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被周沐白说的,简直都要喷茶了,哎哟喂,这个骚浪贱的老男人,说起情话来简直波儿都不带打一下的。
季绾愣了愣,“敢情你的才华现在是不是都被你用来说这些个淫词浪语了?”
周沐白笑了笑,将季绾转过身子,“那有什么不好,不都入了小季大人的耳朵,受用了些。”
季绾听了简直想扶额撞墙,“别说话,吻我吧。”她想要实际行动。
周沐白十分顺从地低下头,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一下,像是在给她提醒,我就要吻你了,你要有个准备。
随后,又开始绵密又十分有节奏的吻。
季绾十分受用可又十分想笑,直男接吻都跟办公似的,自有一套流程,由外到内,由轻到重,由部分到整体。
这骨子里的规矩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停歇的间隙,周沐白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小季大人可满意?”
季绾被周沐白吻的七荤八素,有点受不住他停下,她轻闭着双眼,“你...别停...”
周沐白像是得了命令,将她抱在桌案上,继续刚才的喘息,季绾微乱了衣裳,甚至露出了半个肩膀。
正当吻的激烈,季绾似乎在隐约之中听到一声门响,周沐白正在她的颈窝之间移动着头,唇齿间品尝着那隐秘的芳香。
“沐白...”季绾轻声叫着。
周沐白被这一声叫得像是中了蛊,更加疯狂的啃咬季绾的锁骨。
“周沐白...”季绾再次叫了一声。
周沐白吻得更欢了。
季绾蹙眉,“周沐白你给小爷我停下,你康康那是谁?”
周沐白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脸茫然地从季绾的颈窝中抬起头,看着她平静的眼眸,不禁回头一看。
房中正站着梁氏和云桃。
云桃一捂眼,一脸害羞地走开了,就只剩了梁氏。
周沐白又转过身,将季绾的衣服合拢整理一番,又伸手把她抱下桌案。
两人纷纷整理了一番衣袍,周沐白拱手,“给母亲请安。”
梁氏拉着脸,“沐白,你拒了那陆家小姐,就是因为你想要断袖?”
周沐白十分沉静地回,“是。”
梁氏叹气,“我以后周家香火怎么办?”
周沐白道:“不要也罢。”
梁氏一拂袖,“胡闹!”
季绾吓了一跳,忙摆手,“伯母,您莫生气,或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如果让她生,她还愿意的。
周沐白倒是不卑不亢的,“儿愿凭母亲处置。”
梁氏一脸失望,她幻想了无数次周沐白喜欢的女儿家,万没想到,这特么最后会对一个男人动了心,自己养的好儿子,还真是奇葩。
梁氏冷道:“你和他在一起我不反对,只要你给我一个香火,我随你跟谁断袖。”
周沐白冷声,“怕是要叫母亲失望了。”
季绾一摆手,“伯母,您莫生气啊,香火我...”
“母亲,我与季韫真心相爱,还望母亲成全。”周沐白一把打断季绾的话。
梁氏仍旧生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说着便离开了书房。
季绾有点担心,“我要不要好好跟你娘和表妹解释。”
周沐白牵着季绾的手,“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晚上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
季绾还是有点担心,十分不在意地说了句,“佛跳墙吧。”
等晚膳的时候,季绾看着桌上放了一个大大的缸。
“果真佛跳墙啊?”她瞪大眼看着周沐白。
周沐白起身,亲自给季绾成了一碗佛跳墙,这一碗里有蹄筋小肚鱼翅鲍参,那汤吊的要多鲜又多鲜,简直都要把季绾的舌头给鲜掉了。
“啧啧,老周你可太行了,我说句话你别不乐意听。”季绾一边吃一边说。
周沐白也给自己盛了一碗,“你说。”
“你贪了多少啊,我真的老好奇了?”
周沐白抬起头,蹙眉,“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你太有实力了啊,让我不得不怀疑。”
“挣银子的办法不知贪污这一种吧,我这银子吧,大多是圣上赏的,我自由一套法则存进钱庄,时间一长,久而久之,财富就会自然成倍的增长,再加上我在晋国的经济上从来都是紧抓不放,遂这些年财富也增长的稳健。”
季绾点着头赞叹,“学到了,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你干得出来。”
周沐白摇摇头,“此事不难,我教你,你也能学会。”
季绾忙摇头,“我不学,我学个算学都烦透了,虽然我能学得会。”
周沐白点头,“满朝算学学得好的就只有你,所以圣上冲着这一点都不会教你辞官回家,大晋这方面的人才太少了些。”
季绾又道:“那为什么不大力支持倡导?”
“好的算学师傅都在贵族之间游走,平民很难接触,要想改怕是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
“哦。”季绾点头,“我算学还行,教书么,也凑合,我可以给平民上的。”
周沐白笑了笑,不禁暗叹不愧是他看上的,“此法倒是很好。”
季绾道:“我明日就上书奏请。”
“嗯。”
周沐白再送到季绾归家的时候已然是漫天星辰,季绾摸着黑,踏进正堂内的时候,柳氏不知道从哪出角落冒出来,围了一个又大又厚的披帛,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看她。
貌似女鬼无异,下得季绾一蹦三尺高,“我亲娘啊。”
她这么一叫,也吓了柳氏一跳,“你那么大声干啥。”
季绾抚着胸口,“你不吓我我能叫。”
柳氏有点生气,“你不晚回,我用在这吹冷风?你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
季绾一听柳氏真气了,“哦哦,我的小柳儿,别气了嘛,下回小爷不敢了。”
柳氏一扬帕子,“你是不是和那谁好上了?”
季绾心道她也没对柳氏说,她怎么看出来的?
“啊,我和谁好了啊?我咋不知道?”她顾左右而言他。
“你少装蒜,不就周家那小子?”柳氏拢了拢披帛,真他娘的冷。
季绾被猜中心思,一脸心虚,“我...娘啊,我这个,吧,嗯,就是...”
柳氏道:“你跟他都满城风雨了,你还打算瞒着你老娘,季小绾,年轻人就可以不讲武德了吗?”
季绾忙摆手,“不敢不敢,娘亲,儿子这就跟你坦白,事情吧...”
季绾一番说辞后,柳氏给季绾树了一个大母子,“你牛,你披着摇摇欲坠的小马甲跟你上家搞断袖,你玩得挺刺激啊。”
季绾憨憨一笑,“这不是馋他身子吗。”
柳氏冷眉一横,“你个贪财好色的,那首辅是随便让你嫖的。”
季绾一脸认真,“谁说我随便嫖,我认真得好吗?”
“认真?”柳氏来了劲,“季小绾,你别玩火自焚啊你,万一周沐白知道你是女的,人家就想搞断袖,一脚把你踹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季绾憨憨一笑,“我知道,所以我趁现在他啥也不知道,我嫖个够本,不久得了。”
柳氏扶额,“我跟你也说不通,给你那死鬼老爹一个狗样,伶牙俐齿的,滚吧。”
“哎。”季绾十分听话地滚了。
徒留柳氏坐在堂内一脸担忧,凶手没找到,献给自己找个断袖,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啊。
以前老是担心季小绾长得太好看,不好找心仪的,万没承想直接找了一个断袖给她...
第58章 过敏
翌日一早, 周沐白来接季绾上值,季绾刚出门,就是一溜烟地钻进周沐白的马车。
她刚上车, 太大了吐了一口气。
“怎么了?”周沐白问她。
季绾摆手有点烦躁, “季柳氏呗,她似乎有点不太适应咱俩在一起, 你娘那边?”
周沐白道:“她那边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季绾点头,直接靠在周沐白身上,他身上向来有种淡淡的沉水香的味道, 十分好闻,也十分容易叫人上头想睡觉。
季绾昨夜有点失眠, 这时候看到周沐白,直接靠在他的肩膀上合上眼, “我困得要死, 你让我睡一下,到地方你叫我。”
周沐白点头,“好。”
季绾果真睡着了, 到了离皇宫还有一里地的时候,周沐白才叫醒她, 让她换马车。
季绾心道, 这谈个情都赶上敌国细作了, 还得偷偷摸摸的, 这没办法,睡觉晋帝下了死命令。
两人现在在面上, 那可就是纯洁的普通上下级关系, 谁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当两人在人群众多的时候, 周沐白还是会给季绾一些眼神动作,告诉她心里在意她。
季绾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很是幸福,毕竟都冒着被人说断袖的风险了,不就是为了周沐白对她的那么一点在乎么。
下了值,周沐白带着季绾来逛街,季绾去到稻香阁买点心,这儿的点心那可真是十分香甜,样式种类繁多。
周沐白见季绾吃得喜欢,哪个都放不下一般,他大手一挥,都要了,都拿下。
季绾直摇头说周沐白浪费,土豪不是这么个土豪法啊,季绾直接跟包点心的小哥说自己吃不了带花生点心。
周沐白倒是十分疑惑,“为什么不能吃带花生的?”
季绾有点迟疑的回,“我...不喜欢。”
周沐白点头,又重新给季绾挑了几样点心,留了一些放在手中边走边吃,剩下的都叫懒汉送到季绾府上去。
周沐白又带着季绾逛了逛,见到季绾在一些摊位面前喜欢什么,便出手阔绰地全包了。
他不光全包,他还自己也买了一份,又细心地问她明日要穿什么带什么,自己也要穿一样的。
这钱花得季绾肉疼,只嚷着,直接给她不就行了。
周沐白没理会,晚间又把季绾带到三生别院,又把孙岳洺、明青州、林长空,并着李叙、沈朝瑶都请来,两人大大方方地把手上的眷侣镯子一番展示给众人,宣告主权。
众人纷纷唏嘘,简直就是见了鬼了,全天下两个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竟然走到一起了,就是母猪都能上树了节奏了。
众人纷纷送上祝福,在三生别院里喝的七荤八素的,架不住开心,吃了三只羊腿,直到深夜才走。
季绾则是直接留宿在周沐白那里,周沐白自然不肯让她单独睡,仍旧如同上次那个雨夜,与季绾规规矩矩地睡觉。
季绾纳闷了,就她现在跟周沐白的这个情况,马甲那是分分钟就掉,她也想不到这种情况周沐白还能老老实实地对她也是不容易。
周沐白与季绾刚要躺下就听到赵顺在门外喊,一般赵顺不会轻易来打扰周沐白的,除非有极其重要的情况。
周沐白起身直接开门叫赵顺进来,季绾也跟着起来。
赵顺回禀,“爷,太子那边有消息了,当夜宫宴上,太子似乎是有意被人推下水。”
周沐白冷道:“知道是谁的人吗?”
赵顺道:“不是十分清楚,看样子,应该是在后宫有些权势之人,此人做法十分干净利落,太子落水当天,那些当时身在现场的宫女太监便纷纷离奇死亡。”
周沐白点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不止前朝有人,后宫同样也大有人在,来配合前朝行动。”
季绾道:“形势上看,确实是这样。”
赵顺出了门,周沐白牵着季绾再次回到床上,“这个人,怕是隐藏颇深,不那么容易揪出来。”
季绾道:“不急,狐狸尾巴迟早都会漏出来。”
周沐白伸出手臂搂过季绾,“也就只有我们小季大人聪慧,能够找出这幕后凶手了。”
季绾一捏周沐白鼻子,“莫要捧杀我。”
周沐白一笑,抓住季绾的手,“这哪里叫捧杀,分明是恭维好吗。”
季绾打了一个哈欠,“哈,好困。”
周沐白拍了拍季绾的肩膀,“快睡吧,我看着你。”
季绾往下一滑到被子里,伸手搂过周沐白的胸口,便安心睡下。
能够夜夜吃豆腐的感觉,果真不赖。
翌日宫宴。
周沐白与季绾皆都是一身墨竹素锦外罩纱袍头戴玉冠腰系金丝缂带,两人一出现皆都是全场瞩目。
什么时候,这两人脸穿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了,还真是夫唱妇随。
季绾落座,离周沐白隔的老远,这并不妨碍众人议论纷纷。
在这大晋王朝光明正大地搞断袖,这两人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对。
谁也想不到,周沐白这骨子里因循守旧的规矩人,会断袖!也算是奇闻一桩了。
但是晋帝不管,试问满朝上下,谁能给他好好办差,不久只有周沐白与季韫。
自从季韫来了以后,整个大晋税收翻了一倍,乐的晋帝天天那是睡觉都能笑醒。
谁能做到,谁都做不到,至少人家搭配,事半功倍。
季绾刚一落座,湘月便走到季绾身侧对她低语,“可是被我说中了?”
季绾低头害羞一笑,“还是你眼里好。”
湘月道:“你们之间可说清楚了,你可接受了?听皇兄说,周沐白在前朝公然吻你。”
季绾脸色更红了,“才说清楚的嘛,吻是为了迫不得已的,虽然我也不是很想用这种办法。”
湘月笑了笑,“你吧,死鸭子嘴硬,馋人家身子不早说,都给逼急了才松口。”
季绾看着湘月,“我逼急了?我哪敢啊?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一副吃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