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实在忍不住道:“各位警察同志,村长的事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若早就发现了,肯定第一时间举报了!”
“对对对,我们真不知道。”倒不是在故意撇清关系,这说的都是实话,“村长平时人很好的,谁能想到他会犯事啊,他那岁数干嘛想不开啊!”
“警察同志,村长家真的藏有du品吗?”
……
“大家安静安静。”一个年长警察严肃道:“各位别慌,我就问一件事,听说你们村里基本都种了一种花对吧?”
“对对,是村长让我们种的,说可以卖钱,种子也是村长给我们的。”
“行,我只解释一遍。”他语气十分严肃,“你们种的花是毒花,是一种新型du品的主要成分之一,就像种罂粟花一样,你们的行为是犯法的!请各位立刻带我们去山上,所有的花都必须除掉,一株都不能留,家里偷偷种的也赶紧交出来,我们到时候会挨家挨户的搜查,请大家支持我们工作。”
这话如用惊雷劈了个大坑。
把村民当场吓得半死。
“警察同志,冤枉啊,我们不知道那是毒花,都是村长让我们种的!”
“我们不会要坐牢吧,警察同志我们错了,但我们真是无辜的,花我们肯定全部帮你们铲掉!”
如今村民对村长的感激之情全消失不见,只剩下恨意和埋怨。
他竟然让他们全村人种毒花啊!!
这他娘是人干的吗?这不是在故意害人吗?还村长,多大仇多大怨?早知道钱是这样来的,谁还敢要啊,要是他们真因此留下底案,他们孩子孙子的未来该怎么办?
该!
抓得好!最好枪毙!
有了警察的话,全村人立刻积极行动起来,主动带着警察们一起上山把所有千鸢花连根挖起,再装进了袋子里。
同一时间,其他的警察同志又牵着警犬挨家挨户搜查一遍,好在并未发现谁家也藏了du品。
当所有警察走了后,村民陷入晃神恐惧之中,事情发生得太快,向来平静的生活被破坏得一干二净,有人甚至一边哭一边咒骂刘力。
-
短短一天内,A市好几个地方被清查,庄青的老窝和制毒点被警方彻底端了,绝大多数相关人员集体被逮捕,逃掉的也在追捕中,警方搜出了大量新型du品,包括很多还未被处理的千鸢果实。
警方从庄青嘴里得知了其效果,这种剧毒果实就该销毁!
A市公安局局长乐开了花。
追捕了两年的贩du集团头目被逮捕,还有比这更值得庆祝的事吗?
当然,其中/功劳有周永宜的一份。
局长看完周永宜的资料后,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难怪大毒枭老实交代,那位帝都周家找回去的千金,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大师。
A市的动荡传到了上面。
了解事情全过程,上头特殊部门特意给局长打去电话,要求在此事件中不必提起周永宜,局长自然同意了。
不得不赞扬,大师人美心善。
曾经帮警方逮逃犯不说,现又帮忙逮du贩,贴心得让局长简直感动落泪。
第二天早上。
官方就du贩子被抓之事在微博进行了通报,大大的喜讯直接上了热搜前排,全网为此庆祝欢呼。
于是白颖然再次被拖出来鞭尸。
一系列事情就像是连锁反应,网友们纷纷感谢起那位曝光白颖然的不知名勇士,干得漂亮!下次继续!
对此系统得意地叉腰。
最近热爱上网上冲浪的它时不时在周怀衿脑海中发出古怪的笑声。
嘎嘎嘎!没错!
它就是这么厉害嘿嘿嘿!
封旗家的地址被人曝光在了网上,他与白颖然的关系被众人所知,大家骂白颖然时,有人居然还称赞他一句深情。
以至于这类网友被其他人追着怒骂,作为白颖然背后的金主,姓封的又能干净到哪儿去,狗男女干脆锁死!
地址被曝光地坏处是,总有黑粉找上门。
封旗理所当然有了理由带着白颖然换了地方居住,这些天的白颖然安静极了,性格变得很听话敏感,除了躲在房间不愿出门,就是跟着封旗当个黏皮糖,她把封旗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周家今日来人了。
一男一女首先做了个自我介绍,说他们是国家特殊部门的成员,特意来感谢周永宜的帮助,国家因有她这样的玄学大师而感到骄傲。
说着,两人各自掏出工作牌,上面写着他们名字和部门职位。
以确保话的可信度,来证明他们不是骗子。
见周永宜相信了,他俩才继续进入主题,说出本次来的目的。
“周大师,由上级领导批准,部门想邀请您加入,作为特殊部门的顾问。”女人递出一份盖了公章的文件,尊敬道:“这是合同,请您过目,希望您考虑考虑。”
周永宜接过文件看了看。
很显然,为了让她答应此事,上面列出了各种优惠,连带对两个周家都有好处。
“顾问需要做什么?”
男人一喜,解释道:“周大师放心,相当于您是我部门的招牌和门面,小事不会麻烦您,成员不能处理的,比如A市红枫山那样的事我们才需要您的帮助,不过这类事情也不多。”
周永宜懂了。
简单说她就是挂个名头,一般空闲得很,还白领着国家工资和补贴。
“行。”
怕她反悔,女人给了她笔签字。
等潇洒的大名写下,两人小心翼翼确认了遍,再收好文件,乐呵呵道:“周大师,欢迎您的加入。”
“客气。”
送走了两位国家部门的成员,周永宜此时的心情很不错,从现在开始,她也是有正经工作的人。
很好,不必去天桥下摆地摊了。
“我们家宜宜可真厉害。”一旁安静看完全程的周夫人笑眯眯说道,“走吧周大师,你阮阮阿姨念着你呢。”
她不由弯了弯嘴角。
-
周永宜从周夫人口中得知,谢先生的大哥和他大嫂离婚了,云晴害人害己,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被流掉,也彻底失去了再孕的能力。
最初她和丈夫闹得很凶,最后依然不得不同意离婚,不然什么都捞不到。
那不是云晴所希望的。
而阮女士那边颇为复杂。
一直疼爱的亲弟弟给自己下毒,阮沅接受不了的同时,也因此寒了心。
她决定起诉阮宝林。
周永宜和周夫人到阮女士家时,在门口便听到了客厅里的争吵声。
年轻的男生正哭着哀求喊:“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跪下来求你行不行,你放过我,我不想坐牢,我还年轻,我还要上大学,我是你亲弟弟啊,我坐牢了爸妈怎么办!姐——”
“阮沅你个白眼狼!不孝女!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要是敢让你弟去坐牢,老娘跟你拼命!”
一阵噼里啪啦响后,阮女士终于受不了地怒斥,“妈,够了!是阮宝林给我下毒,我差点就没命了!”
“你这不是没事吗!”
……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已经出院了,最开始几天比较难熬,现在在家养着感觉还好,之后就恢复更新啦,大家也可以养养肥,本文肯定不会坑的。
第36章
客厅倏地没了声音。
不说当事人是如何感受, 反正门外的周夫人显然已经被气得不轻。
她当场就大步走进屋,冷声讽刺道:“这位阿姨,您这偏心眼儿的程度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在你眼里, 阮阮的命就比不上你儿子是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 您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别忘了,您自己也是女人!”
“蔓姐。”被母亲气得一时无语且浑身发抖的阮沅眼眶瞬间微红。
“阮阮。”周夫人收敛怒意,一脸心疼地牵过阮沅,不由皱眉道:“谢礼行呢, 他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周永宜跟在自家母亲身后进屋。
在她看来,阮女士母亲和弟弟的生活过得并不差, 全套衣服名牌,身上的首饰总价值超过五位数, 特别是男生脚上的鞋, 上万肯定有的。
阮家是个普通家庭,能负担起这些的,只能是阮女士。
可惜了, 有的人偏偏有福都留不住。
她瞥了眼旁边哭得狼狈真切、好似分外可怜的阮宝林,再看向表情格外难看尴尬的大妈, 温声对阮女士道:“阮阿姨, 你的身体情况还是别太情绪激动。”
“宜宜。”阮女士眼睛一亮, 不知为何, 心里的委屈愤怒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她迅速平复了心情, 扯开笑容道:“阿姨知道了, 阿行他有点事出了趟门, 等会儿就回来。”
后面句话是回答的周夫人。
听到这话,阮母脸色一变,眼底浮现出一丝慌张。
她女婿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要是等他回来,她哪儿敢再对阮沅大吼大叫,儿子恐怕得被直接赶出去。
“我跟我女儿说话,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多管闲事!”阮母愤恨瞪了眼周夫人,遂理直气壮对女儿道德绑架道:“阮沅,我当初生你的时候差点难产,把你养这么大,又供你读书,从来没缺你什么,我也不求你回报我,你弟年纪小不懂事,他是被有心人撺掇的,已经知道错了,你是他亲姐姐,你不能害他去坐牢啊,他要是进去了,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办,你这是要故意逼死我们!”
说着说着她大声哭了起来。
仿佛阮沅若真敢起诉她儿子,她就立刻去死在她面前。
阮宝林见状,咬咬牙咚的一下膝盖重重跪地,可怜哭喊:“姐,姐我求你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就这一次,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肯定好好读书……”
如果在平时见到弟弟这幅模样,阮沅说不定就心软了,可现在?呵。
阮沅觉得可笑又可悲。
明明她是受害者,她母亲和犯罪的弟弟却搞得像她才是害人的。
拉住准备为自己出头的蔓姐,阮沅直勾勾盯着母亲,语气冷漠的平静道:“妈,我最后再叫您一声妈,我可以放过阮宝林。”
“这才对嘛。”阮母神情一喜,总算松了口气,她眼下只有一个想法,女儿不把事情闹大、儿子不用去坐牢就好,免得别人看笑话,毕竟总归是一家人,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可计较的。
跪着的阮宝林先是高兴,之后心底莫名升起不祥预感。
果然——
阮沅眼底情绪不泛一丝波澜。
她勾起唇继续道:“我放过阮宝林,从今往后您就当没生我这个女儿好了,反正您也只爱儿子,我希望以后你们别再联系我,当然,我会给你和爸养老,至于您儿子,自己养吧。”
“好你个不孝女,你做梦!阮沅!你是我亲生的,我是你妈!是不是非得让我一头撞死在墙上你才甘心!”
阮母气得大吼大叫。
女儿不认她,那怎么可以!!她女婿可是豪门谢家的老总!
而阮宝林脑袋一片空白,宛如晴天霹雳,姐姐不管他了……
不行不要!
以后谁给他买球鞋买手机电脑,他爸妈根本没钱,家里房子车子还是阮沅买的,没有她,他哪还是别人羡慕的富二代?
“姐我错了我错了,你永远是我姐,我该死,你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不管我……”他满脸是泪的跪地爬向阮沅,慌张和哀求真切写在脸上。
到现在,他才真正放弃了所有尊严和面子。
“我没心情看你们在这儿胡搅蛮缠,不同意是吧?行。”阮沅冷笑,“阮宝林坐几年牢而已,到时候出来也还年轻。”
见母亲真准备撞墙,她又说:“您撞,这套威胁对我没用,我有钱,只要您没死,瘫了我请人照顾你一辈子,但您儿子该进监狱的还是得进。”
心思被拆穿,阮母脸色发白,捂住胸口气得发抖。
这时,谢礼行刚好从外回来。
他在外听到一部分说话内容,所以大致猜到了情况是如何,瞥了眼一脸害怕的阮宝林,淡淡道:“阮阮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我似乎提醒过你们,不要来找阮阮,她需要静养。”
被人盯着,阮宝林一阵头皮发麻,下意识惶恐低头,随后听到对方转而温和问:“要我叫保安来请你们离开吗?”
对于这个姐夫,阮宝林向来不敢招惹,他连眼睛都不敢和人对视,赶紧起身跑去扶住自家母亲,颤抖道:“妈,我、我们走。”
他明白,再闹下去,对他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最后母子俩灰溜溜地离开了。
阮沅把她的想法说给了谢礼行听。
谢礼行温柔道:“我听你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他们不会再有下次来烦你的机会,你别操心,好好养身体。”
虽然他更希望把人送进去,但他尊重妻子的意见。
阮沅笑了笑,这才转头歉意看向周永宜母女俩,“抱歉,今天让蔓姐和宜宜看笑话了。”
“没事,你听小谢的。”周夫人迅速转移话题问:“阮阮这两天你身体怎么样,吃了药有没有感觉好点?”
周夫人和周永宜今日来便是为了给阮沅再看看身体。
谁想到一来便撞见糟心人。
“都快好的差不多了,宜宜开的药非常有效果。”阮沅高兴称赞道:“我已经不咳嗽了,身体也不再冷热交替恶心想吐,味觉也恢复了!”
这才没到一个星期!
她看周永宜的眼神简直充满了佩服!
周永宜笑,“阮阿姨,我能再给你把下脉吗?”
“没问题!”
谢礼行神色微柔,“麻烦永宜了。”
半响后,周永宜在三人期待又紧张的目光中缓缓回答:“比我预想中的要好很多,阮阿姨身体内的毒素已经没了,不过阿姨被伤了身体,我之前开的药还得继续吃下去,对恢复有很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