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脸色一僵,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那只扬起的手再次落下,臀部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
他、他居然敢……
乔沅从小就长得玉雪可爱,乔母几乎要把她捧在手心里,乔父虽然不像乔母那么溺爱,但跟乔沅说话也是和风细雨的。
所以,这还是乔沅第一次被人动手。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色涨得通红,身子挣扎地更用力了。
齐存一只手轻轻松松制住她,另一只手继续抬起落下。
乔沅像是一条可怜兮兮地被按在刀板上的鱼,动弹不得,羞耻得不敢面对现实,只能自暴自弃把头埋进齐存怀里。
好一会儿,齐存才发现乔沅没动静了,心里一个咯噔,这才觉得自己过分了,赶紧停下手,想把乔沅的脑袋挖出来。
乔沅死死地顶着他的胸膛,就是不抬头,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齐存有点慌,怕她生气:“媳妇儿,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怕你会遇到危险。”
她是水晶玻璃做的人吗,别人碰一下就会碎?
乔沅咬着唇,不想理他。
齐存见她没有反应,这下真的怕了。
他一向下手没个轻重,虽然自认为控制着力气,不会真的让乔沅疼,但也许对乔沅来说还是力气大了呢。
想到乔沅那一身细皮嫩肉,稍微重一点就可以在身上留下痕迹,齐存更慌了,不会真的打坏了吧。
他着急地想掀开她的裙子检查一下:“是不是很疼,让我看看。”
这还怎么看啊,乔沅扭着身子不让他检查。
齐存慌慌张张地道歉:“媳妇儿别动,若是真坏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要是实在气,我让你打回来。”
谁要打你啊,乔沅这下装不下去鸵鸟了,只好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他:“没有坏没有坏!”
她的一双桃花眼里充满水蒙蒙的雾气,仿佛随时会凝聚着滴下来。眼尾氤氲着一片胭脂,就像雪地里的红梅。
齐存眼里倒映着她恶声恶气的样子,听着她流氓、登徒子来回骂,心跳却有一瞬间的暂停。
怎么会有人,几乎每个地方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长的,连娇声娇气骂人的样子都让他这么着迷。
这样的乔沅,叫他怎么忍心放手,他恨不得时时刻刻看着她,抱着她,不想让任何人分走她的注意力。
乔家是言情书网,没有人教过乔沅怎么骂人,她来来回回都是流氓、登徒子那么几句。
趁着齐存愣神,她赶紧从他怀里爬起来,不忘大力地踩他一脚,末了,躲到离他十步远的大石块后面。
齐存看着她,就像是猛兽看着爪下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乔沅小心地探出头来,对上他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又吓得退回去。
别急,得等着小白兔心甘情愿地跳进猛兽嘴里才好。
齐存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来,又是乔沅熟悉的那个对她唯命是从的齐存。
他笑了笑,对着乔沅招手:“躲那么远干什么,刚才是我冒犯了,我向你道歉。”
他此刻一副很知错的样子。
乔沅狐疑地打量他。
齐存站起来,过程中不小心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咧了咧嘴。
“快过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找找出口。”
他的气息突然弱下来,仿佛重伤在身,大一点的动作都费力。
乔沅在睡前是看过他的伤的,确实很重,刚才还奇怪齐存怎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现在见他仿佛要不行了,才找回了一点正常的感觉。
她试探性地一步步走回来,果然见齐存待在原地,带着温和的笑意看她。
直到乔沅站在离齐存一步远的地方,他脸色都没有变,转头看着前方一个洞口,“我们先去那里探探路。”
说着,他抬起脚先走。
乔沅没有动。
齐存停下来,奇怪地看着她。
乔沅耳尖发红,忍了好一会儿,才羞耻道:“我、我的小衣带子没有系上。”
齐存之前以为是在做梦,孟浪了些,乔沅醒来只顾着生气,还是刚才站起来走几步才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