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他后面那句“未来小姑子”,让时初羞怩的直接拿被子盖住头。
江泽叙强劲的从她脸上扯下被子,一本正经的和她解释。
“是妹妹,我的表妹,你的小姑子。”
“她是医学专业,和你同届,和你一栋宿舍。”
“那天送她回去是因为同专业聚会,她喝了不不少酒,顺路送她回宿舍,这样解释可以接受吗。”
时初想要捂住耳朵不想听,再一次硬生生的被江泽叙扒下双手。
时初没办法,嘴硬着挽回最后一点颜面:“我都说了有误会吧,你看解释一下不就好了。”
“免得我以为你脚踏两只船。”
江泽叙宠溺的应和着:“是,是我的错,现在才和你解释。”
“那现在是不是我们之间一点误会都没有了?”
时初点了点头,脸上翻涌着滚烫的热意。
这一次,误会彻底解开。
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隔阂。
“那现在可不可以安心睡觉了?”
“你明天要手术,养足精神。”
时初哪里睡得着呀。
误会解开后自己心里确实没有疙瘩了,可是江泽叙的那一声宝宝,自己内心根本无法平静。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撩拨。
事实就是时初确确实实被他撩拨到了。
自己还浑身不知怎么反撩回去。
好似在江泽叙和自己告白后,自己撩人的本领越来越差劲儿,天天沉迷于江泽叙对自己的一片赤诚之中。
“可是,我还是睡不着。”时初有点委屈。
江泽叙很有耐,温柔问道:“那怎么办?”
“我哄哄你?”
时初突然间想到什么,眼里发着光问道:“我听说你唱歌挺好听的。”
“那你唱个歌哄我睡觉好不好?”
江泽叙轻声应下:“好,想听什么?”
时初:“只要是你唱的,都可以。”
江泽叙低笑,抬手将灯光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和之前的日日夜夜一样。
江泽叙的手攀上时初的床沿,与她的右手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随后轻齿缓缓出声。
低沉磁性的声音,慢慢萦绕于时初耳畔,不动声色的轻缓拨动着她的心弦,
“缠住吻住春风吹住我吗/缠住吻住郁金香是你吗”
“缠住吻住诗画歌颂爱吗/拍逐幅逐幅恋爱定格”
“缠住吻住cream sheese/点缀我吗”
……
江泽叙唱歌一向很好听,这次唱的是粤语歌。
发音很标准,声音与歌曲节奏极其适配。
时初听不懂粤语,可确确实实在江泽叙的歌声里听到了独属于她一人的浪漫。
时初缓缓闭上双眼,那只被江泽叙紧紧相扣的右手,不禁之间跟着一起握紧着他。
是十指相扣,是缠绵悱恻。
江泽叙。
好想好想,缠住吻住你。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宝宝们,因为长期熬夜身体有些吃不消,今天没有及时更新,本章发红包补偿呜呜呜实在抱歉~
文中唱的歌曲是《一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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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很爱很爱你
时初的手术是安排在下午, 江泽叙作为她的主治医生,加上一点私心,从中午便陪在时初身边,进行心理疏导。
时初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做手术。
虽然是个小手术, 但多多少少心里还是会紧张。
“我明明一个这么讨厌去医院的人, 生病感冒向来自己扛着, 如今却躺在病床上即将进行手术。”
时初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驼着背懒散的坐在床上,右脚抬高翘在固定器上。
江泽叙半个身子依靠在墙壁上双手环保于胸前, 看着时初玩笑道:“是啊, 不仅如此, 你将来男朋友也是个医生。”
“怕是你这辈子都和医院这个名词撇不清了。”
时初正要回怼他时,病房门口传来一阵嘻闹声。
是阮子橙来了。
阮子橙手捧一束康乃馨走进来, 一路都在嚷嚷着时初, 见面后第一时间便拥抱了时初。
双手轻拍她的后背给予力量:“一定会顺顺利利的,别怕。”
时初倒不怕, 因为主治医生是江泽叙, 她很放心。
“你能过来陪我做手术就很好啦!”
“怎么还带了一束花呢?”
时初指了指被阮子橙放置一旁的康乃馨, 看起来生机勃勃。
“送给你的呀, 希望你快快好起来。”
“这样就可以和我一起蹦迪了。”
阮子橙似乎忘记了江泽叙还在这里, 说话有些口无遮拦。
刚说出去的话, 还没到三秒便后悔了。
轻咳了两声, 试图挽救一下:“那个……有对象就算了啊。”
“我觉得江医生挺不错的, 等你出院, 你们俩可以约出去玩玩。”
时初轻笑, 傲娇的小眼神扫过江泽叙, 随后拿起那束康乃馨。
“有些人啊, 送花都只送一朵。”
“实在小气。”
时初依然耿耿于怀那天在桥底下的那一支玫瑰花。
当然了,时初自然不是真的嫌弃那一只玫瑰花。
只是觉得好玩,想要拿出来逗逗江泽叙。
毕竟他们之间的情感,并不是用玫瑰来衡量的。
江泽叙知道时初在开玩笑,很积极的配合着她:“我上次不是说了么。”
“做我的女朋友,立马拥有九十九朵玫瑰。”
时初不搭理他,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此刻,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所有人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便看到程陆单手捧着一束康乃馨,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水果篮,站在那儿。
“你来啦。”
时初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过来,并且对于他的出现自己表示很欢迎。
时初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住院动手术这件事情,除了阮子橙和舞团的同事。
但是一直默默关心自己的只有阮子程和程陆。
上次,时初已经和程陆说清了自己的心意,希望彼此能继续做朋友。
程陆大方接受,表示这段时间仍会来医院看望时初,无关喜欢,仅是因为这件事情是他造成的,他会负责到底。
“祝咱芭蕾小公主手术顺利,早日回归舞台!”
眼看着程陆就要将花束递给时初,一旁的江泽叙忍不住了。
直接大步走到程陆面前,从他手里接过花束与水果。
“多谢探望。”
“我替我家初初表示感谢。”
江泽叙占有欲顿时上身,自我宣示主权,却殊不知时初早已偷偷拒绝了他。
程陆愣了一会儿,在看到时初不停的对自己眨眼时,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略显卑微的点了点头。
时初的手术是下午四点进行的。
江泽叙提前十分钟离开了病房,前往手术室做准备工作。
没过一会儿,时初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门外等待着是阮子橙和程陆,手术室内有她最信任的的江泽叙。
时初感觉还挺不错的。
除了第一次做手术该有的些许紧张感,并再无其他感觉。
时初躺在手术室的床上,身上披着无菌铺布将自己身体围盖起来,只露出小腿那一截。
头顶的那一束刺眼的灯光照着难免会有些刺眼,下意识的闭上双眸。
慢慢的舒缓自己的内心,让自己保持平静,处于一个放松的状态。
耳边除了零零碎碎的器具碰撞发出的声音,还有那一道清冽低沉的声音,在这混杂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明亮,一点点传入时初耳畔里。
“别怕,有我在。”
“一切都会顺顺利利。”
时初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江泽叙穿着绿色手术服,戴着口罩和帽子。
从上到下,除了那双眼睛是毫无遮挡的,其余的部位没有一点暴露于空气中。
江泽叙此刻其实很想摸摸时初的脑袋,给她一点力量与温暖。
可是自己双手已经消过毒,不得触动任何。
时初能明白他的意思,露出笑容回应他的话:“江泽叙,定下一个约定吧。”
“等我出院,你请我吃顿饭。”
“只有我们两个人。”
江泽叙眼底溢出来的爱意与深情,低声应允:“一言为定。”
正式开始手术,江泽叙先给时初进行了局部麻醉。
其次自己熟练的展开,一个小时便结束了这场手术。
顺利又迅速。
手术后,时初一直恢复的很不错,伤口无异常,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每天自己一个人乖乖在病房里面歇着,晚上江泽叙就会过来陪着自己睡觉,每晚都会牵着自己的手。
白日里,两人是正常医生患者关系,除了每天的日常检查,并再无其他过分接触。
然而一到晚上,江泽叙便潜入时初病房,睡在她的一旁,与她十指相扣,暖心陪护。
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时初身边若是没有江泽叙的存在,反而还有些睡不着。
姜女士不知道从哪边得到的小道消息,知道时初骨折做了手术。
从家里火急火燎赶过来一顿骂,说时初瞒着她做手术,姜女士生气又心疼。
可最后还是舍不得,天天来医院看时初,给她熬制各种滋补营养汤。
时初恢复的极快,兴许是年轻,身体好,加上手术简单,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便准备出院了。
回家那天,是江泽叙送她回去的。
时初一开始担心江泽叙的工作太忙,没有时间送自己回去。
自己便联系了阮子橙来接自己,谁想到江泽叙硬是把那天的工作排开,腾出晚上的时间送时初回家。
时初只好麻烦阮子橙先把自己的行李带回去,自己之后再跟着江泽叙回来。
晚上七点,江泽叙开着汽车缓缓驶进小区里。
将汽车停在时初居住的那一栋楼下。
时初胸前系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没动,莫名给人有一种不想要下车的感觉。
实则她只是想要江泽叙抱自己下去,毕竟自己现在还无法行走。
江泽叙转头看了一眼时初,一眼望穿她的小心思,笑着起身下车,从车头处绕至副驾驶的位置上。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朝着时初伸出手,无奈又宠溺:“上来吧,小公主。”
时初憋不住笑,双手飘飘的抬起,等着江泽叙抱起自己。
江泽叙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一只手从她膝下探入,微微一用力就将时初公主抱抱起。
时初自然又熟练的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脑袋依偎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拥抱。
并非是时初娇气矫情,摆出公主架子。
而是结合她目前的情况,确实不能下地走路,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
尽管恢复的不错,但总归是刚刚手术完,不能有太大的负重行走,要确保骨头完全养好,不会再出现任何异常情况。
江泽叙这般抱着时初乘坐电梯直至七楼,根据时初的指路进入了她的家门。
这是江泽叙第一次来时初家,之前好几次都是把她送到楼下。
自己从未上来过,这一次不仅上来了,还进了她家的门。
江泽叙看了眼放在门口的一双粉色拖鞋,果断选择赤脚进去。
不要粉色是他最后的倔强。
何况这一看便是时初的拖鞋,自己也不适合穿她的拖鞋。
因为是第一次来时初家,江泽叙并不熟悉每个位置。
光是找时初的卧室都跑错了两个房间。
江泽叙将时初平稳的放在床上,全程动作小心翼翼,她的右腿处裹着一个类似于护膝的白色保护套,全方面保护着她的伤口。
“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江泽叙俯下身,掌心轻抚于时初脑袋。
时初点头,她只是右脚不能下地行走,其余的并没有任何问题。
“那我再给你叮嘱一遍。”
“这两周不要下床走路,如果一定要下床,记得拿拐杖,右脚一定不能吃力,能在床上躺着就尽量躺着。”
“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
江泽叙是真的不放时初。
在医院的时候自己还能天天看着她照顾她,现在出院了,自己和她相隔两地,别提有多担心了。
时初听着他的叮嘱,神色透出些许不耐烦。
就这几句话,她已经从出院的那一刻听到了现在,耳朵都听成老茧了:“我知道,你已经说了很多遍。”
“可以不用再说啦,我都记住啦。”
江泽叙就知道她会不耐烦,指尖轻轻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以示惩罚。
“刚刚作为医生,我对患者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现在我想对我喜欢的女孩子,说两句话。”
“我工作真的挺忙的,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只能尽量每天抽出时间找你聊天。”
“如果晚上不值班的话,我会来你家看你,你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