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调侃他:“你不是号称A大西门庆吗?”
石理洋脸发白:“我完了,我好像中招了。”
周扬一愣:“什么中招了。”
程牧和施楠阳都起身过来,石理洋脸色难看,慌张得额头冒汗:“我那里发痒,还肿了,一尿尿就痛,我可能是染上病了。”
周扬吓了一跳:“你不说你戴套了吗?”
石理洋急得喊:“我就是戴了,可能是套子破了,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
“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程牧说,石理洋欲哭无泪:“别跟人说啊,求求你们了兄弟。”
作者有话说:
程牧目光犀利地看某只抽疯作者:滚,别想糟蹋我,我不抽烟不泡吧不颓废,清清白白等陶小柚痛哭流涕回来找我。
说完,程牧拿起一只地瓜,削皮刀,慢吞吞地削皮:你看着办吧。
第29章
石理洋被传染了淋病。
在市一院, 折腾到半夜,拿到化验结果,石理洋脸惨白惨白的, 周扬吓得喊:“我靠, 你真中招了, 你没用我毛巾擦身吧我去!”
幸亏发现的早, 是早期,比较好治愈,医生给开了药。
“兄弟们,拜托了,千万别说出去, 求求了。”回去的路上, 在车里, 石理洋不住的请求,心里觉着丢人死了。
程牧说:“你告诉陈温宁吧,你们今天不是一起在酒店了。”
石理洋急忙摇头:“不行,不能跟她说, 要是跟说了我就完了,我爸我妈非得把我弄死不可!”
周扬看不下去了:“你都染病了你还不跟陈温宁说,你不坑人吗?”
石理洋拽他:“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帮我千万别说出去。”
程牧头拧到一边, 他根本不想理石理洋了,施楠阳也皱紧了眉头。
石理洋把程牧几人送到A大校门口,就开车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程牧周扬施楠阳三人朝宿舍走, 周扬边走边看程牧:“真不跟陈雪宁说啊, 太缺德了吧,我觉着还是说吧,万一陈雪宁也染了脏病,早点告诉她让她去治,别害了人家。”
程牧点头:“说吧,石理洋要是怪,我们一起。”
施楠阳也点头,周扬边走边给陈雪宁发了几条微信,也没多说,只说了石理洋得病了,让她赶紧去医院做检查。
陈雪宁打电话过来,声音都在发抖。
“他得了什么病?”
周扬听到陈雪宁牙齿打颤的声音,特别可怜,他心里很同情,赶紧安慰她:“你别怕,不是艾滋病之类的,就是淋病。”
陈雪宁极力忍着,还是崩溃地发出一声泣音,说:“谢谢你周扬。”
一连三天都平安无事,第四天,周四的时候,陈雪宁打电话给石理洋,什么都没说,只提了分手。
石理洋正因为染病心情烦躁,听她提分手就火了:“你烦不烦,你成天玩分手有意思吗,行,分吧有种你别再犯贱回头找我!”
陈雪宁在电话里,声音发抖:“石理洋,我刚从医院回来,你害我染了那种脏病,你真叫我恶心!”
陈雪宁把电话给挂了。
石理洋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握着手机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脸色变了,扭头看程牧三人:“她怎么会知道去医院做检查,是不是你们跟陈雪宁说了什么?”
周扬性子直,直接就说:“就是我说的,我发微信给陈雪宁的,你自己染了脏病传染给陈雪宁,我们知道了为什么不能说,我不想帮当凶害人。”
石理洋这几天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一点就发,他扑过去打周扬骂:“我去你妈的要你多管闲事!”
施楠阳急忙把石理洋拉住,程牧也去拉,周扬也火了忍着没还手:“你冲我发什么火,有种你别干缺德事啊!”
石理洋愤怒,挣扎着过来要打周扬,周扬身高体健的也不怕他!好容易,程牧和施楠阳才劝住两人,石理洋气得冲出宿舍。
晚上,程牧从图书馆回来,在路上打电话给他妈。
“怎么样了儿子?”
林菲一直担心他:“瘦了吧?”
程牧知道她在问和陶柚分手的事,他脸色一冷:“我瘦什么,不就是分个手么,您能别大惊小怪吗?”
林菲笑:“行了行了,我还不是关心你。”
程牧转开话题,和林菲提了石理洋得病的事:“妈,我不想和这种人住一宿舍。”
林菲听了以后,吓了一大跳,心里真是又惊又怒!
A大这种名校,居然还有学生去嫖,林菲比程牧还怕!她们程家可就这一个孩子,金疙瘩!林菲不敢想儿子和石理洋这种得了性病的人住在一起有多危险!林菲立刻说:“你赶紧搬去酒店住!妈来安排,你是想换宿舍还是想让石理洋换走?”
“把石理洋换走吧,我和周扬施楠阳处得都挺好的。”
“行,妈知道了,你去酒店住,别觉着不好意思,对这种败类客气什么!”
不等林菲有动作,石理洋的事就闹大了,陈雪宁的双胞胎弟弟陈嘉宁到A大来找石理洋,在金融学宿舍楼下把石理洋打了个半死!直接抖了石理洋□□染了淋病!并且到片洒单子宣扬还向A大举报了石理洋□□,还报警了!
陈嘉宁早把石理洋开房的那个女生找到了,证据确凿,欺负他姐!他就是要石理洋身败名裂!石理洋被拘留了,事情闹得挺大的差点上了热搜,学校压了热度迅速处理把石理洋劝退了。
一晃,2月了。
放寒假了,李菁菁等施楠阳一起坐高铁回S市,陶柚怕跟程牧遇到尴尬,她订了早一点的票,提前走了。
将近两个月了,她和程牧基本上没再见过面,原来A大真的挺大的,想在那么大的校园里巧遇一个人真的概率很低。
开始,陶柚心里是很难受的,晚上总是难受的失眠,时间久了,她就平静了,她觉着是好事,她觉着自己成长了。
陈晶晶打电话来,想跟陶柚一起走,叶凌夏也是S市的,也要一起回,陶柚拒绝了,她现在和陈晶晶见面也少了。
陶柚没想到居然会在高铁上遇到程牧,两人找座位号时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看到彼此,双双移开了眼,都很冷漠。
陶柚坐下,垂下头,默默取出耳机塞到耳朵里,将音量开大,把眼睛闭上。
程牧是和林优顾南栖一起坐的高铁,林优也看到了陶柚,她看程牧,低声说:“我听说陶柚变了很多,也不爱说话了,总是泡图书馆,学习特别拼。”
程牧没做声,别开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林优还是很喜欢陶柚的,问他:“程牧,她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程牧冷淡地说:“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陶家什么事都没有,要是有事,他也不会这样寒心。
程牧取出耳机,塞了一只到左耳,闭上眼睛听音乐。
——
大年30晚上,程家像往常一样热闹,程牧陪着他爷爷奶奶看了一会儿春晚,便回了自己房间。
他坐在床上,怔忡地发着呆。
他在想,陶柚在干什么,一定在放烟花吧,她喜欢烟花,每次看到都开心得跟小孩子一样。。
程牧仰头靠在床上,闭上眼睛,心中忽然一阵强烈的痛苦,让他觉着很煎熬。
两个月了。
两个月了!
为什么就忘不掉?连看春晚都强颜欢笑不起来,一阵一阵的难受。
林菲端着一盘水果推门进屋,露出笑脸:“春晚没意思?来吃点水果。”
林菲坐到床边,程牧忽然倾身过来,压下腰抱住她,紧闭着眼睛脸埋林菲的怀里。
“……”
林菲轻轻摸他的头,轻锁着眉头,心里也有些慌,眼中满是心疼,她从来没看过他这样难过,林菲又不敢多说什么。
程牧抱了林菲片刻,松开手仰头笑,装作若无其事,起身下床说:“我刚胃有点不舒服,现在好了,我去陪爷爷看春晚。”
“把水果端过去。”
“知道了。”
程牧端着水果走了。
林菲坐在床边,捡起扔在床上的一件衬衫叠好,嘴里叹了口气。
“他怎么样了?”
程叶城进来关上门问,他刚才就感觉到儿子心情不太好了,林菲再次叹气,摇头:“不好,笑都是假的。”
程叶城也叹气,坐下来跟她商量:“那要不要告诉程牧,陶柚爸爸生病的事。”
他们早知道陶文清病了,故意不告诉程牧的,陶文清反对两个孩子在一起,林菲也觉着不合适想让她们分开,才瞒着程牧的。
林菲想了想,还是坚定地摇头:“她们分开是对的,这个陶柚根本没有多喜欢程牧,说分手就分手,心这么狠,我们程牧又不是没人要,干什么上赶子贴着她,白费我们全家之前那么喜欢她。”
儿子被分手,林菲对陶柚意见不小,人都是自私的,她不管陶柚有什么理由,她只知道自己儿子受了委屈。
3月的时候开学了。
李菁菁她们学校开学早几天,先回去了,陶柚没有喊陈晶晶,她自己一个人走的。陶柚拖着箱子挤地铁,正赶上开学高峰期,又是下班时候,地铁里真的挤死了,人挤人!她本来想等下一趟,结果后面的人挤她,她就也跟着一起挤进去了。
就那么巧,就遇到了程牧,他个子太高,在人群在很显眼。
陶柚看到他,还是会有点慌,她急忙扭头,伸手在一堆手中抓住一点扶手杆。
他头发剪短了些。
更好看了。
陶柚抿了抿嘴唇,悄悄吸气。
地铁里实在是太挤了,陶柚感觉自己像溺水了一样,都快窒息了,身后一个中年男人一直往她身上挤,她努力缩着身子朝前躲,怎么也躲不开。
程牧抿紧嘴唇,耳中戴着一只耳塞,他看到那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一直故意朝陶柚身上挤,还有左边那个男人也是。
他挤开人群上前,一把将那个中年男人拉开。
“干嘛!”
中年男人戴着眼镜,心虚地发怒,看到程牧的个子立马吓得不敢吭声了,悻悻的移到一旁。
程牧手抓着顶上的扶手杆,手搂在陶柚腰上将她按到怀里,陶柚吓了一大跳,抬头看是他,脸一下通红,她轻轻挣了一下。
程牧没理她,也没撒手,他锁着眉头,神情间有一丝不耐烦。
陶柚握紧扶手杆,垂下头。
程牧站在那里,周边的男人也没个敢再挤过来的,都自发地退开一点距离。
过了几个站,地铁中的上班族都下了车,程牧松开手,退到一旁,陶柚飞快地看他一眼,小声说:“谢谢啊。”
程牧没理她,将另一只耳塞也塞进耳朵。
地铁站直通到大学城,下了地铁,程牧便拎着箱子走了,从头到尾没再看陶柚一眼,陶柚平静的心划开一道裂纹,心里还是难受,她故意走得慢,远远落下。
过马路的时候,结果因为等车,她又和程牧遇上了,绿灯亮了,陶柚慌忙拖着箱子朝前走,她没看到旁边一辆发冲过来!等她看到了,就看到炽白的车灯刺过来,她睁不开眼——
忽然间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腰飞快地一旋身退后一步,那车主紧急刹车,车灯还是刮到了程牧的手背,陶柚在他怀里平安无事,陶柚整个人都懵了,根本没法反应,就感觉身子一旋!她吓死了,心扑腾跳,脸惨白惨白一身的冷汗!
“你不要命!”
程牧背靠着车,朝她发怒!陶柚忽然紧紧抱着他,眼泪差一点涌出来,那车主下车,一个劲儿的道歉,车主刚才打电话和老婆吵架走了神,结果闯了红灯!
程牧也没跟车主计较,只是脸黑得吓人!
等了又一个绿灯,他拉着陶柚朝前走过了马路,陶柚也没有挣扎,他走得快了,一身怒气,陶柚踉跄小跑几步才跟上,过了马路,程牧松开手,看都不看陶柚,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程牧上了出租车。
司机问:“同学,是哪个学校?”
程牧抿紧嘴唇,脸发青,也不说话。
陶柚站在路边,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程牧讥嘲地冷笑,忽然间落下车窗凶她:“你还不上车!”
陶柚嗫嚅:“我、我走回去。”
程牧冷笑,他又自作多情了是吗?
“你走!等你被撞得四分五裂脑袋分家支离破碎时别让人来找我认尸!”
陶柚吓得连打了两个哆嗦,她、她就是不跟他一辆车而已,他至于这样咒她嘛?
程牧抿紧嘴唇,喝了一句:“还不上来,别浪费我时间!”
她还能干什么?那辆车冲过来旁人都看到了,就她傻子一样朝前走去送死!
上就上!陶柚抿着嘴唇,心里也生了气,赌气放了箱子坐上车,他不怕尴尬,她怕什么!
——
出租车到了校门口,陶柚急忙举着手机想微信付款,程牧先付了,下了车,陶柚讷讷地说:“我微信转给你吧,一半是吗?”
程牧不耐烦:“你留着那九块二买几个核桃补补脑吧。”
陶柚窘得脸通红,捧着手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都要哭了。
程牧没理她拉着箱子走了,陶柚一直在原地等,等了有十分钟看他走到看不到了,她这才垂头丧气地拉着箱子离开。
程牧回到宿舍,才看到石理洋的床位换了人,转到他们宿舍的居然是顾南栖。施楠阳提早到了,坐在一旁看书,程牧看他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我转班了,转到你们班了。”
顾南栖说,他说话语气都是冷冷淡淡的,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怎么会转班?”
“跟从前班里的同学处得不合适。”
顾南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他手机响了,拿起来看了一眼,清冷眉眼间便露出一丝不耐烦,然后变得更加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