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半年前,去簪花大会开始,我走到哪里由其是少阳派,总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秘境、少阳后山,蛊雕山洞,亭奴,万劫八荒镜都莫名觉得熟悉!”
柳意欢被他说的兴奋起来:“那在簪花大会之前呢,有什么感觉没有?”
“没有印象,而且我还觉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很多事我都忘记了!”
柳意欢拽着自己的刘海:“司凤,难不成你重生了?“
禹司凤神情听到“重生”二字时变得凝重。
柳意欢又问:“除了这 些你还有什么其它感觉没有?”
“有!”司凤手指点水在桌上写了一个“青”字:‘对这个字,我的心情很复杂!”
“就只有这一个字,还有别的字吗?”
“没有,你再好好想想?”
“没有!”
“那你就没再试着找找其它让你在意的字?”
第41章
==================
在柳意欢的提醒下,禹司凤终于一夜不睡在万千书本中一找到了另一个让他在意的字。
霓深来司凤房间找他,看着桌上用各种字体写就的只有“青临”二字的字帖,她眼眶发红。
见司凤回来,便小心问他:“司凤,这两个字有什么意义吗?”
司凤轻抚着“青临”二字,“这两个字的意义我也在找!莫名地在意,却说不出理由!”
霓深眨了眨眼强忍住泪珠没有掉下来,匆匆逃走了。
司凤皱眉:“若玉?你可有事儿?”
“没有,以后再说吧!”
自上次柳意欢觉得若玉奇怪后,司凤已一年多没有再见到他,听说是被副宫主吩咐出去办事了
这期间就算偶尔碰到,若玉看着他的面具总是欲言又上,匆匆而遇匆匆而走,好像不愿意与司凤多言语。
除了柳意欢和师傅,离泽宫同门人中只有若玉与他有些交情,见他如此冷淡,司凤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
当夜便睡得不踏实,夜半又隐约听到猫的叫声,朦胧梦中总觉得有人在他床边停留,脸颊上一阵阵的痒,像是手指在皮肤上滑动抚摸一般。
霓深坐床边抚着司凤线条流畅的下额,苦笑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要上演这种暗恋的把戏,真的一点都不适合我。你这个情人咒面具真的很丑!”
她轻轻低头双唇轻吮了下司凤淡朱色的唇。
白胖子蹲在司凤枕边用肉垫子轻轻地扒拉司凤的额头,不小心勾出了几缕头发,它惊“喵”了一声,“呜、、、喵!”
霓深赶紧捂住它的嘴巴:“别叫,吵醒了怎么办!”
突然觉得呼息不畅,他拼命地想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可神识被压制怎么也清醒不了。
又听到:“司凤!司凤!”
司凤睫毛抖动,神识挣扎:“谁,到底是谁?”
霓深见快要压制不住,忙抱起在玩司凤头发的白胖子离开!!
司凤只觉得头皮一紧,终于能睁开眼坐了起来,房间里哪有人,醒来的一瞬鼻尖似有香味儿,再闻却不见了。
他抚过自己的双唇,刚刚的触感就像真的一样,执起散落在额着的乱发发楞,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疯了吗?梦也太真实了吧?为什么会觉得是她呢?
第二日起床叠被子时,他突然趴在床上双指捏起三根白色的软毛又惊又喜,突然笑了出来,”哈哈哈,猫毛,白胖子,果真是你!!“
这段日子离泽宫内总有人向副宫主和几位长老告状。
离泽宫建在海边,现在正值立春之节,真是海风和熙、春暖花开,柳艳杨开赏景大好时节。
可是自从半年前禹司凤突然爱上了养猫,不但自己养了各色黑、白、三花、橘、狸花猫,取的名字也是五花八门,诸如‘雪里拖枪’、乌云盖顶、金丝虎、、、,还喂养周边的流浪猫。现下正是猫儿们发、情的季节,离泽宫内外夜里经常能听到猫儿的嘶声吼叫!让人烦不胜烦。
副宫主已经很久没找司凤的麻烦,可是大家怨声载道,他不得不找来司凤,劝他不要再养猫,就算是养能不能到离泽宫外去养,或者给它们施下宫刑。
站在旁边的霓深微微点头,给元朗一个认同的眼神,”是啊,司凤,其实给猫咪绝育是对他们身体好!!“
“绝育?“
“啊,就是宫刑啦?“
司凤一顿,磕巴一句:“那怎么能行,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动物更是如此,怎么能拨夺他们的天性!”
元朗在旁提醒道:“司凤,你不要忘记离泽宫宫规!!你是又想去十三戒了吗?”
霓深赶紧拽走司凤跟他科普动物绝育的好处。
司凤听得面色纷杂,由其听若玉讲猫咪交、配时母猫有多痛苦,脸色红得像烧着了一样,最后问他:“若玉,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奇怪,而且你又不养猫,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还叫它们、、宠物?”
“哎呀,司凤,你不要纠结这些啦,赶紧准备药品之类的给它们绝育,不然以后离泽宫就得改名叫猫儿宫了!!”
司凤犹豫不决,本来是想用这些猫来寻找白胖子踪迹的,可是却发现若玉真的是太奇怪了。
因为要帮司凤一起给猫儿们绝育,害得白胖子离家出走好久不敢靠近霓深。
给猫儿们绝育之后,若玉便又消失了一段时间,再见到他时已是二年多后。
最近中原有许多小妖在作祟,司凤、若玉、化成人形的小银蛇以点睛谷陆嫣然的身分三人一起下山历练。
小银蛇晚上偷偷与司凤汇报了在点睛谷查到的信息:“司凤!我在点睛谷查了好久都没有叫做青临的人,但是后来我去点睛谷谷主的老家却打听到,原来容谷主有个女儿叫容青临、、、、、、”
司凤听到此激动地双眼发亮,可是小银花接着却说:“可是容青临在十年前就已经染病去逝了、、、、、、司凤,你让我查这个叫青临的人到底是为什么呀?”
司凤被一盆冷水浇醒,“死了,死了?”他捂着绞痛的心口,“为什么这么心痛,她到底是谁?”
一路上司凤有些阴郁,若玉问他怎么也不答,只默默地走路。终于在矍如鸟的攻击下救了璇玑、玲珑、钟敏言三人后终于阴转晴才开心些,霓深见了有些心酸。
她劝自己,再忍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客栈里璇玑拉着司凤与他们一起在大厅聊天,霓深独自去瞎逛,眼不见为净免得受刺激。
璇玑三人问他:“你怎么又戴上面具了?又看不见你好看的脸了,真可惜!”
“是啊,是啊!人长的好看让人演员心悦目明明是件美好的事情,可你们离泽宫却总把好的事情藏起来!”
钟敏言也道:“对啊,对啊,还有你们离泽宫那个若玉认识这么久了却从来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万一哪天有人冒充他都不知道真假!!”
玲珑不见若玉,”你看他还神出鬼没的!真的神秘!!“
钟敏言点头,“对,是挺神秘的!”
璇玑好奇道:“哎,司凤,是不是你们离泽宫的人都长的很好看啊!”
司凤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今日夜海通明,街上的灯火格外的明亮密集。
想起三年前初遇霓深在街上寻她的情形,三年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是否还记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儿女绕膝?
也许这就是有缘无份吧!不过三面之缘自己却情根深种,自己都觉得可笑,在她眼里自己连邬童那个性情乖僻的人不如。
他抚摸着脸上的情人咒面具,不知道心魔镜中他喜欢的人转过身来是不是霓深的面容,可是听到喜欢的人会死,即使知道心魔镜是吓人也还是义无反顾地戴上了面具。
至少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忘记她,藏在心底。
也许再过个几年,或者十几年,或许还要更久总会忘记的。
柳意欢说的那个解情人咒面具的方法想来与自己也无关了。
远远地看见在离泽宫宽松袍服下显得清瘦的若玉在街中急速走着朝前方一白衣男子追了上去,“小白,跑什么啊!你给我站住!”
那白衣男子一闪而过似曾相识,司凤心中一警脑中闪现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无声地跟了上去。
他施了个隐形咒跟上他们,终于在十里郊外若玉追上那白衣男子,一手抓住他后脖颈一手在他身上拍打了几下,像老母亲教训孩子一样骂他:“跑跑跑,你刚化人形就学会了离家出走,我真是白疼你了!看什么看装什么委屈?别以为这样我就不揍你了、、、、、、“
司凤远远瞧着,看那白衣少年圆圆白白的脸蛋,一脸稚气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他后颈被若玉抓着,像被施子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撅着嘴眼含泪花看着若玉。总有一种动物被抓住命运的后脖颈的感觉。
”深深,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乱来了!“见主人松开手赶紧一把扑进她怀里撒娇卖萌!
她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蛋:”说吧,这回又去哪捣乱了?“
“深深,要不是邬童我早就回来找你了,他就是嫉妒我能常在你身边!“
“别转换话题,我问你去哪了?“
“我去轩辕派了,哎呀,你猜我看见什么了,那个东方夫人和那头狼表演了一出好激烈的春、宫图啊!“
霓深惊叫,狠狠地削了他后脑勺:”你才多大,就看那个,你是不是也想被咔嚓、啊?“
小白慌忙摆手:”好好好,我以后不看了!深深我现在是人,你可不能像在离泽宫那样灭绝人性啊!那些兄弟姐妹们太可怜了!“
“它们可怜也是被你害的,都是你引它们过去的!“
“干吗这个也怪我呀,不都是禹司凤的错吗?你就是偏心!呜呜呜,我好伤心,要亲亲,深深,要亲亲!!”
“你找死吧!你现在是人了!!”
“是人怎么了,姐姐亲亲弟弟不是很正常的吗?”
“滚!!”
“嘤嘤嘤!!人家没有亲亲这几天很孤单!”
司凤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亲近合谐美好。
他们有多美好,司凤心里就有多震动,全身一半冰冷一半火热。
再回去时,若玉已经回房间休息。
这个客栈是围绕天井而建,恰巧司凤与若玉房间正面对面。他打开窗子望着对面若玉在房间里走动的身影,手指虚控抚着他的影子喃喃道:”真的是你吗?“他笑了。
老天是不是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心内被欢喜填满!
她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在自己身边的,自己却一点都没有查觉。想到其它他突然又难过起来,那真正的若玉呢?死了吗?
他为何与元朗走得这么亲近?难道、、、、、、
那个少年就是那只白猫吧,平时都是这么亲近随时要亲亲的吗?
想起以往他面对自己的情形,他心里又沉入了海底,不管是对邬童还是对小白似乎乎都比对自己亲近放松。
她不喜欢我!
他正看着对面的影子发呆,霓深突然打开窗子,见司凤正看着这边也是一楞,原本肆意笑容马上变得清淡正经起来,向他挥挥手:”司凤,你想什么呢?“
“想你、、、、、、“
“司凤,你在吗?“璇玑这时正敲门来找他。
霓深轻扯嘴角完全没有笑到心底,“璇玑来找你了!“说完便又把窗子重新关上了。
第42章
==================
第四十二:情人咒
璇玑又来司凤出去玩,他心情低落,才想起来把怀里的万劫八荒镜碎片给璇玑,因为昊辰对她的洗脑,开始她还犹豫要不要继续的万劫八荒镜,后来司凤劝她,若是为人却不知道世界颜色,不知人间爱情情仇,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又问她:“最初你恢复味觉,能吃出食物的味道时难道不开心吗?”
“恩恩,开心开心!”
霓深在房间隐约听着司凤房间传来二人兴奋笑语,心口阵阵发闷,自言自语:“你到底图什么,别人吃狗粮也就撑一撑,你这简直就是诛心!”
再也无法在房间里呆下去,推开门刚要出去便瞧见门外站着邬童,她赶紧把他拽进来:“你怎么来了!”
邬童进来便把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待看见床上那团白胖子睡得跟猪一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刚要去闹醒他就被霓深拦住了,“你不要闹他了,醒了又该调皮了!”
邬童无语地指着霓深:“他就是侍宠而娇,装傻充楞!一只贱猫!”
霓深真的懵逼了:“拉过邬童把他按在椅子上,他到底怎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邬童自从被霓深救了之后,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就有点跑偏,也不知道是跟白胖子学的还是因为从小没人疼好强长大,现在突然有人保护有人疼了,那颗偏激无理之心有像玻璃心发展,由其是跟白胖子总像两只猫争地盘一样斗来斗去,经常是两败俱伤。
霓深救了霓深之后,除却引导他正确修炼之道,更是建立了一个新门派—虹门,除了一些关键大事她做主外,其它招兵买马及平日的杂事都交给邬童来安排处理。
经过霓深几年的胖揍及关怀唠叨,邬童至少能把问题少年的名号去掉了,至少被霓深揍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这不这次白胖子来之前就把邬童为霓深准备的一个礼物给弄坏了,一人一猫追打了一路,白胖子在路上又用他的猫子猫孙们给邬童使了许多跘子,才能先找到霓深寻庇护。
听着邬童的添油加醋,白胖子忍无可忍跳起来“嗷”一嗓子给邬童一掌,多亏邬童早有准备及时躲开,才不至于被它毁容。
然后两人又开始嘴斗到灵斗武斗,白胖子撒娇撒惯了,边打人边向霓深“嘤嘤”地装可怜:“阿深,他又揍我,我可是你最爱的白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