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清冷仙长是百草枯这档事——舒沁橙
时间:2022-08-08 07:21:49

  牡丹原意是救人来的,到后来双手攀在符悬书身上,自己被吻得七荤八素。
  心魔看着眼神迷离的牡丹,哪可能舍得闭上眼?
  他将自己方才咬过的位置,一一伸手轻轻揉上,摸过一个又一个留下的齿印,抿了下牡丹的唇,额靠着她的。
  牡丹迷茫迎向他的眼,就见符悬书眼中的紫金色在消退,身上体温也恢复如常。
  被那双浅淡的琥珀色眸子盯着时,牡丹露出笑容,又喊了他一声:“仙长。”
  太好了。
  恢复了。
  符悬书一直想说的,一直想做的,此刻才终能付诸实现。
  他很轻很轻,在牡丹唇上印下一吻。
  不是为了渡入妖力或灵力,而是不带其他的目的的,简单一个亲吻。
  牡丹呆住。
  他、他这是……
  望见牡丹混乱的神情,符悬书眉眼柔和,带着水气的指抚上牡丹的脸,擦过她薄红的面颊。
  直到这会儿,他才能好好对她说:“我怎可能,会厌了姑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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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二章合一)
  心眼比针眼还小的男人。
  牡丹睡了美美的一觉。
  她这觉睡得特别舒坦, 就是做的梦特别荒唐。
  荒唐归荒唐,牡丹却露出浅浅的笑,很是满足。
  当她翻了个身, 打算睡个回笼觉, 期盼再接着梦到后续时, 牡丹嘴角笑意僵住。
  ——她这一翻,直接翻进一个坚实的胸.膛里。
  牡丹吓了一跳,双手撑着,指头因紧张发力。
  触、触感是真实的。
  她脑子发懵,僵硬且缓慢地抬首, 而胸.膛的主人也在此刻睁开清明的眸子,用那双剔透的琥珀色眼眸回望着牡丹, 以及……
  符悬书与牡丹视线同时向下,落在牡丹那双狼爪上。
  牡丹双手像被烫着般,急忙缩回手, 背在身后, 语无伦次:“我、我并非有意……”
  说话的同时, 牡丹脑子里快速闪过几句话。
  诸如──
  为何符悬书躺在她身后!
  或是──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慢慢回推后, 牡丹表情从最初的怔愣,转变得越来越惊恐。
  刚开始,她是为了看符悬书的状况寻来的。
  结果,人是真的找到了,但,当时的符悬书身子被心魔所占, 再之后……
  牡丹伸手摸了下颈侧, 心魔留下的齿印未消, 这也就是说……
  梦里所有事, 都是真的!
  意识到这点,牡丹脑子里犹如直接引爆一颗炸.弹。
  符悬书不需睡眠,躺在牡丹身边也仅是闭目歇着,所以牡丹所做的一切,他都清楚。
  牡丹听符悬书回了一句:“无妨。”
  刚被炸过的脑袋,现在好似被雷劈中那般。
  无妨?
  无妨是什么意思啊!
  随她摸吗!
  牡丹一声都不敢吭。
  可她看着符悬书垂眸看自己的眼,眸中的紫色尽退,仅剩琉璃般的琥珀色泽。
  还有刚刚撑在他身上时,感受到的寻常体温,都显示出一个事实。
  “仙长,你没事了吧?”
  身上已没那样冰凉,狗心魔更是退了回去,没再顶着符悬书的脸,笑得张狂。
  符悬书颔首:“多亏姑娘。”
  他是真的没想到会被牡丹察觉。
  确认符悬书真的没事后,牡丹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但,心放下后,该说的她还是得说。
  牡丹每每想起这事,心里就发闷,不是特别高兴。
  她问:“为何仙长不告诉我,你灵力耗损过多的事?”
  若非白鹤直接点明,牡丹是真的一点也不会联想到符悬书出事。
  符悬书给牡丹的印象,打从最开始,就是“强大”的形象。
  他什么都能摆平,修仙界最强,书中这么写,牡丹与他实际相处后所见,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牡丹一直将他放在“强者”的位置上,从未去考虑过,符悬书也会有应付不了的时候。
  被牡丹这样一问,符悬书欲言又止,最后仅说了句:“……抱歉。”
  他确实是想瞒到底,瞒到……单靠他自己之力,熬过去便好。
  这种事,就算符悬书不说,牡丹也猜得出来。
  她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力量还是不够,所以符悬书才会宁肯自己生生熬着,也不会去寻求牡丹协助。
  认知到这点,牡丹心里复杂得很。
  在力量不对等的情况下,只有自己在依赖对方,对方并不把自己划分在可以解决事情的范围内,这让牡丹特别挫败。
  她曾以为符悬书讨厌自己,才想过让她留在赏客楼。
  但,后来误会解开,符悬书也说了,并不是厌了自己。
  那么,如果不是厌了自己,符悬书对她,又是抱持着怎样的态度?
  牡丹抿了抿唇,不敢深入去想。
  她低声问:“若我没发现,仙长打算如何是好?”
  就真的要走火入魔了吧?
  难得被牡丹训了一顿,符悬书见她一副想生气又不敢气得太过的样子,不禁多看了几眼。
  那是,牡丹极少数,会在他面前露出的灵动神情。
  被符悬书一直这么盯着,牡丹困惑地往后退了退,试图唤了声:“仙长?”
  怎么不回答,却盯着她啊?
  有那么一瞬,牡丹险些都要以为是心魔出来了,但符悬书别开眼,像是偏头思考了下,才回答的她:“顺其自然。”
  不管自己熬不熬得过,都已经试过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符悬书都坦然接受。
  牡丹被他这回答气得差点倒仰。
  若他们再熟识一些,牡丹大抵就要扯住他衣襟摇晃,恨不得把他脑子里进的水全数倒出来才好!
  但,说出这话的人是符悬书。
  是不管自己碰上什么变故,都会在第一时间赶来她身边的符悬书。
  牡丹捏紧自己的拳,忍下想揍人的心思,同符悬书说:“可是我不希望仙长这样。”
  符悬书抬眼看她,眸中流露出不解之意。
  牡丹说:“因为仙长总在我危难时伸出援手,我希望仙长在碰上困境时,最起码,也能同我说说,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她越说越没底气,但努力振作起来,又振声说道:“可也许!一个人想不明白的答案,两个人就能想出来了呢!”
  就像这次,她觉得自己也算是有帮上忙的。
  所以啊……
  牡丹想到在灵府中看见的,那个符悬书独立的背影。
  她希望能伸手扯住他的袖子,让符悬书回头看看,这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在面对而已。
  符悬书独自一人习惯了。
  他习惯自己做主、习惯自己去面对一切。
  从来也不会有人认为不妥,而是认定他单凭一己之力就能办到。
  牡丹还是第一个,会点出此事,并希望他不要继续如此的人。
  那就好像,在远处仅遥望自己的人里,有那么一个人站了出来,站到他身边,同他一齐并肩。
  符悬书过了良久,才回了牡丹一声:“好。”
  牡丹伸出小指,凑到他面前,与灵府中那个小小的牡丹同样,对他提出要求。
  “那来拉钩。”
  一回生,二回熟。
  望见这熟悉的景象,符悬书这回并无迟疑,也伸出自己的指缠上。
  牡丹一喜:“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猪八戒!”
  一样的字句,从不同阶段的牡丹嘴里说出来,但,说这话时,她们的神态却都是一致的。
  符悬书见状,眸中闪过笑意。
  接近迷雾秘境开启的时日,牡丹和符悬书的身子也都调养得差不多了,他们对白鹤提出离开的想法。
  白鹤郑重交给牡丹一枚令牌:“牡丹大人,您若是想回来,将令牌捏碎,就能直接传送至赏客楼,不用再经外面的渡船。”
  赏客楼平时并不对外开放,整座湖也设置了阵法,未得允许,不得擅入。
  牡丹感激接过:“又要麻烦你照看赏客楼了。”
  她觉得,要不然这里还是干脆改名叫白鹤楼吧?都是白鹤在打理,牡丹自己也没做什么。
  白鹤闻言,却对牡丹说道:“这赏客楼本也就是由我照看,是我闲着无事想找点事做,牡丹大人才特意为我张罗的!”
  他这一提,牡丹脑子里还真冒出了相关的记忆。
  白鹤当时进境遭逢意外,花妖替他扛下雷劫,可白鹤灵府受损,再无缘大道。
  伤势好了以后,白鹤整只妖就像失去目标,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花妖看不下去,干脆办起了赏客楼。
  牡丹还想起那时的花妖对白鹤说的话。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报恩吗?那就帮我办拍卖会!看见好东西替我留,我不要的替我卖,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管,全权交给你处置!”
  “白鹤啊,你可要好好做,这顶着‘赏客楼’的名字,别砸坏我招牌呀!”
  想起这段记忆,牡丹失笑。
  看样子这楼名还不能改。
  以牡丹的名字命名,白鹤尚且还能费尽心思,若以他自己之名,白鹤大抵也就没动力了。
  牡丹对白鹤打趣地道:“看样子你的确没把招牌砸坏。”
  别说砸坏了,都把“赏客楼”给做出了一番名堂来。
  听到牡丹这么说,白鹤愣住。
  “牡丹大人,您……”
  招牌不招牌的,这些日子,他们可没提过相关话题。
  这也就是说……
  牡丹很不好意思地对他比出一个手势,食指和姆指分开了一小段距离,说:“我就想起了这么一小点而已。”
  但,光是这么点,就已经让白鹤掩袖痛哭。
  “呜,牡丹大人!”
  嘴上说着不介意牡丹失忆一事,可当牡丹真想起了一星半点,哭得最惨的人偏偏又是白鹤自己。
  “牡丹大人啊!”
  他张开双手,往牡丹的方向扑来,要将牡丹给一把抱住的时候,手一收紧,却抱了个空。
  “嗯?”
  白鹤茫然。
  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发现,他居然瞬移到离牡丹足有十步远!
  牡丹自己也很意外。
  他们俩同时将目光移向站在一旁,从方才开始一直未出声的人。
  于是白鹤就见,原先站在牡丹身旁的符悬书站到了牡丹面前,挡住他看牡丹大人的视线。
  白鹤:“啧。”
  心眼比针眼还小的男人。
  白鹤不情不愿走回来,从袖子里掏出另外一枚令牌,扔给符悬书。
  “拿去,这是你的。”
  符悬书准确无误接到手上,看了一眼。
  与牡丹那枚令牌是同样的。
  白鹤哼道:“看在牡丹大人的份上,你也有一个,我可不像某人,醋精转世。”
  酸得连他离符悬书有十步之遥,都能清楚闻见。
  符悬书收下了:“多谢。”
  但,站在牡丹面前的身影,还是没有挪动半分。
  白鹤服了。
  登上画舫,牡丹想起白鹤既无奈又傻眼,还透着几分嫌弃的脸,她就不由自主笑出声来。
  符悬书眼神没从牡丹面上离开,见她笑得灿烂,不由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牡丹没想太多,直接回了符悬书:“也没什么,就是在想白鹤的事。”
  可符悬书闻言,却是一顿。
  他反问:“……银发的,美少年?”
  “……”
  牡丹笑意僵住。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牡丹还未回答,符悬书又问:“你喜欢他那样的?”
  问题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犀利。
  牡丹尽量以客观中立的观点,来回复符悬书的这个问题。
  “也不算,就是觉得他好看。”
  否则她也不会在浅意识里,夸白鹤是个美少年了。
  “那……”
  符悬书似还想问什么,牡丹一个回身,伸出双手按住他的嘴。
  牡丹故作镇定:“虽然我不知道仙长想问什么,但别再继续了。”
  即便可能性很小,她就怕话题绕到符悬书要拿自己与白鹤相比。
  牡丹心中有个很明确的答复,要问她谁更好看的话,她肯定答得出来。
  问题是……在本人面前,她答不了啊啊啊啊!
  符悬书看出牡丹的慌张,顺了她的意,暂且不提。
  他在闭上嘴时,唇瓣擦过牡丹手心,两人都为此愣了下。
  牡丹僵住,随即将手收回。
  掌中碰到符悬书的地方就好像被火给烫了,留下伤口那般,连已经收回了手,都还能觉手心处炙热。
  气氛尴尬起来。
  他们俩更亲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但,那多半都是因不得已而为之。
  在清醒状态下与符悬书有这样的接触什么的,牡丹还不是太适应。
  符悬书依她所言,不再问话。
  他抬手,将牡丹碰到自己唇瓣的那只手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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