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好像有些尴尬在飘散。
郁星澜之所以不说话是在等她开口答应,可是好半天乔清悦都咬着下唇不开口,他轻轻按住怀里姑娘的唇,将她被咬得通红的唇解救出来。
他作势起身,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刚才是谁说‘她什么都答应’的?悦儿刚说过的话,转眼之间就不认了吗?也罢,左右我是不肯让悦儿为难的,那不如就……”
说着他就打算去旁边的卧榻,极为体贴地要给她留下自己的空间。
“哎哎哎——”乔清悦连忙拉住他的袖子阻止他要离去的动作,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看着他。
红烛摇曳,美人挽留,眼波流转,郁星澜一时愣在了原地。
看着他略显失落的神情,又想起分别这么久的如潮水一般的思念,乔清悦哪里还舍得让他寒夜漫漫孤枕难眠。
她抬起头,一派大义凛然地看着郁星澜,“第三个要求,我应了。”
没等郁星澜眉梢眼角挂起风情,她又连忙补充道:“不过,你收敛着些,毕竟……来日方长。”
郁星澜从椅子上打横抱起她,轻笑一声,“悦儿放心,我怎么舍得呢。”
将她放下后,衣衫滑落,等最后没有隔阂地搂着她纤腰的时候,他才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瘦了多少,他又是自责又是心疼,“瘦了。”
这两个字勾起乔清悦万千感慨,分别至今,思念成疾,她刚要安慰他‘瘦点也好看’的时候,就感觉到灼热的手掌覆在了自己的心上。
郁星澜张开手盖了上去,竟然用同样心疼的语气说:“以前一只手都握不住的。”
还沉浸在思念感概中的乔清悦:“……”
我真是、去他的感概!
被心上那只手捏回了游离在外的思绪,乔清悦突然想到了以前,他总是喜欢这样那样,后知后觉被挠了心的她突然感到羞涩了,顺手扯过一旁的纱巾盖住自己的脸,遮住自己红透了的双颊,咬着牙强稳住自己的嗓音,“你别说了。”
纱巾半透不透,覆在面上更显诱人,郁星澜隔着纱巾准确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悦儿怎么这么可爱。”
乔清悦无语。
可爱你个大头鬼啊,你敢把你的手放下再说这句话吗?
而且,哪里就小了,说她小,那你的手不还是舍不得移开吗?
似乎看出来了她的小心思,郁星澜拉过他的手,“礼尚往来,悦儿也感受感受我……有没有瘦?”
被他抓着手一番操作接触后,乔清悦猛地收回手,抿着嘴不开口,想靠回避躲过这个问题。
没想到郁星澜却不依不饶,追着她边吻边问,“悦儿说说,我有没有瘦?”
他依旧问着,“有没有……”
乔清悦被磨得实在忍不住了,别开脸呐呐开口,“没……没有。”
甚至好像还更强壮了。
当然,这句话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现在都如此了,真要被他听到的话那还得了。
谁能想到,就“没有”这两个字也能让郁星澜颇为自豪,“看来悦儿很满意为夫啊。”
得寸进尺!
乔清悦嗔了他一眼,又扭着脸不想理他。
见她不理自己,连带着身子也僵硬起来,郁星澜软着声音哀求,“悦儿刚才答应了的,第三个要求……”
哼!
乔清悦不想就这么便宜他,更何况自己哪里知道要怎么做,她梗着脸道:“我不会,要来你就自己来。”
得逞后的郁星澜暗笑一声,一把从床上捞过她,将她抱到了书桌旁。
随后,她红着脸,任由他将自己当作柔软的布巾,那块布巾就这么被摆来摆去折来折去。
兴起时,郁星澜更是还拉着她的手挑选了几支新制的毛笔说要让她试。
只是,哪有人这么试毛笔的啊?!
乔清悦眼角沁出泪珠,默默感受着久别重逢的郁星澜的热烈思念。
许久未见,很快她就累了。
第二次的时候,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郁星澜突然恍惚了一下,就……到了!
到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懊恼地翻身仰面躺在一旁,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
如此快!
乔清悦从疲惫中缓过神来,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将他不想面对的事实就那么直白地说了出来,“你是不是好像有点魂魄不稳啊,要不我们先安歇吧?”
闻言,一生要强的郁星澜挣扎着还要来,却被乔清悦使了个巧劲压在了床上。
自家娘子极为体贴,抽过手帕为他擦拭着额间还没来得及抹去的汗水,温柔嘱咐他:“你刚回来,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睡吧,乖。”
不该是这样的!
郁星澜躺在床上,郁闷极了,狠狠叹了几大口气,食指探过去勾住身侧乔清悦的手指,笃定道:“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这次的。”
早已经睡迷糊了的乔清悦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随口“嗯”了一声,沉沉睡去。
乔清悦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声应付,竟让他恍若雷劈。
听到这声“嗯”,郁星澜皱起眉,更为郁闷了。
她答应了!
她竟然答应了?!
果然,她还是埋怨自己这次没有让她快乐!
这股郁闷一直被他放在心底不为人知的小角落,夜深人静时总会出来戳一戳自己的心窝。
因为担心郁星澜的身子,某日她和沈曼殊通过信后就拉着郁星澜要上渡缘宗。
毕竟,总不能让他的魂魄一直不稳下去,别的都好说,万一他再来个消失,自己可是接受不了的。
而一旁的郁星澜见她如此急吼吼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对那夜耿耿于怀,进而对他的能力不满了,这一想法导致他的心情甚是复杂。
这么一复杂,就到了渡缘宗所在的山门口。
因为天灾下郁星澜以身殉道,众人对他很是和善敬佩。
郁星澜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外人的想法,他现在满心都是对自己能力的怀疑。
一进渡缘宗,乔清悦就看到了一个擂台,上面正站着两个人比划身手,一人挽剑文质彬彬,一人持刀身强体壮。
那文弱青年看着温吞,动起手来却利落干脆,转眼间就将对面之人打下擂台,临了还随手挽了个剑花,惹得场下小姑娘频频望去。
被场下的气氛感染到了,乔清悦脱口而出夸了一句,“打得真好!”
目光一直落在乔清悦身上的郁星澜闻言,难得看了一眼擂台上的人,想到最近独处时娘子总是将他看作病弱郎君的场面,心头酸意涌起。
虽然夜晚也能用手为她缓解疲惫,也能让她酣畅淋漓,即使自家娘子觉得一样舒服,可是,他心里依旧存着不安。
看了眼擂台上的那名文弱青年,他腹诽:那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他英俊潇洒俊逸非凡温柔深情体贴入微呢?
况且:
他也能打得很好看的!
他也能这么帅的!
他也能的!
越想越难受,郁星澜忿忿不平,飞身上台,半空中变出那把玄铁长.枪,稳稳落在擂台上,飒爽英姿。
被郁星澜的帅气迷了眼的乔清悦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他上去做什么?
知道这是什么擂台就往上跳?!
她刚要提醒郁星澜,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擂台,一时尴尬。
对了,这是个什么擂台?
她环顾四周,问了身旁一个看样子就所知甚多的弟子,“这是什么擂台啊?”
那名弟子果然没有辜负她对他“所知甚多”的评价,那弟子目光一直放在擂台上,说出的话满满都是正气凛然。
他道:“正道魁首,以武证道。”
争夺擂台啊!
乔清悦长舒一口气,不是常见的比武招亲擂台就行。
郁星澜打斗途中看到了乔清悦钦慕的眼神,越发打得起劲了,他一路过关斩将,一会儿功夫,擂台上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挑眉对着乔清悦笑着,连日来的郁闷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只剩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擂台结束后,师尊特意将两人叫到了屋内,称赞道:“功夫很好。”
郁星澜极为快乐地接受了他的夸赞,反倒是乔清悦在与有荣焉之外竟然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好意思,仿佛被夸的那个人是自己一般。
乔清悦将身旁的郁星澜向前一推,“师尊帮忙看看他的身体吧,这次回来,他好像有点魂魄不稳。”
魂魄不稳不算什么,可是将魂魄不稳和自己的能力挂钩的郁星澜就特别在意了,他极为别扭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师尊闭上眼睛探着灵脉,片刻后,道:“是因为血脉流失,导致你的魂魄不稳,幸而你为魔躯,又有你父亲的一丝仙气护你,身体无碍,养一养就好。”
自他探脉后就一直提着心生怕他说出什么的郁星澜终于放下了心,那就好,那就好。
师尊看着两人,略显欣慰,“这件事说完了,我便来说说刚才的擂台。”
了却心头一桩大事,乔清悦和郁星澜都极为欣喜,却猛然听到了师尊的一句“日后便由郁星澜来统领年轻一代的宗门子弟了”,两人脸上的笑意顿住,看向对方。
不出意外,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愿”两个字。
师尊交代完后,施施然走了出去,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一个魔来当统领,他们真的觉得没问题吗?
就算他们觉得没问题,那还耽搁自己和悦儿的柔情蜜意呢!
郁星澜一把握住乔清悦的双手,“悦儿,我不想当魁首,不想当统领,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乔清悦也没有什么大的野心,既然自己夫君也不愿的话,那……
她靠近郁星澜的耳边,悄声说:“我们私奔吧。”
擂台翌日,清晨。
众人立于高台之下,等待着魁首名单的宣布。
等了好半天都不见昨天擂台获胜者郁星澜出现,就连他夫人乔清悦也没有出场。
一盏茶时间后,一段场景凭空出现在了天空上方。
夕阳下,郁星澜手持长.枪指着萧昊乾:“你今日为何没有打擂台,我不服,来,和我打一场。”
萧昊乾无奈一瞥,叹一声:有病!
并没有理郁星澜的拦路挑衅,他准备离开。
郁星澜嘴角一勾,提着长.枪就刺了上去。
萧昊乾反手一挥。
这郁星澜竟然来真的?
他右手提剑一挡,左手朝郁星澜打出灵气。
谁也没有料到,郁星澜竟然竟然就被这一下子打飞了出去。
郁星澜踉跄着后退两步,捂住自己的胸口,“你赢了,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当事人萧昊乾表示: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画面展现结束,众人惊叹:“原来最厉害的是渡缘宗大弟子萧昊乾啊!”
师尊握着手中显示的几个只有他能看见的灵气写成的字:我们走啦,你们保重。
一切了然于心,师尊迈出一步,“众目睽睽之下,诸位也自见证,今后,就由萧昊乾带领诸位惩恶扬善维护世间道义。”
“好,好,好。”
底下一片高呼呐喊声。
接过令牌的萧昊乾还晕晕乎乎,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场面了呢?
此时,天高水远处,郁星澜搂着怀中之人,侧头轻吻她的秀发,“愿与悦儿,长相厮守。”
许久之后,游遍万水千山天下美景的乔清悦突然想到了之前的预言,“魔王出,天下去。”
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自上次从渡缘宗出来,郁星澜像是终于稳定了魂魄一般,夜夜闹着要好好补偿她。
乔清悦没想到,就那么一次偶然的失误,换来的却是没日没夜的补偿。
瘫软着身子的她吻着郁星澜,感受着他对自己灼热猛烈的爱意,经久不衰。
……
经年之后,小说中写了这么一句话:魔王郁星澜,携心爱之人乔清悦,共赴缱绻岁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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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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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体贴周全只为监视?!
摄政王磨刀霍霍,沐云依拜拜了您嘞!
后来烟雨蒙蒙,裴清安眼睁睁看着沐云依接过他人纸伞,言笑晏晏相谈甚欢,他红着眼眶唤:“娘子……”
长公主冷言相告:“摄政王慎言,本宫独身,只有一个前夫,那人不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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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长公主的异常,他默默将脱了一半的马甲穿了回去,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