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大佬的早死白月光——闫桔
时间:2022-08-08 07:18:46

  营帐里的天子得知萧衍受伤,派侍卫去把他抬回来,又命御医随行看诊。
  莫约茶盏功夫后,萧衍才由侍卫抬了回来。
  萧珂也跟着回来的,他主动请罪,说道:“儿莽撞了,不慎把二郎撞下马来,还请父亲责罚。”
  一旁的温氏心头一惊,立马责备道:“怎这般粗心大意!”当即跟着跪地道,“大郎实在不成体统,当该问责,还请陛下处罚。”
  萧乾安并未看母子,只问御医道:“二郎的伤势如何?”
  御医回禀:“殿下旧伤被碰撞,应无大碍,不过近些日还是休养为好,切勿在马背上骑射,恐加重伤势。”
  萧乾安的视线落到萧衍身上,“既是如此,那二郎便歇着吧,勿要上猎场了。”
  萧衍应声是。
  稍后他被侍卫送下去休息,萧乾安朝母子挥手,说道:“竞技场上哪有不磕碰的,你二人无需大惊小怪,都起吧。”
  温氏欲言又止。
  萧乾安有些不耐,她这才默默起身。
  趁着得空时,温氏把萧珂唤进自己的帐篷,询问萧衍受伤的过程。
  萧珂如实告知。
  温氏听得半信半疑,“就那么撞了一下,他就坠马了?”
  萧珂点头,“起初儿也不信二郎受伤了,后来见他肩甲处的箭伤,不像是作假。”
  温氏抿唇沉默,过了许久,才道:“这些日你莫要去招惹他,明白吗?”
  萧珂:“儿明白。”
  温氏做了个手势,萧珂退下了。
  待自家崽出了帐篷后,她不禁在心中揣测,那小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另一边的萧衍回到行宫后,先沐浴梳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
  程烟得知他在围场上受伤,忙过来看望,却见那家伙好模好样,压根就不像病人。她瞧得迷糊,困惑问:“方才听李盛说萧郎君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萧衍语气温和道:“旧伤不碍事,御医说休养两日便无碍了。”
  程烟颇觉遗憾,耿直说道:“萧郎君难得出来一趟,如今却只能像女郎般窝在行宫里,不能在马背上一展英姿,实属遗憾。”
  萧衍不以为意,似笑非笑道:“少杀生作孽,是积德。”
  程烟嗤之以鼻,她其实很想提醒他,大佬你醒醒,你可是凶残恶毒的大反派!
  之后几天萧衍都以休养为由待在行宫里,极少去山上的围场观热闹。
  此举正中萧珂之意,没有他抢风头,一下子成为全场瞩目。
  就在萧珂被众人追捧得飘飘然时,变故发生了。
  出事的那天夜里天保宫那边忽然起了大火,深秋天干物燥,火势烧得异常凶猛,宫人和侍卫慌乱的惊呼声把睡梦中的贵人们惊醒。
  程烟在迷迷糊糊中听到远处嘈杂的救火声,睡眼惺忪问:“小荷,外头是怎么回事?”
  小荷应道:“小娘子莫要怕,应是天保宫那边走水了,离咱们这儿远,烧不过来。”
  程烟心头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忙起床出去探情形。
  没隔多时萧衍过来了,李盛带来一套宫人穿的服饰,让小荷替她换上。
  程烟察觉到不对劲,抓住萧衍的胳膊问:“萧郎君,外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衍一身素白,外袍似穿得匆忙,连头发都顾不上束,披头散发的仪态委实有失体统,他安抚道:“阿烟莫怕,你先换身衣裳,李盛会带你去地窖待一会儿。”
  这话程烟听不明白,正要发问,却被小荷匆匆带了下去。
  萧衍瞥了李盛一眼,李盛点头,萧衍这才去了天子寝宫。
  天保宫火势太大,以至于短时间内整个宫殿都被大火吞噬,天子震怒,披着外袍在寝宫里命人查看失火原因。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起失火事件搞得措手不及时,围场那边驻扎的营地已是一团糟乱,叛乱的士兵犹如瘟疫般扩散,前往行宫攻来。
  动静闹得太大,喊杀声传到行宫这边,引起了侍卫们的警觉。
  一名满身鲜血的将士好不容易突破营地前来汇报,说驻扎在围场那边的营地里出了叛乱,逆贼们正往行宫攻来,请天子速速回避。
  这消息犹如一道惊雷,顿时炸开了锅!
  王公大臣们全都慌了神儿,天子当机立断派萧珂带人去查看。
  温贵妃被吓得语无伦次,惴惴不安道:“好端端的,怎么就逆反了?”
  也在这时,萧衍匆匆过来汇报,说探听到外头的消息,原是前朝余孽作祟逆反。
  也就是文帝的拥趸。
  萧乾安被气得半死,当即下达命令到附近的泰安营地调兵应对叛乱。
  遗憾的是祸不单行。
  在来太清山之前沈士怀等人就做过布局,当地的地理形势,外援救助,以及里应外合的种种谋划,全都做了严密周祥的策划。
  萧珂一跑出去就被曹进等人缠上了,势必将他斩尽杀绝。
  天子派往泰安的士兵被半路截杀,另有一支精锐在官道上严阵以待,行宫内蛰伏的宫人和侍卫则全都亮出兵刃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
  整个行宫顿时陷入了血腥厮杀中。
  火光冲天里的惨叫声、哭嚎声、呼救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躲在地窖里的程烟隐约听到那些惨烈的哭喊声,差点吓尿了,她一个劲儿在脑海里呼喊系统009,然而那家伙装死。
  不用说,这又是一个重要的大剧情。
  从行宫里发出去的求救信号一茬又一茬往外放,遗憾的是官道上的士兵们却无动于衷,他们默默地看着冲天而炸的火花,静静等待围剿结束。
  这场血腥厮杀持续到丑时才渐渐消停,起初天子信以为真是前朝余孽逆反,后来被萧衍背刺,才恍然大悟是沈家叛变了!
  萧衍手持利剑,带着一个个沈家的儿郎们将王公大臣强行赶进了天子的寝宫。
  萧乾安被气得脸色发青,指着他悲愤道:“忤逆子!”
  萧衍披头散发,素白的衣袍上沾了不少血迹,甚至连脸上都有。
  他看着眼前这个被气得发抖的男人,语气一点都不暴戾,反而还挺温和,“父亲,儿有一事相求,不知父亲可答应?”
  萧乾安目眦欲裂,被气得怒火攻心,指着他嘴唇发颤,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萧衍抿嘴笑了,无耻道:“父亲不说话,便是允了?”
  萧乾安怒目嘶吼:“来人!来人!”
  周边无人应答。
  群臣全都恐惧地围在他身边,不敢轻举妄动。
  萧乾安暴怒之下从一侍卫手中夺过利剑要冲上前把这忤逆子砍杀,却被众人死死拽住,纷纷劝道:“陛下三思!请陛下三思!”
  众人怕他激怒萧衍被杀,到时候所有人都完蛋了。
  一名官员哭丧道:“请陛下息怒,燕王,燕王还在外头……”
  这一提醒,迫使萧乾安冷静下来。
  他面容扭曲地瞪着萧衍,咆哮道:“你这逆子,竟做出这等忤逆之事,是不是沈士怀在背后怂恿的,是不是?!”
  面对他的愤怒质问,萧衍视若无睹,只道:“昨晚儿做了一个梦,梦到阿娘说,地下冷,她好寂寞,想找温贵妃下去陪陪她。”
  此话一说,人群里的温氏被吓得脸色发白。
  萧衍的视线落到她身上,染了血的脸庞上充满着暴戾的杀戮,颇有几分变态疯狂。
  萧乾安受不了他的嚣张,大声斥责道:“放肆!”
  有官员不怕死厉声指责他的不忠不孝,萧衍听着不顺耳,一剑把他给捅死了,血溅当场。
  那人惊愕地倒在地上,死瞪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吓晕了两人。
  众人不敢再吭声,全都跟鹌鹑似的缩成一团。
  温氏惊恐地躲到萧乾安身后,死死地拽着他的胳膊,哆嗦道:“陛下救我!陛下救我!”
  萧乾安把她护着,冲萧衍嘶吼道:“你疯了不成?!”
  萧衍冷冷地盯着他,周边的烛火不安地跳跃着,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逼人的魄力。
  身边的一名将士提着带血的剑朝温氏走去,她哭嚎道:“陛下救我!陛下救我!”
  那将士粗暴地把温氏从萧乾安身后拽了出来。
  张嬷嬷忠心护主,忙上前试图阻拦,结果被一剑割破喉咙。
  温热的鲜血喷洒到温氏身上,她惊叫着瘫软在地。
  萧乾安奋起反抗,却被众人死死拽住,纷纷说道:“请陛下三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地上的温氏被将士揪住头发拖拽,珠钗掉了一地。
  她悲声哭喊,奋力挣扎,怎奈一介弱女子,岂敌得过五大三粗的练家子?
  温氏娇弱的身躯被重重地扔到萧衍脚下,她又惊又惧,哭得梨花带雨。
  萧衍低头俯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带血的剑尖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冰冷道:“我阿娘委实想念温贵妃,你可愿下去陪她?”
  作者有话说:
  萧衍:阿烟,我给你找了一处更大的房子住,怎么样?
  程烟:瑟瑟发抖~~
 
 
第20章 大杀四方
  绝对控场的凶残反派
  温氏被吓得瑟瑟发抖,哭道:“我与你阿娘无冤无仇,二郎何故这般磋磨我?”
  听到这话,萧衍轻轻的“啧”了一声,“原是不乐意。”
  萧乾安恨得滴血,目中布满了血丝,愤怒道:“逆子,你莫要得寸进尺!”
  萧衍看向他,嘲弄道:“父亲这是心疼了?”顿了顿,“我阿娘孤零零在地下,你可曾心疼过她半分?”
  萧乾安:“你娘的死跟宜兰有何关系,为何非得把怨愤发泄到她的头上?!”
  这话把萧衍活活气笑了,一张脸扭曲得狰狞,咬牙切齿质问:“那么敢问父亲,舅父沈南回之死,沈家二十六名精锐之死,又是因何之故?!”
  萧乾安瞪着他,一时语塞。
  温氏慌忙替自己洗脱罪名,辩解道:“那是山贼作……”
  谁知话还未说完,忽地惨叫一声,萧衍一剑从她的头顶挥去,生生削掉了一块头皮。
  温氏吃痛滚在地上哀嚎。
  萧乾安又是心疼又是愤慨,失声呼道:“宜兰!”
  温氏哭道:“陛下救我,陛下……”
  萧衍冷眼讥讽:“好一对伉俪情深,一个妾,胆敢毒杀主母斩杀嫡子,却还能高枕无忧!”说罢看向萧乾安,一字一句道,“我的好父亲,你就是这般对待沈家的?!”
  一提到沈家,萧乾安顿时暴躁如雷,脱口道:“放肆!我看你疯了,竟被一帮马贩子利用成这般!”
  萧衍挑眉,不愿跟他费口舌,缓缓从袖袋里取出干净的手帕一点点擦净剑刃上的血迹,“父亲既然追封我阿娘为皇后,我萧二郎是不是当该立储君?”
  此话一出,萧乾安被气得暴跳,“逆子痴心妄想!”
  萧衍把带血的手帕扔了,看向一旁的部下道:“笔墨伺候。”
  不一会儿笔墨被呈递上来。
  萧衍的视线落到瑟瑟发抖的官员们身上,兴致勃勃问:“你们谁来拟这份立储诏书,嗯?”
  众人全都怂了,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萧衍一手提剑,一手叉腰,自言自语道:“没人愿意啊?”说罢又看向旁边的将士。
  那将士不容分说,立马上前乱抓一位官员将其拖拽出来。那官员很有骨气,誓死不从,结果被一剑割破喉咙。
  接着又抓第二名官员。
  接连杀了三名文官,中书舍人才没得办法含泪写下立储诏书。
  待诏书写完后,将士呈递到萧衍手中。
  他接过仔细看了看,很是满意,遂指着中书舍人道:“劳舍人念念这份诏书,让我父亲听听,可有不妥之处。”
  那官员为求活命,只得硬着头皮念了起来。
  诏书上冠冕堂皇地写着楚王的端贵品质,各种花式夸耀,听得萧衍通体舒畅。
  王公大臣满脸不耻,天子更是被气得吐血。
  念完诏书,有官员愤慨唾骂萧衍狼子野心,乃不忠不孝之徒。
  将士听不得他唾骂自家主子,当即上前把那名官员拖拽出来,活生生地割下他的舌头。
  此举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慑到了。
  倒在地上的官员痛苦地掐着自己的咽喉,喉咙里发出惨烈的呜咽声。
  萧衍低头俯视,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漠道:“还有谁不服这份立储诏书的,尽管站出来同我理论理论。”
  在场的人无人应答,全都恐惧地抱团寻求庇护。
  萧乾安气得脸色铁青,却拿他没有办法。
  萧衍的视线缓缓扫过全场,挑眉问:“诸位还有谁对这份立储诏书有怨言?”
  全场鸦雀无声。
  萧衍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展露笑颜,语气温和道:“既然无人反对,那我萧二郎便接了这份诏书。”停顿片刻,“父亲,有这么多人作证,你可不能反悔哟。”
  萧乾安咆哮道:“逆子!我萧家的列祖列宗,定不会放过你!”
  萧衍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玉玺呢?把印章给我盖上。”
  部下寻来天子玉玺,当着众人的面在诏书上盖下印章。
  萧衍背着手查看,非常满意。
  把立储诏书办妥后,他又看向被气得半死的老父亲,笑吟吟问:“如今儿被立为储君,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去年温贵妃在父兄离京期间毒杀皇后,不知父亲打算如何处置?”
  萧乾安气急,暴怒道:“逆子你休得放肆!”
  温氏浑身瘫软,弱声哀求:“陛下,陛下……”
  萧衍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又瞅萧乾安,“看父亲这模样,应是舍不得处置的,不若儿代为处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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