿易从椅上起来,一步步地走向疏香,带着满身怒气,就算粗枝大叶如疏香,如今也是抖了抖脚,默默地移到野莫身后去。
野莫挡在疏香身前:“你见过她了?”
宿易撇了她一眼,看向他身后有些气弱的疏香,诡异地笑:“何止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