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成了太子——北风望月
时间:2022-08-16 06:34:12

  “好。”苏逸知道她需要时间,不敢逼她太紧,不过想到另一件事,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免得她又陷入别人的圈套。
  “墨王千方百计靠近你,想必就是想找机会把真相告诉你,然而利用你对付我,你莫要跟他走得太近。”
  苏逸这次被封为太子,墨王非但没有表现出不满,反而率先恭贺他,现在朝堂上下都称赞他淡泊名利,一心效忠陛下,博得一个好名声。
  然而苏逸很早以前便知道,墨王是过去敬王的一把利刃,敬王所有见不得光的事都是他所为,从表面看,他确实对敬王忠心耿耿,然而苏逸发现他最近暗地里的行动并不少。
  之前在许州跟踪苏逸就有他的人,苏逸还收到许州知府的密信,翠玉在他离开许州当日也离开了许州,至今没有回去。
  墨王也在利用她,他们争权夺利,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景芸皓齿颤抖:“我要回家。”
  现在她不想想这些事,只想躲回自己的小窝。
  明月已上中天,青石街道如同一条白绸带蜿蜒到远方,车轮碾压过白绸带,发出单调的“吱呀”声。
  马车停下,一阵急促的犬吠声传来,景芸睁眼撩开车窗帘布,已经回到她的庄子了。
  “借过。”景芸示意苏逸让开,他起初并不愿意,直到她准备喊门卫放狗。
  “景芸,你这几日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再与墨王见面。”苏逸抓住景芸的手,最后叮嘱道,“我改日再过来看你。”
  “我与谁见面,都与太子无关。”景芸心里还是很不痛快,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两分,跳下马车径直离开。
  苏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他怕她想清楚之后就是远离他,这让他无法接受。
  突然大门由内推开,苏逸脸上蓦的露出喜色,她出来见他了?然而一条、两条黑狗从门缝钻出来,灯光下四道血红的亮光尤为突兀。
  苏逸呼吸停滞,下意识缩回身体,声音颤抖:“快走!”
  划破天际的狗叫声一直尾随马车,车夫急促鞭打马儿,马儿嘶吼着飞快奔向远处的亮光,直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黑暗中。
  夏梅听到声响立刻跑出来,今天她回到茶楼时从墨王那里得知小姐被太子带走,当即就去东宫找人,结果扑了个空,最后便以为小姐回家了,也没见着人。
  焦急等了许久,正想着若是今晚再不见人,就去找柳小姐她们帮忙,好在小姐回来了。
  看到小姐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以为小姐被太子欺负了,若不是小姐拦着,她都想抄棍子出去打人,最后想想还是不甘心,趁小姐进房后就让人放狗教训外面的人。
  然后没多久就听到狗子们狂吠,夏梅开心不已。
  景芸在家睡了两天,天越来越冷,寒风透过窗棂吹进房间,把她冷醒了好几回。
  准备入冬了,景芸暂时没有心情搬家,现在这点寒冷反而能让她的脑子更清醒。
  夏梅端了一个火炉进来,牙子那边已经寻到了一个合适的院子,她昨日问了小姐的意思,小姐却说要再考虑一下。
  夏梅发现小姐那晚回来后心情就不好,谢绝客人来访不说,一步也没有踏出过房门,便猜测定是那晚与太子发生了争执,于是没有再拿家里的琐事烦她,只是吩咐下人多买了一些棉被、炭火等取暖的物件回来,准备在这里过冬。
 
 
第50章 
  秋去冬来,阳光斜照进抱夏,景芸裹着大衣躺在摇椅上,感受初冬阳光的丝丝暖意。
  “小姐,我昨儿个跟牙子打听过了,他手上正好有两套不错的院子,一套正好在城西建安街,一套在城南天府街,价格都合适,你看要不要考虑一下。”
  夏梅已经很努力加固窗棂,奈何这里山风猛烈,从门缝窗缝钻进房里。
  而且到时若是下雪,进出的路被雪封了,那就更麻烦。
  “再等等。”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景芸眼角微抬,并没有理会。
  夏梅放下手上的活,向门外走去,没多久就领了一个神色慌乱的女子进来。
  苏柔进门就看到悠闲闭目休息的人,现在兄长那边都乱成什么样了,嫂子还一副啥事都没有的姿态。
  “嫂子,你快去看看大哥吧。”苏柔心里着急,跑过去摇醒景芸,“大哥都病的起不了床了?”
  景芸睁开眼睛,眼里漂浮着迷茫,如果她没记错,她与苏逸才分开没多久,他怎么就一病不起了,指不定是装的。
  想到那晚的事,景芸收了收大衣,无所谓道:“他有病,你得找太医。”
  她又不懂问诊开方子,找她有何用。
  苏柔张着嘴怔住,看她的样子好像什么也不知道,急的快哭出来:“大哥因为废太子意外死亡的事被陛下斥责,被幽禁在府中,现在根本没人帮他请太医。”
  废太子意外死亡,几个字窜入景芸脑海,挑动她敏锐的神经,猛地坐起来:“你说废太子死了?”
  那晚他真的受不住刺激,一命呜呼了?
  “嗯,大哥中秋那晚去见过废太子,现在朝臣都认为是大哥害死他,那些前朝老臣嚷嚷着说大哥忘恩负义,让陛下废了他。”苏柔吸了吸鼻子,“还有,先帝得知太子表哥不在,也……也熬不过去……没了……”
  她得知情况立刻跑去东宫,发现大哥也病的起不来床,必定是无法接受被朝臣们诋毁,气坏了身体。
  现在他不愿意见人,也不愿意吃药,苏柔想到只有嫂子能说服兄长,才匆匆跑过来,让嫂子劝解一二。
  景芸听完苏柔的话,心里也是震惊不已,前朝的皇帝与太子都不在了,让那些还期待着复辟王朝的老臣瞬间没了希望。
  现在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当今陛下,以及将来继位的太子,陛下他们自然不敢冲上去质疑,就把火气撒到苏逸身上。
  这其中指不定还有搅浑这趟水,然后从中渔利的人。
  景芸重新坐回躺椅,收敛神色,淡淡道:“苏逸不会那么容易倒下,郡主该对他有信心,再者我与他已经没有关系,就不去东宫见他了。”
  "你是不是还在埋怨我那天算计你的事,我向你道歉好不好。"苏柔蹲下来,拉着景芸的手臂。
  “那天的事我已经忘了,单纯就是不想掺和你们的事而已,你走吧。”景芸把苏柔的手推开。
  苏柔知道她定然还介意那晚的事,大哥最后生气走开,她想必非常难过吧,“你难道就不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关心一下大哥。”
  得知景芸怀孕,苏柔心里很开心,若是早些知道,她定然不会那般作弄景芸,也不至于让大哥大嫂不欢而散。
  景芸蓦的睁开眼睛,定定看着苏柔:“谁跟你说我怀孕了?”
  苏柔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实话实说:"我偷偷听娘亲说的,现在你既然已经怀有兄长的骨肉,就该放下过去的恩怨,与大哥好好过日子。"
  南安公主,景芸想起来了,那日公主突然驾临逸王府,最开始还质问她为何在那里,后来不知道苏逸对她说了什么,她再没有找景芸的茬。
  原来是苏逸欺骗公主,说她怀孕了。
  “不好。”景芸没好气说道,“还有,我没有怀孕。”
  “没怀孕,怎么可能?”苏柔一下子懵了,娘难道也搞错了?
  “你回去吧,我不会见苏逸的。”景芸继续闭眼晒太阳,铁了心不跟苏柔走,苏逸哪有那么容易倒下,指不定就是避风头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苏柔许是死心了,才讪讪离去。
  知道苏柔离开后,景芸唤来夏梅:“夏梅,你给牙子回个信,建安街那处院子我们要了,你尽快安排此事,定下来之后我们就搬家。”
  夏梅起初还以为听错了,得了准信立刻让人套车找牙子,打算尽快搬家。
  夏梅的行动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拿到屋契,派人清扫干净之后,就立刻张罗搬家事宜。
  建安街靠近城中心,出门没多远就是闹事,位置还算不错,虽然那里居住的人大多已经搬离,但是一点了不冷清。
  景芸对这个院子很满意,加之它毗邻墨王的院子,心里的满意更添两分。
  搬家第一天,就让夏梅拿了一大盒的点心送给邻居,也顺道邀请他参加新家的入伙宴。
  夏梅回来时告知景芸,墨王并不在院子长住,所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收到信,对此景芸并不着急,他一定会知道的。
  果然当天晚上,墨王就着人回信,说明晚过来赴宴。
  夏梅心里一万个疑惑,小姐怎么突然亲近墨王,难道是前姑爷被众大臣弹劾,她就觉得前姑爷会就此一蹶不振,然后墨王会成为最后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人。
  景芸不是没看出夏梅疑惑,抬手拍拍她的后脑勺:“咱们要把格局放大些,不能盯着一棵快要倒的树不放。”
  这边快要倾倒的树,据说病的起不了床的人背手站在窗边,他神情冷漠,脸上没有一丝病容。
  林木收到消息,立刻向主子禀报景小姐已经搬入建安街,然而主子久久不出声,不知是生气还是对此无所谓。
  林木屏住呼吸,想着既然没有吩咐,他是不是可以先撤退。
  “继续派人盯着她。”窗边传来一声没有任何感情的回复。
  “是。”林木没有多问,也知道那个她是谁,景小姐也真是的,京城那么大,非得找那一处宅子,住在那人旁边,她就不怕有危险。
  而且,为啥在这个时候接近那人,就这么着急找下家。
  “爷,部分老臣以及墨王的人,已经联手想要把你……”林木没有说最后的几个字,现在外面的形势对太子非常不利,然而太子却举兵未动,这反而让那些老臣变得更加嚣张。
  “无妨,让他们继续闹。”苏逸轻蔑道,蛇鼠都跑出来,他再收网岂不是更好。
  景芸这边让人收拾房间,那边又让人采买明日宴客的食材,毕竟对方是养尊处优的王爷,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小姐,这些狗是放后院吗?”之前别庄只有一处院子,狗狗们自然就放在那里,现在新住所不仅是两进,后面还有一处面积不小的院子,夏梅一时也抓不准把狗狗们安顿在哪里。
  “放后院吧,待到晚上再把它们拉到前院守门。”住进城中,以后宴客的机会会更多,确实不适合再养在前院。
  “嗯。”夏梅吩咐护卫把狗狗拉进去,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着说道:“中秋那晚,我气不过太子总是把小姐带走,就偷偷放了两只狗出去,可把他们追得够呛的。”
  景芸没想到夏梅还有这么淘气的一面,那天她气得不轻,不想见苏逸,最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没想到夏梅帮她出了一口气。
  “干得不错,下次再接再厉。”景芸投给夏梅一个赞赏的眼神,她早就想这样做了,就该这样教训一下苏逸,让他不要那么嚣张,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当天夏梅便带着下人把院子收拾干净,想到大家累了一天,景芸让夏梅去外面定几桌席面,作为奖励。
  第二天,景芸特意从外面临时聘了一个掌勺大厨回来,准备好好招待今天唯一的客人。
  景芸还是不甘心,知道墨王与当年之事有关,且现在又在陷害苏逸,她就坐不住了。
  下午太阳落山之后,墨王才拎着一个礼盒上门,一见到景芸就解释说朝中事务太多,耽误了些时间。
  景芸客气回道,朝中事务要紧。
  看样子苏逸被禁足后,许多事又移到墨王手里,看他今日一副春风得意样,必定是事事顺意。
  来到花厅,景芸把夏梅留下伺候,便让其他下人出去。
  “景小姐今日盛情招待,可是让我帮太子求情?”墨王饮下一杯酒之后,半是开玩笑道。
  景芸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一饮而尽,示意夏梅添酒之后,冷嗤
  :“墨王莫要把我与那人扯在一起,他富贵就把我甩了,现在遇到困难就让我给他卖命,我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说罢又想起一件事,示意墨王靠近一些,然后用手挡住两人神秘问道:“墨王,你老实告诉我,苏逸是不是公主与陛下的孩子?我老早就怀疑了,不然公主为何在陛下登基之后,就那么积极赶我走?”
  墨王神情冷滞,完全没想到景芸会有这样的怀疑,看她念念叨叨抱怨着,心里思索一番后回答她的疑问:“这件事本是不可外传的秘密,不过小姐如此想知道,本王告诉你也无妨。”
 
 
第51章 
  景芸好奇问了南安公主与陛下的真正关系。
  墨王:“南安公主年幼时便与义父相识,两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义父被先帝派去边疆驻守,然而那时公主已经有了义父的骨肉,义父无法回京,公主一气之下就嫁给了安北候。”
  景芸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半天缓不过神,公主嫁给安北候之前,她也曾向父亲求婚,父亲没有答应,不久后公主就与安北候定亲了。
  这件事若是被天下人知道,必定会引起极大的轰动,估计不少人都会猜测公主早就与敬王里应外合,一起合谋夺取江山。
  这应该就是陛下不对外公布苏逸是他与南安公主孩子的原因吧,于他以及公主都非常不利,毕竟也许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陛下不想让外人嘲笑他忙活半生,最后还是前朝的子嗣继承大统。
  不过说真的,墨王难道会甘心吗?若是没有苏逸,他理所应当成为太子,最后却输在了血缘关系上。
  景芸偷偷瞄了眼墨王,发现他神情如常,并没有憎怨恼恨之意,该说他完全看开了,还是心计深沉让人看不到他的内心。
  那日苏逸让她不要靠近墨王,大抵就是怕墨王被逼急了对她动手。
  “景小姐可是为本王感到不平?”像是看透景芸的所想,墨王眉梢微抬,绽放如冬日暖阳的笑容:“义父对本王有救命及养育之恩,我非常感激他,也会效忠他的一切决定。”
  被看穿心思的景芸用低笑掩饰自己内心的千丝百绪,怎么说呢,墨王现在所做的一切并不像他说的那般无欲无求。
  即使是苏逸,他也丝毫没有掩盖想要得到那个位置的野心,而本胜券在握的人,又怎么愿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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