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凶萌——雷恩那
时间:2022-08-05 06:52:14

  交往近三个月,而且天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差没同床共枕,安志媛老早察觉到他的「怪毛病」——

  只要他闷不哼声,露出很忧郁、很颓靡同时也很要命的绝美表情,就是他脑中小剧场大发作了。

  而这样的他其实不难对付,说穿了就一个字,得「哄」。

  未多想,她拿开他手中的空木桶,一手端起烛台,再一手牵着他,直接把他拉到自己绝对不豪华但很有个人风格的香闺里。

  「坐下。」她微地一推,他就乖乖在榻边落坐,一副生无可恋、任凭她摆布的姿态。

  安志媛把长长的气叹在心底。

  没办法,美人需要用心哄,还得多疼疼,这款男友是自个儿挑的,各人造业各人担,她女友力强,罩得住。

  她出去一会儿很快就返回,手中端来一盆子热水,跟着俐落地绞好热巾子,靠过来边替他擦脸,边徐声道——

  「虽洗过澡,可又有些出汗了,还有泪痕呢,擦一擦等会儿也好回去歇息。」

  她不确定是话中那些字眼刺激到他,话音才落,蓦地就天旋地转,她人被他压倒在塌上,手中热巾子都不知抛哪里去。

  男子年轻俊颜就悬在上方,近到能感觉他热烫的气息,那两丸目瞳似浸在水中的黑曜石,非常漂亮,异常地漂亮,却若深渊不见底。

  「元元……你觉得你我这一切……终有尽头吗?」

  「啥?」被问得一头雾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麽能永垂不朽,是吗?」

  怎麽这话好耳熟,在哪儿听过……啊啊啊!歌词啦!

  安志媛简直啼笑皆非,终於弄明白男人的忧郁是为哪桩。

  「那是歌啊这位大哥,填词人怎麽写我就怎麽唱,至於尽头……每段恋情都有尽头没错啊,谈恋爱谈到最後要麽分手要麽步入礼堂,欵,就是成亲、结为连理,当然啦,有些人婚後也能一直维持恋爱感觉,那就得靠男女双方共同努力,单方面一头热是绝对没办法的。」

  突然有种自己是恋爱大师在开示信徒的错觉,她抿唇笑,带甜香的小手拍拍他的脸,哄着轻幽唱起——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好。」说话的同时他俯首而下,一遍遍吻着她的唇,低哑又道:「我陪你,你不要放手。」

  恋爱以来,他已学会亲吻时舌与齿的运用,完全无师自通,以舌描绘她的唇型,吮着那两片柔软,偶尔轻轻啃咬,进一步将柔软的自己探进那小嘴里,唇舌缠绵,相濡以沫。

  安志媛心里化成一汪柔水,身子益发慵懒,一开始她还跟得上,细细回吻,後来男人的攻势越发凶猛,她被吻得气喘吁吁,浑身发热。

  应该要推开他,以免野火燎原,但她两手却紧揪他的衣衫,两具身躯在榻上纠缠翻滚,变成她叠在他身上。

  他前襟散开,露出漂亮锁骨和部分的胸膛,安志媛将手探入他轻敞的襟怀胡乱摸索,温烫触感美好得令她心口都颤抖。

  忽地她人又被压倒在底下,男子喘息声一转粗嘎,有力的唇舌亲得她舌根微疼,像要把她整个人吞噬似。

  真的该喊停啊,快要擦枪走火了,她模糊想着,仅是想着,然後思绪越飘越远……

  两人的「好事」最终还是止住,全靠雍天牧的超强自制力。

  好半晌过去,安志媛枕着软枕子平躺在榻,脚下一双绣鞋已蹭掉在地上,腰带襟口亦见松敞,雍天牧上半身伏在她胸前,整颗脑袋瓜就埋在她颈窝里,维持着这样相依偎的姿势,两人静静调息。

  两颗心脏隔着血肉相互轻击,安志媛能感觉那律动的节奏从剧烈紊乱渐渐趋缓,而後稳下,心音领着心音,一个人稳下来了,另一个也不再躁动难安,气息亦同此理。

  望着挂在床杨上方自己用贝壳、公鸡羽毛、麻绳以及细竹藤手作编织的捕梦网挂饰,安志暖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不禁要笑,,,不单是想笑,她是真的笑出声来,搂着身上的男人笑到不行。

  那颗挺沉的脑袋瓜终於离开她热呼呼的颈窝,眉目微敛,腼腆中带着不解。

  她没等他开口询问,抚着他的脸,道:「我好像体会了一次什麽叫『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虽然她的「不要」没说出口,但也差不多意思。

  雍天牧不是很懂她的意思,却也未追问,而是重新俯下改而侧卧在她身旁,额头抵着她微露的香肩。

  安志媛不禁问:「为什麽不要了?你如果没停手,我应该也不会叫停,嗯……是说男女朋友正式交往才三个月就上床,这样会不会太早?还是还算OK呢?」後面突然自言自语,没得到结论又将注意力拉回,直白再问——

  「你不想要我吗?」

  「想,很想要。」雍天牧答得毫无迟疑。「想把元元变成我的,占有你的身子,让你从此以後对我死心塌地,一辈子不言离。」

  哇啊,他这话就大男人啦,但安志媛先不急着调教,而是从平躺改成侧卧,与他枕在同一颗长枕上,面对面望着彼此。

  「那为何停手?」她害羞笑问,觉得这种跟男朋友窝在塌上聊天的事也很浪漫。

  雍天牧眼神略飘,明显也在害羞,但目光最後仍坚定落在那近在咫尺的秀颜上,轻哑道:「竹榻滚起来很吵,会把其他人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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