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使古明渊不住地小声嘀咕道:“真有理由怀疑,你是因为我抢走你家姑娘,故意为难于我的!”
只见身边的夜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应道:“把怀疑去掉。”
第51章
古明渊看着眼前的夜影,心中暗暗嘀咕,说话要如此直白的吗?
再怎么说自己与潭儿这关系,是不是也得委婉一点?
古明渊耸耸肩,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正主,面儿上是绝对不能输的:“潭儿是很好,能找到潭儿这样的娘子确实是我之大幸,但是……”
古明渊但是刚出口,话还没说完,夜影便截了话去:“你确实配不上我家姑娘,她文武双全,胆识过人,有情有义,你……啧啧啧。”说着便摇了摇头。
唐三醒在旁边倒是看得真切,如此修罗场景,不禁猜测,难不成二人是情敌?
不应该啊!
再怎么说古明渊也是当今皇子,这凶神恶煞的侍卫多少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古明渊一听夜影的如此言论,自己当然是不认的,赶紧继续说道:“我就是潭儿最好的良配,再说了,我这容貌,可是京椋城中数一数二的美男,身份高贵,战功赫赫,多少女子争先恐后的想要嫁于在下,但弱水三千,我只钟情于潭儿,就说我这份痴心,难道还不是潭儿最好的良配?”
“庸脂俗粉!”夜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庸脂俗粉?”古明渊被夜影这突如其来的几个字给整懵了,形容自己再怎么也应该是风度翩翩、谪仙下凡,怎么可能与庸脂俗粉有牵扯?
“你只吸引庸脂俗粉,整日流连花街柳巷,还是个二……”夜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便赶紧住口,不再多言。
“我是个二啥?”
“没啥,反正就是配不上我们姑娘。
她值得比你更好的!”便躲古明渊远远的,生怕再来缠着自己。
唐三醒见状,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嬉皮笑脸的骑着马与他并排:“殿下,看来您家夫人的娘家人看不上你!
不过你这身份都如此高贵了,还看不上你,看来她的身份也不低啊?
殿下夫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古明渊微微叹了口气,尴尬的说道:“我……我没问过。”
唐三醒大吃一惊,心想现在皇家子弟娶媳妇都不看家世了?
“殿下,您不怕她是骗子?”
古明渊脸色顿时铁青:“怎么说话呢?我家潭儿可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您还是小心点好,您不在京椋夫人的手下都能调动您府中的200 人马,是不是不太稳妥?”唐三醒无意的脱口而出。
这一句无意的话,确实古明渊也发现到了,潭儿从哪整来这200精兵,虽然不是出自自己的护卫队,但一看就知道都是经过有素训练的,难不成潭儿的身份真的不简单?
可转念再一想,潭儿调查自己母妃遇害的事已有多年,自然有一定的准备,所以顾虑也就打消了,毕竟潭儿可是醉仙阁幕后的老板,有了足够的银钱什么又是做不到的呢!
……
如今时限已到,古明谦与徐江仁推动的事件终于被排上了日程,不知为何,古明谦心中还是有些许不放心,总感觉会有什么意外会发生,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尽数林立两侧,吏部尚书林韧缓步走向朝堂的中央,同着众人的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臣,有罪!”
朝堂上的人顿时变得丈二的和尚,开始摸不清林韧到底要干嘛?
又犯了何罪?
吏部尚书掌管整个西朝的官职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以及封勋等事务,而户部尚书林韧在职多年更是兢兢业业,几乎从未出过披露,口碑一直不错,而如今怎么就开始称自己有罪了呢?
这都是什么章程?
众位大臣在偷偷看了看稳居在正做的古长河,更稀奇的事是,陛下的脸色竟然会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顿时想起了几日前三殿下贪污受贿、买卖官职的场景,难不成幕后黑手竟是林韧?
朝下的大臣们他看看他,他又看看他,仿佛是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就在此时古长河张嘴了:“不知,你何罪之有啊?”
商月潭打扮了许久也终于即将出场,穿上皇家皇子妃出席大典所穿的服饰,得体的妆容,灵动的步摇,格外雍容华贵,一身白色衣裙既素雅,又衬托自己的气质,因为她知道,此时最适合上朝的服饰便是这身白衣。
坐上轿辇,向皇城出发。
商月潭虽然身为皇子妃,但是知道的人却少之又少,一说此话更是鲜少有人相信,免不及还会有些羞辱之词。
“四皇子威名在外,想要嫁给他的女子不计其数,不知天天有多少人自称是他的娘子,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
皇宫是你们这些脑残少女肆意妄为、想进便进的地方?”皇城门卫处的侍卫,言语中尽是嘲讽鄙视。
商月潭不紧不慢的说道:“自称想要嫁给四皇子的女子很多,胆敢闯宫门的应该没有几个吧?你看凭此物可否进宫?”说着便掏出了皇家信物的玉佩,继续说道:“你也可以去礼制查查,我可以给你时间,但倘若错过了大事,不知到你是否能够担当的起!”
守门侍卫顿时吓得腿软,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心想谁哪知道四皇子竟然低调成亲了,真不怪自己不知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四皇子妃请。”说着便做了一个放行的手势。
商月潭心想,西朝的礼制真是烦人,自己家还差点进不去了!一路披荆斩棘,越过层层关卡,终于来到了大殿的门口,商月潭抬脚就要进。
门前两柄剑戟直接横在自己的身前。
“姑娘,此乃陛下议事之地,擅闯者乃是死罪,姑娘可要三思而后行。”
“我乃四殿下的皇子妃,求见父皇有要事商议,望将军通传。”商月潭临危不乱,礼仪得体的说道。
“姑娘,别说您是皇子妃,就算是当今的后宫之主皇后娘娘擅闯此处也是不合规矩的,希望姑娘莫要为难在下,要不然大家都不好看。”侍卫软硬不吃,商月潭也实属无奈,也不再管什么礼仪礼法,直接站在殿外大喊。
“父皇儿臣有要事相商,求父皇一见。”
侍卫再次警告:“姑娘,你若再如此番不守规矩,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说着便要将商月潭拖走,可谁也没成想,两个七尺男儿,竟拖不动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娘子,二人面面相觑,身为吃惊。
就在此时商月潭趁其不备直接闯入大殿,心想自己没打伤侍卫,估计罪责也不会太大,直愣愣的跪在了大殿之上:“父皇,潭儿今日擅闯大殿,心知此乃大罪,望父皇饶恕,但儿臣确有要事相商,非今日此时不可。”
商月潭往大殿中央一跪,不仅大臣们都吃惊不已,就连古长河也懵了,叫自己父皇?
上次来还是个宫女,难道那孽障偷偷与她成亲了?
“商姑娘,你如何走进的这宫城,又为何叫朕父皇?
擅闯宫城可是大罪,乱攀亲戚也不能轻饶!”古长河冷冷的说到。
此时傅坤和董子卿更是头上冒出了冷汗,心想这个姑奶奶到底是要闹哪样?
“回禀圣上,潭儿名叫商,月潭,乃是陛下同意且许可的四皇子正妃,所以潭儿并未胡乱攀亲,更未擅长皇城,只是儿臣确实擅闯了朝堂,儿臣认罪。”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没成想四皇子竟然早已成婚,而且还正是三殿下大婚之际献舞的丫鬟,着实让人乍舌。
古长河也不好过,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古明渊看上的女子竟然是他名正言顺的正妻,如今古明渊合离在即,联姻在望,看来都会因为这个女子的身份将古长河所有的计划全都打乱,一想到这里只能没好气的皱了皱眉。
“你……擅闯宫殿有何事要议?
故弄玄虚就连朕也不一定护的住你!”古长河脸色冰冷的说道。
“回禀父皇,儿臣的事不着急,得等吏部尚书林韧说完再说也不晚!”文武百官看了看商月潭,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古明谦倒是大吃一惊,这女子不简单,明明本就是古明渊名正言顺的正妻,却不仅要隐瞒自己,还要隐瞒四弟,估计这遭也是有备而来,希望不要搅乱自己的计划。
傅坤更是直接惊掉了下巴,怪不得自己的儿子抢不过古明渊,原来二人早已成婚四年,这只能说晓儿命苦啊!
林韧也是听话,商月潭的话音刚落,便赶紧开口:“回禀圣上,贪污受贿、买卖官职之案与罪臣有关。”林韧看了看身前的古明谦和徐江仁,继续说道:“都是老夫的罪责,臣愿承担相应的责任。”
林韧此话一出,古明谦的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之中,徐江仁也松了一口气,可谁也没成想,林韧话锋一转,顿时使他们二人傻了眼。
“罪臣被奸人算计谋害,只能任其摆布,臣有罪,不应该包庇二人,助纣为虐,更不应该替其顶罪,任这种不良风气在朝堂上蔓延,如今臣以带罪之身,向陛下检举,三殿下古明谦与徐太尉徐江仁二人联手,打压于罪臣,并于全家老幼之性命作为威胁,老臣不敢不从,折子中便是他二人的罪证,以及让老臣签下的协议,而且还有其他和来陈一样被二人摆布的名单,望陛下过目,为罪臣们主持公道!”
第52章
徐江仁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目光犀利的看着林韧,用手拂过腰间的玉佩,冷冷的说道:“林大人,你攀咬老夫不要紧,但三殿下可是皇室子弟,胡乱攀咬如此罪责你可担当的起。”
林韧看着腰间得爱女的玉佩,顿时吓得有些慌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商月潭一听,轻拍了两下林韧的肩膀,丝毫不加掩饰的说道:“林大人放心说便可,您的家眷已经悉数救出,绑架您家眷的贼人也全部落网,正在严加审问,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供出幕后主使。”
此话一出古长河和堂下的文武百官都愣住了,这皇子妃到底打的什么盘算,难道闯上朝堂就是为了扳倒古明谦和徐江仁?
“原本还以为三殿下仁义,为林大人争取生机,原来都是假象!”
“太让人失望了!皇家子弟竟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让人汗颜呐,亏了老夫之前还觉得他不错!”
“你说会不会还有转机?”
“看样子不该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讨论着。
古长河咳嗽了一声,堂下顿时开始变得安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韧和商月潭,又看了看此时脸色铁青,额头渗出汗的徐江仁和古明谦,就知道了林韧所言并非空穴来风,打开折子一看,密密麻麻的字迹更是证据确凿,根本没有悬念,语气冰冷的说道:“古明谦、徐太尉,你们二人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江仁与古明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同说道:“老臣冤枉!”
“儿臣冤枉!”
古长河眉头一紧,弱弱的问道:“那你们说说,你们的冤情在何处?”
古明谦恶狠狠的看着商月潭说道:“父皇,就是林韧有意陷害,看今天这局面就是他与商月潭的诡计,他们二人就想置儿臣与太尉大人于死地!”
“证据呢?”
“儿臣没有证据,但儿臣敢与商月潭对峙。”古明谦坚定的说道。
“三殿下,潭儿真未说过你您半句不是,面对您的突然撕咬,潭儿是在不懂你欲意何为,但是您既然已经说到此处了那么论一论也无妨,但是潭儿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还望殿下莫要见怪!”商月潭的话犹如一根根柔软的针,虽然不起眼但针针刺入古明谦的的心脏。
古长河眼看情况不对,就怕商月潭在揪出古明谦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到时候即使自己是西朝之主,怕也保不住他的小命:“这关商月潭什么事?
对峙有个屁用,现在你的罪证都是证据确凿。
徐江仁没什么可说的吗?”
徐江仁万万没想到自己得后路,却成了对方的把柄,自己从未输的如此彻底过,但现在纵使自已能言善辩也不可能扭转乾坤,但为了女儿的前程只能揽下所有罪责:“老臣认罪,此事都是老臣自己策划,与殿下无关。”
古明谦一听:“岳丈大人,不是您做的为何要担,本来也与咱们二人无关。”
就在此时商月潭坐不住了:“三殿下说的是,买卖官职收受贿赂本来就与您无关,为何要出面顶罪?”
徐江仁越来越看不懂商月潭,她这是要帮自己伸冤?
不可能吧?
她此刻可正攥着自己的把柄呢?
难道不是为了扳倒自己而来的?
“父皇,商姑娘说得对,怎么可能会是徐太尉呢?都是林韧这个奸臣所为!”
“确实是奸人所为,徐太尉您可要看请人,你以为是个好女婿,私底下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豺狼虎豹,这是三殿下给东黎的信件,不仅承若他登基后拂雅公主便可母仪天下,甚至还表示帝位必将由拂雅公主子嗣继承,不知道三殿下如何得知自己能够出登大典?
此言论不知徐太尉和怀有身孕的徐玥又会作何感想?
或者徐玥和孩子你也一同,如杀害侯秀芸那般操作?”
古明谦一看此时徐太尉让人毛骨悚然的深情,顿时矢口否认:“你血口喷人!”
侯达一想到侯秀芸的惨死,也露出了心痛的表情。
“有没有血口喷人,看一下你亲手写的书信不就知道了?”商月潭将书信给侯达、徐江仁等人一一过目,这才递给了古长河。
徐江仁懊悔地说道:“好你个古明谦,老夫竟没想到你是如此狠心之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要残害,老夫可真是看错人了!”
古长河一看书信,气的想一巴掌拍死古明谦,但在朝堂之上,所以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眼看这场景越发不可收拾,便看向了商月潭:“你今日擅闯朝堂究竟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