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替身是把美人刀——一颗大牙印
时间:2022-07-29 06:31:59

  偏偏半月前,陛下竟然将这么棘手的差事交到了殿下手上,还让殿下私下秘密调查。
  他们查了好久才查到了梁志华头上。
  可这么些天过去了,梁志华愣是半点马脚都没漏,这么下去,将来,那陛下指不定说殿下无能。
  说到底陛下也真就只会为难殿下。
  殿下明明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只一心呆在军营,却还要被自己的兄长这般猜忌,便是他们都替自己啊王爷不值。
  裴湛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抬首望着前面鳞次栉比的宅院,问道:
  “郑域,梁志华的书房,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郑域摇了摇头,抱拳请罪道:“是属下无能。”
  这梁志华,平时高调得很,没想到在这上面竟然能这么小心谨慎,要说,那也是一笔不小的银两,梁志华究竟能藏到哪里去呢?
  裴湛盯着被那女子攥过的衣角,继而用手指敲了敲手中的杯壁,再次抬眼后,吩咐道:
  “郑昀,你去查一下那个女子。”
  这贪墨案,或许能从梁志华的后院入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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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有人没看文案,也隐藏作话,这里简单整理一下人物关系】
  所以,请点开作话
  作者有话说:
  裴湛,宁王
  裴竞,皇帝
  女主阿颜(颜荇),是裴竞,也就是皇帝的暗卫,裴竞这个哥哥派了女主颜荇来接近裴湛(裴竞把裴湛作为心头大患),梁府是女主接近裴湛的一个手段,毕竟裴竞这个皇帝肯定是知道梁府有问题,也知道裴湛能查到梁府的,往下看有更详细的说明,但这个就是背景,也不想花长篇幅写什么计划,这也不是权谋文,最复杂的可能就是女主认识男主之前的筹谋,后面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情了,大家放心看。
  复盘一下:这个金子早就被梁志华拿了,男二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是一直等到一个月前才假装发现,半个月才前给了男主这个任务,为的是给女主时间(期间有个五六个月)混进梁府,梁府是不知道女主身份的。
  整件事是男二设计的,女主只知道梁家拿了金子,也不做悬念,会在16章彻底写出来。
 
 
第2章 
  “殿下,能光临寒舍,实乃下官之幸,下官敬殿下一杯。”
  觥筹交错间,赴宴的人发现,平日里对应酬毫无兴致的宁王,今日倒是来者不拒,都把手上的酒饮了。
  “梁大人客气了,梁大人和令尊都是国之栋梁,令尊生辰,本王岂有不前来祝贺的道理。”
  随后,裴湛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看来今日殿下兴致很高呀。”
  说来这位宁王殿下也是奇怪,自从一年多前,将北戎人向北驱逐了两百里后,这位战神王爷就从边关退了下来了。
  平日里对各种政事和人情往来都不感兴趣,就一心只在军营里练兵。
  想来今日若非陛下下令说梁老爷子劳苦功高,让宁王替他来祝贺老爷子的花甲之喜,不然怕依着宁王的脾性,且是不会来的。
  “是酒好,本王确实很久没喝到这么好的酒了,不知梁大人这些佳酿都是从哪里来的,可否方便告诉本王?”
  梁志华替裴湛斟满一杯酒后,满脸堆笑地说道:“这酒呀,乃是微臣的祖父当年从北戎带回来的,在家父进士及第那年又埋了起来,如今家父六十大寿,才又从地底下挖了出来。”
  “殿下若是喜欢,微臣府上还有两坛,明日便送到殿下府上。”
  怪不得了,这梁志华还真是会拍马屁,知道他喝惯了北地的酒。
  “君子不夺人所爱,这酒想来对令堂意义非凡,本王又怎可夺了他老人家的心爱之物。”
  来来往往,裴湛又推拒了一番,梁志华才作罢。
  这些人,真让他心累,他还是怀念边关的生活,没有那么多虚与委蛇地奉承和讨好。
  一舞作罢,这酒也当真是烈,他显然是有了一些醉意。
  忽然一双白皙的手掌出现在他面前,习惯使他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酒壶落下,碎成几瓣,也引来了堂下之人的注意。
  阿颜立马伏身收拾了起来。
  “殿下和各位大人恕罪,奴婢这就收拾。”
  这声音,裴湛即便有了些许醉意,也认出正是下午在门口企图逃跑,结果撞上他的女子。
  这般巧合的吗?
  多年的沙场生活,让他绝不相信任何一个巧合。
  “殿下恕罪,这奴才属实是笨手笨脚了一些,还害的殿下湿了衣衫,殿下若不嫌弃,不若先去后院换一下衣衫。”
  裴湛点了点头应下,正好,他也想看一看这到底是不是梁志华刻意安排的。
  阿颜没再说话,只是跪在一旁,微微撩起袖口,默默地收拾起地上的碎片。
  她知道裴湛一定会注意到她,哪怕是因为怀疑她。
  裴湛不经意瞥了一眼,便看到这个女子手腕竟然有深浅不一的瘀伤,他想他刚刚确实用力了一些,可也不可能这么快转为瘀伤,这伤,怕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伺候宁王殿下更衣。”
  阿颜听到梁志华的吩咐,才急匆匆地从地上站起来,磕磕绊绊地垂着头说道:
  “殿下...殿下,请您跟我来。”
  一口软糯的嗓音入耳,激得梁志华心神荡漾,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要不是得了消息说宁王喜欢这样的女子,他才不舍得把这样的美人拱手让人。
  也不知道宁王吃不吃这一套,真是可惜。
  裴湛由阿颜引着走在廊道里,他原以为这女子会趁机像白日里那般朝他求救,然而并没有,她只是很规矩地引他去厢房。
  “殿下,到了,奴婢已经将干净的衣物取了出来,放在了木施上,奴婢先出去了,您有什么吩咐唤奴婢一声即可。”
  “怎么?不伺候本王更衣吗?”
  微暗的灯光下,裴湛看着对面的女子有些急促的磨搓着置于身前的手指。
  忽而对面的女子抬起头眼里蓄着泪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解开了腰间的腰带,褪下了自己的外衫。
  裴湛没想到她直接来了这么一出,立马转过身去。
  “怎么,这就是你和你主子的目的吗?”
  “是。”
  阿颜诚实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嬷嬷说,只要我伺候好了贵人,以后就不用做粗活和伺候别人了。”
  裴湛倒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爽快,想来那瘀伤也是苦肉计了。
  “那你也承认白日里也是故意撞上本王的。”
  这般疏离冷漠的语气,又似是带着点嘲弄,不得不说让阿颜听着很是不爽。
  但她还是跪了下来,下意识解释说:“不是的,殿下,白日里,奴婢是想逃走的,奴婢不想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奴婢是想嫁人的。”
  确实,高门大户间,将丫鬟作为交际的筹码属实是不少见。
  “你先起来,把衣服穿好再说。”
  过了不一会,裴湛便听到了背后女子穿衣的声音。
  阿颜穿好衣服后,才见裴湛转过身来,在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良久后,才悠悠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叫阿颜。”
  阿颜,连名字都这么像吗?
  “哪个颜?”
  “回殿下,是颜色的颜。”
  颜色的颜,是他想多了。
  “没有姓吗?”
  阿颜摇了摇头,随后又低下头去,她觉着作为一个丫鬟,她此时应该是胆小怯懦的
  “奴婢很小就被奴婢的父母卖了,这些年来,换了不少主家,奴婢已经不记得奴的父母姓什么了,一直以来,大家都是叫奴婢阿颜的。”
  “你说你被父母卖了,你原是哪里人?”
  这是在审问她吗?她是不是应该跪下来?
  阿颜有表现得有一些不安,双手垂在身前显得很是无措,声音中带着颤抖地说道:“回殿下,奴婢原是太原人士。”
  裴湛眼里闪过了一丝寒光,继而开口道:“你说你不记得你父母姓什么,却还记得你是哪里人士?”
  “殿下若经历过那以树皮草根为食的日子,想来也是不会忘记的。”
  说到这,阿颜的语气反而平静了下来。
  太原?
  “你是十年前离开太原的?”
  “回殿下,正是。”
  十一年前的一场天灾,整整大旱一年,颗粒无收,食不果腹,别说三餐不继,便是连两天都吃不上一粒米,饿了,便只能食些草木,最后甚至...
  她的父母便是那个时候,将她卖给了人牙子,换了什么,好像是五个馒头,确实够父母和弟弟吃上好几天了。
  人牙子有门路,他们便是趁着天灾,在这个时候收了不少孩童,阿颜便是其中之一,会被卖去做什么,好一点是为奴为婢,若是不济,那便是各种风月场所,再有甚者,遇到口味恶心的,更是毫无希望可言。
  裴湛那时候虽然也只有十岁,但也听说了那时候的惨况,看她的样子,觉着她不像是在说谎。
  可是...
  “你说你是太原人士,又怎么会是江南口音。”
  阿颜心下腹诽道,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子的女子吗?
  “回殿下,奴婢之前的主家都在江南一带,是四个月前才入京到了梁府。”
  这话裴湛暂也就这么听着,不全信,也非全然不信。
  “行了,你下去吧,衣裳本王会自己换的。”
  “是,谢殿下。”
  阿颜这才在踌蹰中带着些许欣喜地向裴湛告退,退出去时,还带上了门。
  等确定这个叫阿颜的女子出去后,裴湛才出声道:
  “如何?她说的都是实话吗?”
  郑昀这才从屏风后面出来,行礼后回禀道:“启禀殿下,阿颜姑娘所说的与属下调查的别无二致。”
  “属下查到她确实是受到今日下午来抓她的徐嬷嬷的胁迫才会如此的,好似那徐嬷嬷平常也经常对下面的人动手...”
  “她是什么时候来到的梁府?”
  “回殿下,属下查到她是四个月前进府的,说是梁老夫人回老家探亲时,从娘家那里要来的,说...说是...”
  “什么话,你要说的这么为难?”
  “说是带进府来给梁二少爷做晓事丫鬟的。”
  裴湛解开身上衣衫的手顿了顿,随后才继续动作换上了新的,回想起来,刚才他确实也瞥见这个女子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瘀伤。
  梁安明,那个只会欺辱女人的懦夫。
  倒也说的通她身上那些伤痕了。
  门外,阿颜正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托着腮,抬头望向暗夜里的月亮,今日不是中旬,月亮残缺得很,高高地挂在那遥不可及的地方,但依然皎洁如玉盘。
  她有时会忍不住想,这片疆土这般辽阔,大家看到的都是同一轮明月吗?
  身后响起了开门声,阿颜立马站起身来,只是她坐下的时间有点长,突然一下站起来,腿有点麻了,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随后扶住了一旁的柱子,才站稳。
  却也让裴湛觉着有些好笑。
  “望殿下恕罪,奴婢失礼了。”
  说着便打算跪下来。
  “不必跪了,站着吧。”
  裴湛借着月光看了看这个叫阿颜的女子,长得比阿姊高一些,却也单薄很多,眉眼间是真的很像,只是她眼角侧的那小点红痣会显得她更加艳丽一些。
  裴湛得承认,即使未施粉黛,她也很漂亮,难怪梁志华会让她来做这些事了。
  阿颜不太习惯有人这么打量着她,感觉甚是奇怪,双手无处安放,只能默默垂在身侧,磨撮着衣角。
  “不必跟着本王了,你下去吧。”
  听到他这么说的阿颜立马显露出紧张的神情,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殿...殿下,若是老爷知道我没有伺候好您,肯定...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说完又低下头去。
  真的很是胆小了,裴湛忽然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忽然想起她的身世,若是真的,那也是颇为坎坷了。
  或许是她与阿姊长得相似的原因吧。
  “罢了,你跟着本王回大堂吧。”
  想想无论她说的是真是假,她或许都可以为他所用,毕竟她这么想离开梁府,或许可以对他有所用处。
  回去的路上,阿颜低着头跟在裴湛身后,看着宁王不疾不徐的步伐,她踩在他那由月光映照下的影子上。
  与大堂里的喧嚣不同,这里很多寂静,只有这点点灯火昭示着这里还是梁府。
  阿颜低着头,看着宁王的影子,在想,宁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惜,她对他的了解也多只是听说。
  怎么说呢,白日里即便看见她的脸也可以对她不管不顾,毫无怜悯,如今却又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为什么?阿颜有些好奇。
 
 
第3章 
  第二日,正午,日头正是毒辣的时候,阿颜一边打扫着庭院一边想起昨夜的事情。
  昨夜,宁王回到大堂后并没有说什么,没过多久便离开了,梁志华自然知道宁王没有碰她。
  她如今在身份上只是一个丫鬟,自是任谁都能揉捏一把,当晚梁志华就将阿颜叫到了他房中想要欺辱她,若不是梁老太爷突发恶疾,她怕是得令想办法才好脱身。
  可即使脱身了,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还是被叫起来一个人打扫庭院,想来那些人也是变着法子的敲打她。
  昨夜的宴席遗留下来不少要清理的,结果就是要她一个人打扫一大片地方,忙到如今下午,她才做完手上的活计,若一会检查的时候发现她偷懒的地方,怕又是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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