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雷小师妹重新做人——三七粉超甜
时间:2022-08-06 07:40:01

  包银泽拒不承认自己魔化,坚称是时轩色对他下了黑手。
  时轩色出身魔族,这次以修行名义留在青羽派,除了痛扁情敌之外与青羽派众人倒也相处融洽,至少比包银泽更有人缘。但在涉及人魔两族的关键问题上,人们毫无疑问更偏向本族,于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时轩色也被强行关押起来。
  骄傲的魔子怎么能忍?大闹牢房,出动两个长老才联手压制住他。
  包银泽指证时轩色好几次在暗地里对自己下黑手,魔气肯定是他不知不觉中种进自己身体的。
  时轩色则说包银泽埋伏了他好几回,都被他识破并痛揍,与包银泽勾结的魔族另有他人。
  二者都空口无凭,但大家选择相信包银泽。
  理由也很充分,刚打退入侵的魔族不久,这半魔就出现在青羽派,现在与半魔关系恶劣的弟子突然魔化,怎么不令人怀疑?
  时轩色在牢中大发雷霆,拴住他四肢的锁链疯狂撞击墙面。
  大牢看守完全不敢靠近他,害怕被魔气所伤。
  过了一天,包金芸来探望时轩色,隔着老远喊他的名字,他停止锁链狂舞,冷眼看她。
  她高举双手,慢慢踱步到他的牢房外,开口说:“冷静,我没有恶意。”
  他咬牙冷笑,满眼敌意,看起来把青羽派的人都当做一丘之貉。
  她慢慢蹲下来,表明自己的无害。
  “我相信你。”她斩钉截铁地说。
  他眼中敌意稍褪,斜睨她:“你来干什么?”
  “我想问你一些情况,条件允许的话,我还可以帮你作证。”
  他用眼神催促她。
  “你说包银泽埋伏了你好几回,用的还是你们魔族的手段,这个手段,是不是跟一种黑烟有关系?”
  他眯起眼睛,“是又怎样?”
  她低骂:“该死的包银泽。”
  “怎么,你也遇到了?”他不太相信,“你们人族碰到那玩意儿怕不能像你现在这样活蹦乱跳。你该不会为了你弟弟套路我什么吧?”
  “你这是在侮辱我。”她靠近牢房,“不信的话你对我试试。”
  他分出一缕魔气游向她,还没靠近就被她身体表面浮起的金光驱散。“原来如此。”他惊讶地瞥了她一眼,“但你怎么不怀疑是我对你下的手?”
  “你要杀我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她站起来,“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包银泽算账。”
  “我还用不着你替我出头。”
  “我替我自己出头谢谢。”
  ……
  走出牢房,她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心悸。
  没来由的,她意识到是自己的死亡情节要到了。
  一瞬间六神无主,茫然四望。
  风在她耳边呼呼地刮,凉意擦过她的头皮发麻,她的身心仿佛一刹那变得空荡荡的,要被连绵不断的轻风吹上天际。
  她强行定神,摸出金钟禁制,按住怦怦乱跳的心,直奔闭关洞府。
  那股奇异的心悸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她赶到洞府就消失不见了,她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搭建禁制。
  最后一步是用心头血封阵。
  她强行逼出一滴心头血,瞬间感觉手脚冰凉,精气流失大半。但看着禁制亮起微光,她心中稍定,转身走进洞府。
  石室内空荡荡的,她静不下心修炼,胡乱猜测最后来杀她的到底是谁,希望这禁制挡得住对方。
  对了,得把老头叫回来。
  但是太早叫他回来肯定会生气。
  还是等有动静了再说吧,那禁制至少能阻挡一段时间,足够老头赶回来了。
  一晃半月时间过去。
  她从心惊胆战到心如止水。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过度紧张以至于产生癔症,白费一滴心头血。浪费都浪费了,干脆老老实实留下来修炼,冲一冲筑基后期,不然都不好意思出去面见乡亲父老。
  人在修炼的时候会进入高度集中的玄妙状态,无法及时发现周围异状,所以要么选在安全的地方,要么在周围布下禁制。
  静悄悄的洞府外,有人滴了一滴血在禁制上,禁制表面漾起强烈的波动,但这不是暴力闯入,没有惊动到禁制中的人。
  禁制不断地波动,似乎在纠结来者身份。
  一道阴冷的女声催促:“快,再下一滴。”
  第二滴心头血落下,禁制波动到极致,终于慢慢打开。
  洞府之内,包金芸盘坐在石床之上,周围灵气稳定,正是深度修炼中。
  ……
  青羽派内乱成一锅粥,到处追捕与魔族勾结的叛徒包银泽。
  半个月前,全派人一边倒地相信包银泽。
  但他如何嘴硬也阻止不了身体的变化,种种征兆表明是他自己主动修炼魔功,后来萧亦尘和谢凤雏等人又找到他谋害同门的确凿证据,门派决定将其处死。
  不料执刑前夕被他逃了出去,被打伤的看守弟子看清来救他的同伙,正是温玉兰。
  “搜过了,没有。”
  “我这边也搜完了,没发现。”
  “该死,不会被他逃出门派了吧?”
  “那个疯子!”
  逃跑前在墙上留下一定要得到谢凤雏的血字,把温掌门气坏了,下令必须抓住他,死活不论!
  ……
  一瞬间如梦初醒。
  包金芸发现自己的视野滚来滚去,正对着她修炼的石床,一男一女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是包银泽和温玉兰。
  包银泽全身黑化,形容可怖,赤红着眼睛完全是一副癫狂的模样,他手上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剑。透过二人之间的缝隙,她看见自己的身体,维持盘坐的姿势,没有脑袋,脖颈处血流喷涌,溅了满墙。
  原来人被砍头的瞬间真的还有思想。
  原来包金芸死于心仪女主的人手中,可喜欢女主的远不止几个男主。
  她用最后一缕心念,解开与老头的契约,闭上眼睛。
  “死了?真的死了!”
  温玉兰扑上来,笑得疯狂,“贱女人!臭女人!你终于死了!死在你亲弟弟的手上!哈哈!活该!”头也不回地拉扯包银泽,“快!去把她的身体剁碎!拿去喂狗!”
  包银泽一动不动,赤红的眼珠缓缓转动,盯着温玉兰的脖子,咧嘴露出一个癫狂狰狞的笑,手起刀落,温玉兰的脑袋咕噜噜滚到包金芸的旁边,死前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包银泽一手一颗头颅跑出去。
  “谢师姐!我把你的仇人都杀光了!我爱你啊!”
  叫嚷声很快惊动到追捕他的弟子,他一路杀戮,来到谢凤雏面前,高举两颗头颅,“谢师姐!我来跟你提亲啦!”
  周围死寂一片。
  无数目光落在包银泽身上,他癫狂的面容、他手上摇晃的人头,一个苍白闭眼,一个死不瞑目,脖子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血。
  谢凤雏难以置信地望着包金芸的头颅,猛然看向身边的萧亦尘,只余一道残影,他忽然出现在包银泽身后,手捏住包银泽的脑袋,灵力遽然灌顶!
  包银泽当场爆体而亡。
  萧亦尘珍而重之地捧起包金芸的头颅。
  所有想靠近他的人都被威压震开。
  谢凤雏死死拉住激愤的贺存剑,“别过去,会受伤!”
  宿钰远远望着这一幕,转身飞奔至包金芸闭关洞府,满室疯狂狼藉映入眼帘。他飞快拿出聚魂瓶,收拢来的只有温玉兰的灵魂碎片,包金芸的一丝也无。
  手一抖,聚魂瓶落到地上,砸得粉碎。
  ……
 
 
第53章 
  距离青羽派不远的一座山坡上, 坐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一头柔顺的青丝随意披散,发梢浮动在空气中, 被浓郁的妖气裹挟飘舞。
  他十指飞动,像在织布一样, 指尖延伸出金色丝线, 另一头连着一团小小的白色光球,隐约可见大半个人形。
  他身边放着一个聚魂瓶, 瓶口大开,一枚枚泛着白光的灵魂碎片飞出来,被吸附在金色丝线上,金色丝线如有韵律地弹跳交织, 牵引灵魂碎片融入白色光球。
  整整织了一个月, 金色丝线的另一端终于勾勒出一个完整的白光小人。小少年端详了片刻,从笼子里抓出一只小白兔, 动作粗暴地将白光小人塞进兔子里, 再将兔子塞回笼子,提上笼子离开。
  ……
  万法门。
  门主和少门主正爆发争吵,路过的人纷纷退避。
  “我不管!”岑宝德恨恨道, “我一定要去参加姐姐的葬礼!”
  门主岑靖又急又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分轻重?葬礼不打紧, 大不了回头给她多上两炷香。大能主动现身是多难得的事情,让他好好给你检查一下身体,上次被蜈蚣刺穿重补的部位不是一直不舒服吗?”
  奈何宝贝儿子不听劝,岑靖只能先把人打晕了。
  万法门议事大殿的首座上大咧咧坐着一个小少年,金瞳黑发, 白皙的小脸半隐没在黑色斗篷中,无声地散发低气压。他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手在兔子脑袋上胡乱抓揉,小白兔瑟瑟发抖。
  殿内伺候的人恨不得把头弯到膝盖上去。
  岑靖快步走来,将侍从都赶出去,撩开衣摆,恭恭敬敬地向小少年行礼,“让老前辈久等,小辈罪该万死。”偷偷用眼角觑小少年,大能怎么变成这么小小的人儿,但那居高临下的强大气场一点没有变化,这是修炼到返老返童了吧,真不愧是大能。
  小少年抬首,金色瞳孔不耐闪动,“养魂木呢?”
  岑靖道:“老前辈有求,小辈不敢不应,只是这养魂木实在珍贵难养,小辈本预备着给犬子修补魂身,犬子的身体之前遭受重创,情况一直不大好……”
  小少年居高临下地睥睨他,岑靖的额头、后背冒出冷汗,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小少年忽的冷笑出声,将兔子一扔,厉喝:“你如今竟敢跟老夫讨价还价了!”
  岑靖吓得噗通跪下。
  “小辈知错!”储物手镯灵光一闪,双手颤抖地捧上玉盒,“养魂木在此,请老前辈笑纳。”
  手上一轻,玉盒易主,岑靖忍不住心头滴血,听见小少年疑似嫌弃地撇撇嘴,吩咐:“给老夫准备房间,三天之内不准打扰。”
  ……
  养魂木从外表看就是一根枯树枝,年轮越多,品质越好。岑靖献上的这株养魂木足有三千年轮,称得上极品。
  这株极品养魂木此刻正被潦草地插在灵土上,枯枝上挂着一个白色光团。
  在养魂木的滋养下,白色光团渐渐变得凝实,里面的小人轮廓越发清晰。
  三日后。
  小少年睁开眼,上前查看情况。
  养魂木枯竭龟裂,歪倒在土里,白光小人被压在养魂木下面,动弹不得,看见他来了,连忙挥手求救。
  他冷哼一声,将白光小人拽出来,转头塞进兔身里。
  过了一会儿,小白兔睁开眼,那是一双如人一般智慧灵动的眼眸,好奇地张望四周,立起身子,刚迈出一步就被自己绊倒,横倒在桌上。
  小少年发出不屑的嗤笑。“蠢死了。”
  “咕咕……库库……突突……荼……”小兔子艰难练声,慢慢朝人声轨道靠拢,吐出字正腔圆地话:“应荼!”
  小少年提起兔耳朵,撑着下巴教训:“没大没小。”
  兔子可怜兮兮地垂下四肢,“祖宗,耳朵疼。”
  被放下来后,抱住他的手蹭了蹭,“感谢祖宗救命之恩,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可我怎么变成兔子了?”
  转身对上一面铜镜,映照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白兔子,等身长的耳朵高高立着,随着她的意念慢慢垂下,软软地覆在脸颊旁,可爱爆炸。
  “不为什么,”应荼漫不经心道:“你以后就是兔子了。”
  她瞪大圆滚滚的小眼睛。“啊?”
  “算你运气好,老夫抓了这只八卦兔本打算进补,你死得这么凑巧,顺便给你做新躯壳。”
  她呆住,两只前爪捧起毛茸茸的兔耳朵,喃喃:“我以后是兔子,再也不是人了。”
  “想再做人就修炼化形。”
  “啊,我是兔妖了。”
  ……
  岑靖不死心地来找大能碰碰运气,说不定大能心情一好就愿意帮忙给宝德治疗。
  “没空。”应荼眼也不抬,手指在小兔子身上戳来戳去,终于把小兔子惹得炸毛了,嘴角勾起一抹笑。
  小兔子从他的魔爪挣脱,跃到地上,抬头与岑靖对上视线。
  这门派服……“万法门?”
  岑靖一惊,小心地瞅了应荼一眼,蹲下来回应,“是的……小辈万法门主岑靖。”
  兔脑袋歪了歪,长耳朵垂到地上,被她赶紧爱惜地捡起来。问他:
  “岑宝德是不是你儿子?”
  “是!正是犬子!”岑靖十分激动,“兔前辈认得犬子?”
  她含含糊糊地应,转而问:“他怎么了?”
  岑靖连忙将岑宝德的情况说了。岑宝德如今是魂修,特制的身体与魂魄相连,身体受损,魂魄也会受到影响,长此以往对修炼不利。
  她跳回应荼跟前,跃上他的膝盖,问:“给岑宝德修复身体很难吗?”
  “不难。”
  “很麻烦?”
  “易如反掌。”
  “那为什么不帮忙?”
  “为何要帮?”
  她想了想,“岑门主把那么珍贵的养魂木送你了啊。”
  他似笑非笑,“你以为养魂木用在谁身上?有本事你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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