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拂衣都快要紧张得冒出汗来的时候,对方终于缓缓抬起一只手,将桌上那只被她重新斟满的酒杯捏住。
就是现在——
沈拂衣另一只藏在桌下的左手快速拨开了那道碍事的桌布。
她偷偷将手伸过去钻营,就在她快要摸到一把大钥匙之前,耳畔就冷不丁传来了男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沈拂衣抬头不解地看向他,然后余光又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的左手。
她看见她刚才撩起来的桌布竟然依旧稳稳当当地垂在一旁。
被她撩起来盖在手背上的,是他的袍子。
而她刚才那只准备偷钥匙的手很离奇地伸错了地方,伸进了对方的袍子底下。
薄意卿眼眸微垂,黑眸凉凉地望着那只手。
沈拂衣也倒吸了口冷气,浑身僵硬地望着那只明显在搞涩涩的左手……
她现在该怎么向他解释,她其实是为了别的男人在套路他,背刺他,准备偷他钥匙……
而不是假借着偷钥匙的名义故意把手伸进他的袍子底下搞涩涩。
而且就算当下她努力解释自己要拨开的是桌布,恐怕在他眼里,仍然会是她想一边劝他喝酒,企图将他灌醉,然后一边想要把手伸过去这样那样?
沈拂衣觉得这画面绝对是她有史以来社死的天花板。
在对方情绪莫测地注视下,那种剧情来临的感觉又强烈出现。
是了,不被发现的偷东西剧情不是好剧情。
作为一篇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对花蝶衣进行各种身0体惩0罚的文,当然是当场抓个正着才更加显得刺激。
沈拂衣目前就在这很刺激的画面下,只好继续把这明显快要支离破碎的剧情走完。
她惨白一笑,“呵呵”了一声。
“被你发现了。”
由于混入了一丝尴尬的情绪,导致她这番演技看上去就好像在表达“没错,我就是想偷偷检查你长了几个小乖乖,但被你提前给发现了”的理直气壮。
沈拂衣觉得花蝶衣的人设在这一刻已经被自己崩成了渣渣。
在死亡注视下,她一点一点把手指从对方袍子底下取了出来。
并且需要继续开口,绝望地念出羞耻台词。
“放过苏哥哥,今晚,我……是你的人了。”
薄意卿继续用那种阴沉沉的眼神望着她。
沈拂衣汗毛都要炸了。
他是不是只会搞事情,不会搞涩涩?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这眼神还是那么渗人?
……
那盈满酒水的杯子被外力撞倒,金黄的酒液瞬间从杯中洒落而出。
一叠鲜红饱满的果子也滚落到地上,摔得汁水四溅。
孔雀舞姬们纷纷收起了花尾巴,惊讶地看见那位俊美无俦的妖王忽然一把抱起了身侧的美人。
在妖仆们的注视下,只见这位妖王脸色异常阴冷地让他们所有人都滚出去。
然后就将怀里的小美人抱进了寝殿里去。
剧情是这么个剧情,但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雌孔雀也会长花尾巴这个问题的沈拂衣忽然有点慌了。
她慌的点并不在于自己接下来有可能会节操不保,她慌得是等对方恢复记忆以后一定会弄死她的吧?
心很慌的沈拂衣被丢到了豪华大床上。
那绸缎似的床帐垂落下来,一只手掌按在了她露在外面的肚皮上。
沈拂衣和外面那些舞姬穿得一样,都是露脐装。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一只大猫踩在了脚底下的猎物,僵得完全不敢乱动。
薄意卿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露出来的白/嫩肚皮,口吻阴沉,“你不是花蝶衣。”
“对方腰如束素,一手可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