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她带着小小的鼻音。
看着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就在眼前,笑得那么灿烂却无法触摸,傅程言竟然觉得松了口气,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忍耐了那么久的理智差点因为她的眼泪崩溃,以前是因为她还小,可现在他的小姑娘早就成年了。
“想见你。”他淡淡出声。
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他横跨了几个大洋奔波数万里跑到她宿舍楼下,还不一定能见到,如果不是桑冉告诉她,傅程言说不定还要静静地等一晚上。
“我想你抱抱我。”女孩小声说话。
沈昭音向来身体力行,尤其此刻她脑袋不清醒,想做什么事更加不顾后果,她记得右边走廊有个小窗户,是平时通风用的,里面踩着长凳就能够到。
她费劲巴拉挪到窗户边,男人早就等在外面,傅程言其实并不同意她这么做,可这丫头根本不听劝,她翻墙翻习惯了,没有他也能跳出来,可他还是担心,提前一步在下面等着她。
当小姑娘落到他怀里的那刻,男生嘴角扯出点弧度,会翻墙好像也挺好,她像个猴子挂在他身上,女孩身上穿了件略厚的珊瑚绒睡裙,两条白皙修长的小腿越过他肩膀挂在上面,傅程言呼吸停了那么一瞬。
他眸色渐深僵硬了几秒,扣紧了女孩纤细的腰肢,那两条长腿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却唯独没想过会是今天这种场景。
她把腿伸到他的衣服里,细长的小腿攀附着他的腰,感觉他今天有些僵硬,果然是太冷了,都冻僵了,她突然觉得傅程言有些可怜巴巴,于是,伸出小手轻轻摸了下他宽厚坚实的后背,感觉他好像更僵硬了。
傅程言抓住那双手,稳了稳心神叹气道:“别乱摸。”
“你都冻硬了。”
“……不是冻的。”他都被气笑了。
她还没来得及理论,就被他抱进了那辆黑色的车里,里面开了暖气,她整个人倒在后排座位上,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而下,带着淡淡的烟味,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他在这方面始终占据上方,没几秒她就有些招架不住,呼吸渐渐急促,小脸憋的有些通红,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能任凭他为所欲为,男人的身体愈发僵硬。
她也终于明白了他那句话的意思。
沈昭音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的人,尤其跟桑冉接触多了后,反应可能慢些,但荤段子什么的也能听懂。
“别…别这样,我感冒了。”她小手抵着他,费力将两人分开一丝缝隙。
“没关系,我抵抗力好。”他扣着她的下巴俯身,攫取她的呼吸,含着她的唇瓣慢慢厮磨。
抗议无效,小姑娘两条腿无处安放,悬空着踢他的腰腹处,他抓住那双脚,往身下轻轻一带,沈昭音觉得自己像个泥鳅般滑了下去,睡裙被带到了腰侧,瞬间惊慌得又开始瞎扑腾。
男人的手微微发凉,从睡裙侧边探了进去缓缓顺着她的脊背摩擦,带着薄茧的手引得女孩阵阵战栗,她不自觉抖着身体,像个熟透的鲜果,他的手渐渐滑到她身前,手指微顿片刻,覆了上去。
触感柔软细腻,她没有穿内衣反而方便了他的动作,沈昭音羞得不敢睁眼,眼前出现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青色脉络,写出的字迹却遒劲漂亮,此刻却在她身上干这种事情。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还是在车里!!!
生病中的人特别敏感,也不知道触及到哪根神经,眼圈又渐渐变红,张口就咬住了他,还是那种下了力气的,男人眉眼微蹙缓缓睁开眼睛,也没表现出疼还是不疼。
耐心地等她咬够了,才松开他。
“你…你怎么能摸那里?”她咬完有些后悔,红着脸把自己蜷缩起来。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笑:“音音,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男生的音色偏低,此刻混着沙哑,气息萦绕在耳边,带着极具诱惑力的侵略性,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正常男人。
她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淡淡的粉色从她白皙的脖颈蔓延,红了个里里外外,小姑娘蜷着双腿,把整个身体包进睡裙里,半张小脸缩进衣领闭上眼睛。
“那你难受吗?”她睁开眼睛偷偷摸摸看着他,不管是看小说还是电视科普,听说男人在这档子事儿上如果得不到满足,应该会憋的很难受。
她不清楚男生都有什么欲望,在她看来傅程言生性便清冷禁欲,应该和大部分男生不一样,估计也不热衷这种事情,可事实证明,她应该是想错了。
本来熄灭的一团火再次被点燃,傅程言眸底渐渐深沉,带着她那双小手向他身下引过去,嗓音暗哑极具诱惑力,“音音,你想不想知道我难受时是什么反应?”
天空突然飘下几片雪花,赶着圣诞节隆重登场,冷冽的风打在寂静的枝桠上,车里的温度却渐渐升高。
小姑娘在碰到他之前,慌张地缩回了白皙的小手,鼻尖泛着通红,扬着毛绒绒的小脑瓜,黑眼珠清凌凌的带着水汽,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无声指责。
你怎么能干这么禽兽行为啊!!!!
傅程言想把小姑娘抱进怀里,手还没伸过去就被她啪叽一声拍了下。
他笑:“胆子怎么这么小?”
“你个臭流氓!!!”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双腿窝在身前双臂抱紧只留给他倔强的后脑勺,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粉色的汤圆。
男人突然伸手从背后把她整个身体抱了起来,下巴轻轻落在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铺在她耳后,轻声叹息:“连摸都不敢摸,还怎么干别的事?”
傅程言向来做事有自己的安排和规划,虽然这次是临时决定回来,但他在傅氏企业名下的五星级大酒店有自己的客房。
他可以在车上将就,但小姑娘明显不行尤其还生着病,等他开车到了后,沈昭音早就睡着了,她身上只有那件睡衣,脚上还穿着卡通毛绒拖鞋,睡得很香。
男人抱她上去的时候,酒店的工作人员吓得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早就知道他们小傅总是什么样的人,估计都要报警了,幸亏现在是半夜,客人很少,否则还得引起一场舆论大战。
女孩睡得很安心,窝在他怀里使劲蹭来蹭去,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哼哼唧唧的像只小动物,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酒店房间在最高层,落地窗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灯光交错的霓虹灯让整个世界多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兴许是吹了冷风的原因,小姑娘额头又烫了起来,闭着的双眼睫毛微微颤动,眼尾氤氲出几滴眼泪,嚷嚷着身上热,还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贴。
傅程言空出一只手把她不安分的双手按住,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他带着几分警告开口:“别动了。”
突然被凶,小姑娘在睡梦中似乎呜咽了声,泪眼朦胧地睁开眼睛,意识有些混沌哼哼唧唧,讨好地叫他的名字,“傅老师,你别这么凶我。”
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倒在上面的少女,双手被她禁锢在头顶,栗色微卷长发铺在柔软的被子上,双眼通红地喊他哥哥。
他手背青筋暴起,极力地忍耐着自己的情绪,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原来这姑娘生病和醉酒都这么折磨人,他喘息着,从没感觉世上还有这么难熬的事。
身边这姑娘还在闭着眼睛说话,双手握着他一只手,轻轻放在脸上摩擦,“我真的不会这道题,好难啊,你别生气,下次你再教我好不好?”
“……”
原来在说梦话,傅程言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平时有那么凶吗?怎么做梦还在写作业?
女孩睡觉不太安稳,两只胳膊像小孩子一样伸过头顶,脑袋和身体的扭转角度非常奇特,凌乱的睡裙微微露出臀部的曲线,白皙又漂亮,撩人至极。
傅程言眼神微暗,挣扎了半晌凑近了小姑娘的脖颈,那里的皮肤薄得近乎透明,他轻轻咬着,从耳垂一路蔓延到锁骨,呼吸渐渐加重,他哑着声音道:“不做题了,哥哥教你点别的,好不好?”
沈昭音做了个特别惊悚的梦,梦里有好多小孩子,她身处游乐园中,周围的一切都是梦幻般的场景,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斑斓的灯光点亮了整个城堡。
她穿了件优雅华贵露肩收腰长裙,脚下踩着水晶鞋,像童话里的公主,面前的花路渐渐为她绽放,尽头那里,便是牵着白马的傅程言,她一路小跑迫不及待。
男人缓缓抬起眼皮,笑得懒散风流,用干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
“音音,快来吃屎。”
然后她就被吓醒了,惊魂未定。
她发誓,再也不用这种惩罚发毒誓了。
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隔着白色的窗帘不太刺眼,她还是抬起手遮了下,瞬间觉出几分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睡觉的时候压到胳膊了,感觉手腕有点疼,她皱着眉头揉了揉。
小姑娘这一系列的动作正巧被刚进门的男人看到,他愣了几秒便将购物袋放在女孩身边,沈昭音看到他突然又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神色一时有些复杂。
无法直视。
他很自然地坐到她身边,捏着她的手腕轻轻给她揉了揉,他控制着力道,不轻不重指腹微微带着薄茧,眉眼低垂看起来特别认真,离得近了看,他的睫毛很长。
男人黑色毛衣被□□得不成样子,甚至有几处泛着毛边线头崩坏,像是被小猫爪子勾了起来,脖颈旁还有几道红痕。
她觉得傅程言不太对劲,想了想昨天晚上这个狗男人在车里干的坏事,小姑娘的气焰都高涨起来。
“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音音,你昨晚发烧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沈昭音像卡带了般瞬间没了嚣张的气焰,她就是因为太清楚自己发烧后什么德行才这么害怕。
小时候照顾她的保姆就经常被生病的她弄得神经衰弱,她不仅无理取闹特别没品还选择性遗忘,甚至一言不合就上手打人。
“那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她小心翼翼问他。
他随意应了声。
沈昭音捂着心脏的手才堪堪放下。
男人再度出声,“就是死活拉着我要跟我玩游戏。”
“玩什么?”她咽了下口水。
“比谁的胸肌大。”
“……”
“还撩开衣服给我看。”
“不可能不可能,那不是我。”她捂着脸就往被窝里钻。
傅程言扣紧她的手腕,拦住她,神色漠然继续道:“然后哭着求我摸你的胸肌。”
“……”
她想去死一死。
男人漫不经心地帮她回忆,“后来趴在我身上非要扒我裤子,说沈老师要给小傅同学免费上节生理课。”
“……”
啊!!!!!
那个女流氓不是她!!!!!
她倒抽一口凉气,感觉这种臭不要脸的行为确实是她的手笔,“那…那我扒了?”
男人眉梢渐渐挑起,眼角染上几分笑意这时候浪荡得像个纨绔,不否认也不承认吊足了她的胃口,小姑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羞愤愈加。
眼看就要羞得原地炸毛了。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没。”
他外套敞着,里面的毛衣早就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沈昭音是清楚自己是什么德行的,如果无理要求没得到满足,她肯定是像块牛皮糖一样死缠烂打,说不定还要伸手拉扯,看那毛衣的损坏程度,他应该是没答应她各种臭不要脸要求。
小姑娘终于松了口气。
“那你脖子上是我挠的吧?”
那几道红痕确实是她挠的,但是对傅程言来说根本无关痛痒,男人垂眸看着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她耳尖红得鲜艳,像颗成熟的樱桃,两只小手纠结地缠着,他抬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
“挠就挠吧,我已经拿了报酬了。”
“???”
她又想起自己酸胀的手腕,他肯定以及绝对是干坏事了吧???
“你先换衣服。”他出去接了通电话。
她打开袋子,里面的衣服很多,现在是冬季,她昨天出来时脑子不够使,只有身上这件睡衣,酒店不冷,但外面都下雪了。
今天是圣诞节。
翻到内衣时,她的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许久,那个狗男人是怎么知道她的尺寸的?
两人出来时,差不多快到午饭时间。
圣诞节这天,雪下了厚厚一层,周边商店全都挂着节日浓厚的圣诞树,耳边充斥着欢快的音乐和小孩子的嬉笑声。
雪还在下,小小的雪花打着旋儿轻飘飘落在身上,她穿的厚重,手上带着毛绒绒的手套被男人握在手里。
少女的肌肤本来就偏白,鼻子被冻得泛红,雪花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两种极致的颜色竟然碰撞出不一样的美感,像是雪天里的精灵。
小姑娘觉得不舒服,轻轻呼着气想把睫毛上的雪花吹落,嘴唇撅起来又放下,额前细碎的头发都被她吹得炸了毛,可她又不想把手伸出来,较着劲地吹。
傅程言看着她的动作,笑着伸手按在她的眼睛上,指腹轻轻扫过去,雪花立刻融化将女孩的睫毛浸湿,她瞪着黑漆漆的眸子像个委屈巴巴的小狗。
可爱得不行。
突然,大衣里的手机不断震动,打断了男人的胡思乱想,他接了起来。
沈昭音根本就不知道他想的什么,恰好她的手机也连续震动了几下,她艰难地拿出来翻开微信。
出现了好多条未读信息。
最新的是她哥的消息,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带她出去浪。
前两天她生病,沈珩在外面比赛,她没敢和他说,依她哥那个臭脾气说不定要搞什么事情,而且她哥现在还不知道她谈恋爱的事情,她不敢冒险。
尤其她觉得她哥和傅程言不太对付。
她笨拙地在屏幕上打字,却因为手上的手套太厚,经常识别不出来,她咬着手套边缘那颗毛绒小球,准备伸出手来,不经意却瞥到傅程言的身影。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
讨好地笑了笑。
男人眉梢轻挑,懒散地笑了声,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把她怀里的手机抽出来,他的手很漂亮,根骨分明带着淡淡的脉络,修长有力,给人的感觉干净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