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临冬——诗和蓝莓酱
时间:2022-08-24 07:18:25

  “如果你很累,及时地道别没有罪
  牵手来,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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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原稿,原稿是自/刎,怕整篇都被锁了,所以用了这版
  笼中鸟无解的话,这样的结局或许也不坏
  一开始想写的就是一个“堕落的月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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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宁次,比起原作里那种荒唐到悲哀的死法,还不如变成带土怀着让鸣人绝望的目的有意识地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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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过在这之前写几章使剧情更加衔接,但失败了,非常没有灵感,三章每章都写到两千字了都被我删了,很头秃,索性直接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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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会写番外,有点想法,还没决定
  (番外)有特别想看的谁么
 
 
第22章 、番外  我爱罗
  上了年纪的人都是小心眼的,特别是那种习惯了有权有势凡事还想掺一脚的退休老头。
  临冬被人用砂束缚扼住脖颈的时候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她记得自己当时胆大包天地对那位被这个异世界奉为仙人的大木筒羽衣说,带着那种一分讥笑,二分嫌弃,三分凉薄,四分不屑的语气(或者眼神?):“你以为我是宇智波带土那种蠢货吗?”
  大约是被谁的中二传染了【叹气】
  她明明已经说了没什么想要的也即没什么能够收买地了她的,那个老头子却还是不顾个人意愿自作主张反手把她塞进了哪个幻境里,要完成一个不知名的任务才能走出来。害她在梦境里竟然像个贪图美色的登徒子直接扑在了别人的身上。
  这绝对是在报复吧。
  同样作为一个睡眠质量不好的浅眠人士,临冬十分理解我爱罗繁重工作之余闭目养神时被人打扰开启暴躁状态中的下意识反应,但是脖子处的束缚力道逐渐收紧,使她不得不挣扎着出声,“我爱罗。”
  在第一时间的条件反射警惕后,似乎是对她突然出现的冒味行为感到不解,他怅然地缓缓瞪圆了眼,那双翡玉般的眼睛里宛如薄冰碎开,浮在湖面上,隐约泛着粼粼的波光。
  大木筒羽衣不愧是被尊称为六道仙人的忍界之祖,这个幻术要破解它还需要遵循着梦境中的逻辑和法则来行动。
  例如她这个时候不能无视掉脖间的威胁——毕竟死在幻术里就真的死了,虽然她不怕死,但她还没宰了宇智波带土给宁次报仇所以暂且还不能死。而且也不能直接跟他明说这是个幻境,因为幻术里的人一旦醒悟整个梦境都会崩塌,那样她就永远出不去了。
  “我爱罗。”临冬试图用最真诚的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无害,脑子里迅速闪过七八种她一个木叶人绕过砂隐层层守卫突然凭空出现在风影办公室的解释。还没等她选出一个最合适的,禁锢在她脖间的束缚突然松开,她毫无防备地被纳进一个微微颤抖着的怀抱。
  他在怕什么?
  “临冬。”
  她听见那个声音像是从久溺于深渊里捞出来的那样喑哑,湿漉漉地踩在人心上留下咸涩的味道,熏得人眼睛发酸,一字一句在唤她的名字——
  “临冬…”
  搭在他肩膀上试图推开的手迟疑了一瞬,滑垂到他的后背,手指蜷了蜷,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上面。“我爱罗。”
  负责守卫风影安全的感知型暗部察觉到异状,匆匆闯入。
  还未来得及因眼前的景象而感到讶异,就先给自家风影砂子一卷丢了出去。
  比起偷袭风影的罪名,临冬在刚刚那位暗部闯入后下意识想要瞬身离开时发现了更可怕的事——她用不了忍术了,在这个以实力为尊、谁的拳头硬谁的话有道理的忍者世界。
  查克拉呢?
  在帮佐助研究咒印之余偷偷改了大蛇丸的咒术方式拿自己做实验疼死了,结果我辛辛苦苦攒了那么多年仙术咒印味的查克拉呢?
  顾不上在心里臭骂六道仙人,临冬用手撑开彼此之间一点距离,抬眼,跟一直盯着自己的我爱罗不小心对上了视线,那一刹那,竟因为那其中蕴含着的无声重量而下意识躲开了。
  随即便意识到这样不妥,像是做贼心虚,这也不符合她一贯的习惯,于是还是硬着头皮转回来,只是注意点却落在了他的鼻尖。
  查克拉是普通人与忍者的区分标志,稍有经验的人一下就能发觉,她根本掩盖不了。
  “空间术的实验失败了。”她想了个完美的理由,“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了,很抱歉。”
  “不知道”可以一次性回答所有问题。
  我爱罗久久地凝视着她,专注到临冬心里有点发毛,不由得自我怀疑起来是不是哪里漏了馅还是他在思考作为风影为了村子该怎么妥善处置她这个行动可疑的外村人。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美梦般小心翼翼,“今天是秋日祭,要去吗?”
  临冬微微转过头,这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昏暗下去,最后一丝白色天光被夜幕吞没,取得代之的是人间热热闹闹映得发亮的暖色烟火。
  .
  临冬其实在几年前曾来过砂隐的秋日祭。
  对于风之国这种环境恶劣农作物收成匮乏的国家而言,秋收是特别隆重的节日。
  她记得那次自己还买了一整板的苹果糖让风影给她当糖桩子,身边围了一圈一圈的小萝卜头声声迭迭叫大哥哥,把跟小孩打交道有阴影的我爱罗的耳朵都叫红了。
  她跟着翘班的我爱罗走在街上,对于拐带风影一事多少有点良心不安,“这样没关系吗?”我真的不会在幻术里被砂隐被迫增加工作量被迫加班的参谋长打死吗?
  印象里现实中的我爱罗因为年纪轻轻根基尚浅就接了风影这个烂摊子,所以比任何人都要拼命,加上守鹤的原因他的睡眠时间一直很短,所以加起班来更加肆无忌惮——当然,这些都是手鞠写信跟她说的。
  但我爱罗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
  他带着临冬去了成衣店换了一身豆青色的和服,还给她也配了一身雪底红梅的衣服,老板娘将她长长的头发用根乌木簪挽了起来。
  这个幻境真的太奇怪了,我爱罗会主动提出来逛秋日祭本身就很不合理,六道仙人到底想让她干什么。临冬满脑子的阴谋论,老板娘的夸赞左耳进右耳出,敷衍而礼貌地笑了笑,拒绝了去全身镜前照照的提议。
  走的时候听见了她的碎碎念,“秋日祭就该穿着和服开开心心的才对”。
  临冬跨出门槛的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转头看向我爱罗。
  “怎么了?”
  “…没。”她只是想起,那时候自己好像也说过,逛祭典应该穿和服之类的话。随口一句玩笑而已,怎么会有人记在心上,还记了这么久。
  .
  晚上七八点钟正是祭典最热闹的时候。
  人与人衣袖相交却又擦肩而过,硬生生地在露寒深重的秋夜里摩挲出了熏人的暖意,混着小摊上土豆炖牛肉和章鱼烧的味道,铃铃声动的是扣着面具旋着圈跳祝神舞的队伍,他们的手上和脚上带着串成圈的金色小珠,像是灯火阑珊处不小心瞥见灯火的圆形重影。
  临冬身上没有查克拉,身负麻烦又显眼的血继万一运气差遇上哪个忍者未免太危险,只能一路紧紧抓住衣角跟着我爱罗。
  观看跳舞的人群跟着游行的方向晃出攒动波澜的弧度,临冬左手原本拿着串苹果糖,差点被挤散的时候掉了,而她原本拉在他袖角的右手被人改握住在了腕处。
  祝神舞的队伍开始敲起鼓点,震震有声。
  临冬被突如雷击的声音吓到,颤了一下。
  只是我爱罗却不允许她装作听不见敷衍过去,大概是因为已经开过口所以接下来也不是很难了。
  他重复了一遍,“可以牵你吗?”
  说实话刚开始她还保留着一点怀疑,六道仙人会不会把她塞在哪截时空裂缝里了,但这下临冬倒可以百分百确定这是个幻术了。
  现实中的我爱罗永远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忍者是善于忍耐之人,无论仇恨,抑或爱意。而影是一村中最强的忍者。
  临冬不是没有察觉到他那模糊的好感,只是她从不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她给手鞠的回信里说,那盆仙人掌在她这里或许是水土不服,这么珍贵的东西给她实在太可惜了,要不还是把它送回砂隐留给更擅长照料它的人吧。
  临冬转了转手腕,感受到了黏连在皮肤上的挽留的力道,那并不重,所以像带了点哀求的意味。
  她挣开他的手。
  然后,五指慢慢地顺着他温热的手心滑进了指缝,十指相扣,不留间隙。
  既然这只是幻境…
  临冬抬起头,冲他笑的时候轻轻晃了晃相连的两只手,他的眼中有着被风吹动的摇曳星光。
  她好像一直都没有跟谁说过,其实她最喜欢凉风乍起的秋天。
  上辈子的时候有人告诉她,爱意随风起,管它长不长久。
  “今日是个好天气。”
  被二代水影看好的金子,稳重自持的五代目风影咧开嘴笑了一下,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激动到红了眼角。
  “我带你去看月亮。”
  他们穿过人群,恍惚看见人影幢幢,在橙色灯火里摇摇晃晃,如时光洪流般熙熙攘攘地翻滚着向身后逝去。
  临冬怀里还抱着一堆东西——我爱罗送给她的面具和五色线编织的绣鞠球,还有本皮影剪纸黏成的书——就像是真的与人约好了一起逛祭典那样。
  她忽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去,黑色的画幕上被升空的烟花烫出了橘红色的星光。月色在泛着小渔舟的海中沉浮,船头点着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烛火。
  临冬被人用手绕过腰间揽进怀里,在众人的惊呼声和烟花盛开的声响中她似乎还听见了手鞠惊诧的呼唤——“我爱罗!!”
  我爱罗带着她,脚下砂子凝成的小小圆盘越飞越高,耳边传来撕裂空气的猎猎声。偌大的村子从高处俯瞰像是个铃铛的形状,慢慢的变成巴掌般大小,最后缩成一眨眼就怕找不到的一点萤火,被风一晃,就熄灭了。
  他们已经飞得太高了。
  弥漫的细小风沙被气层过滤掉,剩下的气体变得平和而干燥,同时稀薄不已,可那轮月亮依旧遥不可及,它被散射的光晕出了极淡的、朦胧的紫色。
  等到他们落回人间的时候,如溺水般被挤压到极致的心脏开始报复性地剧烈跳动起来——求生的力度碰碰撞击着胸骨,让人感觉到真真切切地活着,甚至有着自/虐般的快感。
  她靠在我爱罗的肩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记得我爱罗曾经很讨厌月圆之夜连带着也不怎么喜欢月亮。
  童年的不幸锻造了他性格中冷静和理智的成份——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想要追逐月亮。
  我或许该管他要个解释,临冬想。
  “月亮其实是个坑坑洼洼的球体,没有水分,没有氧气,没有生命,一片荒芜。”
  “它并不美好,我爱罗。”
  “我三岁的时候有过一朵花。”
  “过”之一字,可以囊尽一切故事。
  他的声音被裹挟着细沙的风刮地有点低哑,显得有些寂寥,“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但是它碎了。”
  他抬眼看了看玉白色的月亮,“那是最像它的东西了。”
  我爱罗偶尔会这样来看看这朵“花”。
  那并不经常,他极少放纵自己,也因为他知道自己最终还是会回去。
  如果他能忘记,他就会回去,回砂隐去,因为那里有他的家、他的村子。他会接纳一切他能够和不能够担负的责任。
  可惜他没有忘记,但每次他都会回去——高处窒息般的痛觉激发的求生欲会迫使他回去。
  人们会以英雄之名称呼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面上礼貌客气心里却警惕害怕着他一尾人柱力的身份,他们真切地怀着尊敬和喜爱。一部分的自己为此感到满足——毕竟那是他一直以来渴望的“认同”和“关注”,然而另一部分的自己却挣扎于空虚和厌倦。
  他有时会想自己是不是太贪心,明明他已经有了父亲的认可、有了真心接纳他的家人、有了可以交心的朋友,有了村民的善意和尊敬,有了世人眼中光明的前途未来,他不该还总是渴求着儿时月色下那朵安静柔软的花。
  直到那天,在无数次拒绝长老们联姻人选后的某天,他看着不知道被谁送来的那个女孩,我爱罗从她的鼻子和嘴巴勾勒出了熟悉的模样。
  他才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说过类似于“我想”“我要”之类的话了,不仅仅是这样,他开始甚少说“我认为”或者“我觉得”,他不会说他自己对事情的感受,他也几乎从不在会议上发表任何看法,不像以往那样急切地希望其他人倾听他的声音。他变得只做决定,像个完美的领导者,听取所有人的话,然后得出可行性结论,井然有序地安排工作,喜怒不形于色——像一个真正合格的影那样。
  那大概是他成为五代目风影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盛怒。
  或者说,那是属于“我爱罗”的盛怒。
  他恍然记起很久以前有个人总是喜欢用“你喜欢”、“你想”、“你要不要”这样的句式同他说话,而不是“您必须”、“你应该”、“需要您”。
  无数次,凌晨时分,我爱罗结束繁冗的工作站在自己家的玄关,看着橱柜上母亲的照片旁摆着的那盆长势甚好的绮罗。定时好的声控灯听到门合上的声音散发出昏黄色的光亮,定期清洁的地板有着淡淡薄荷清新剂的味道,他将鞋子脱下来,整齐地摆在鞋柜边,途径空寂无人的起居室,来到餐厅。干净的桌面上摆着罩在网兜下的冷炙——那是手鞠让人给他送过来的。
  从鸣人那里学来的提高效率的方法——砂分/身消失后一天多份的记忆和劳累一同向他涌来,有时会像个多重精神分裂的疯子一样自言自语,叠加的疲惫重重压在眼皮上,于是他很快就能地沉沉入睡。
  明日醒来又是忙碌的一天,周而复始。
  所以没有多余的空隙去思考“我爱罗”——不是被砂隐村民寄托希望的五代目风影,不是手鞠和勘九郎的弟弟,不是报刊传记里拿来当励志故事的于绝望中涅槃重生的尾兽人柱力,而是这个人——我爱罗本身,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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