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竟是镇魔司的团宠——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2-07-29 06:56:09

  “年仅二十一岁的方旭满身血污,抱着狐妖,一头青丝渐渐成雪。经过鉴定,那些鲜血大部分是金昭的,小部分是狐妖的,方旭身上没有外伤。金家除了跟人私奔、下落不明的金蕊,没留下一个活口。一共四十九人,全部死于天机阁的法术伤害。”
  众所知周,历代的天机阁掌教,都会在弟子身上种下“同根咒”。天机阁的弟子如果互相残杀,杀人者就会受到“同根咒”的反噬,生命力在七个时辰之内流逝殆尽,衰老而死。
  虽然不知道方旭是用什么方法,仅仅白了头发,没有被“同根咒”反噬而死。但现场只有他和狐妖还活着,他自己也说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所以他被认定为凶手。
  方旭不肯认罪,坚持说人都是金长老杀的,他用剑抵着金长老的心口,让他停手,金长老却仿佛没有神智,直接撞上来,剑刃透体而过。他太震惊,一时忘了躲开。金长老一刀劈向他的天灵盖,是狐妖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但是按照常理推测:金昭没有杀人动机,而方旭有,他的未婚妻金蕊跟人私奔,导致他被同门嘲笑。再说了,最近这段时间,金昭举止正常,怎么看也不像会发疯灭自家满门的人。方旭的辩解,听着就很离谱,不像真话,谁会往剑刃上撞?
  卿月:“这个案子,你们怎么看?”
  涂山青趴在灵兽袋中,闷得慌,开始“嘤嘤嘤”地撒娇。卿月把她放出来。
  秋慈一边喂蝴蝶吃香蕉,一边说:“天机阁掌教的‘同根咒’,一千年来,无人能够破解。方旭是阵法师,不擅长咒术,我不觉得他能硬抗‘同根咒’的反噬,书上说‘同根咒’发作的修士,会快速变得鸡皮鹤发,连亲娘都认不出来。方旭一切如常,唯有头发突然变白,或许另有原因。”
  李无忧咸鱼瘫,目光一直追逐着涂山青:“我只是个炼丹炉,没有脑子那种东西。你们想清楚怎么查,我听你们的。”
  苏穆辰把他的剑转出了二十多种花样:“方旭和大师兄齐名,天机阁掌教唯一的亲传弟子,俊雅非凡。他若是存心撒谎,应该不至于漏洞百出。假设他是凶手,为什么要待在金家等着被抓?如果他不是凶手,案件还在调查中,他干嘛越狱呢?这件事太奇怪了。”
  卿月:“那我们先去繁霜城,捉拿方旭。”
  繁霜城不大不小,十万户人家,想找一个人,有点难度。
  他们分头行动。卿月因为身上有伤,被留在客栈中休息。涂山青负责看守她。
  卿月使用化形术,变作一只猫,才成功溜出客栈。谁知竟歪打正着,她和一只狐妖、一只蛇妖交了朋友。不是别的狐妖,正是和方旭同吃同住的那只狐狸。
  狐妖:“我修炼四百五十一年,才化形没多久,就被天机阁的金长老打回原形。”
  卿月喵了一声:“我修炼三百年,还不能化形。”
  蛇妖吐着信子:“我修炼七百零二年,可能快要化龙了。今天带你们开开眼,繁霜城来了一个冰玉一般的美人儿,保证你们几百年都没见过这般绝色。”
  卿月暗暗猜测:是不是方旭?和大师兄齐名的美男子。
  蛇妖带路,七拐八绕,找到一处民宅。院子不大,打扫得十分干净,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架子上晾晒着灵药。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是一位讲究的医修。
  蛇妖攀在墙头咽口水:“这就是沈公子,比谢君宇还好看,我想盘他。”
  狐妖:“你随意,不要盘方旭就行。”
  卿月毕竟是个人,不太适应用四条腿拖着尾巴爬行,好不容易跟着蛇妖爬上院墙,惊鸿一瞥,衣如云,人如玉,遥映山巅冰雪色。清风送来一缕淡雅的冷香,惊艳了耳目,醉了唇舌。
  这时,后边的狐妖也爬上墙头,挤了卿月一下,卿月直接一头栽下去,爪爪在墙壁上勾出几道抓痕,被沈公子接住。
 
 
第8章 疗伤
  沈公子垂眸看着卿月。
  这个距离,他身上那种好闻的、仿佛梅花枝覆雪一般的气息,让卿月觉得似曾相识。
  蛇妖探着头说:“沈寒酥,我们虽是妖族,却没有害过人。你放过这只猫,我跟她换。我愿意当你的灵宠。”
  卿月很是感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沈寒酥淡淡地瞥了蛇妖一眼:“不换。”
  作为一个声控,卿月只想说:沈公子,再说点什么,什么都行!
  蛇妖陡然飞上半空,身形变大数倍,巨大的阴影遮蔽了阳光。它居高临下,露出獠牙,恶狠狠地说:“小猫咪,自己滚开,沈寒酥是我的。不许你蹭他!”
  卿月满脑袋问号。
  拜托,看清楚啊,是沈寒酥抱着猫,不是猫赖着沈寒酥。必须要说,沈寒酥的身上有一种和这个普通的民宅格格不入的矜贵气质。他十分绅士,用胳膊给卿月当脚垫,隔着质地柔软、质感上佳的衣袖,避免了所有暧昧的接触。
  然而,作为一个动作不协调的喵星人,卿月的平衡能力不太好,一不小心撞了头。虽然看起来很像是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沈寒酥,但她真不是故意吃豆腐!她手臂上的纱布已然拆掉,化形成猫以后,伤口就出现在前腿上。她没有一瘸一拐,已经算得上意志坚强。
  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这么凶的蛇,通过对比,卿月意识到她这副小身板,还不够给蛇妖塞牙缝的。吓得蹬了蹬腿。恨不得立即挣脱沈寒酥,恢复人形,召出本命剑来个正当防卫。
  沈寒酥没有抬头,轻轻一拂袖,一股极其霸道的狂风呼啸着把蛇妖掀飞。大蛇划过一道抛物线,旋转着消失在半空中。不对,不是消失,距离太远,看起来就剩下一个黑点。
  后边的狐妖,还有墙头的瓦片也都一起上了天。院子里却没有一丝风,灵药仍然整整齐齐。
  可怕,难道这位沈公子也搞种族歧视,属于对妖怪不太友好的那种修士?
  猫猫挥拳,爪爪弄乱了沈寒酥的白衣,恍如乱琼碎玉。
  卿月:我可能揉碎了一团雪。
  沈寒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在安抚她。
  过了好一会儿,狐妖在半空中稳住身形,瑟缩着捧出一袋灵石,“沈公子,我朋友也是修士。都怪我不自量力、多管闲事,他救了一百多个半妖,受了很重的伤。我听说,你是很厉害的医修,能不能、能不能卖给我一些丹药,可以疗伤的那种?”
  沈寒酥没有收狐妖的灵石,直接给它一瓶丹药:“丹药不是万能的,你可以带他过来。”
  “谢谢公子,福生无量天尊。”
  狐妖抬起前爪,对着沈寒酥拜了拜。它略微踟躇一下,又道:“公子若是喜欢猫,就别亏待它。若是不喜欢猫,就放它自由。”
  沈寒酥的声音又低又磁:“我只喜欢这一只。”
  卿月: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呀。
  “沈寒酥,放开我。”
  “偏不。”
  卿月想跑,谁知脚下陡然一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拎住她命运的后颈皮。视野中所有东西都在晃动、倒退。
  沈寒酥拎着卿月,转身回屋。
  许久不见,真是越发长进了。他思念如狂,卿月却成了一张白纸,他们共同的过往,她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记得。“相逢对面不相识”,还扮成猫妖,跟小妖怪一起围观美男子。虽然被围观的人还是他,但沈玉尘就是气不顺。
  “寒酥”和“玉尘”,都是雪花的别称。沈玉尘没想过要用假名字忽悠卿月,然而此刻再说自己是沈玉尘,似乎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
  片刻后,卿月的抓、咬、挠,暴力逃跑方案宣告失败,爪爪被沈寒酥捉住,抽不回来。
  她用尾巴尖拍一拍沈寒酥,“喂,咱俩初次见面,无冤无仇的,不要互相伤害。小哥哥,你吃糖吗?”
  沈寒酥眸光微暗,“你还叫过谁小哥哥?”
  好看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都是小哥哥。
  卿月求生欲十足,眼睛都不眨一下,撒谎:“只有你。”
  她从储物袋里取了糖,用灵力让糖果飞入沈寒酥的掌心。
  沈寒酥剥开糖纸,含着糖果,眉目变得柔和。糖果在口中融化,甜得发腻,他轻叹一声:“也罢,我吃了你的糖,自然是要替你疗伤的。”
  他去院子里,取来晾好的灵药。
  卿月已经背完一本《中州灵植志》,居然不认识这味灵药。
  沈寒酥有条不紊地将灵药碾碎,磨成细腻的粉末,和其他二十多种药粉混合均匀,用灵力提纯了九次,倒入炼丹炉内,烧成乳白色的药膏,装在一只白玉瓶中。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环着玉瓶,手和白玉都找不到一丁点瑕疵。斜阳透过窗棂,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温煦的光。
  “这种药外敷,可以清除魔气。”
  卿月:“我自己来。”
  猫爪子敷药,不太灵活,好在还能用灵力取水清洗伤口,再将药膏抹匀。也不知是什么灵丹妙药,卿月右臂上那个养了许久也不见好的伤口,以肉眼可以分辨的速度愈合。魔气消散。
  这个医修确实有些能耐。
  一只健康的喵星人,弹跳力惊人。卿月好奇地跳上跳下,很快就霸占了屋内的制高点——房梁。
  从高处往下看,沈寒酥手持一卷书,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带一种“岁月静好”的氛围感。让卿月想起苏轼的诗:“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忽然,卿月注意到那卷书的内容——《三生万物诀》,女主南宫芷修炼的功法,非常牛。
  卿月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跳上沈寒酥的肩头,偷看《三生万物诀》。不愧是BUG一般的顶级功法,每一个字她都认识,连在一起就是看不懂。
  卿月扒在沈寒酥的肩膀上,一只小爪爪勾着他的衣领,伸长了脖子。
  就在这时,化形术的时效过了,卿月的四肢抽长,身躯舒展,重新变成少女的模样,白衣如烟似画,裙摆垂落,堆叠在沈寒酥的腰间。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偷窥三生万物诀。
  沈寒酥偏头看她,四目相对。沈寒酥发出一声轻笑:“学会了?”
  卿月茫然一瞬:学废了,学废了。
  随即,她大惊失色,手一松,整个人直接仰面向后倒去。偷看秘籍,被别人抓住,当场击杀也是有可能的。
  卿月没摔着,一股柔和的灵力轻轻托住她。有些人还活着,她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第9章 螃蟹
  沈寒酥把那卷《三生万物诀》递给她:“这功法很适合你。”
  卿月心中有点不踏实,没有接,而是问他:“素不相识,你为什么给我疗伤的灵药,还以秘籍相赠?”
  “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曾经走上歧途,世人畏我恨我,表面阿谀奉承,其实巴不得我魂飞魄散永远消失,是你将我拉回正道。”
  沈寒酥拿出一枚紫竹玉芯腰牌,上面赫然镌刻着“天虞”两个字。
  卿月拿出自己的腰牌,对比了一下。沈寒酥的腰牌比较陈旧,无论是材质,还是雕工,都完全比不上她的灵玉腰牌。她的腰牌是内门弟子的通行证,上边还刻着精美的符文,有清心聚灵的功效。沈寒酥的腰牌上只有那两个字,边边角角还有严重的磨损。明显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你是天虞派丹宗的外门弟子?”
  沈寒酥:“……剑宗的。”卿月果然什么都没想起来。他还有卿月的手帕、香囊、金钗、扇坠儿等各种小物件,如果现在拿出来,八成会被当作轻浮的登徒子。
  “原来是沈师兄,刚才的药,谢谢师兄。”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估计是原主赵卿月结下的善缘。考虑到剑术的破绽,卿月仍然取纱布缠住右臂。
  屋内的陈设简洁干净,博物架上两盆兰草,以及成套的瓷器,瓶瓶罐罐都有,应该是各种灵药。
  卿月想了想,取出五十壶灵泉水,将几案摆得满满当当:“这是我自制的灵泉水,效果一般般。沈师兄培育灵药的时候,应该用得上。”
  “我在家排行第二,你唤我二郎便好。”
  沈寒酥大大方方地收下。他戴着一枚储物扳指,更显得手指纤长,手形秀美。
  卿月走到窗前,看夕阳晚照,“沈二,我要回客栈了。”
  沈寒酥:“……”
  这个称呼,和张三李四有什么区别?
  他取来一件外袍,给卿月披上,“我送你。”
  “不用。”
  卿月不知道的是:沈寒酥目送她回到客栈,在楼下久久伫立,直到卿月那间客房的灯亮起来。他的声音很轻:“对不起,未经允许,擅自将你带回修真界。”
  客房的门开着,卿月的纸人替身已经变回了一张抽象的人形纸片,纸片上还有半个脚印。
  玫瑰水晶眼灵蝶缩在墙角尖叫,秋慈被涂山青追得满屋子乱跑。
  “站住,立刻把卿月变回来,不然我咬死你!”
  “蠢狐狸,要跟你说多少次?这叫纸人替身,赵师姐肯定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放出纸人,悄悄地跑了。”
  天色越发昏暗,卿月点燃铜灯,干咳一声:“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囚犯,用得着逃跑?有事出去一趟,放个纸人在这里,免得店小二以为屋里没人。”
  她挡住秋慈的去路,神色严肃:“以后不许喊小青‘蠢狐狸’,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不喊就不喊。”
  秋慈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走。她生得娇小玲珑,年纪也还小,作出这种搞怪的表情反而有点可爱。
  卿月:“把门带上。”
  秋慈假装没听见,走得更快了。
  涂山青向往常一样扑进卿月的怀中,然后,整只狐狸蓦地僵住,全身的狐狸毛都炸起来,“卿月,这件外袍是谁的?”这上面的熏香,很像涂山青小时候见过的一个大魔头,那是一位真正的杀神,一个人屠了半个修真界。直接导致修仙世家衰落,门派兴起。
  “这是沈寒酥的衣裳,天虞派剑宗的外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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