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就是被他这番行为搅得心头乱糟糟的,原本的那层枷锁摇摇欲坠,这才一下生了气。
可这发情期的Omega情绪是何其的敏感,哪承受得住这样的怒气。
余述白果然不动了。
苏漾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心头一紧,语气放软安抚:“抱歉,我......”
颈窝处砸下滴水来,她话语被遏止住了似的,悔恨泛滥成灾。
她怎么能和眼下痛不堪言的弟弟发起了这种瞎火来。
Alpha压下他的脑袋,撸了把他的软发,投降似的问他:“还难受?”
弟弟的生气与委屈只因她这一无声的动作顷刻消散,他喉结滚动,尾音还带着涩然:“难受。”
他贴着Alpha的身体,却不敢向方才那般,言行举止都带着小心翼翼。
苏漾无声地叹了口气,微微侧头,在他颈上拓下一吻,极轻极淡的一个触碰,“抱歉。”
Alpha的手小心爬上那处脆弱的位置,指尖隔着薄薄的一层防溢贴,无师自通的帮他舒缓。
男生像是顺了毛的狮子,下巴抵在她的肩处,全身心依赖她的姿态。
他被碰的舒服了,偶尔还会不自觉发出哼哼的气音,苏漾听着,睫毛微颤,只看着地板,手上重复着动作。
Omega的脸凑在她的颈部,小心试探的伸出舌尖碰了碰,见她没有生气,便变本加厉。
苏漾目不斜视,只呼吸微微乱。
“姐姐,防溢贴,疼。”男生呜咽倾诉。
隔靴搔痒的难耐他体验了个遍,仗着Alpha现下满心的愧疚,他肆无忌惮的提出要求。
Alpha犹豫了下,摘了那层防溢贴。
没了碍事的东西挡着,指腹直接贴上柔软的腺体,Omega几乎被着强有力的快感激得颤了颤,化作一滩水,完全赖于Alpha姐姐的身上。
Alpha姐姐现在也好不到那里去,身上的长裙被他扯开,香肩半露,脖子上都是细细麻麻的吻痕和舔舐的水渍余痕,出门前喷上的玫瑰香水也全部被这浓稠的桃香掩盖。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一晚上去了哪个风月场所风流人间去了。
怀里的人逐渐没了动静,贴近的体温也没有原先那般灼热了,他合着眼,脑袋的重量完全挂在Alpha的肩上,异常的乖巧。
苏漾轻声喊了几回,没见他回,便知道他睡着了。
Alpha松了手,抬久了手臂,又一直重复的力度替他安抚,此刻半条手都泛着麻意。
她凝着怀里的人,使了点巧力,扯松了身后箍住她的手。
Alpha瞧着任由她摆布的弟弟,也不知是不是报复心理,还是鬼迷了心窍,她唇瓣贴近,轻轻咬了咬弟弟红晕未退的耳垂。
她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松开白齿,叹息似的道:“娇气。”
第22章 擦拭
苏漾从弟弟房里出来时浑身都是湿浓的蜜桃味。
她颈上大片吮吸出来的红,因着本身的皮肤细腻白皙,形同白色画卷上沾染的点点红墨。
手上也是一阵的酸软。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取了睡衣,径直去了浴室。
凉水猛地从Alpha的头顶冲洗而下,凉意从脸部一路蜿蜒至脚底,那鼻腔内拢聚的桃味也一并被清凉取代。
Alpha的肩部至耳珠都弥留着淡淡的痕迹,腰间更是因着弟弟不自觉加重的力道留下来一点淡淡的红痕,看上去尤其的暧昧。
她五指微张,逆着水流,将落在眼前的长发拘至后头,脸上滚落着细小的水珠,模糊了五官的轮廓。
墙上印着Alpha直立的倒影,Alpha长指伏在锁骨处,默默蹭去了上面没有冲干净的黏腻触感。
后颈异常活跃的腺体也因着冰凉凉的水流恢复平静,重新陷入沉寂之中。
苏漾这一趟澡洗的比往常要久,也不知在那水下站了多久,大概是觉得自己脑袋终于冷静了,她才单手关了冷水器。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从旁边抽了毛巾下来,在身上胡乱擦了擦,吸干净弥留的水分,抬手放回时手臂微顿。
和以往不同,现在这还住了个余述白,洗手间内必然会放着他的东西。
上面悬挂的红蓝两条毛巾,许是怕自己的东西接触到苏漾的,特地往最角落里放。
这一排的架子,中间空了一大块,最外头的是苏漾的毛巾,缩在最里面的是余述白的。
若是以往,苏漾也不会在意不小心用错了弟弟毛巾这种小事,但如今弟弟分化成了Omega。
......不久前还发生了一遭这样的事情。
苏漾总觉得有些不大妥当。
她手上拿着余述白的毛巾,刚冲下的那股火又莫名上来了。
Alpha指骨微微绷紧,攥着那细绒的蓝巾,拧着眉走到水龙头下,开了冷水,在下面仔细冲了冲。
她出来时也没急着回房,瞧着弟弟紧闭的房门,有点不放心,又打开门进去看了看。
出去前开了窗户,夜半风大,内里的气味散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可以嗅得到浅淡的软桃味,弟弟的身上酒精的味道犹存。
许是觉得热,方才苏漾给他盖得严实的薄被落了一小节,少了半截被子,此刻风大,弟弟缩在里头,像只半熟的虾米。
他睫羽上还粘着半垂不垂的泪珠,呼吸间微微颤动,似是摇摇欲坠的模样,衬衫的扣子也不知被扯掉了几个,艰难的挂在他的身上。
方才出了许多汗,有些已经在皮肤上自动被风吹干了,但痕迹犹在,黏腻的感觉和身上混杂的气味让床上的人讨厌这多加一层的被褥,但夜间的冷又让晾在被外的他瑟缩成一团。
光线昏暗,但苏漾在给他盖回薄被时还是隐约瞧见了他脸上弥留的泪痕。
她蓦地想起那条远远缩在角落里的毛巾,还有弟弟颤动的呜咽倾诉。
也不知他今天是不是因为在那样的场合突然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所以觉得难堪异常,这才躲开了人群,却又因为不肯麻烦她,所以一直憋着没说。
也不奇怪她看见他时,是在来往人很少的洗手间附近,发上还是湿漉漉的,沾了水。
怕是去了洗手间里,不想影响到其他人。
苏漾拨了拨他的发梢,把他眼睛旁边的头发捋到了后边,想起了今晚上孙部长的事情。
她看着弟弟抵在侧脸的手,突然升起一阵后怕来。
要是洗手间里被欺负的不是孙部长,而是余述白,可该怎么办?
孙部长都能被揍得鼻青眼肿,现在躺在医院,这要是换了不知如何还手的弟弟,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床上的人翻了翻身,那刚盖上不久的被子又被扯掉了。
苏漾静静看了他好几眼,去了浴室,打了盆水,把那微湿的毛巾拿了进来。
许是察觉到熟悉的气味靠近,余述白翻过身,又挪到了床的外侧。
苏漾拧干了毛巾,折了几层,试了试上面的温度,这才轻轻碰上熟睡之人的脸颊。
上面余留的水痕被姐姐小心拭去,微凉的绒毛拂过微肿的眼圈,带着舒适的温度,男生睫毛颤了颤,下巴小幅度动了下。
微凉的温度在脸部扫荡了一圈,又忽的消失,再回来时,轻而缓的触上了脖颈。
Alpha指尖微挑,拨开了他的领口,在触手可及的皮肤表面擦拭了一下,她这块格外的小心,生怕再碰到他敏感又脆弱的腺体。
敞开的领口后有一块明显的白色区域,是她方才在他睡着后帮忙贴上去的防溢贴。
她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不是很熟练,知道Omega腺体的脆弱,生怕磕着碰着,手心都出了汗,但大约是没贴准,弯弯扭扭的,还有些丑巴巴的皱褶。
Alpha没眼再看第二遍,领口立起,往前一叠,遮住了那块儿地方。
她手腕往下,目光扫至男生漂亮流畅的肌理线条时只停留了一秒,而后迅速错开。
男生衣内的肌肤牛乳般的白皙,他平日里穿衣总是少年风的休闲款式,全然看不宽松卫衣下的身材如何,此刻完全敞露于姐姐的视线之下,暴露得彻底。
腰腹间有层明显的腹肌,线条明显又不夸张,垒块分明,比例漂亮,若论人体艺术,绝对称得上赏心悦目。
Alpha半垂着眼,克制着自己的视线,在上头随意抹了抹,除去了他皮肤上的残存汗液。
她擦得速度明显快了几分,扯着毛巾离开时手没抓稳,叠起的毛巾散开了一撮。
乱飞的巾尾又糙又硬,蹭到了胸前的那点红,这整朵花也就这花蕊最为娇弱,何况刚遭遇过疾风骤雨的洗礼,花心更为敏感,这不小心的剐蹭,便不慎惹出了一声细小的闷哼。
睡梦中的人上身前缩,眉头拧紧,自动形成了自我保护的姿态。
Alpha后知后觉自己又干了蠢事,却不知自己碰到了何处,只以为用大了力气,碰疼了他。
她随手把毛巾扔回盆内,轻拍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抚。
身体紧绷的人缓缓放松了下来,重新进入深度的睡梦中。
Alpha离开前余光注意到他桌上的那本书,想起他上回说掉落的书签,捞起来翻了翻。
上回他提的突然,看上去格外的紧张认真,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她说了找不到要赔他一张的,但他再也没提,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弟弟生怕麻烦她,处处小心,难得有重要的东西特地找了她问,还是她不小心弄丢的,这事姐姐倒是放在了心上。
书页翻动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东西。
苏漾将它仔细放回原位,瞧着床上毫无防备的人,心里多了几分愧疚。
得拿点什么东西赔偿给他好?
作者有话说:
预收《拯救悲惨反派[快穿]》
生于卑微尘土,他人践踏如污泥。
每个世界里都会出现这样的一个人物,或用于反衬主角的光辉,或彰显主角的良善,他们只是作者笔下的随意的一个姓名,却是真实世界里苦苦挣扎不得的反派。
被人黑到极致的演员:“功夫不负有心人?呵。这个世界生来就有所偏颇。”
豪门里被人替换的假少爷:“家?我哪里会有这种东西。”
杀伤力极高的怪物:“他们都怕我,可我从未伤人。”
......
系统:“书中世界的反派黑化值过高,已经严重威胁书中正常秩序,请宿主想办法降低其黑化值至正常范围。”
已经打算退休养老的宿主:“......”
宿主:“哈,摆烂了。”
系统:“!”
暗无天日的世界里穿进了外来的灵魂,彻底打破了原有的秩序。
寂寂无声的黑夜,终见希望的光芒。
反派们:“谁也别想夺走我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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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主动
苏漾起来时特地帮余述白请了假。
直至日中, 房内的人才慢慢醒来,睡眼惺忪,回过神, 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即使是分化期导致的发情, 也与Omega的发情期相差无异, 昨晚Alpha没有给予任何信息素,只是通过按摩的方式安抚他的发热的腺体, 这行为里夹杂的意味清晰又直白。
对于自己的Omega,Alpha是不会吝啬信息素的安抚的, 何况级别高的Omega信息素强,对Alpha诱惑力极高,能够坐怀不乱的Alpha, 要么是腺体损伤, 要么是极度克制。
能够如此坚决的,除了Alpha不喜欢、极为排除怀里的Omega,还能有什么呢?
“醒了?”苏漾听到了房内的动静, 走近打开了门。
余述白跪坐在床上,长指缠着绵软的被缎, 与门外的人对上视线。
他眉心夹带着疲倦, 眸光暗淡,浑身糅杂着消沉的颓丧。
Alpha姐姐心头一软,走到他身边, 揉了揉他散乱的发,温声道:“怎么了?”
余述白耷拉着眼皮, 声音低哑道:“对不起。”
他指尖微蜷, 指甲尖泛着丝缕苍白, 又道:“我又给姐姐添麻烦了。”
“没有的。”苏漾眸光温和, “去吃饭吧。”
饭桌上只有碗筷与陶瓷轻碰的脆响,两人异常默契的保持缄默。
苏漾不放心他的身体,饭后便带着弟弟去了趟医院。
医生给余述白做了系统性的检查,还与他说明了需要注意的地方。
Alpha在里边站着不方便,自觉出了外边。
没过多久医生便从里边出来了,他穿着一身白大褂,双手插兜,口罩遮了大半张脸,唯有眼睛里的鄙夷显露分明。
也不知他在检查时到底看见了什么。
“你不行?”他出口的语气略带讥讽。
Omega腺体处略微红肿,但却无半点Alpha的信息素气味弥留,问起昨晚发生了什么,那刚分化的Omega垂眸不语,显然态度带了几分抗拒。
医生看到他的表情,倒是猜出了点什么。
第一次发情期就遭到匹配度极高,又心有欢喜的Alpha的拒绝,用了这样的方式纾解,半点信息素都不肯施舍,也难怪Omega本人沉默寡言。
Alpha手里的木枝忽的一声脆响,断成了两节。
“......”
医生的言语还是那般犀利,也不知甘棠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的男友。
她忍了忍,问他:“他怎么样了?”
医生大步走在前面,“不怎么样。”
苏漾:“讲明白点。”
Alpha今天格外的烦躁,没有耐心听他胡扯。
医生停了下来,狭长的眼尾微勾,目光凉薄:“有点抑郁倾向。还有,我警告你,苏指挥,你也快不行了。”
“我希望你不要下回半生不死的晚上打电话给我求助易感期怎么熬过去。”
“下班后我会关机,你找不到我。”
不过是晚上打了次电话,怎么这么记仇?
苏漾自觉理亏,也不反驳,叹了口气道:“过几天回队,我给你捎点东西给甘棠?”
预备军的训练是密闭式的,平时很难联系外人,加上近期的训练多,假期又少,纵使不是异地,相聚也少。
医生脚步顿住,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我不会收回前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