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不知仙人如何称呼!”凌芝做戏做全。
“小仙表字润玉,姑娘称小仙润玉便可!”“原来是润玉仙啊!”锦觅又道。
“润玉仙可知方才是何人袭击锦觅?”凌芝道。
润玉摇头,问锦觅:“你可有得罪什么人?”
锦觅左思右想道:“我从小到大接触的人都没有多少,更别提得罪什么人了?”锦觅心中还在疑惑。润玉也在思量不似凡人所为。
凌芝见状,心中已明白几分,想是自己没有蝴蝶掉天后欲用灭灵箭除掉锦觅之事,便道:“你受了惊吓,今日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润玉闻言道:“别担心,此事交给我吧!”又从袖中掏出一片七彩霞光的鳞片,施了法术递给锦觅,锦觅接过道:“好漂亮的一片鱼鳞!”润玉笑道:“这是龙鳞,锦觅若有事找我,只需拿出此鳞片,唤润玉即可!”锦觅接过称谢不已。
凌芝见润玉将此物拿出,就知润玉对锦觅真心呵护,又想到旭凤,顿觉头疼,便起身告辞。
凌芝方回到闺中,润玉便赶来,“芝儿可是不适?”
“许是做了凡人,身体虚弱,受了风寒,润玉哥哥不必担心!”凌芝只笑着敷衍。
润玉见此,便不多问,“芝儿何时恢复记忆?”
“还说呢,润玉哥哥也不早来找我,今日还是姨母派人前来!好在我和锦觅本就有缘分!”凌芝道。
“原来如此,天后为你和旭凤倒是操心!”润玉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
凌芝暗自苦笑,却并不反驳。
“你恢复记忆也好,我看今日袭击锦觅的不似凡人,我想去调查一番,还要麻烦芝儿替我照顾锦觅!”润玉又道。
“这是自然,润玉哥哥也要小心!”凌芝道。
润玉点头离去。
凌芝见润玉走了,思忖再三,按照奇鸢留下的联系方式召唤奇鸢。过了半晌,奇鸢才到,“属下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凌芝见奇鸢捂着胸口便知其受伤不轻,也不多言,“我若说,我有法子去了你身上的天解尸蚕,你可愿意?”
奇鸢闻言便是一震,他本名暮辞,和魔界卞城公主有情,只因自己被关押就要命丧之时,被天后所救,种了此毒,且此毒无解,只能靠天后压制,故而近日虽与鎏英重逢,仍是离去,如今听闻有解,自是激动,“公主此言当真!”
“本公主并没有十成得把握,但可以一试,你可愿意!”凌芝不曾实践,也不敢说全。
“奇鸢愿意!”奇鸢叩首。
“不过我有要求!”凌芝又道。
奇鸢闻言又是一抖,他多年听命天后,做了不少坏事,如今只当凌芝也要自己如此,只强忍低头道,“若公主果能解此毒,奇鸢愿意为公主所用!”
“我要你解毒后,离开天界,不得再练灭灵箭,你可做得到!”凌芝知道奇鸢有所误会,也不在意。奇鸢闻言哑然。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年你为姨母做了什么,我也不是全然不知,我不需你报答,只要你不再做那些事,便罢了,至于日后你去何处,会不会被姨母追杀,我却是不管的!”凌芝又道。
“奇鸢谢过公主!”奇鸢明白凌芝意思。
“不必如此,我也不是为了你,而且只能待我返回天界,才能一试!至于这次姨母所提之事,你该如何,可明白!”凌芝嘱咐道。
奇鸢闻言,再次叩首。
润玉回去也遇到缘机仙子警示,若是平日润玉少不得就忍了,但今日见锦觅差点殒命,再闻得此言,就是怒火中烧,“缘机仙子也该明白,不说锦觅乃是水神和先花神之女,颇受父帝看重,就说她是润玉的未婚妻,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想必缘机仙子今日也看到了,那伤锦觅的可非凡间之物,若是锦觅真有闪失,就不知这责任由谁来担,又有谁会为缘机仙子求情?!”
那缘机本就因此次锦觅下凡历劫之事,受了天帝天后多番刁难,虽尽心保护锦觅,到底意难平,好不容易捉到润玉错处,且润玉素来谦和忍让,便想警示一番,也泄泄这些日子被这些上神折腾的火气。待闻得润玉此言,心中就是站战,几乎难掩恐惧,“小仙谢夜神大殿提点!”
“既如此,想必缘机仙子也该明白,哪只眼该睁,哪只眼该闭,不用润玉教你吧!”说完,润玉也是冷笑。
缘机到此才明白这夜神绝非传说中仁善可欺,忙道:“小仙明白!”
次日,旭凤因许久未见凌芝,好不容易解决内患,就欲去永定侯府,才到北苑山庄大门,就听前线有紧急军情,打开一看,却是凉虢人知萧相已死,内应全无,想趁旭凤部署未来得及变化,大举进攻。旭凤见了军情,立时一怒,“竖子安敢如此,秦潼你速去京都大营,调五万人马,明日随我出征!”秦潼领命去后,旭凤又命人去请凌芝。
凌芝到时,旭凤正一人在水榭中踱步,见到凌芝,旭凤就上来就道:“凌儿,我本想等你生辰再说,如今凉虢进犯,我欲亲征,却是不得不说了!”
凌芝疑惑,又听旭凤道:“待我凯旋,你做我王后可好?”
凌芝闻言就是一怔,旭凤见凌芝面色不似欢喜,心中忐忑,“你可是不愿?”
“陛下此次亲征,朝中何人看顾?”凌芝犹豫了一下,抬头轻声道。
旭凤只当凌芝担忧,笑道:“如今萧党尽除,理当由永定侯暂管朝政,但是你是我未来王后,由你摄政可好?你最懂我心思,交给你,我最放心!”
凌芝心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你我青梅竹马,难道如今连句实话都不愿意告诉我,何必哄我!“陛下,可是担忧我父亲?!”
“有你在,我担心什么,我只不放心你!”旭凤笑道。
“陛下亲征,可要带上圣女?!”凌芝试探道。
“自然,锦觅医术精湛,又能吃苦,我想行军带上她应是无碍,更何况她这个人最是乐天,平日总是逗得我开怀,带上她,既不费事,又有乐子,岂不好?!”旭凤只当凌芝担心自己受伤,何况锦觅确实医术不错,自己不舍得凌芝行军受苦,锦觅倒是无妨。
凌芝道:“既如此,凌芝祝愿陛下旗开得胜,凯旋归来,至于这朝中,殿下不必担心,我永定侯府自然忠心陛下,必定不会让陛下为难!”
“嗯,有你在,我自然放心!”说着,旭凤就向凌芝走过去,想要抱她。
凌芝见状,就是一躲,旭凤只当凌芝见这青天白日,不好意思,又道:“凌芝,你今日怎么了,以前你总是旭凤旭凤的叫,今日怎么倒叫陛下了?”
“以前是凌芝不懂事,还请陛下恕罪!”凌芝侧身行礼。
“你,怎么与我如此生分了?”旭凤奇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只愿陛下将来能念及旧情!”
“你放心,待我回来,必定给你一个交代!”旭凤只当凌芝担心自己和永定侯不和,却不知凌芝心中已拿定主意。
凌芝看着旭凤意气风发的模样,只觉得只要旭凤一直如此,便是自己和他在不在一起都无所谓了,想着主动上前抱住旭凤,旭凤开心的回抱住凌芝,“你这是答应了?!你放心,我的王后,从来只有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你们不要觉得女主矫情,我以为女主心中这个槛无论如何都是要过去的,不然,迟早要出事!
第42章 众里寻他千百度5
因旭凤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二人便分别交接事宜去了。
当夜,凌芝处理完事务,便带了一木匣去了锦觅处,才进门,就见锦觅已收拾妥当。
“锦觅,你要随军,我这有些伤药,效果不错,你带上吧!”凌芝将匣子递了过去。
锦觅接过,一一打开闻了,“凌芝,你这些可是上好的伤药,你放心,有我在,必保熠王无虞!”
凌芝笑笑,“有你这圣女在,我自然放心!锦觅,我还不曾问你,你可愿随旭凤出征?”
“当然愿意啦!前几天我还和旭凤说呢,若是他上战场,我请命跟随。我一个圣医族圣女,一辈子只给熠王看病,也太亏了吧!何况实践出真知嘛,多见见市面总是好的,想来对我医术也有帮助!”锦觅自然道。
原来是你要去,旭凤只怕也乐于如此吧,凌芝思量。“总之,你们此去小心,凉虢人勇猛,前线危险,你不会武艺,千万别去前线,知道吗?”凌芝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我可比你大,你就别担心我了。你和旭凤可见面了?”锦觅只想知道旭凤表白没有,试探道。
“嗯,见过了!”凌芝想到旭凤对自己所言,又是黯然。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锦觅在圣医族并未接触异性,更没有和同伴谈论感情的经历,此时问起凌芝,自己到不好意思,脸红扭捏道,也不曾看清凌芝表情。
凌芝见状,只当锦觅也喜欢旭凤,要旭凤和自己说他们二人之事,便道,“你放心,我明白的!将来你们两个好好在一起,有话要说明白,千万不要再折腾了!”
锦觅一听,只当锦觅是说自己与旭凤出征,便高兴道:“你放心,我明白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熠王殿下的!”
二人牛头不对马嘴,一个以为自己已经将旭凤全然托付,另一个也只当自己临时照顾,全不知误会几何。
翌日,旭凤带着锦觅和五万大军开拔,凌芝随父亲与百官送行,旭凤凝视凌芝片刻,终是转身走了。
凌芝本就时常帮旭凤处理公务,又有了记忆,自然得心应手,朝中众人畏惧永定侯,也不敢多言,朝中稳定,旭凤那边却是凶险。凉虢人只当良机难得,凶猛异常,旭凤在前线,每每受伤,都是锦觅医治,每次闻到熟悉的药香就更是思念凌芝。
凌芝见捷报频传,也放下心来,和永定侯道,“父亲,昔日你曾说要为女儿挑一桩好婚事,可有合适的?”
“怎么,可是熠王那小子做了什么,伤了我儿?莫非,那传言都是真的!”永定侯想到此处,就是暴怒。
“父亲,不要多想,是女儿想明白了,若是女儿嫁入宫中,日后也不过是一后宫寻常女子,女儿不甘心如此,不如父亲为女儿招赘可好?”凌芝道。
永定侯思及自己女儿才华,叹息道:“近日,为父见你处事愈发老练,连朝中之事都能举重若轻,就想若我儿是男儿身,不知胜过熠王许多!”
“父亲是爱重女儿,哪有如此!莫说其他,就是熠王治军,女儿也多有不及!”凌芝笑道。
“也罢,我儿若是选赘婿,将来我永定侯府也可以传下去!我儿可有钟意人选?”
“父亲,我们已是满门荣耀,女儿想,若是名门望族,未免惹人忌惮,不如寒门子弟好掌握!”凌芝早有思量。
永定侯满眼心疼道,“只是苦了我儿这般人品,便是这天下也无人配得上!”
凌芝只低头,不想将自己的挣扎流露出来。都说在其位谋其政,自己既然做了这侯门之女,就得承担家族之责,既然旭凤已经有了心爱之人,自己又何必掺和,还是找个好控制的赘婿,将来给父亲留下骨血继承家族,也算是自己尽孝了。
“既如此,为父倒有个人选!”永定侯见凌芝抬头,又道,“我儿可还记得柳毅?”
凌芝这时才从记忆中将人翻了出来,当年自己及并,旭凤到府中庆贺,见自己暗卫随侍,便道男子不好,自己当时便将柳毅遣了出去,另选了女子护卫。“父亲怎么说起柳毅?”
“那孩子本就无父无母,也是陪我儿长大,仰慕我儿多时,昔日我儿将他遣走,他便从了军,如今也是禁卫首领,有些才干,因你未嫁,他也一直未娶,若是我儿要招赘,他倒是合适!”永定侯道。
凌芝只道,恐怕要辜负那人了,永定侯却是越想越好,又道还是自己亲自问过柳毅再说。过了几日,永定侯告诉凌芝,柳毅愿意,凌芝便道要自己见过才好。
“你可知,我并非嫁人,而是招婿?”凌芝见眼前男子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不由疑惑道。
“郡主不必担心,柳毅本就无父无母,姓名也是郡主所赐。”柳毅望着眼前人说,见凌芝还是疑惑,又道,“郡主在柳毅心中便如同展翅的凤凰,柳毅丝毫不敢亵渎郡主,只求能常伴郡主身边!”
凌芝又问,“若我要你辞官,如何?”
“一切都听郡主的。”
如此,凌芝回去便和永定侯愿意,婚期定在一月后。
旭凤本就神勇,凉虢人虽准备充足,但到底后勤不足,不过两月,便溃不成军,旭凤直捣凉虢王都,大败凉虢人,凯旋而归。
“熠王神采飞扬,可是在想凌芝郡主啊!”锦觅在军队中历练多时,与旭凤更是熟稔。
“是又如何?”旭凤想到今日灭了凉虢,班师回朝便可以迎娶凌芝,心情不禁大好。
“小女子怎么敢将陛下如何,只是如今陛下身体康健,我也算不负凌芝所托!”锦觅真上了战场,才知道凌芝担心并非多余,只有亲眼见过将士们浴血奋战,战场上断臂残肢,才知道什么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旭凤听到锦觅如此说,更是想念凌芝,眼看还要十日就能回到王都,真是归心似箭啊。
“陛下,王都有密信!”秦潼将收到的密信递给旭凤。旭凤走时,便交代都城有大事,尤其是凌芝之事,需急报,见此,忙接过来看。
“此信几时送来?”旭凤读后,急道。
秦潼只当都城惊变,忙道,“因陛下深入凉虢,并无事先计划,此信辗转已有十日。”
旭凤默算时间,凌芝竟要在三日后嫁给他人,到底为何?!旭凤心急如焚,忙调集亲卫,命秦潼率大军班师回朝,自己率亲卫赶回都城。本是十日,旭凤只用三日便赶到,一路辛苦可想而知。
旭凤到达永定侯府之时,只见侯府张灯结彩,贺喜之人络绎不绝,旭凤才信凌芝要嫁与他人。旭凤不顾众人,一身铠甲直闯入内,就见凌芝一身红衣,手执纨扇半遮脸,就要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