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吧——咬春饼
时间:2022-09-02 07:01:03

  姜宛繁忍不住道:“冬天这样的天色,真的很难遇见。”

  卓裕转过脸,视线将她笼罩,低声说:“但我还是遇到了你。”

  姜宛繁心尖一颤,挨着的手指像会自动寻觅,气息敏感,本能靠近。指尖对指尖,体温一点一点攀缠萦绕。

  最后,两只手轻轻勾在了一起。

  别看[简胭]这些人一口一声“师公”叫得卓裕心花怒放,合着全是温柔圈套,都不用他们劝酒,卓裕自个儿就端着喝。

  谢宥笛鄙视他,“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我也想,但他们叫我师公。”卓裕卷起半截衣袖,手表扣在腕间,手臂筋骨隐隐泛出线条。

  “出息。”谢宥笛浑身发麻受不了,“结婚了不起啊。”

  “不是结婚了不起。”卓裕说完半句没再吱声,而是转过脸,身体下意识地往姜宛繁这边靠了靠,他喝得五六分,虽没醉,但眼神被酒染浸,既清亮又浓烈。

  如果眼睛能说话。

  姜宛繁此刻听懂了。

  不是结婚了不起。

  而是,跟你结婚。

  宴餐后又去了KTV,再一轮下来,卓裕真喝得差不多了。他斜靠着沙发,无骨人似的。包厢里空调足,衣服脱得也只剩衬衣,酒精烘高体温,热得他一把扯开了衬衫衣领。

  姜宛繁这些小徒弟,个个八百只心眼,最擅长铺垫画大饼,见叫“师公”不起作用了,又喊出一声杀手锏——“姐夫好!!”

  “姐夫我们想敬你酒!”

  “姐夫你今天好帅气!”

  “姐夫你跟宛繁姐太般配了吧!”

  卓裕当即一激灵,喝,拿过来通通喝!!

  唱歌闹腾嗨得不行,姜宛繁走过来,站在他面前笑盈盈的不说话。

  卓裕仰着脸,这个角度看眼廓像细长上扬的燕尾,借着这点变幻的光,宛如两片温柔刀。

  他忽然伸脚,绕到姜宛繁后边,一圈一勾,把人环跌进怀里。

  姜宛繁抵手在他胸口,又被他一把捉住手腕。

  两人姿势亲密,隐暗沙发一角,包厢的追光无暇顾及,成为安全地带。他们在热闹里,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卓裕头一歪,就这么轻轻靠在了姜宛繁的侧颈间。

  他的呼吸很沉,很深,是一种极致的放松。

  “我睡一会。”卓裕低声唤她,“老婆。”

  姜宛繁浑身如过电,忍不住侧头看。

  他是真喝到顶了,闭眼休憩,眉间平整,眼睫像散开的折羽扇。其实卓裕的五官拆开来看,眼睛最吸引人,明明是眼廓细长的清冷眸色,示人时,他又始终带着高涨的情绪。这种矛盾的结合,像一张精致面具。

  而此刻,才是面具卸下的真实样子。

  谢宥笛刚嚎完《海阔天空》,嚎得气都快断了,扭头就被迫吃了一嘴狗粮,“嘛呢!干嘛呢!装醉卖惨了是吧,欠我十瓶黑桃K今晚还不还了?!”

  卓裕埋头在姜宛繁颈间,拖腔拿调道:“还不起了,我钱都上交了,以后超过一百块的活动不要叫我。”

  谢宥笛怒斥:“瞧瞧你什么德性!”

  卓裕懒懒道:“已婚男人的自觉。”

  0点前散场,吕旅风风火火地安排车。卓裕靠着柱子站,站得直,不说话,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谢宥笛提醒姜宛繁:“他应该喝多了,回去后你给他弄杯热水,让他睡一觉别管他。他酒品没的说,不怎么闹腾。对了,他车就停这,明天助理来开。你俩坐我的车走。”

  “这离我那没多远,要不就我开……”

  “别。”谢宥笛打断:“他特意嘱咐我。”

  谢宥笛指了指眼睛,姜宛繁夜盲症的事。

  “他醉成这样都不忘担心你,说坚决不能让你开。”

  回到四季云顶,卓裕不说话,不用她扶,乖乖跟在身后寸步不离。一进门,自己换鞋,还不忘把皮鞋摆整齐,这才倒在沙发上眯眼大睡。

  姜宛繁见过很多人酒后发疯的模样,包括她爸姜荣耀,三两米酒下肚,能系着围裙出门扭秧歌。

  这么一对比,卓裕太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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