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作祟,他将她困在怀里。
林纾清仰着头看他,眼睛清亮的更是让祁闻快失控恶劣的想法。
他垂眸,手扣住她下巴,往上抬,他自己的呼吸也失去控制地往下沉,一路下沉,直到与她唇息牵扯不清。
他吻上她的唇,厮磨的轻咬,林纾清刚一松懈,祁闻的吻就往里送。
一瞬间,酒味,甜味,什么都乱了。
这里人多,林纾清下意识想挣扎,可祁闻越吻越深,几乎让她全身酥麻,无力。
林纾清呜咽了声,祁闻更过分。
直到缠绵的吻一点点地描摹出缱绻和爱,祁闻自己呼吸也凌乱,在浓烈里强逼自己悬崖勒马。
他慢慢松开她,但唇还在轻轻游移。
林纾清呼吸都发颤,唇色更是绯然的红。
祁闻盯着她,浓墨深邃,他突然笑了,嗓音低沉,都泛了哑:“宝贝儿,我好喜欢你。”
你说,都这么喜欢你了,还怎么生你的气?
......
接下来,祁闻不仅自己在准备后续的学业,林纾清那边的他也会带着一起。
两人的约会渐渐从各种娱乐场所蔓延到了学校图书馆,清北的,北航的,几乎都成了两个人的恋爱地。
但祁闻不舍得林纾清跑这么远,基本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去找她。
连秦明缨都快受不了了,她想,她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学习时候还看到这对秀恩爱,关键这两人,秀而不自知。
秦明缨觉得可怕至极。
图书馆只要瞧见他们两个,她肯定绕道走。
江枝雅每次都笑她做贼心虚。
秦明缨骂:“屁!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江枝雅:“那你干嘛不敢见?”
秦明缨:“这他妈还不是因为祁闻!”
江枝雅:“?”
秦明缨暴走:“这大哥怎么谁都认识?!”
巧了,祁闻还真就朋友圈广,广到秦听那边的他都认识了,甚至还和那个和秦明缨牵扯不清的男人关系不错。
秦明缨真是觉得这两人越恩爱,越杀她诛心。
所以日子一过到五一,秦明缨出去玩儿的飞机票买好,前一晚就溜了。
江枝雅那边呢,也早有计划,最近她也谈上恋爱了,当然更早就不见人影。
全宿舍只剩下林纾清一个人。
她和祁闻的飞机票是明早十点,所以今晚还打算睡宿舍。
但前几个晚上,这个宿舍都在看恐怖片,林纾清胆小还被拉着一起看了好多部,以至于祁闻那边一说训练完,林纾清的电话就打过去了。
七点一次,她挂的;八点一次,他挂的;九点一次,她挂的;十点一次,他挂的。
林纾清感觉祁闻那边好像有事,一般就十一点说晚安了,林纾清这边刚十点半要发一个晚安,刚要点发送,那边“对方正在输入”。
几秒后:[下楼?]
林纾清懵,一句“什么”刚打出去,她就讷讷朝阳台上跑。
没想到不远处真有祁闻的身影。
大概能找到她宿舍的位置,他就站在宿舍大门口,黑衬黑裤的利落,他高大的身影被昏黄的路灯拉长,无限拉长,到蔓延出温柔缱绻的温度。
林纾清屏住呼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正好手机震动,祁闻的电话。
她接起。
那头响起风声,风声里是祁闻低沉散漫的嗓音:“拿好行李箱,我等你。”
林纾清还没来得及问祁闻这么晚出现在这儿,等会回学校门禁了怎么办,因为最近祁闻的房子暂时需要重新装修一些你,所以他暂住学校。
现在林纾清只被一句“我等你”就冲昏了大脑,来不及多想,拉起行李箱,关灯关门,直往楼下跑。
林纾清穿的鞋不适合跑步,一向温和的她,第一次这么毛毛躁躁地朝他跑去。
还不小心踉跄了下,祁闻眼疾手快地上前搂住她,光影将两人身影重叠。
林纾清站在祁闻怀里,她抬起头,看着祁闻这张越看越喜欢的脸,扑哧笑了:“你怎么会来!”
祁闻挑眉,含笑:“不是你说怕?”
“那这个点了,你不怕回不去学校?”林纾清眼睛亮亮的。
祁闻俯身,低声:“怎么就不能是有备而来了?”
随即,林纾清就看到了祁闻身后,那个并不起眼的黑色行李箱。
是她的米白色是情侣同款。
林纾清弯眼笑:“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祁闻只问她:“困不困?”
林纾清摇头,“下午午觉睡久了,不困。”
“那先带你出去玩玩。”祁闻说,“好不容易放假,放松一下。”
林纾清点头,这边季圳然还在宿舍摔下牌,一边的钟季寒嘲他:“大半夜了,打个屁的牌,你不说明天你妹跟祁闻回去,你就这么放心?”
季圳然一头雾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顾嘉辞起身开了瓶酒,果断递到季圳然面前,“我看也就你心大,你自己不找池蕴,合着就以为全世界都和你一样温柔是吧。”
季圳然:“?”
他臭脾气地垮脸,“说什么东西呢?”
顾嘉辞和钟季寒对视一眼,都笑了。
“......”季圳然脸更黑。
只有秦听耐心一般地淡嗤:“还好你家池蕴比你还难说话,不然你真是怎么被偷的家,你都没数。”
“......”莫名其妙,季圳然陷入了沉思。
不过好在,祁闻还是很让他放心的。
是早就预定好的房间,不过不是普通的大床间,而是给足林纾清休息空间的两间套房,祁闻很宝贝林纾清,房间这事儿毋庸置疑也给足安全感。
所以房卡开门进去,朝东那间更大的当然就是林纾清的房间。
一眼望尽的帝都夜景,霓虹万盏,林纾清惊喜站在窗边,指着不远处之前两人约会过的乐园,刚要回头找祁闻说什么,迎面而来的清冽味道就逼人到让人心滞。
林纾清愣了愣,人就被祁闻果断抱起,放在了将及人半身高的窗台上。
窗台上铺有绒毯,林纾清刚坐上,祁闻的吻就压了下来。
林纾清被他呼吸扰得痒,她笑着想躲,但每次往后,越让祁闻得逞。
闹到最后,两人都笑了。
相视的甜蜜,祁闻微躬着身,靠在窗台边,伸手替林纾清擦掉唇边的水光,林纾清抬起脑袋看他,一副认真审视的模样。
她轻轻咳了一声,小声说:“我怀疑你不怀好意。”
“我不怀好意?”祁闻被她逗笑,嗓音微低,蛊惑人的轻慢,“怎么说?”
林纾清佯装沉思的表情,温软的声音,此刻掷地都有声,她轻轻抓住他耳朵,悄悄说:“你有宿舍不住。”
“嗯,”祁闻顺手搂住她腰,稍微用劲,就把她从窗台的位置整个人抱了起来,“我有宿舍不住,我不怀好意。”
他故意拖腔吊调说。
而那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林纾清悬于一线。
她惊得下意识就搂住祁闻的脖子,任自己被他打横抱在怀里,变得安全。
祁闻笑着把她带去客厅。
沙发上坐下,他开电视,但电视机上第一个跳出的网络电影就是最新上线的恐怖片,林纾清后怕地只看一眼,就扭过头,窝进他怀里,不说话。
祁闻看出她心思,摸摸她脑袋,很快就把电视随即调到了一个热播电视剧上。
电视里缓缓流淌出的背景音乐,扬起浪漫的感觉。
林纾清这才抬头,撞进祁闻眼里,他瞳色本来就深,现在被光染得温热,照得里头全是她了。
林纾清眨了下眼,凑近看他。
对视,一秒、两秒、三秒......
悄无声息地,祁闻唇边的笑越来越深。
林纾清却只注意到了他眼里的自己。
就在她惊叹笑着想说什么时,祁闻扣住她后颈,又要靠近时,林纾清这次反应极快地一下交叉双手,手背挡住嘴,警惕往后,“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祁闻慢慢描摹她的眉眼,淡淡的,他笑说,“怎么还手挡着了?”
“还不是你——!”后面的话林纾清说不下去了。
没想祁闻笑得更坏,故意引导:“我怎么?”
“......”林纾清平时嘴利,但关键时候,说不过他,她不高兴地小声哼了下,嘟囔,“你......变态......”
久久,祁闻都没说话。
就在林纾清觉得自己可能话说过分了时,祁闻突然笑了起来,甚至比之前每次笑都得寸进尺。
他毫无预兆凑近,盯着她还挡在唇前的手,定格,两秒,他轻轻吻上她掌心,低声微哑地笑了。
“那我们妹妹人不也是变态的?嗯?”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尽夏 6瓶。
第72章 手链
林纾清被他闹的脸通红, 她捶他一下肩膀,闷闷也不说话。
祁闻笑得肆无忌惮,搂她在怀里,整个人舒适后靠在沙发。
林纾清顺势和他靠在一起, 舒服的姿势, 她看向窗外, 不知道从哪一秒开始,室内只有电视里还在接连不断地放着热播剧集的嘈杂背景。
四月底的春末,室外星辰璀璨,室内被电视里喧扰声充斥, 余下的,就是他们彼此之间悠缓徜徉的声息, 细腻交融。
林纾清突然问他:“那你打算怎么说?”
祁闻偏头看她,“什么怎么说?”
林纾清窝在他怀里, 颇有几分领导之势, 戳戳他手心, “就......太爷爷要是问起你我怎么突然就要出国交流了,你怎么说?”
话欲言又止, 就是太有引导意味。
祁闻一下就听出了话外音,他故意在她玩他手时,反手一握, 就把她的小手反握在掌心, 玩味问她:“你说我能怎么说?”
“我怎么知道?”林纾清聪明的很,知道他套她话呢。
她故意不说, 就眯眼笑一下, 凑近他, 声息温暖, “你考试也都这么打小抄的么?”
祁闻挑眉,“你这也算考试了?”
“怎么不算?”林纾清理直气壮,“你要是连我这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你碰到太爷爷,肯定要被压一头了。”
想到家里的老头儿就头疼,光是经季圳然那边知道她和祁闻恋爱就时不时一个电话催他们回老院,林纾清反问明明季圳然先谈的,为什么不先催他回去?
老头儿那回回什么啊,他冷笑一声,你哥成不成我是不知道,不过祁闻这小子我看可以,你别看我一把老骨头,我还是很有分辨能力的。
就这么七拐八拐给她拐糊涂之后,老头儿一板敲定就这个五一!愉快决定!
林纾清:“......”
所以现在,祁闻也差不多能感受到林纾清这皱眉之下的压力了。
关键还好巧不巧就和两个人接下来出国的事撞在一起。
想想都肯定要一番追问。
祁闻搂着她的右手抬起,逗她似的拍拍她小脑袋,力气不大,不过给失神的林纾清拍的有点儿懵。
她抬起脑袋,安安静静看他。
那清亮的浅眸映在光亮里,就格外璀璨,难喻的漂亮。
祁闻笑着轻捏了下她鼻尖,还是妥协:“那我们林老师想听什么回答,祁闻同学一定认真说。”
林纾清轻轻眨了下眼,就听祁闻意味不明地笑说:“需不需要我和太爷爷先坦诚是我先对我们林老师蓄谋已久,好不容易追上了,还哄了好久,才给拐去做交流生的?”
“......”突然这么不正经,林纾清愣愣喊他,“祁闻。”
“嗯?”祁闻轻笑。
“怎么办?”林纾清怅惘看着他,无奈,“我觉得你真的挺危险的......”
“怎么说?”
“因为你这样,说不定真的要零分了。”
“......”
-
当然,林纾清对浪漫不过敏,过敏的老院那老头儿。
五一一大早,早起的鸟儿还在叫,季老就兴冲冲地一个接一个电话打到时家和傅家,还有其余好几个经常一起下棋爬山的战友那儿。
一对一原话:“快嗷,我这儿今天就三个位子,先到先得,赶紧的,棋盘都给你们捂热了!”
恰好最近时老和傅老搬对门了,这俩老头就猜自己逃不过,哀怨出门,四目相视,深谙彼此的不容易,同时叹气。
这重叠的两声,路边撒尿的狗听了都摇头。
时老:“你也接到电话了?”
傅老:“你也?”
时老:“......你说这人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大清早五点下棋?我人还没睡醒呢。”
傅老:“这你都不知道?哈,落伍了吧。”
时老:“?”这莫名其妙的嘲讽怎么回事?
傅老:“那家伙曾孙女婿都要回来了,你个老头,你有什么进展了?”
时老:“诶不是,人曾孙女婿回来,关你什么事,你在这边和我得瑟个什么劲儿?”
傅老:“开玩笑,我们家傅听言还需要我担心?”
时老:“是啊,我们家时鉴可不就不需要我操心吗?和向蕊好着呢,这么一说,我们时家和季家不还是亲家?”
傅老:“......”
......
这一路吵吵闹闹,季老就是隔条马路都能看到这两人不安分的样儿了。
果然,踏进季家大门的傅老骂骂咧咧:“你奶奶的!你个老头还和我炫耀起来了?!”
时老:“你才奶奶的!刚才是不是你先攀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