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一吻——七星桃
时间:2022-08-22 07:29:09

  白天如果能让程陆不来那是最好的,来了自己也没办法去阻止。
  时初不再和江泽叙讲话。
  此刻她强烈的感觉到自己若是再和他多说两句,怕是又要掉进下一个陷阱里了。
  长夜漫漫,星光点点。
  病房内,时初静静躺在病床上进入梦乡,姿势十分不优雅的趴着睡,一只手自然沿着床摆垂下,正好搭在了江泽叙睡的折叠床上。
  江泽叙睡的折叠床紧靠着时初的床,高度稍微比普通病床矮那么一点,上面只有一层生硬的薄垫,江泽叙自己又铺了一层毛毯。
  只不过他那一米八八的身高蜷缩其中,显得有几分拥挤。
  江泽叙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伸在床边,紧紧与时初垂下的那只手相扣。
  是大手包裹着小手,是两只种温热气息的交汇。
  就这样牵着时初,一直到天亮。
  毕竟江泽叙说过,不会再松开时初的手了。
  次日清早,江泽叙按时起床工作,出门的时候没舍得吵醒时初。
  而时初却被阮子橙大嗓门吵醒了。
  阮子橙拎着打包小包出现在病房里,看着时初还在睡觉,倒也不拘谨直接吼了一声,把她叫醒了。
  此举为“真·塑料姐妹”。
  时初睡醒朦胧的看着阮子橙,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大清早的跑过来啊。
  自己住院手术这件事太突然,生活用的和换洗的衣物全没有带过来。
  时初不想让姜女士担心,便找了阮子橙,让她帮忙整理一些带过来。
  她倒是很积极,早上八点半准时出现在病房里。
  阮子橙看着时初脚上的裹着厚厚一层,不免有些心疼起来,哭哭啼啼的。
  时初还没睡醒,泛着起床气,压根不想说话,随着阮子橙哭闹着。
  直到门外一阵敲门声,一位护士拎着餐饮袋走了进去。
  阮子橙停止了哭闹声。
  “时小姐,这是江医生让我带给你的,他上午忙没时间过来,你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就好了。”
  时初看了一眼餐饮袋,依旧是吴记粥铺家的。
  眼底含笑接过,温柔道谢。
  阮子橙敏锐的嗅到一丝八卦味儿。
  等护士离开后,立即凑到时初面前问到:“江医生?哪个江医生啊?”
  “时初,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时初轻笑,回应着:“能有哪个江医生?”
  “江泽叙呗。”
  阮子橙大脑有片刻的转不过来。
  江泽叙?是她想的那个江泽叙吗?
  时初无心顾及阮子橙的表情,小心的拿出袋子里装的粥,意外发现上面还帖了一张便利贴,写着:
  ——早安,未来女朋友。
  时初没忍住,笑出上来。
  这一笑,引得阮子橙眼睛直勾勾的盯过来,紧接着发出一阵控制音量的尖叫。
  “时初,你今天要是不和我讲清楚你们俩的进度。”
  “我今天就不走了。”
  时初本来就没有打算瞒着阮子橙。
  今年叫他过来除了帮自己带衣服,还有就是打算告诉她这些事情。
  时初喝了一口水,认认真真的将自己与江泽叙重逢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和阮子橙说了一遍。
  但阮子橙的表现却比时初想象的要镇定多。
  甚是她觉得江泽叙喜欢时初,是很久很久了事情了。
  “宝啊,你听我说。”
  “我是觉得,大学那儿江泽叙是真的对你有感觉的。”
  “你想啊,如果他不喜欢你的话,你根本无法走进他的身边。”
  “他在学校这么多年,周围那么多女生,哪一个不是追求一天就被他拒绝的?”
  “也就只有你,可以待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
  “这还看不出他对你的偏心吗?”
  阮子橙其实说的挺有道理的。
  如果江泽叙没有对时初有这方面的打算,以他的个性,从一开始就会拒绝时初。
  而不是迎合时初的主动。
  这些迹象早早能说明。
  只是可能当时的他们,单纯又迟钝。
  分不清爱却又字字提到爱。
  时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头到尾都是阮子橙在说。
  “但是我还是有点好奇,我们那天看到的那个女生是谁啊?”
  “江泽叙有没有和你说?”
  时初摇了摇头。
  这件事她没有问江泽叙,江泽叙也没有提到。
  包括上次在解决他们之间存在的误会时,这件事也没有提及到。
  所以,除了当事人江泽叙。
  没有人知道那个女生是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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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额头吻
  江泽叙一上午忙着跑各个病房, 例行检查。
  好不容易中午能有些空闲时间,自己也没休息,直奔时初的病房。
  还没迈进病房,便听见里面一阵欢声笑语声。
  江泽叙以为是程陆来了, 心里顿时翻涌着阵阵醋意。
  江泽叙最后本着个人礼貌, 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以此提醒他们, 随后才走了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屋内哪里有什么程陆, 只有时初和一个女生坐在床上玩闹。
  时初和阮子橙在看到江泽叙进来后,下意识的停止了吵闹的声音。
  尤其是阮子橙见到江泽叙像见到教导主任一般, 条件反射般从床上跑下去, 十分拘谨的站在一旁干笑着。
  阮子橙是认识的江泽叙的, 也知道时初和江泽现在的系进展。
  可是当江泽叙本人出现在阮子橙面前时,她还是会莫名其妙的紧张。
  时初憋着笑, 视线慢慢转移到江泽叙身上, 温吞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现在不忙了吗?”
  “中午休息时间。”
  其实就是用自己的休息时间去陪时初。
  江泽叙回答的很温柔,目光落在时初身上。
  时初自然是能感受到他那炙热的目光, 又想起昨晚他对那番真诚的话语。
  自己心中逐渐升起一阵烦躁, 眼神四处躲闪, 情急之下拉着阮子橙挡在了自己面前。
  时初:“介绍一下, 这是阮子橙, 我的大学舍友。”
  阮子橙本来在一旁看戏吃瓜, 突然被拽过来后, 有些不知所措的对江泽叙打了个招呼。
  紧接着, 时初又介绍江泽叙:“这位是江泽叙, 是我的主治——”
  时初最后“医生”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 便被江泽叙那干脆果断的声音打断。
  “是时初的追求者。”
  江泽叙的声音很好听, 有种独特的韵味, 低沉又稍微夹着些磁性,字字都扣在心口上。
  阮子橙听到后,呆滞的咽了咽口水。
  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学霸,如今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在追求时初。
  像是在宣告主权:我在追求她,她是我的。
  时初表面淡定的看着江泽叙,脸上云淡风轻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阮子橙很识趣,察觉到现场的气氛有一丝不对劲。
  立马找了个借口离开病房,同时还帮他们把门给关上了。
  时初这会脸色放松了一些,仰着头噙着笑眼:“现在这么直接了?”
  “是不是见到一个人都要大声宣告你是我的追求者?”
  江泽叙朝着时初走进了一些,微微俯下身,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饱含深情的与时初相视。
  “没办法,你实在不让我放心。”
  “光是一个程陆已经够我吃醋的了,万一你朋友再给你介绍几个其他男生,我不一定防得住啊。”
  时初努力忍住憋笑的颤音:“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差点以为你这人什么都不怕。”
  江泽叙瞥过视线,没敢继续与时初对视。
  他们现在这个角度太适合接吻了,江泽叙稍微低一点头,他们的唇瓣便能相贴住。
  “嗯,害怕你离开我。”
  江泽叙毫不吝啬的表达着自己的爱,一点也不遮掩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越是这般真诚,越是能让时初感受他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
  江泽叙环顾了一眼四周,仿佛想到什么,问道:“今天程陆没来吗?”
  “没来啊。”时初坦诚承认。
  江泽叙轻笑一声,眼底略显不屑:“这小男生不行啊。”
  “追女孩没耐心,才一天就放弃了。”
  时初装腔作势的迎合着:“是啊,还是你比较有耐心。”
  时初没有和江泽叙说实话。
  自己昨天下午已经和程陆讲清楚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希望是很好的朋友。
  自己已经心有所属。
  让他不要再对自己付出任何真心了。
  时初不是一个脚踏多只船的人。
  她心里面很清楚自己想要的爱情是什么,喜欢的人是谁,或者可以和谁进行暧昧。
  至于其他人,时初会很干脆的拒绝。
  所以在昨天晚上,江泽叙让自己去跟程陆说别再来医院的时候,时初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
  但偏偏要装作一副自己“不能强迫别人”的模样。
  心底最柔软的深处,两人各有各的小秘密。
  并且都和对方有关。
  江泽叙朝床尾走去,视线落在时初的右脚上,柔声问道:“今天上午怎么样?还疼不疼?”
  时初摇了摇头:“没有太大的疼痛感,只是身体激动的时候会牵引一点点疼。”
  江泽叙:“下午我给你检查一下,看看消肿情况,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给你安排手术。”
  时初有些惊讶:“这么快的吗?不多休息两天?”
  “你的肿胀情况不严重,而且消肿的很迅速。”
  “自然是越快做手术越好。”
  若不是最开始的时候出现了肿胀情况,江泽叙可能第一天就把手术给做了。
  毕竟在患者骨折的肿胀期间做手术不仅效果不好,而且还会影响医生判断,所以必须先消肿。
  时初若有所思点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明天的手术。
  江泽叙没在病房里呆多久便离开了。
  他下午还有一场手术要做,工作实在是太忙了。
  时初能理解他的工资性质,一点儿也不建议。
  整个下午都在和阮子橙聊天。
  晚上七点半左右,外面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黑色边际压的很低,隔着窗户都能看到外面那一颗颗大豆般的雨滴疯狂往下坠。
  江泽叙和昨晚一样如约出现在病房里,只不过衬衫的肩膀两侧的被外面的雨水淋湿,泛着一些含糊不清的透明,隐隐约约多了几分“欲”。
  时初那会儿正拄着拐杖下床,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连江泽叙什么时候出现在病房里的,她都没有察觉的。
  “怎么下床了?”
  “在找什么?”
  “脚不疼吗?”
  ……
  江泽叙一来便三个问题,连喘气的时间都不可给时初。
  “我在找盆,我想洗个头。”
  时初结结巴巴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下,依旧在翻找着。
  时初明天要做手术,她希望自己身体干干净净的。
  尽管自己是脚上受伤,和身体方面没什么关系,但也不妨碍时初要洗澡。
  何况今天下午已经拜托阮子橙帮自己简单洗了个澡,现在就差一个洗头任务。
  “过来。”
  江泽叙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的衣领,解开上面的第一颗纽扣,坐在椅子上,朝时初勾了勾手。
  时初一瞬间被他刚刚解纽扣的动作迷的有些鬼迷心窍,慢慢吞吞的朝江泽叙走去。
  江泽叙尾音故意拉长:“想洗头?”
  时初现在安静的很,倒有些乖乖女友的模样:“恩,想洗头。”
  江泽叙看了眼她的浓密长发,很轻松就答应到:“行,我帮你洗。”
  “嗯?”
  时初不小心惊讶的哼出声,紧接着连忙捂嘴麦。
  他说……他给我洗头?
  容不得给时初思考,江泽叙起身拿过旁边一个塑料凳子摆在卫生间隔间里,轻拍了掌心拍了拍椅面:“乖,坐在这里。”
  “你的腿不能长时间站着,需要休息。”
  时初觉得今晚的江泽叙格外有魔力。
  不知道是领口的那一颗纽扣,还是肩膀两侧的透明感。
  时初像是被下蛊一般,身体不受控制,他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乖乖做什么,失去了自我意识。
  江泽叙打开水龙头,调制到热水的那一侧,水流声顿时哗啦啦的朝着水池流下。
  江泽叙拿起一条毛巾垫在洗手台的边缘处,另一只手缓缓地摸索到时初的后脖颈,大胆的摁住她的脑袋,微微往下按,将时初的额头靠在毛巾上,减少一些碰撞。
  “你会洗头嘛?”
  时初瞒着头问道,纵使知道他不会,但自己还是想问问。
  江泽叙一边应着,一边很小心的将她头发拨弄于水池车,拿着一个杯子里面装满了水,小心的从她头顶缓缓浇过,让她的头发完全浸湿。
  随后挤了一点洗头膏,抹于自己掌心中,最后再涂抹至时初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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