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雁西,我可以解释。”萧云谏瞳孔一收,露出慌张的神色,似怕雁西伤心一样,慌忙道。
“吓到你了吧!”这个时候,雁西‘扑哧’一笑,打破了这陡然凝重的气氛。
“既然来了,便陪我去下棋吧。”
萧云谏犹豫不决间,雁西已坐在旁边棋盘之侧,拿着黑子,冲萧云谏示意。
萧云谏骑虎难下,心中虽焦急无比,但也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于此同时,蜀京郊外的一座废弃的庙宇中,鞠衣被捆绑了结实,扔在角落之中,不远处,一蒙面男子四仰八叉的坐在一条太师椅上,不远处几个黑衣男子,拿着兵刃于庙宇四周巡逻。
忽然,一个单瘦的汉子,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打破了庙宇内的宁静。
“头,萧云谏接到传信,并给动身,而是让他的手下驱人赶到这里来了,要不我们杀了这女的得了。”
“该死的,怎么回事?”坐在太师椅的头目,猛一拍椅背,站了起来,杀气腾腾的望向宁鞠衣,“你不是说了,只要传信一道,那萧云谏必然会来救你的吗?”
宁鞠衣表情一僵,脸上闪过几丝慌乱,颤着声音回话,“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头目闻言,转头望向了单瘦汉子。
“我亲眼所见,他进了盛威侯府,直至他的侍从集结人手,准备出城他也未曾出来。対了,我好像还听到盛威侯府的人说,此刻不见,便形同陌路,所以萧云谏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进去了。”汉子连忙举起右手,起誓道。
还不待头目再行开口,宁鞠衣的脸色已变得极难看了起来,她颤着声惊叫,“这,这不可能!”
汉子的话,就像是一柄利刃,直戳她的心口,将血淋淋的真相,撕开在了她的眼前。
原来她笃信的情真意切,也会消磨。
在她的性命跟前,那个女人仅仅是用见面做威胁,便胜过了她。
可笑,当真的可笑的很。
既然已经喜欢上了,又何必做出情深的模样诓她信了是真。
“聒噪,闭嘴。”头目似被鞠衣的声音刺了耳,他一皱眉,一把飞刀闪过,骇的鞠衣戛然收声。
她不能死,绝不能死在这里。
“求你们再往宁太傅去信一封,不管你们要什么,我爹定然会允诺的,还请千万别伤了我性命。”宁鞠衣望着头目,声泪俱下的恳求着。
“哼,若非你是萧云谏的未婚妻,我们又何必绑你。”头目冷哼一声,不耐烦的丢了一句。
是萧云谏,是他才累她至此。
第38章
这种认知浮于脑中, 宁鞠衣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
她承认,她是个极自爱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徐太君试图将她锁在徐府, 为徐宏守寡的时候,接受了萧云谏的殷勤。
所以, 她接受不了, 她受萧云谏连累落到这般处境, 而萧云谏竟然还弃她不顾。
恨意让她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你们抓错人了, 萧云谏爱的是宁安郡主,抓我根本就威胁不到她。”
头目冷笑一下,直接打破了宁鞠衣的侥幸, “你当我傻啊!盛威侯的女儿,我可得罪不起。”
头目不等鞠衣再行狡辩,已经转头, 冲一侧的手下吩咐了起来, “带她走,老子费了那么大力气, 萧云谏那小子不来,也得讨些利息才是。”
手下点头, 毫不犹豫的上前,套了鞠衣的头,抬了就走。
就在一行人离去一刻钟左右,居陈领着一群护院匆匆而来。
这自然是落了空处,居陈一个下人,哪有计可施, 只能商量着四散寻找。
可那劫匪,就似凭空消失了一样, 没了踪迹。
等到萧云谏从盛威侯府出来,赶着去寻宁鞠衣的踪迹,他广派人手,于京郊城外寻了一日一夜,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带着满身风尘,一脸疲惫,赶往宁太傅府请罪时,却被拒之于门外。
而后,从蜀京四起的谣言中,他才知晓,宁鞠衣在第二日的晨曦微起之际,被路人发现衣衫褴褛的倒在官道不远的地方。
瞧那模样,只怕是已遭人……
虽谣传隐晦,那其中看低之意,已昭然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