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干柴遇火,情意炽烈。
好心给她留下换气的空隙,呼吸还未顺,卓裕忽然偏头,猝不及防地轻咬她耳垂,沉声低语,“这叫,偷情的快乐。”
荤话也被他说得这么色气勾人,姜宛繁埋头在他胸口,平缓耳尖上的火焰,岔开话题道:“这几天的时间留给我吧。”
“嗯?”
“陪我去采风。”
姜宛繁做出决定的事,那一定是全力以赴的。采风也是为比赛做准备,第二轮开始,便不再自由提供作品,而是按照赛委会给出的主题,限时完成提交。
城溥市郊一处庄园,清幽淡雅,小桥流水,颇有韵味。
知道她要来,林乔生候在大门外,姜宛繁降下车窗,遥遥招手示意,“老师!”
“这就是我的授业恩师。”姜宛繁扭头告诉卓裕,“我在这学了两年,左边那位是我师兄严白,右边三个是老师的徒弟。出师后离开的人很多,只有严白一直留在庄园里。”
卓裕不由打量那人,气质温文尔雅,站姿挺拔,舒适度极高。
下了车,姜宛繁轻轻抱了抱林乔生,“老师,好久不见。”
林乔生拍了拍她的肩,“离得远,能理解,逢年过节的短信电话已经够了。这位是?”
姜宛繁笑着说:“我丈夫。”
卓裕颔首,“林老师,久仰大名。”
林乔生将卓裕上下打量,点点头,“别站着了,进去吧。”
说是庄园,但其实更像个观景园,很像苏州园林,布局规划细致妥当,装潢摆设用了心思,全是林乔生自己设计的。
“东学堂,西厢房,南面是工作间,那时候学绣工,待的最多的地方。”姜宛繁仍记忆深刻,同行的严白温声说:“老师也经常在学生面前提你,夸你是最努力的一个。”
姜宛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你知道的,我是一条咸鱼。”
“你如果是咸鱼,那咸鱼价格一定水涨船高,成为国家保护物种了。”严白也笑。
后边的卓裕轻撩眼皮,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严白有所察觉,视线相交时,礼貌地点了点头。
学庄里的待客接物都由严白负责,把人带去安排好的房间时,卓裕皱了皱眉。
“咱们这男女都是分开住的,宛繁知道,一直如此。”严白含蓄解释。
夫妻也不例外。
姜宛繁无事人一般应声道谢,卓裕也只好接受分配。
严白走后,卓裕冷不丁道:“这小子追过你。”
“想多了。”姜宛繁矢口否认。
卓裕心情稍微好些。
“他只是很有礼貌地表过白。”
“……”
姜宛繁说自己也很无辜,从没有主动招惹,但异性缘自小到大都很好。学前班时,就有两个小男生为了跟她坐一起,比赛谁的哭声大。小学收到第一封情书,被她批改出错别字退了回去。高中后,追她的低年级学弟比较多。
卓裕沉默半晌。
姜宛繁神态无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卓裕:“……”
这几日,姜宛繁的生活很单一。向林乔生请教,倾听他的意见,与他的学生共同完成布置的主题作业。卓裕难得过上几天清心寡欲的“出家”生活,早睡晨起,身体像在充电。
在这里,他知道了什么是画绣,见识了价值百万的四爪九龙绣衣,经过熏陶,也大致能分辨湘绣与蜀绣。姜宛繁坐在绣架前,身后是圆形石拱门,木桥流水,意境唯美。她伏腰弯背,长发随意挽成松软发髻,一根铅笔固定住。泛金的丝线于光影间飞针走线,平顺,齐整,栩栩如生。
卓裕什么都不做,就坐在这,好似欣赏一幅绝美写生。
他如垂涎的迷恋者,忍不住偷拍照片。
“嫂子美不美?”发给卓怡晓。
妹妹很快回信息:“旁边那个男的是谁?长得好帅哦!!”
卓裕无语,抬头看向严白,似有心灵感应,恰好他也看过来。不得不承认,相比晏修诚,他给人的舒适度要高太多。
卓裕无惧社交,再陌生的地方都能很快融入,没事的时候就凑到林乔生跟前刷存在感,林乔生对他印象也不错,“你和宛繁怎么认识的?”
“我对她一见钟情,死皮赖脸地追,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