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芝心知,自从她常年学医,许是药房待得久了,身上便染有药香,上次丹朱叔父闻见了,还直言她长大了,有了体香,倒叫她羞红了脸。今日听旭凤说道,便嗔道:“熏什么熏,还不快休息,待明日还有硬仗呢?”
旭凤闻言虽知有理,却舍不得那香味,扯了她帕子道:“我这就休息了,真不愧鸟族少主,如今连我也管上了!”凌芝向来与他无所顾忌,也就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怎么都算不清楚年纪,先花神死时,锦觅诞生,锦觅不过四千岁。天帝登基娶了荼姚,辱了先花神,先花神再怀孕,我算他一千年,旭凤也不过5千岁,再说水神活了十多万年,怎么才几千年前结婚,就算老了呢?
我怎么都算不清,看到锦觅要一千年灵力,旭凤就给了,好奇怪!
还有润玉他娘是天帝对花神求而不得的结果,在先花神死前还是死后,那润玉多大,算的我整个人都不行了!
大家将就看,我这个也只能乱扯了
第16章 情窦初开4
天帝收到战报,眉心便是一皱。天后早在一旁,不安地等着战报,见此情,忙道:“陛下,可是旭凤如何了?”
“旭凤无事,你别担心,只是魔军来势汹汹,恐战事持久,搅得六界不得安宁!”
天后闻言,松了一口气:“陛下莫担心,有旭凤坐镇,必能大破魔军!”
天帝闻言倒是哈哈大笑:“荼姚,还得多谢你给本座生了个好儿子啊!”
天后见气氛甚好,难免旧事重提:“旭凤这些年,为天界征战四方,立下汗马功劳,陛下到时候可得按功行赏啊!”
天帝心中明白天后指的是太子之位,只是他心中自有算盘,便打起哈哈:“自然,魔军退兵之时,本座定然好好赏他!”
天后闻言气急,却知只能到此,便笑着应承。
夜里,魔军果然偷袭,好在凌芝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们自投罗网,并未得逞。
次日,天魔二军再次开战,如此正面穷斗,直打了月余,期间天界、鸟界皆有后勤补给,魔军却因当年大伤元气,尚未恢复,供应难免紧张,战事也就拖了下来。
却说凌芝这边,鸟族见天军已将魔军拦于忘川,不得进犯,便增援人马,孔雀王更带一双儿女前来助阵。“小王拜见公主、火神殿下!”“穗谷、穗禾拜见公主、火神殿下!”“不必多礼!”
双方见礼,分头坐定。孔雀王道:“公主放心,鸟族众人众志成城,后方稳定,隐雀族长还让我带话说,‘请公主放心,有他在一日,必不让人犯鸟族毫厘!’故我与众族长商定,再带二方将士前来支援,我这双儿女尚未参过战事,但能力却是有的,我带他们来练练!”“如此甚好!待此次击退魔军,鸟族自当按功行赏!”旭凤闻言大喜,一则今日轮番战事,将士疲惫,有新人补充最好;二则听此言,似乎鸟族众人皆服凌芝,心中隐有自豪,思罢去看凌芝。
却说凌芝固然喜孔雀王支援及时,但见穗禾亦在军中,且她常常注视旭凤,心中不快。旭凤只当她今日疲劳,便劝她休息去了。
如此又是月余,孔雀王和穗谷时常上阵杀敌,穗禾却待在军中,常往旭凤身边去,凌芝见此,便推后勤事多需她安排,离了二人,只求眼不见为净,却不知自己已然心动。
再说魔军一边,焱城王正因多日交战,且连连败退,魔军又伤亡近半,烦忧至极,喝道:“卞城王、固城王,如今这般,你们可有何良策?”
卞城王闻言道:“启禀尊上,此战已难有胜算,依我之计,应暂且休战,整顿军师……”“卞城王又在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固成王心怀他志,和卞城王素来不和,抓的机会,便狠狠反击。“就是你在这搬弄是非,起军之时,我就有言在先……”“哼,事已至此,又搬那些老账做什么……”
“不要吵了,我懒得听你们说这些陈谷烂麻之事,只说如今罢!”焱城王扶额怒道。卞城王闻言,只得作罢,“哼!”
固成王见此,便出言道:“尊上莫急,依小王之意,我们尚有胜算!”
焱城王和卞城王闻言皆望了过来,“何计?快快道来”焱城王急道。
“启禀尊上,可还记得灭灵族?”焱城王胸有成竹。“自然,只是他们不是灭族了吗?”焱城王大喜后又失望道。唯独卞城王闻言,脸色一变。
“尊上,小王昔日曾和灭灵一族有交集,得了这支灭灵箭。这段时日,从战况来看,天军中唯火神二殿挂帅,又身先士卒,若他身毁灵灭,天军想来不攻自破!”固城王手托一箭递于焱城王,卞城王听后只心道原来如此。
那厢焱城王一大喜,“既如此,此时交给你,若我得灭天界,必有重赏,哈哈哈哈!”固城王俯身领命而去。
翌日,魔军一改往日军容,只固城王在阵前喝道:“火神,我们两军对战多时,未知胜负,不如你我比上一场!”
旭凤虽领军多时,亦是少年心性,就欲答应。凌芝忙拉住道:“旭凤,此中恐有诈!”旭凤只是爽朗一笑:“你放心,这天地之间岂有我旭凤惧怕之物!”
就在此时,固城王又激将道:“怎么,黄口小儿,不敢与老夫比上一比么!”魔军闻得此语,皆哈哈大笑起来。
旭凤如何忍得,对凌芝道:“后方归你,我去去就来!”言罢,便化作凤凰现于阵前:“固城王未免心大,只是你我比试总得有个赌注才是,这些日子,你们魔军在我手中死伤无数,不如我们约定,若我赢了,你们便退兵!”
“好,今日,老夫便要给你点颜色瞧瞧!”固城王本就安排后手,此时只为逼他应战。
凌芝帅孔雀王、穗禾穗谷、燎原君等将在天界上观战,只觉心如擂鼓,颇为忧心。
那边旭凤已和固城王斗得兴起。魔界鎏英乃魔界女将,平时在魔界难逢敌手,见得此,便也上来,欲要比试一番。却说穗禾见旭凤平日和凌芝常切磋武艺,自觉不差,只当旭凤喜欢尚武女子,有意表现一番。遂见此,也欣然应战,孔雀王阻拦不及,便时刻紧盯,以备后手。
却说固城王麾下神箭手已备好灭灵箭只等射杀旭凤。那固城王与旭凤一接手,便知对方“战神”名不虚传,故急忙注视手下,令他见机行事。固城王瞅着空子就欲转身,旭凤兴起就欲去追,弓箭手亦已准备妥当。
箭方离弦,那边鎏英和穗禾便过来了,原来鎏英亦领军多时,武力虽比不上旭凤,但是对上穗禾这样得美娇娘倒是绰绰有余,穗禾见不好,就往旭凤飞去。孔雀王一直紧盯穗禾,见此景,便飞身而上。
第17章 情窦初开5
正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灭灵箭本冲旭凤而去,却逢穗禾飞来,又被孔雀王一格,便歪了方向,旭凤见此,停了脚步,向固城王射了一箭,便忙带人回转。
旭凤方到天界境内,魔界已万箭齐发,好在天界一直严阵以待,见此,两军相抗。
凌芝刚迎上来,还未来得及与旭凤说话,孔雀王却瘫倒在地。凌芝、穗谷见状,忙上前查看,只见孔雀王臂上有一箭痕,魔气四溢。“这是?”穗谷惊道。
“灭灵箭!”旭凤和凌芝脱口而出,“原来如此!”
孔雀王亦知此箭,已感觉魂魄漂浮,灵气吞噬,忙对凌芝道:“公主,小王今日实有此劫,魔界既有此物,应不止这一计,公主与火神须小心为上!”说到此处,再难言语。
穗禾此时方回过神,哭喊道:“父王,都是女儿不好,你别吓我!公主,你医术高超,救救父王吧,穗禾错了,穗禾受罚!”
孔雀王闻言,注视凌芝,眼也不眨,凌芝解其意道:“孔雀继任族长自是穗谷,此事不怪穗禾,你放心!”
“小王谢公主~”言毕,孔雀王变化作飞烟,魂飞魄散了。凌芝旭凤皆垂头伤心,穗禾却是痛哭不已,穗谷自小便做族长培养,想到方才自己本意欲去护穗禾,孔雀王拦了一下,不然,如今……思罢,强打精神,与凌芝道,“公主,穗禾情绪不好,穗谷欲带她安置妥当,再来军前效力!”
凌芝叹道:“此事,实是我失责,你速速安置穗禾,处理孔雀王后事吧,军中之事不急!”“谢公主谅解,父王此仇,穗谷必要亲手报!”说罢,穗谷便扶起穗禾离去。
凌芝见其强忍悲痛,心中更是不忍,只是军事紧急,便和旭凤迎战去了。
焱城王见此计不成,又见固城王被旭凤所伤,气不得出,便指令魔军再战。
“城主,伤势可要紧?”一黑衣人上前问固城王。“哼,这火神果然厉害,好在他走的匆忙,射的偏了!”固城王阴测测道。
“那这伤?”
“若我伤势太轻,如今只怕还在那蠢货帐中受训呢,哼!”
黑衣人明白过来,忙道:“都是属下办事不力!”
“唉,此时不怪你,都是那鎏英捣乱,你且下去,这孔雀王一死,只望鸟族和天界生嫌隙才好!”固城王恨声道。
“是!”黑衣人依言退下。
卞城王这边也在议论此事。“父王,那固城王令人暗箭伤人,实在不耻!”“我儿可知那是何箭!”“何箭?”“灭灵箭!”“什么,暮辞,这固成王好黑的心啊!父王可要小心,切莫着了他的道!”鎏英恨声道。
“为父知道,只是今日,我儿坏他好事,恐他记恨与你!”卞城王熟知固城王心胸狭窄,心中担忧。
“孩儿不怕!”鎏英向来勇敢果决,倒是实话。
“哎,只怕这孔雀王一死,天界鸟族更是一心死战,魔界危矣!”卞城王实在仁善,不似魔界中人。“父王!”鎏英见卞城王如此忧心,急道。此二人担忧魔界,暂且不提。
经此一事,旭凤行事更为沉稳,帅天军阵前厮杀,拼尽全力。
再说天魔两军鏖战数月,死伤颇重,旭凤疲战之时,凌芝亦上阵杀敌,她身姿更为轻灵,往往魔军尚且不备,就已魂消魄散,只因她骁勇善战,还得了个“女战神”的别号。只是战场瞬息万变,凌芝也难免受伤。她自己倒是不在乎,反倒旭凤这个平日总标榜“无疤不是大丈夫”的家伙,比她还上心。
“凌儿,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得了个‘罗刹’的称号,将来谁敢要你!”
这日,凌芝背上受伤回来,气还未喘匀,就听还包着胳膊的旭凤唠叨起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臭旭凤,坏旭凤,要你管!”若是润玉在这,只怕觉得两人三岁小儿都不如。
旭凤见她一身是血,微微斜身,方察觉她大约受了伤,一时后悔,忙道:“可是背上有伤,让我瞧瞧!”
凌芝一个侧身,“哼,要你假好心,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旭凤见她逞强,便知伤的不浅,直接施法将她定住,又道:“我是你哥哥,哪来的男女?”说罢,也不管凌芝气恼,将她放在床榻上,取了药箱,就要给凌芝卸甲。
凌芝一时又是气又是羞,来不及反应,便张口咬了上去。
“哟,哪来的疯丫头,这么彪悍,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哟!”旭凤捂着手叫道,凌芝却是羞得眼泪都下来了。
旭凤低头瞧见,也不好意思起来,温声道:“别气了,凌儿,这军中没有女眷,我看你伤在背上,无人上药如何能好!让我看看,乖!”
凌芝听他轻言细语,只觉得心中一暖,便道:“那你解了法术,我不动就是了!”旭凤见她认真,便依言做了。
凌芝配合着卸了甲,褪了衣裳,露出肩膀。
那肩膀上原是魔物所伤,皮肉翻飞,直看得人触目惊心,旭凤见了只觉心疼,立马端了水,便要清洗。只是他哪里做惯这个,一时间没有轻重,凌芝不欲他担心,只咬牙忍着。等他清洗干净,见那白皙肌肤,如玉光泽,伤口鲜血淋漓,更衬得眼前人,弱不胜衣,他不禁心慌意乱,一时手足无措,逼得凌芝痛呼出声,吓得他连忙收敛心神,上起药来。方一靠近,又闻得那股甜香,原是从肌肤中散出,因伤口疼痛,凌芝咬牙忍着,出了身薄汗,香味更是浓郁,旭凤只觉得凌芝的每个呼吸,每次起伏都惑人的紧。
药方上好,他忙为凌芝披衣,这一抬头,又见凌芝红唇已咬出血痕,更是心头大乱,匆忙扶她躺好,便走出营帐。待回的自己大帐,仍觉得心跳如雷,脸上滚烫。他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凌芝这丫头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不过是长大了些,更漂亮了些,一时不适应罢了,对,肯定是这样,不过,倒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以后不知道便宜了谁!哼,以后我可得替她把好关!
第18章 情窦初开6
再说穗谷带穗禾回了鸟界,继承孔雀王位,又因战时紧张,一切从权,先孔雀王丧礼简单而隆重,鸟族其他族长尽来安慰,只是听闻孔雀王死因乃是灭灵箭,都心有戚戚,好在灭灵一族族灭,想来应是留存不多。
那隐雀族长素来与孔雀王不和,凌芝掌管鸟界后,方有缓和,如今诈闻死讯,尤不可置信,想起两人争锋相对的日子,只觉得如今仅自己一人,好生没趣,丧礼上,最难过的也是他。穗谷原还担心,见此景,反倒落了泪,多日来隐忍的悲痛爆发起来,一时难忍。
隐雀族长见此,反倒不好受:“贤侄,你放心,不说以公主秉性,就是老夫,也定要为你父王报仇雪恨!好个固城王,当年天魔大战,便是你伤我隐雀族民,如今,竟然贼心不死!”
穗谷遂连道不敢,又说:“隐雀伯伯,穗谷意欲前往忘川,为父报仇,只是穗禾连日自责,如今伤心伤身,穗谷想将她留在鸟界,还请伯伯多多关照!”“那是自然!”隐雀族长应承。
穗谷帅孔雀族士兵到时,天魔两军已对峙多时,双方接不退不进,只干耗着。穗谷与凌芝请命,愿镇守此处,凌芝晓其心意,故应允,只是嘱咐,小心行事。
焱城王虽知大势已去,但是尤不甘心就此作罢,故而,陈兵忘川,欲与旭凤耗着,只待他疲乏,便进攻。旭凤亦知其意,且知天界尚无力一统魔界,故而与其意图相对,打起了持久战。凌芝亦陪同,如此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