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求了主人多久?”
“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以后,我不许你再犯傻了。”
他故意捏了下我的肩膀,嗔怪道:“你听见没有!”
“好。”我勾了勾他的鼻尖,唇角用力扯出一抹笑。
小叶站起来,在屋内徘徊了一会儿,时不时看我一眼,似是有话要说。
最后他拍了一下手掌,踌躇的目光投过来,唇瓣一开一合的,半刻后才道:“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你说。”
“主人在骗我们。”他盯着我,认真道。
我睁圆了双目,狐疑地望向他。
“他曾说过两年后会给我们解药,放我们走。他根本就是在骗人,此毒根本就没有解药,每月的解药也不过是暂时缓解毒性,只要毒药深入五脏六腑,我们就彻底无可救药了。他给我们的解药最多只能再保我们两年,他就是要榨干我们的利用价值,然后让我们死。”
小叶越说愈加愤恨,我更是不可置信,眉头拧起,“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怎样,我们注定会死,是吗?”
他双肩下垂,好像是泄了一口气,颓唐地点了点头,“是我偷偷听到的,还有之前主人说放走的那些人,根本就是就是被他灭了口。”
“你想想,我们为他做了这么多事,知道的也不少,一旦我们不为他所用,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我们。”
小叶的这一席话如一盆冰水浇下,彻底点醒了我,打破了一直以来存有的幻想,我还真以为主人能有一点良心,原他竟是个彻头彻尾的无情无义之人。
他凭什么,就算是他曾对我有恩,我对他所做的一切,难道还不够吗?
我攥紧了拳头,仰头一字一句道:“我要和他谈谈。”
“若是依旧如此呢?”小叶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时被他问住,我掀眸注视了他片刻,又垂下眼睫,心中默默叹气,将头埋入胸口。
这是个很明显的答案。
这时,一节骨节分明的玉指覆上我的肩膀,“不管你做什么选择,小叶都会跟着姐姐。”
他的语气清亮中透着真诚与决绝。
望着他的清透的眼睛,我想要张口安慰他一番,却发现不知从何处说起,都是亡命人,还有什么可安慰的呢。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拉回了我的思绪,我忙催促,“有人来了,你快走。”
眼见小叶跳窗而走,我这才舒了一口气。因着身体不适,又重新躺了回去。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熟悉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床榻。
想起昨夜魏竹生对我的试探,心中忽然涌出一股苦涩,主人要我死,魏竹生还这么伤害我,我夹在中间,人不人,鬼不鬼的,着实厌烦至极。
我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他。
“是我昨夜太......”魏竹生顿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不少,“对不起。”
“是我近几日心情不好,将怒气迁到了你身上。”他继续解释。
我听着,突如其来的委屈涌上喉咙,我更加不想理他了。
“你......”他径直上了榻,翻过我的腰际,四目相对,他霎时蹙起了眉,“你怎么了?”
“一夜没睡吗?”他眼露担忧,轻轻抚了抚我的眼角。
被疼痛折磨了一夜,精神怎么可能会好,我心中满肚幽怨。
若不是帮了他,主人又怎么会惩罚我,而他昨夜还趁我不适逼问我。
我扭过了头,独自生着闷气。
“你是不是吃醋了?其实......”他搭上我的肩,欲言又止,又翻了个身,直接将我压在他身下,他定定望着我,气息急促,“我心中只此你一人,你信我。”
只我一人又怎样,还不是同旁人生了孩子,我还是不想理他,可身体却被他钳制着,动弹不得。
抬眸,只能对上他一双焦急真切的眼睛。
“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我抿了抿唇,眼神瞥向一边,声音闷闷的。
“是个男婴。”
我闭了闭眸,语气中不自觉透着烦闷,“你应该很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