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花瓶的说话,傅时朝不可置否。
苏若脸色渐暗,她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大男子主义,都什么年代了,还将女人当成男人附属品。
当晚她也没了谈话的欲望,吃过晚饭就回了家。
沈女士早早的等着了,见她回来忙问:“怎么样,他没有看上你?”
苏若嗔怪,“您女儿在你心里至于这么差吗?他要是看不上,早就别来啊,现在不是等我决定吗?”
“是是是,我女儿最优秀。”沈女士听着语气喜上眉梢,“那就是成了。”
“不知道,再说吧。”苏若含糊回答,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后面又见了两面。
再见面时,苏若对傅时朝前面的言论还有些不舒服,在买单时抢着付钱,借着机会说出了上次的不满。
“傅先生,如今都男女平等了,买单这种事也不只用男人来。就像在职场上,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只让女人相夫教子是不是太古板了?”她笑着道。
傅时朝垂着眼看她,“苏小姐是对我对未来妻子的要求不满意。”
被他这样看着,苏若难免心跳加快,声音弱了几分:“也不是不满意,只是建议。”
“如果像苏小姐所说,我何必结婚,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他顿了几分,视线移至她的脸,“当然,于你们苏家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目光,还是语气,都叫苏若脸因羞愤而通红,她想质问他凭什么这么看轻她看轻他们苏家,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他的确有这样的底气,两家的悬殊也不少一星半点。
第三次则不是约好的,而是苏若无意中撞见的,在这之前两个人有一个月没联系,她好几次看着他的对话框发呆,但一直没收到再见面的邀请。
难道因为上次的谈话厌烦她了?
胡思乱想时刚好到了生日,朋友给她惊喜,将地点定在了酒吧,她作为乖乖女,从没去过,或许因为最近烦躁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苏若去了,还看见了失联了一个月的傅时朝。
其实从进来时第一眼就发现了他,人在卡座上,脱下了外套,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衫,领带早已经解开,衬衣的扣子散了两颗,比起平时的禁欲冷漠,这会儿像换了一个人,慵懒又浪荡。
在他身边坐着位姑娘,穿的单薄,贴着他的耳边说什么。
傅时朝没推开,一只手搭着姑娘腰间,把玩着裙子上的流苏。
苏若气血翻涌,这还没结婚他就已经左拥右抱了,那结了婚,她还有安生日子过吗?指不定每天都有小三小四过来叫她姐姐。
这种人她要真嫁了,那这辈子就毁了。
当晚生日宴过的很不愉快,她好不容易忍到回家,见到沈女士就发起了狠话,只想着如果家里人真逼着她嫁了,那她不如去死算了。
家里最后同意,将苏墨推了出去。
在那以后苏若也想过跟苏墨说,但转念又想连她都不同意,最后嫁的还是自己,她没多无私,姐妹感情也不深,就忍下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
苏墨嫁过去后,苏若等着她回来诉苦,却没想到她婚后照样出去工作了,做的还是忙到昏头的公关。
傅时朝也偶尔传有绯闻,但都是些无稽之谈,是圈内一些小明星想要博人眼球罢了,除此之外,身边就没出现过其他女人。
苏若曾想过,几次见面是他故意为之,但为什么,为谁,为苏墨?
她嗤之以鼻,又很快否定了想法。
“若若姐,天气热,咱们补一下妆。”助理轻柔的询问声打断了苏若的出神,她收回视线,微微颔首。
化妆师跟着上来,低着腰,拿着粉扑盖了盖。
补妆结束,化妆师让开,苏若在安抚沈女士几句也提着裙摆继续拍摄。
*
下班时间到,李心询问是否还有事情,她今晚有事需要早一些时间下班,苏墨点头后,她停下工作,靠着椅背放松了会儿。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拉黑的界面。
小时候苏墨也想过,为什么同样都是女儿,为什么她这么不招待见,她设想过是自己的原因,可她也不是生来就叛逆,也曾像苏若一样,穿裙子,遇见水坑要提着裙摆绕好远的路的乖宝宝。
春节时,一家回到了爷爷奶奶家。
苏墨虽然不得父母长辈喜欢,但堂姐堂哥们很喜欢她,一块在屋子里打闹,堂姐撞上了桌子,爷爷最喜欢的茶具摔碎了。
他们都吓坏了,站在原地,都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