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许清如还是得弄清楚是谁要害她,总不能让兄长白白受了这么一遭罪。
魏驰带着许清如往明湖边上走去,路上有一间早已经破败了的庙宇,魏驰停了下来道:“太子殿下就在里面,许小姐请。”
许清如推开门往里走,庙里灰尘漫天,许清如有些看不大清,可刚走没几步,便见魏驰猛地将破庙的门关上了,许清如心里有些惶恐,却忽然被一人紧紧地抱在怀中。
李宗义一只手紧紧的桎梏着许清如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许清如的下巴,低下头用牙齿不由分说的狠狠地撕咬着许清如的脖颈。
剧烈的疼痛感带着血腥味让许清如本能的反抗着李宗义的暴行。她用力的用手拍打着李宗义的身子,想要脱离他的控制。
“李宗义,你放开我!”许清如喊着,狠狠踩了李宗义一脚。
李宗义放开了许清如,擦了擦嘴角的沾染的许清如的鲜血,猩红的双目就好像吃人的妖怪,他本来清秀的面容变得狰狞而冷峻,他看着许清如慌张的面容,冷笑着:“清如……疼吗?”
许清如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眼神有些渐渐恍惚,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就是她过去决定执手一生的人。
他,怎么会那么可怕!
李宗义一步步靠近许清如后退的身子,直到将许清如抵在香烛台上,他的手狠狠地捏住许清如的手腕,撕心裂肺的吼着:“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爱上李宗瞿了!你是不是早就背叛我了!所以,你才放弃我的。”
许清如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李宗义不清醒的脑袋上。
他就是个疯子。
“李宗义!是你先背叛的我,是你选择了别人,你有什么权力这样说我?”许清如的眼角渗出了眼泪,眼眶红了一片,她难过的不是背叛,而是瞎了眼看上了李宗义。
李宗义捂着自己红了的脸庞,仰面发疯了似的笑着:“哈哈哈哈,我不过是选了百里霜做太子妃而已,只要你愿意,等我当了皇帝,我可以立你为后,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而他!李宗瞿,他有什么?他不过就是有个好母亲,好舅舅!”李宗义伸手怒然打翻了许清如身旁残缺不全的烛台,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了出来。
“你已经拥有太子位了!若是他断然不会同你一样狠毒!”
许清如试图推开李宗义,却被李宗义的一只手掐住了脖子,李宗义贪婪的靠近她,感受着她身上久违的香气,冰冷而病态道:“清如……若他是我,他也会这么选的。”
许清如的身躯不住的发抖着,此刻的李宗义陌生而可怕,他根本不像一个国家的太子,更像是市井里的发了疯的无赖。他的每一丝触碰,都让许清如觉得无比的恶心。
许清如的手试图拉开李宗义的手,可许清如的反抗对于李宗义来说反而是挑起了他的侵/略的欲/望,他猛然一甩手将许清如摔倒在地上,地面上的灰尘扬起,呛了许清如一喉咙。
李宗义残佞的笑着,缓缓解开自己的外衫,一字一句如同鬼魅一般威吓道:“清如,我们不妨看看,我若是睡了你,他还会不会那么爱你,还会不会为了你放弃一切。等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完全失去理智的李宗义让许清如的眼眸变得更加慌乱,许清如爬起身想要逃,却被李宗义狠狠抓住又一次甩在了地上。
李宗义欺身压在许清如的身上,一只手用蛮力将许清如反抗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撕扯着许清如的外衣。许清如力气不如李宗义,只能趁机狠狠地咬住李宗义的手臂,逼迫李宗义松开,随即认准时机拿起被李宗义打翻的烛台就往李宗义的头上砸去。
李宗义被砸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许清如看着烛台下的血迹,吓得把烛台丢在了地上。许清如心中忐忑不安轻轻的要靠近李宗义,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这时破庙的门忽然打开了,外头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破庙,李宗瞿出现在门外,而他的身后是把魏驰控制住了的两个许府的小厮。
“清如!”
李宗瞿对着许清如喊着,许清如哭着跑向李宗瞿,紧紧地抱着他,她娇小的身躯颤抖着,她真的害怕了,她很清楚如果刚才她失身给了太子意味着什么。
李宗瞿轻轻拍打着许清如的后背安抚着她,若不是许府的管家去宁王府找到李宗瞿,李宗瞿还不能知晓太子如此阴险的计谋。
“没事了清如,没事了。”
李宗瞿任由着许清如抱着他哭泣,李宗瞿捏紧了拳头若不是李宗义已经晕过去了,李宗瞿此刻一定打死这个混/蛋。
此刻李宗瞿的衣襟上一大片都是许清如的眼泪,许清如颤抖的身躯在李宗瞿的怀中显得渺小而脆弱。
李宗瞿护着许清如,冷眼看向被两个小厮压制着还在反抗的魏驰冷笑道:“不必反抗了,这两个小厮都是跟着骁勇将军南征北战过留下来的士兵,你是抵不过他们的。你不妨说说看,你们太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何意?”
魏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见李宗义倒在地上不知生死慌乱万分,如若太子出了什么事情他不仅要掉脑袋,连同整个魏家都会遭殃。
“不说?不愧是太子太傅的儿子,那不如去父皇那里说说看吧。”
李宗瞿眉眼清冷的看着痴呆了一般的魏驰道。
作者有话说:
看到评论有小可爱问许清如为什么要去见太子,这里统一解释一下:太子本人是善于伪装的,许清如之前是不知道太子本性的,虽然有天子祠堂一事但也只是知道他感情不纯,并不知道他本性恶劣。也是这件事情让许清如对太子彻底失望彻底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算是一种成长起来的必要经历,也能更好更优秀的走向男主。
第二十五章
李宗瞿威胁着魏驰,可许清如却忽然惶恐不安的抬起头来。
许清如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哽咽着,摇晃着小脑袋道:“不……不能告诉皇上。”
如果此事告诉了皇帝,按照皇帝的性格,最好的结果就是许清如许配给李宗义,一是全了李宗义所谓的一片痴心,二是维护许清如的名节。
可这不是许清如要的结果,她不想嫁给李宗义。
许清如害怕而颤抖的身子说明了一切,李宗瞿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他心里也很清楚,一个女子的名节大过于她的命,他不能让许清如背上这样的痛苦。
既然选择护着她,就只能选择放弃一些愤怒与冲动。
李宗瞿让小厮放了魏驰,冷声威胁道:“你带太子回去疗伤吧,告诉他,再有下次,本王定然不念及兄弟之情!”
李宗瞿带着许清如回到许府,一路上许清如的小手都紧紧地拽着李宗瞿温暖的大手,死死的不肯放开。
二人站在许府的门口,李宗瞿知道此刻的许清如依旧是惊魂未定,他俯下身子,两侧的鬓发轻轻地触碰到许清如的侧脸,有些痒痒的,让许清如红了脸。
“清如,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李宗瞿轻轻柔声道。
许清如的手还紧紧地握着李宗瞿的手,微微靠近他,抬起头红着脸问:“你去哪?”
李宗瞿不由得轻笑着:“清如想让我去哪里?”
许清如略带失落的低下了头,她不该有别的念想的。
李宗瞿指尖轻轻抵在许清如的下巴上,迫使她微微抬起头看向自己,轻叹着:“清如,你还小。等你再大些,我带你回家。”
许清如忽然间抱紧了李宗瞿的腰肢,心中凄惶低声道:“别……别走。”
李宗瞿任由着许清如抱着自己,她鲜少这样靠近李宗瞿,李宗瞿低下头轻轻地闻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就是这股香气在他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日便认准了。
许清如的小脸埋在李宗瞿的胸膛上,她小小的身躯还在颤抖着。
能让她觉得温暖的,觉得安心的,就是这个怀抱。
“你们二位?”
许清风手里端着脚盆本想出来倒洗脚水,谁知道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能不能稍微让一让?”许清风的裤腿撩起的老高,半弯着身子像是个老朽,一身简单的里衣看不出大理寺卿的气魄。
许清如哪里知道会撞见自家兄长,下意识躲在了李宗瞿的身后。
许清风端着脚盆把水往旁边的枯树里倒,李宗瞿见了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树是这么枯死的?”
许清风拿着脚盆恼了:“谁说的?这树早就死了,我瞧着这水别浪费了,才倒这里的。”
这段时日许清风对着李宗瞿倒是不拘着礼数了,反倒是瞧着真的端起了兄长的架子。
许清如还躲在李宗瞿的身后整张小脸都通红通红的,根本不敢看自家的兄长。许清如在兄长面前总是矜持的,哪里想得这样的画面会被瞧见。
许清风似乎见怪不怪了,便道:“你们二人要谈情说爱,上别处去,别在我宅子门口,显得我苛待了你们二人似的。”
许清如连忙站出身来解释道:“兄长……没有!兄长你可别浑说。”
“兄长替我照顾清如,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李宗瞿拉着许清如温热的小手道。
许清风点了点头刚应下,却觉着有些不大对劲,他自家的妹妹怎么还需要旁人的嘱托?
李宗瞿轻轻用手打理着许清如有些凌乱的头发,垂眸道:“清如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嗯。”许清如点头应下。
李宗瞿走后,许清风才走近看着许清如道:“你怎么了?眼圈红红的?谁欺负你了,还有你的衣角怎么撕碎的?”
许清如难以启齿,拉着兄长到了内院才细细地一一道来。
“李宗义!他是牲畜吗?都现如今了还盯着你不放呢?”
许清风听闻此事之后气得撩起了袖子,全无儒雅之气,此刻的他恨不得自己就是个武夫,狠狠地揍一顿李宗义。
许清如知道自家兄长气不过,可毕竟李宗义是太子,为了皇家的颜面,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了,也是许清如自己吃亏。
“妹妹,我看不如兄长送你去乡下住,免得那禽/兽日日盯着你不放。”许清风想起乡下还有亲戚,不放让许清如去避避风头。
许清如坐在木椅上,扣弄着桌子上的缝隙,小声嘟囔道:“我不去。”
许清风叉着腰疑惑道:“为何不去?你去奶奶那里,到时候让奶奶给你相一门好的亲事,绝对要比这些都城的富贵公子好上千倍万倍。”
许清如低着头不答。
“你莫不是看上宁王了?我瞧你刚才和他难舍难分的样子不大对劲啊。”许清风眉眼微挑,想着自家妹妹向来矜持,今日却和李宗瞿如此亲近实在是可疑。
若说许清如对李宗瞿没半分心思,许清如自个儿也是不信的。李宗瞿在外人看来有千般万般的不是,可在许清如心头他不过是贪玩儿一些罢了。
心里这么想着,可到了嘴上,许清如却是不认的:“兄长浑说,我怎的会看上宁王,都是皇家的亲王,我可高攀不起。”
许清风只觉得头疼,他只后悔当初从了文,若是他去学武,料想他李宗义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自家的妹妹。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砸晕了太子,他明日去见皇上,皇上必然会问起来,若是他说出了你,你打算怎么说?”许清风平静下来,询问着许清如。
许清如和李宗义认识也有几年了,她深知李宗义在皇上面前惯是个好脾气的,哪里会把这样的丑事自己说出来。只是按着他的性子,也断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怕日后是有的闹腾了。
“我不知道。”许清如绞弄着帕子,低着头委屈道。
许清风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头疼得要命,李明月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这李宗义就不是个善茬。
许清风站起身来走到许清如的身侧,轻轻地揉着许清如的头顶道:“清如,有兄长在,断然不会让他们欺负了你去,若是明日太子胆敢提及此事,兄长拼死都会为你求取个公道。”
许清如抬起头来,眸子对上许清风笃定的眼神,许清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二人同母亲相依为命,他许清风虽不是武夫,却也会拼了命护着她。
“兄长……”
许清如的眼角微微湿润,刚刚要动容哭一阵子,却被许清风无情打断。
“回去歇息吧,我再去洗个脚冷静冷静。”
许清风说着又撩起自己的裤腿走了。
教司坊,
董楼随手揪过来一个娼妓问道:“文昭是那个?”
那娼妓用画扇轻轻的推开董楼,娇声道:“官人若是找人,不如就找奴家吧,反正都一样的。”
董楼身旁的李宗瞿瞥了一眼董楼,董楼拔起自己的佩剑架在那娼妓的脖子上,冷冰冰道:“我问,你便答。”
那娼妓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吓得双腿发软,声音颤抖着道:“文昭……文昭在楼上。”
董楼一脸嫌弃的将那娼妓推倒在地上,对着李宗瞿道:“王爷,人在楼上。”
李宗瞿的视线在楼上的各个卧房上扫过,随即定格在一间屋子上,那里头走出来的女子赫然就是文昭。
文昭似乎认得李宗瞿,吓了一跳。李宗瞿的眼神威胁而刺骨,让文昭的身躯下意识的颤抖着。
董楼飞奔上楼,趁着文昭要关门之际,猛地一脚将门踹开,一股大力,让文昭直接狠狠摔倒在地上,香艳的大腿顷刻间显现出来。
文昭往后挪了挪有些心虚道:“奴家不接客的。”
董楼冷笑着:“宁王大人也不接待吗?”
文昭退到一旁,站不起身来,李宗瞿冷着一张脸,眼神乖戾,他的眸子冰冷的落在文昭单薄的身子上,冷笑道:“怎的?以为攀上了定国公府的公子,就是飞上枝头了吗?本王若是要你接客,你还敢不从?”
文昭跪在地上磕头,额头上有些细汗,娇躯颤抖着道:“奴家不敢。”
李宗瞿坐在一旁的木凳子上,查看着桌子上的茶具,唇瓣微启道:“这是前两年舒国敬献给父皇的珍品,当初父皇赏给了太子,怎的会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