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娇夫君变忠犬》
作者:偷吃大米
本文文案:
云依依有个秘密,她是重生回来的。
她知道姑母家的这个小邋遢真实身份其实是皇帝的私生子,而且将来还会成为皇帝,权力滔天。
他登基后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血洗将军府,把她当做报复将军府的工具囚禁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挑断她的手脚,给她穿最华丽的衣裳、喂她吃最精细的美食,让她彻底沦为他的玩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重生一世,云依依化身黑莲花,手撕恶毒姑母,脚踹色狼表哥。
最后,她看向一旁还是根豆芽菜的沈渝洲,杀了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她要将他上辈子施加在她身上折磨加倍的还给他。
她要教育他、感化他,让他变成一只对她唯命是从的忠犬,然后再肆意的践踏他、鞭策他、抛弃他。
计划实行的很顺利,直到有一天,小忠犬将她抵在墙上:“你要抛弃谁?”
“你……你……”
沈渝洲愤恨的在她娇艳的唇上咬了一口:“再给你次机会,重说一遍。”
呜呜呜,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小忠犬其实是只大灰狼。
沈渝洲宠溺的揉揉她的脑袋:“这才乖嘛。别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宅斗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依依,沈渝洲 ┃ 配角:很多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生生世世护你周全
立意:做个好人
第1章 重生
金杯银盏,珠帘玉暖,沈渝洲用天下最滔天的富贵养着云依依。
身为皇帝,他能放下尊贵,亲自喂云依依喝药、吃饭,给她无尽的宠爱;也能笑着挑断她的手筋脚筋,说她“不乖”。
云依依被困在宫中三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原是将军府的表小姐,在出嫁当天被沈渝洲从新房里劫了出去。与此同时他还血洗了将军府,流放了她的父亲,将她囚禁于金银细软打造的牢笼里,把她当做一只金丝雀养着。
云依依看了眼身边熟睡的男人,他禁闭着双眼,嘴角微微弯起,满是纵/欲后的魇足。
她小心的坐起来,越过他的身子爬向床边,脚轻轻落地。
她松了口气,正准备逃走。沈渝洲蓦然睁开眼,一只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一双眼睛清冷的看着她:“依依,你不乖哦。”
她僵在原地,遍体生寒。
他起身,与她紧贴站在一起,低头,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伤才刚养好怎么又不听话了,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他将她横腰抱起,放在床上,又细心的替她捏好被角,动作轻柔无比,却说着世上最骇人的话语,“毕竟死人才是最听话的。”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满是痴情,仿若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你说我是先挖了你的心呢,还是先抹了你的脖子?”他的手先放在她的心上,再移到她的颈间。
他的声音有股魔力,带着诱惑,勾引她把自己的心献给他。
“杀了我吧。”她祈求。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你要活下去,为他们所犯下的罪过赎罪。”
云依依放弃反抗,只求一死。
沈渝洲却改了主意,他不让她死,
他要她活着,
陪着他……
“不要!”云依依大叫出声,挣扎着睁开眼,汗染湿了衣衫,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外头守夜的丫鬟丁玲听到小姐的呼喊声,紧张的跑了进来:“小姐,您又做噩梦了?”拿出帕子替她擦拭额头上的虚汗。
“做梦?”云依依疲惫的撑着头,冷笑。
“对啊,小姐最近就是太累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还非要看什么账本,弄得这些日子天天做噩梦。”丁玲一边替云依依拿换洗的衣服,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不是做梦!
云依依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推开窗户,看向天边的鱼肚白。
梦里的事都是真实发生的,不知什么原因,她重生了,重新回到了十五岁那年,带着前世的记忆。
丁玲收拾好包袱放上马车,今天是她去京城姑母家的日子。
姑母早年是镇国大将军方将军的一个妾室,后来母凭子贵,在原夫人病逝后坐上了将军府主母的位置,知道云依依身患恶疾,便写信与父亲,说京城有名医,让她去京城治病。
她不喜欢将军府,京城之行是她前世悲剧的开始。她厌恶势力的姑母、总是纠缠她的表哥,更害怕那个现在还居于将军府篱下的疯子。
可是一想到那个疯子前世将她害得那么惨,什么惩罚都没有,只等认祖归宗就能继续做他的皇帝,云依依就不甘心,恨不得拿个刀子冲上去给他两刀,以报前世之仇。
她要去京城,让那些前世欺负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马车前,云县令不舍的与云依依作别:“去了京城要听你姑母的话,有什么事记得写信告诉我。”
云依依面上乖巧应下,心下却极不认同,听姑母的话?她怕是会被啃得连渣都不剩。
姑母看不起她的母亲出身卑微,想让父亲迎娶方将军丧了夫在家守寡的方二小姐为妻。父亲与母亲青梅竹马,自然是不应予的。姑母便把矛头对准了母亲,还没出嫁的时候天天在家骂母亲是个扫把星,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觉得她一个教书先生的女儿不配当他们云家的媳妇儿,占着正室的位置不下蛋,还挡了他们云家滔天的富贵。
后来,姑母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兄长指望不上,便亲自上阵,不知用什么方法勾搭上了方将军。方将军不顾众人反对,也要将姑母用八抬大轿抬进将军府做贵妾。
父亲知晓后勃然大怒,说云家虽不富贵却也是言情书网,云家的女儿从没有给人做过妾,不同意这门亲事。
姑母更是决绝,让父亲把她的名字从家谱里划去,一个人高傲的嫁进了将军府,从此断了与云家的联系。
直到父亲中了举人,当了县令。姑母在将军府仗着有方将军宠着,处处树敌。方将军上战场后姑母在将军府便成了众矢之的,又无母族帮衬,顿时举步维艰,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哥哥,舔着脸又回来讨好母亲。
云依依的母亲是个极温柔,性子也软的人,看到姑母哭泣就受不了了,帮着姑母一起劝父亲。说到底是一家人,能有多大的仇,姑母当年也是一时糊涂,现在已经知错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尽力帮她了。
母亲就是太好心,信了姑母的鬼话。姑母就是蛇蝎心肠,别人对她好她只会恩将仇报,觉得这人好欺负。
母亲就因此丧了命。
母亲对姑母那么好,姑母却在母亲怀她的时候在安胎药里下药,害得母亲胎位不正,难产而死。她也天生带着病,身体一直不好。
这些事还是前世她被沈渝洲掳去宫中,他召集天下所有名医给她会诊后她才知道的。
亏她还一直以为姑母对她极好,云依依的手紧握成拳,笑自己前世是多么的无知。
云依依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之中,被她抠出血来而不自知。
丁玲惊叫出声:“小姐,您的手。”
云依依才缓过神来。
丁玲掰开云依依的手,替她擦拭手掌上的血迹,担心的不得了。
“小姐,将军府到了。”马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云依依掀开车帘,看到将军府门口屹立着的熟悉的两个大石狮子。冷笑出声:“方家,我又回来了。”
第2章 下马威
“去叫门吧。”云依依吩咐。
“小姐,我们不下车吗?”丁玲奇怪。
“下去做什么,吹冷风吗?”云依依可是清楚的记得前世她的好姑母为了给她下马威,让她知晓将军府是有多么高贵,她是有多卑微,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硬让她在寒风下站了一个多时辰才开门。
她也因此感染了风寒,卧床了一月有余。
重活一世,云依依哪儿还会那么傻,伸着脖子任别人宰割。
车夫依言去叩门,门被打开,他报上姓名。
管事的朝马车这边看了一眼,翻着白眼,高傲的道:“表小姐?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府上还有个表小姐。人呢,让我看看。”
车夫不敢与将军府管事顶嘴,谦卑的说:“外头风大,表小姐人在车上,还请管家先去通报夫人。”
管事的冷哼:“哪儿来的乡巴佬,也敢在将军府门前耍威风,小门小户家的小姐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你去让她下来,跟她说就是当朝公主来我们将军府也得下轿了才能进府。”
车夫低垂着头不敢辩驳,小跑着过来传话给云依依。
丁玲听到这话被吓着了:“小姐,我们下去等吧。”
云依依却是不动,安稳的坐在马车里:“你去跟他说,公主下不下轿我不管,我是将军府的表小姐,不是他一个下人可以命令的,要我下车,也是姑母来说。让他好好想想,把我堵在门口,耽误了我与姑母见面,姑母生气了,这个责任他担不担得起。”
车夫吃惊的看着自家小姐,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还不快去。”云依依催促。
“是。”
车夫把云依依的原话又传给了管家。
管家嘴里骂骂咧咧:“乡下来的土包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脚下却是动了,他退回府内,愤愤的把府门给关上了。
“唉!”车夫闹不明白管家是气急败坏不搭理他们了,还是去通报将军夫人了。
“等着吧。”云依依不急不缓,拿起手炉,盖上披风,靠在厚实的背垫上闭目养神,“他不敢不去通报。”
姑母看不起她,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小县衙是比不得将军府,但姑母想要在将军府立住脚跟还得靠小县衙的帮衬。
回忆前世,这个时候姑母应该刚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方将军又去了战场,姑母在将军府无依无靠,各房势力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姑母这才急着把她接过来,目的是为了拉近与父亲的距离,想借着县府小姐的头衔洗去她妾室上位的身份,坐稳将军府主母这把交椅。
因此云氏就算想给她个下马威,也只敢借下人的手,明面上她得装作一个好姑母,无微不至的照顾好云依依。
将军府没一个笨人,管家敢对她出言不逊就是揣摩到了云氏的心思,如此七窍玲珑心的一个人又怎会不知晓如若他真的不去通报,待会儿问起责来吃亏的是谁。
云依依在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将军府的门才再次打开。伺候在云氏身边的李婆子跟着管家一起走了出来,来到马车前皮笑肉不笑的喊了声:“表小姐。”
丁玲打开车门,李婆子看到云依依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假寐,缓缓睁开眼,淡漠的看着他们,没有一点儿受到了冷落的失落样子。
她的眼睛很漂亮,明亮如晶莹的湖水,闪着光芒,藏着苍穹。她高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眼里透着疏离。
李婆子和管家身子不自觉的弓了起来,被云依依高贵的气质所震撼,态度变得恭敬:“表小姐,老奴是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特来接表小姐进府的。”
云依依在丁玲的虚扶下下了马车:“姑母呢?”
“夫人……夫人她身体不适,特让老奴出来接表小姐。”婆子磕磕巴巴的回答。
“是吗。”云依依不以为意,姑母出不出来接她她并不在意,只是让她在外面等这么久,总要有个人负责不是,“姑母病了,你们也病了吗,这府上是有大,要走一个多时辰的。”她的目光在李婆子和管家身上扫过,究竟谁会来背这个锅呢。
看得两个年过半百的人直发憷,心道这个表小姐不好惹。
来到主院,李婆子口中正在生病的云氏,穿着一身华服,高坐在上首,看到云依依来,也只是冲她点了点头,屁/股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抬都没抬一下:“依依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吧。”
“不辛苦,刚刚在门外已经休息一个多时辰了。”云依依微笑着,一上来就告了管事的和李婆子一状。
云氏的神色变了变,觉得眼前这个侄女和小时候见到的不一样了。云依依笑盈盈的看着她,好似看透了她一般,让她莫名的有些心慌:“怎么回事?”她转头问向李婆子。
李婆子倒是镇定,来的路上,她早已想好了应答之策:“老奴一听说表小姐来了就立马出府去接了,老奴也是刚才知道表小姐在外面竟等了那么久。”把责任全推到了管家身上。
管家慌张极了,连忙替自己辩解:“老奴早就通知李婆子了,是李婆子说夫人还在休息,不能打扰,才让表小姐在外头等了一个多时辰的。”
李婆子面不改色的说着谎:“你明明是才告诉表小姐来了的,什么老早就通知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婆子,我明明老早就告诉你了,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两人竟当场吵了起来。
“行了,”云氏蹙眉,“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不管是谁的错,你们俩还不快给表小姐赔罪。”
云依依抬眼,云氏这是想就这么糊弄过去?以为让两个奴才说几句好听的话,她就会吞下这口气,原谅他们?
以前的云依依确实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初来将军府不想给姑母惹麻烦。
现在的云依依可不会,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们,他们还以为她好欺负呢。
“不必了。”云依依大度的说,“想必他们也是不知道我身体不好,受不得风。”她抬手假装拭泪,自怨自艾的说,“也是,我一个小小县令的女儿,哪儿有那么金贵的,不过在门外吹了一个多时辰的冷风而已,病了也是我活该,哪儿受得起将军府的奴才给我赔罪。只是怕抹了姑母的面子,让别人以为姑母对我不好,想到这里依依就自感罪孽深重。”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云氏有种被架着了的感觉。云依依这话说的,好像她不处罚这两个人,就是她这个姑母对侄女不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