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与战神——离九儿
时间:2022-09-08 06:46:42

  管事一看到回门队伍, 先是心惊了一下。
  姑爷啊,您回门就回门吧,带着将士过来是作甚?
  管事擦了把额头的汗,连忙命小厮点燃炮竹, 半点不敢怠慢了。
  青州魏家几人还在太师府, 暂未离去。
  按着魏家的打算,是准备在京都城购置府邸了。
  傅时厉下马,亲自去掀开车帘,牵着苏念安的手, 把她抱下马车。
  今日起榻时, 小妻子就对他昨晚的行径颇有怨言。
  对此,傅时厉也甚是苦恼。
  他与小妻子虽然情投意合了, 但综合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傅时厉敛眸,遮住了眼底神色。
  苏念安对他莞尔一笑,“夫君, 你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大礼?我都快等不及了。”
  傅时厉罕见的温和一笑, “一会你就知道了。”
  傅时厉对身后的随从使了眼色, 落九天立刻颔首, 一切了然于心。
  这厢, 傅时厉带着苏念安踏入苏府大门的同时,落九天几人也把几个婆子搀扶入了苏府大门。
  苏念安回头看了一眼,一时间揣测不出夫君意图。
  前厅,魏家几人也都在场。
  傅时厉这个新姑爷,倒是令得青州魏家人甚是满意。
  太师与苏老太太坐在上首的位置上。
  苏老太太明显神色暗冗,宛若没甚精神气儿。
  见人都到齐了,傅时厉抬手抱拳,道:“太师,我有一事要当面言明一下。”
  太师皮笑肉不笑,“孙女婿啊,有话,你不妨直言。”
  傅时厉面色一冷,“我找到了当年给岳母大人接生的稳婆,以及当初岳母身边的贴身婆子,她们皆可证明,当初岳母是被人所害。”
  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傅时厉打了一个响指。
  随即,几名身子明显不适的婆子被搀扶了过来,仔细一看,还有一人已经毁容,面目不清。
  不过,魏家老太太还是认出了其中一人,那便是女儿的陪嫁仆从。
  “黄婆子?你可是黄婆子?”魏老太太吃惊喊道。
  那婆子嘴里支支吾吾,说不话来,急哭了,便用手一直比划。
  一旁会手语的落九天,道:“魏家老夫人,这位的确就是黄婆子,她被人毒哑了,当初亲眼目睹魏家娘子被害,她被人下毒后又送去了乱葬岗,虽是苟活了下去,但早已人不人鬼不鬼。”
  魏家老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呵呵呵!好得很!苏家还真叫我另眼相看!既然人证都找来了,苏家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我女儿命来!”魏老太太痛心疾首。
  苏长安早已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谁?说!是谁害我夫人!”
  稳婆和几个婆子都苟活下来的。
  当年的知情人,死的死,残的残。
  傅时厉能找到这几人,已经是他本事滔天了。
  黄婆子颤抖着手,缓缓指向了上首坐着的苏老太太,眼神愠怒到了极致,嘴里吱吱呜呜,似是在咒骂。
  而此时,苏老太太已浑身俱是冷汗。
  竟是被吓到了。
  “鬼、鬼啊!”苏老太太发了疯一样在堂屋跑了起来。
  太师闭了闭眼。
  这个死婆子,当真是丢尽了苏府颜面。
  苏太师爆喝一声,“来人!”
  而这时,苏长安像变了一个人,强势了起来,“慢着!”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了苏老太太面前,两个呼吸之后,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只匕首,直接捅了苏老太太的腹部,又反反复复搅了两圈。
  轰然,堂屋安静了下去。
  苏老太太口吐鲜血,嘴里还想说些什么。
  苏家二郎君还在外任职,卫氏哪里敢造次?
  三房与四房的夫人眸光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大快人心。
  傅时厉伸手,挡住了苏念安的双眼。
  *
  苏家一场闹剧结束后,苏老太太临死也被休弃了。
  二房直接从嫡出变成了庶出。
  苏念安对这一份大礼,无疑是十分满意的。
  她可不是什么圣母,母亲的仇,必然是要报的。
  此事一结束,青州魏家对傅时厉无疑更加满意。
 
 
第六十章 
  苏太师自然不会把自己的亲儿子送去衙门。
  苏长安亲手捅死了苏老太太, 但也是苏老太太罪有应得。
  苏太师也借着“事情不宜闹大”为借口,对外宣称,苏老太太是暴毙而亡。
  如此, 既能封住青州魏家的嘴, 也能对宫里的静妃有一个交代。
  卫氏被关入了禅房, 名义上是吃斋礼佛,实则就是禁足。
  她做过的恶事也不少,把柄都在三房与四房手里, 一时间不敢造次,亦不敢去找静妃哭诉。
  而苏允君也才刚刚嫁入皇家,没多少势力可言。
  卫氏只能隐忍。
  母亲大仇得报,苏念安心绪甚是平静, 她不同情父亲, 但也不恨他了。
  此事一结束,苏樱与魏子初对傅时厉又有了全新看法。
  这个妹夫,当真是不声不响就办成大事啊!
  青州魏家打算在京都置办府邸,魏老太太挑了一处挨近了宸王府的别苑。
  用意甚是明显。
  是想和宸王府做邻居。
  如此, 也能时常见到外孙女。
  苏念安像极了她的母亲, 魏家人一瞧见她,宛若是看见了当年的魏家娘子, 魏老太太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着。
  然而,此事被傅时厉先一步知晓。
  他名义上打着“替魏家考虑”的理由,亲自给魏家找了一座府邸。
  那座府邸雕梁画栋、飞檐斗拱, 是已致仕的上任礼部尚书的旧宅, 无论是外观, 亦或是内宅的修葺, 皆是古朴大气。
  魏家人一眼看中。
  对傅时厉好感更甚。
  而更重要的是, 这座府邸离着宸王府足有一个多时辰的车程。傅时厉也满意。他可不想看到魏家人隔三差五就去找小妻子。
  他虽然表面不显,实则自成婚之后,独占/欲/更甚。
  哪怕是太妃把小妻子叫走了,不出一个时辰,傅时厉也会亲自把人接回来。
  他喜欢小妻子围着她转。
  成婚之后,清雅居成了归宿。
  *
  一月之后,已是深秋。
  夜浅露浓,太妃正给苏念安说故事听。
  那些故事,或多或少,都是她自己的亲身经历,但太妃稍作杜撰,用另一种方式吐露她这大半辈子的所见所闻。
  苏念安听痴了。
  她其实能猜得出来,祖母所说的故事,大抵是宫廷之事。
  她喜欢听,太妃正好想要倾诉。
  傅时厉过来时,太妃隐露不满之色。
  罕见的对爱孙流露楚不悦,“厉儿啊,你来请安是假,想把绵绵带走才是真的吧。”
  傅时厉神色如常,抱拳行礼。
  他自己的妻子,他难道不能带走?
  傅时厉,“祖母,天色已晚,绵绵该回去歇着了。”
  太妃闷闷不乐,这个臭小子,整日/霸/占着孙媳妇还嫌不够么?
  罢了罢了。
  她也希望早日抱上重孙子,挥挥手,让小两口离开。
  苏念安抿唇笑了笑,“祖母呀,我明日再过来听您说故事。”
  太妃慈眉善目,“好~”
  傅时厉牵着苏念安的手离开,祖母是太妃,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嫔妃之一,鲜少有人能入她的眼。
  也不知小妻子是如何让祖母喜欢的。
  两人走在小径上,傅时厉垂眸问了一句,“小日子可好了?”
  苏念安一噎,立刻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她落落大方点头,“嗯,好了。”
  两人不约而同加快了步伐。
  傅时厉馋,苏念安亦然。
  两个互相惦记的人,自是一室春/意,鸳鸯/交/颈……
  *
  日子眨眼而逝。
  苏念安发现,用不着她提醒夫君,傅时厉就已经在暗中布局。
  不知不觉之中,宸王府里里外外多了数名护院,几乎是把宸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无人能轻易踏足宸王府半步。
  就连宸王也被“禁足”了。
  宸王自是要反抗,傅时厉直接拔剑抵住了他的脖颈,“若非看在祖母的份上,你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自今日起,你大病未愈,不见任何外人。无我允许,不可踏出房门半步!”
  宸王会坏事。
  季氏亦然。
  傅时厉一想到梦到过的场景,恨不能直接杀了这对夫妻。
  但他终究没有杀戮。
  只因着小妻子有孕了。
  他的时间不多,孩子出生之前,一切都要尘埃落定。
  即将入冬,傅时厉愈发忙碌。
  苏念安从不抱怨,她总会在房中留几盏灯。傅时厉每次归来,都会吃上温在火炉上的小米粥,还有小妻子的温柔小意。
  入冬的第一场大雪如鹅毛般飘落。
  这一天,傅时厉归来,就看见苏念安身上裹着一件大红色滚狐狸毛的披风,衬得小脸明媚精致,拂柳在她身后撑着一把油纸伞。
  傅时厉蹙了蹙眉,大步走上前,“你也不怕冻着,快回去!”
  他一手搂着小妻子后背,另一只手覆在了隆起的小腹上,那里面是他的孩子。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傅时厉的掌心感觉到了肚皮动了动。
  他紧锁的眉又舒展开来。
  到了屋内,傅时厉给苏念安解开披风,不知该如何对她好才能足够。
  “绵绵……”
  傅时厉本就话少,眼下是平定大局的关键时期,他从未对苏念安说过朝堂之事,只因他不想让她担心。
  苏念安隐约知道了些什么,她抱住了傅时厉精瘦的腰,仰面看着男人,“夫君,我一切都好,你莫要牵挂,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即可。”
  宸王府的两个祸害都在禁足之中,苏念安倒也放了心。
 
 
第六十一章 
  凛冬, 白雪皑皑。
  皇城破了,宫闱之中一片慌乱,逃的逃, 死的死。
  此次是太子逼宫, 傅时厉鼎力辅佐。
  宣帝在逃亡路上, “失足”坠马,竟是摔死了。
  五皇子坐在殿内,神色恍惚, 忽而又嗤笑了几声。
  他才刚刚开始谋划大业,这就走到尽头了?
  苏允君站在殿内,亲眼望着叛军攻来,她看见傅时厉一袭银甲, 手持长剑, 宛若天神降世,所到之处,天光乍现,似是老天在给他开道。
  苏允君看着这一幕, 只觉得眼疼。
  她再回头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五皇子, 当真觉得自己瞎了眼。
  为何她当初那么爱慕的男子,而今看来, 却是那样普通。
  倒是五妹妹命好,选了这么一个天神一般的郎君。
  莫非,这就是命?!
  当日, 太子入住中宫, 皇子们虽保留了性命, 但皆被遣散出宫, 再无翻盘可能。
  苏允君也保住了性命, 却是恩荣不再,五皇子再也不是她的庇护之所,她连夜赶回了苏府,让苏家重新收留她。
  苏太师已知大局定,他叹了口气。
  对他而言,二娘子的前程没有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好歹,五娘子嫁给了傅时厉。
  无论如何,苏家依旧可以门庭荣耀。
  苏太师暗暗捏了把汗。
  要不是五丫头眼光独到,苏家怕是走到末路了……
  *
  傅时厉归来时,宸王府华灯初上。
  空气里飘着菜香味,小厮上前迎接,“世子,世子妃在太妃那边呢。太妃让小人在此等候,府上设宴,给世子庆贺。”
  傅时厉点头,并没有直接去太妃院里,而是先回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还熏了香,掩住了一切血腥味,继而去了小佛堂拜了拜,这才前往太妃住所。
  屋内烧了地龙,苏念安月份大了,有些嫌热,身上就穿了一件薄纱长裙,墨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落在脖颈上,衬得脖颈雪腻纤细。
  细一看,她还要几丝婴儿肥。
  可再有几个月,她自己就要当母亲了。
  傅时厉的眸光不由自主的温和了下来,但他又在铜盆内洗了一次手,这才走上前。
  “祖母、绵绵,我回来了。”
  太妃点了点头。
  外面的形势,她都已经知道了。
  这次是太子逼宫,傅时厉也是皇家血脉,这斗来斗去,江山还是在傅家人手里。
  她老人家活到这把岁数,在意的人和事已经寥寥无几。
  除了眼前这对小两口,还有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之外,太妃谁也不在意。
  太妃,“回来就好啊!以厉儿之能,谁也伤不了你。”
  苏念安莞尔,“我就知道,我家夫君是最厉害的。”
  傅时厉,“……”
  整日被这两个女子夸赞,他都快习以为常了。
  当晚,傅时厉抱着苏念安睡觉,两人盖着被子,什么也不能干,就面对面看着彼此。
  苏念安一看见男人就会笑。
  傅时厉也笑了笑。
  他很想告诉她,前世的种种都不会再发生了。
  这一世,他定护她周全,许她万千繁华。
  *
  太子登基为帝,太子妃为后,另一侧妃被封淑妃。
  新帝登基后,除却皇后与淑妃之后,后宫再无旁人。
  朝中隐有流言四起,说是新帝有龙阳之癖,对白氏琴师格外宠爱。
  对此,新帝一应不予理会。
  傅时厉虽有从龙之功,但行事依旧低调,神龙见首不见尾,亦是不喜与朝中权臣接触。
  尤其是到了苏念安临盆的前一个月,傅时厉索性不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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