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我还有睡眠中心在呢!”
顾清漓抬起头来,对他信心十足的说道。虽然她的心里有点犯嘀咕,还不知道林音有没有解决洛杉矶那些棘手的问题。
“你去机场是为了回洛杉矶,解决你睡眠中心的事吗?”
傅西深突然朝她问道。顾清漓那么晚去机场,必然有自己的目的。
“是,林音突然打电话和我说睡眠中心来了本地的一群混混,在睡眠中心里又打又砸的。”
顾清漓苦恼的说道。
“这个手法,应该是出自傅渊了。”
傅西深若有所思,随即修长的手指发了几条短信出去。
“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不一会儿,收到那边的回复以后,傅西深转过头来,对她极其轻松的说道。
“这么快!”
顾清漓不敢置信,傅西深解决这个问题竟然如此之快,不过几分钟的事情。
与此同时,她手机上也收到了林音发来的所有问题,包括所谓的手续问题也被突如其来的团队全部解决的消息。
“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记得第一时间先找我。”
傅西深的眸子锁住她,一脸认真的说道。
“当时,咱两不是正闹别扭嘛……”
顾清漓已经红了脸,她本来就要面子。和傅西深有了误会闹了别扭以后,就更不可能再去向他求助了。
“对了,我刚刚忘了说。只要你每天戴犬耳给我看,做一只听话的小狗。”
顾清漓突然想起了,傅西深的犬耳模样,笑着对他说道。这一次她还大着胆子伸出胳膊,揉了揉傅西深的头发,大言不惭的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把犬耳焊在傅西深头上。因为那种该死的反差萌,简直就是致命杀伤力的荷尔蒙,令她对他欲罢不能。
“你又忘了,谁才是狗?我可是狼!”
傅西深听了她的话,却拉下了脸来,对她重申道。
“啊!”
顾清漓惊呼出声,整个人已经被傅西深用一只胳膊极其轻松的抱了起来,宽大的手掌圈住她的腰肢,将她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便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了。
“裴炙!饶命啊!”
顾清漓慌了,纤长的手指抓紧了傅西深的西装外套,红着脸向他求饶道。突然离开地面一米九以上,这高度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小时候实在不应该对傅西深太好。谁能想到当初比自己还矮了一个头的瘦弱的小正太,长大以后竟会变成身高一米九还有八块腹肌人鱼线,对她形成绝对压制的男人呢。
“今天晚上让你重新体验一下,什么是狼!”
“谁让你不听话呢!”
傅西深却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反而惩罚般拍了拍她的屁股,声音低沉喑哑的说道。
月光洒下,床榻上的一双人儿,一夜的痴缠迤逦。
天际泛起鱼肚白,顾清漓已经沉沉睡去。但纤长的手指,仍紧紧的握着傅西深的大手不愿意放开。
傅西深望着她安然睡去的甜美容颜,抚了抚她发间渗出的汗水。随即,他爱怜的在她的额上落下了极致温柔的一吻,修长的手指,替她轻轻掖好被角。
做完这一切后,他高大的身影,站起身来,留下了一张字条,便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洒下,顾清漓在晨曦的微光里缓缓张开了眼睛。浑身的酸痛之感袭来,不用说,昨天晚上势要证明自己的傅西深将她折磨的有多惨,自己抽泣着求饶了几次,他都不肯放过她。
“人呢?”
顾清漓看向身侧才发现傅西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瞬间慌了神。傅西深不会打算自己去完成一切的复仇,而不带上她吧。
桌子上,一张纸条骤然引起了她的注意。顾清漓走上前去,拿起了那张纸条。
“小兔子,乖乖在酒店等我回来。”
纸条上只有傅西深留下来的极其简约的一句话。
顾清漓握着那张纸条,对傅西深的行为又急又气。他果然还是那个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和自己一起触碰危险的。
但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自己只能听他的话,完全信任他,等待着他回来。顾清漓握住那张纸条,缓缓坐了下来。
“叮铃铃……”
床头的古董闹钟响起,傅渊从宿醉中醒了过来。他揉了揉自己头痛欲裂,几乎快要炸开的太阳穴。
“这限量版的威士忌就是不一样,酒劲竟能如此厉害。”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才想起自己预定好的,傅西深和黎曼的订婚宴即将开始。他立刻起床,在下人们的伺候下,穿好衣服便往婚宴现场赶去。
“咔嚓……”
他刚下了楼却发现有无数的记者蹲守在傅家楼下,无数的镜头正对着门口,闪光灯响个不停。
“这是怎么回事?”
傅西深伸出手去,挡住那刺眼的几乎快要闪瞎他眼的光。下人们面面相觑,已经自觉的退了很远,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叮铃铃……”
此时,他放在西装里的手机却不断地来电,不断振动了起来。他接起电话,里面是助理慌里慌张的求助声。
“老傅总,傅氏集团出事了。您在高尔夫球场上的视频,昨天晚上被有心人放了出来,已经上了新闻头条。”
“小少爷也因为非法拘禁罪,以及交通肇事罪,被警察给抓了!您说这可怎么办啊!因为这些事情,傅氏集团的股票已经开始下跌了!”
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没有处理过这样突然大型事件的他显然彻底慌了神。
“这一定是有人想害我!想害我们傅氏集团的声誉!你别慌!我马上叫顶级的律师团队去处理这些事情!”
傅渊毕竟见多识广,从一开始的惊讶慌神,他立刻稳住了情绪安抚电话那头的人道。
“父亲,订婚宴如期举行,您人在哪里呢?”
一条短信突然发在了他的手机上,发信人正是傅西深。来不及多想了,傅渊赶忙坐上了自己的车,让司机从另一条路开出了傅宅,往订婚宴现场赶去了。
五星级超豪华大酒店,宾客如流。收到了傅家请帖的商界,政界,各类有名人士已经盛装出席,来到了这布置的如梦如幻,十分高端的订婚宴现场。
宴会厅正中间,一身华贵钻石礼服的黎曼,妆容精致。她不敢相信,今天自己竟然真的要与傅西深订婚了,多年的愿望突然成真,这令她心跳加速有如活在梦中。
只是,傅西深姗姗来迟,仍未出现。宴会厅里,无数出席的女眷向她投来艳羡的目光,她抬起下巴,一脸期盼的看向了门口。等待着傅西深出现。
“老傅总好!”
一些宾客客客气气与傅渊打招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虽然昨天晚上傅家突然闹出了一些丑闻,但是也没人想与这个庞大的集团交恶。
黎曼赶忙抬头往门口看去,是一身西装,精神矍铄的傅渊走了进来。
“西深呢?”
傅渊走到黎曼面前对她问道。黎曼赶忙回答了他实情。
“怎么回事?提醒我来会场,自己却还迟到。”
傅渊有些纳闷。
第72章 、大结局(一)
“我来晚了!”
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看向了出现在门口,一身西装,身姿挺拔的傅西深。
“西深哥哥, 你来了!”
黎曼的笑容已经露了出来,一脸期待的看向了傅西深。
“我来的晚,是为了感谢父亲替我操办订婚宴, 所以给他准备了一份贺礼。”
傅西深缓缓走进了宴会中央,对到来的宾客们说道。
“原来是这样?小傅总也太有心了吧!”
宾客们议论纷纷,果然是傅家唯一的儿子和继承人,对老傅总也太好了。
傅渊也有些期待, 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傅西深原来是去为自己准备礼物了。
这充分说明了这么多年以来, 他给傅西深做的思想工作非常好。
“请各位来宾们, 看向身后的大屏幕。”
傅西深大声对宴会厅里所有的宾客们宣布道。那些宾客们赶忙看向了宴会厅中央,极大的电子屏幕上。
只见屏幕上骤然播放起了一段视频,前面是一段黑幕, 还隐隐约约传来嘈杂的人声和背景音,看起来是十分老旧的一段录像带。
众人愕然,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黎曼也怔住了,不明白傅西深这是要干什么。而傅渊的脸色却变得铁青,不详的预感在他心中愈演愈烈。
“傅渊, 你要干什么!”
一个男人绝望的怒吼声突然在屏幕中响起,随即录像带里赫然出现了一个身穿格子衫的男人的身影, 他张开双臂挡在一个正不断哭泣,神情惊恐的女人面前。
“这个人是?”
众人们瞬间傻眼了, 不明白这录像带里放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这位好像是裴记者吧?”
有些上了年纪的宾客, 已经认了出来。屏幕上的男人和女人, 似乎是十多年前便已经畏罪自杀的裴义,柳青记者夫妇。
“赶紧关掉!把那段该死的录像关掉!”
傅渊却大惊失色,发了疯一般喊道。还骤然将手里的红酒杯,砸向了屏幕。他想不明白,傅西深为什么会得到这段录像带。
红酒洒的到处都是,几位女宾客被吓得花容失色。黎曼也立即躲开了他,离的远远的,她的心跳的极快,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他这幅模样,傅西深的唇角却神色如常,似乎在欣赏他这幅失态的暴怒模样。
“裴义,你太天真了。以为赤手空拳来傅家做卧底,就能为那几条不值钱的命,讨一个说法吗?”
录像带并未受到任何干扰,仍然在继续播放着,宾客们也聚精会神的看向了屏幕。这一次,傅渊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即十多年前,一身西装,意气风发的他走进了镜头之中。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我的命可以!只要你放过我儿子和我老婆!”
裴义显然也慌了神,怀里抱着因害怕而颤抖哭泣的柳青,对他哀求道。
看到这一幕,傅西深握紧了双拳。他的心在滴血,即使到了最后一刻,父亲也在想着他,希望他能在傅渊手里活下来。
“我当然会放过你们的儿子,他天资聪颖,我可是从一开始就看上了他。”
傅渊把手搭在身旁的书桌上,语气轻松,神情自若的说道。
“不过你们两个嘛,就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
“动手吧。”
他的话锋一转,语气如刀一般冷酷锋利,冲身后站着的黑衣人发令道。
“啊?”
裴义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映傅渊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砰!”
一声枪响已经随着傅渊的话语落下而响起,正是站在傅渊背后的黑衣人扣动了扳机。
一颗子弹不偏不倚的打进了裴义怀里柳青的胸口上。她缓缓从裴义的怀里滑落了下去,汩汩的鲜血瞬间流出,染红了身下的白色地毯。
“青青!”
裴义不敢置信这几秒里发生的事情,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将地上血流遍地的柳青抱起,撕心裂肺的喊道。
“天啊!这是犯罪啊!傅渊怎么会如此凶残!”
看到这一幕,众人也呆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平常道貌岸然的傅渊竟会做出下令杀人的事情来。
有些女客已经转过了头去,不忍再看到这么血腥,这么可怖的场面,有人甚至抚住胸口,呕吐了起来。黎曼整个人的手脚变得冰冷,大脑似乎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裴义撕下自己的衣服,想要用手帮柳青止血,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身体也越来越冰凉。
“保护……炙……”
在最后咽气时,她只来得及握住裴义的手,说出了这三个字,便彻底没了呼吸。
“傅渊,我跟你拼了!”
看着自己的至爱在自己怀里去世。裴义颤抖着沾满鲜血的手,不管不顾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便赤手空拳向傅渊冲了过去。
看着他的动作,傅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桌上的红酒。
“砰砰砰!”
这一次,响亮的三声枪声响起。裴义还未来的及靠近傅渊,整个人就直直的跪了下去,随即缓缓倒在了身后的白色地毯上,大量鲜血不断从他身上渗出,染红了他灰色的格子衫,和地上的羊毛地毯。
录像带到这里就黑屏了,戛然而止了。
宴会厅里瞬间有如沸腾的开水,炸开的锅一般。有人已经将刚才的画面拍了下来传上了网,有人则报了警。
“傅西深,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傅渊气急败坏冲到傅西深面前,想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发现傅西深早已高出他太多,自己哪怕踮起脚,也无法做到,只能抬起头来怒视着他咆哮道。
“我的好父亲,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那天晚上,是我啊!是我裴炙在门后亲眼看到了你杀死我父母!不是顾清漓!”
傅西深却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对他满脸讽刺的说道。
“什么!”
听了他的话,傅渊彻底心凉了半截,一股恶寒瞬间从他的天灵盖一直贯穿到了脚底。如果那夜是裴炙亲眼目睹了自己父母的死亡。
那么这么多年来,他伪装的如此之好,伪装的如此完美,像毒蛇一样蛰伏在他身边,竟全部是为了复仇,为了发起攻击,为了亲自将复仇的利刃插进他的胸膛之中。
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裴炙是带着多大的忍耐心,多大的决心,以及多大的毅力才能够做到这一切。或许说,他所做的一切,全部是为了复仇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