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告白——初厘
时间:2022-09-10 07:14:16

  他这样一说,许萦又想到自己高一考试在考场睡觉的事情,讪笑:“那天会睡觉是因为高中第一次大考,前一晚太紧张没睡着,我成绩挺好的。”
  怕徐砚程不信,许萦继续说:“我是尖子班的。”
  徐砚程当然知道她是哪个班级的,也知道她成绩不错。
  “嗯,我信你。”他没多说其他,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许萦听他说信自己,莫名觉得开心,莞尔笑了笑。
  “这个是我江都住的地址。”徐砚程拿出手机,给她转了消息。
  许萦拿过手机查看。
  没想到他会住在江边的高档小区,江都是和京都差不多的一线城市,就凭这个地段,附近房子租金贵得咂舌。
  她盘算着,要不租隔壁的市区好了。
  “我明天找中介问问。”许萦放下手机。
  徐砚程:“不用问了,直接搬这里吧。”
  许萦:“直接搬你那?”
  徐砚程望着她淡淡一笑,“不然呢?我让我太太出去租房住?”
  听到他说“我太太”三个字,许萦羞涩地垂下头,手扣着沙发棉质的料子,缓解忽然加快的心跳。
  “那——”许萦故作镇定,躲开他的目光,“等天亮了,我去出租屋把东西往你发的那个地址寄去。”
  又问他:“家里……有位置放我的东西吧?”
  眼前的女人乖顺,徐砚程整个心都是舒软的,回答她时,特地加重了前面两个字:“家里有。”
  许萦抱着膝盖,男人还蹲在她前面,她色厉胆薄问:“徐砚程,你真的考虑好要和我结婚了?”
  徐砚程失笑:“小姑娘,不该是我问你这个问题吗?”
  许萦小声反驳:“我不是什么小姑娘了。”
  徐砚程起身去旁边的柜子取来一张毛毯,给她盖好光溜溜的脚。
  “考虑好了,和你结婚。”徐砚程不厌其烦回答她。
  许萦想怎么确认怎么提问都好,他乐意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去回答。
  许萦仰着脖子看他:“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结婚后发现并不合适呢?”
  徐砚程整理的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才抬眸看她:“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萦怎么听出男人语气里有些许失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她觉得自己嘴巴好笨,心想着换一个问法,“如果结婚后发现我们挺合适的呢?”
  问完觉得她更笨了。
  一定是感冒糊涂了,傻不拉几的问题也敢问出口。
  徐砚程把她的小懊恼全部收入眼底,情不自禁地抬手揉了揉她脑袋,“那就一直这样,一起过完这辈子。”
  “这样,是哪样?”亲昵的举止让许萦怔住,她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下意识问出口,脑子里盘旋着他说的一辈子。
  徐砚程没见她拒绝,动作大胆了一点,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顺着她的头发缠绕到发梢。
  他说:“像今晚这样。”
  今晚这样。
  许萦在心里默念一遍,在第三遍的时候,似乎有点儿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她的记忆里,因为是独生女,小时候没有玩伴,总是一个人做很多事。
  长大了倒是有了些朋友,但还是习惯一个人呆着。
  她的很多的喜悦是没有办法去分享的。
  因为并不知道,别人要不要去感受她的快乐。
  而徐砚程却告诉她。
  他愿意去到她的世界,和她一起,做她喜欢的事。
  他如同她刚捧在手里的那杯药,里面盛满了无尽的温柔。
  许萦冲他嫣然笑笑,“好,那就像今晚这样,过完一辈子。”
  女人眸光潋滟,笑靥如花,笑意泛滥到眉梢,似骄阳融化掉白雪一般的明媚,落在他的心上,酥酥的,暖暖的。
  他怦然心动。
  “许萦。”他叫了声她的名字。
  许萦睁开眼看他。
  接着一道身影笼罩在她的上空,她仰着头,看得见男人眼底的情动,心跳漏了一拍,也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什么,紧张地蜷了蜷手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
  在他凑近过来,感受到他鼻息浅浅的声音,她方寸大乱,明明没有亲吻,却已经像被他掠夺了呼吸。
  没有任何防备,跌入了名为徐砚程的世界。
  慌张之下,闭紧了双眼。
  下一秒,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她听到男人轻笑说:“小傻瓜,感冒快点好吧。”
  作者有话说:
  先亲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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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各位爷的支持,感谢地雷、营养液和评论,大厘子我爱你们!!!!
  看完碎觉哈~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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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更新:每天00:00,不会迟到,要是没刷出来就是小绿江卡了,等一会就出来啦。现在不能更太多,因为还没上榜呢,要控制一下,v后给大家日六(争取!)
 
 
第11章 温柔告白
  一触即分。
  许萦浑身像被触电一般,拉着毯子“唰”地站起身,大脑的语言区似乎丧失了功能,她愣头磕脑说:“时,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你自便。”
  说完,她打赤脚从沙发下来,跑去卧室,因为太慌张,差点进了客房。
  徐砚程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幸好临时改变了主意只是亲了脸,不然可能真的会吓到她。
  他口袋里的手机作响,拿出来接起,顺手把客厅的灯黑掉,走回隔壁房。
  “有事?”徐砚程轻轻合上房门,去中岛台倒了杯水。
  喝了口后,口干舌燥的感觉才才得到缓解。
  岳泽精神亢奋:“程哥你不在江都?”
  徐砚程:“嗯,在京都出差。”
  岳泽拔高音量,贱兮兮问:“你是真的出差还是干嘛去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想骗我,我刚刚给江都酒店的经理打了电话,他说你这两天不住那,我才发现京都酒店的经理昨天下午发信息说你在京都。”
  徐砚程走向书房,语气寡淡:“半夜打电话只是来确认我行程?”
  “哪里哪里。”岳泽嘿嘿傻笑,“给兄弟说说住在隔壁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徐砚程了解岳泽这人性子,要是知道他准备和许萦结婚,肯定连夜打飞的来京都八卦。
  虽然瞒不了多久,但徐砚程并不希望太快让许萦和岳泽他们碰面,吓走了怎么办?
  “安分些。”徐砚程岸然道。
  岳泽:“我怎么不安分啦?说嘛,都是兄弟。”
  徐砚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京都繁华的夜景,酝酿片刻,说道:“等回去了给你们介绍,别在背后打听她的事。”
  岳泽一听,嗅到了不对劲,这话怎么说得……好护短啊。
  “不是吧,程哥你真的向你家老头子妥协了,乱找个人结婚了?”岳泽着急问。
  徐砚程语气冷了几分:“跟他无关。”
  岳泽:“程哥不是兄弟我多嘴,结婚凑合不得,你看我爸妈和你爸妈,都处成怨偶了。”
  他说完,对面的徐砚程一句话没接,岳泽心里直打鼓,意识过来自己胡说了什么。
  自从徐砚程上初中那年爸妈离婚,他父亲另娶后,他就很反感别人提到他父母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十年,鲜少回来,这次回国宁愿住在酒店也不回徐家。
  “程哥我嘴巴多,我下次自罚十杯。”岳泽讪笑说。
  徐砚程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很淡然说道:“你爸妈是怨偶,我爸妈不是。”
  说完,徐砚程把电话掐断。
  这是岳泽今晚听的第三次嘟嘟声,心里一阵烦躁袭来,把手机丢在床上,不爽说:“明明就生气了,这么幼稚的话我三岁就不说了!”
  他心里还惦记着徐砚程隔壁房的女人,改天,不对,明天他一定要和吴杰棣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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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萦本以为自己会因为那个吻睡不着,可能是药效发挥作用,她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早上十点徐砚程叫她起来。
  两人的相处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许萦想象中的尴尬,她想也正常,本来他们就要结婚了,而且徐砚程应该也谈过恋爱,哪里会因为一个纯情到不能再纯情的脸颊吻而害羞到不敢见面。
  赶在十二点前,徐砚程去出租屋帮她联系快递员上门取件,把她的东西全部寄回江都。
  整个过程不需要许萦动手,徐砚程一手包办,她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望着徐砚程跟着快递员进进出出,许萦心间有种道不明的情绪。
  其实她蛮不习惯被人照顾的,一旦别人对她好一点儿,她总觉得不好意思,就会有一种奇怪的“亏欠感”,恨不得还给对方自己最好的东西。
  而徐砚程却有细微的不一样,没有奇怪的“亏欠感”,甚至让她摒弃以前的想法,心里感慨他真的很可靠,想要去依靠他。
  也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好是坏,总感觉占他便宜了。
  回京都的飞机是下午一点,楚栀有紧急手术没机会送他们,许萦约她过年回江都再聚。
  坐在飞机上,她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白云和蓝天,还有藏在云朵下的繁荣都市,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浇向她,烫得心里难受。
  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京都。
  也是真的,要回到江都。
  七年的漂泊,结束了。
  孑然一身又一事无成的结束了。
  “要不要吃水果?”徐砚程轻声问她。
  许萦转头,对上那双黢黑的双眸,柔情又深邃。
  她已经敢去直视了,也想要在其中找到更多的答案。
  回江都,或许她会有新的生活,不管开心还是难过,起码她的生活不再是一潭死水。
  徐砚程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撩唇笑问:“怎么了?”
  许萦压下情绪,摇头:“没事。”
  “我想吃苹果。”
  徐砚程说了声好,然后和空姐说拿一盒削好的苹果。
  下了飞机,徐砚程让酒店来的服务员帮他们把行李先运走,许萦和他去了最近的民政局。
  在大厅等叫号的时候,徐砚程问:“确定今天领证?”
  许萦点头:“就今天。”
  徐砚程想问她不打算和父母说一声,看着她的侧颜,透着他读不懂但觉得慰藉人心的坚定。
  她都没有犹豫,他再问就显得自己思虑过多了。
  外头的冬日阳光透着玻璃洒在瓷砖上,像水面反射出来的粼光落在她肩头和发梢。
  徐砚程悄然地看着她。
  十年前坐在他隔壁桌的少女,真的和他结婚了。
  很梦幻,也是他从不敢遥想的画面。
  “到我们了。”许萦看向他说。
  徐砚程拿资料站起身,“走吧。”
  许萦急急站起来,拉过他的手,徐砚程一顿,回身问她:“漏拿东西了?”
  许萦摇头,深呼吸一口气,“有一点点紧张。”
  她刚刚一直很紧张来着,想和徐砚程聊天缓解心情,但发现他一直看她,就没好意思动,愣愣地坐到前台叫他们的号。
  “不紧张。”徐砚程微微一笑。
  拉着她靠近自己,揽着她肩膀走去办理窗口。
  徐砚程:“照片拍得很好看,没什么好紧张的。”
  照片是来之前去隔壁照相馆拍的,店家经验丰富,听他们是拍结婚证件照的,直接给他们上了店里最火爆的套餐,照片半个小时就出炉。
  真别说,许萦拿到手,感叹花了一百多还是值的。
  徐砚程压根不需要修,清隽俊逸,完美上相。
  所谓的值,就是把她打扮得精神气好多了,要是不把昨晚熬夜的黑眼圈P掉,这张照片会成为黑历史的。
  领完证,许萦和徐砚程各自拿了自己的证,他正想说陪她回家一趟,电话响了。
  徐砚程快速接起,靠得近的许萦听到对面声音焦急说:“徐主任,十九床病人大出血,可能要紧急手术,您回江都了吗?”
  “回了。”徐砚程先是看了许萦。
  这类突发情况,许萦在楚栀那早就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压低声音说:“我没事,你先去医院。”
  徐砚程顿了一秒,才对电话说:“叫麻醉科唐主任去手术室,最晚二十分钟我就到,先做术前准备。”
  徐砚程在犹豫怎么和她解释比较好,轻轻唤了声:“许萦……”
  许萦打断:“我知道,我先回家收拾东西,明天我再过去找你,你快回去做手术吧。”
  像徐砚程这样的医生,又在重病组,收治的病人多是疑难杂症,能放两天假已经算很长了。
  “明天我亲自去接你。”徐砚程虚虚地搂了她一下。
  许萦伸手回抱,比他的力度深了点:“好。”
  “手术顺利。”
  “好。”
  目送徐砚程跑向停车场,许萦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适应性蛮强的,已经做好未来徐砚程随时可能跑医院的心理准备。
  许萦回到家,把房间里的东西大概收了一下。
  她从京都回来就带了一个行李箱,全部把需要的带上也就还是那个行李箱,其余的东西全部寄到新家了。
  弄完正好是晚饭时间,沈长伽和许质都在,许萦看着那本结婚证。
  照片上的两人挨得很近,徐砚程唇角微勾,笑意淡淡,心情看着不错,她也是笑着的,不知道徐砚程的开心是哪种程度,但她是蛮开心的。
  外面许质叫她出来吃饭。
  许萦去到饭桌上,看了两人一眼,把刚才打好的腹稿过了一遍,抿了下唇才说:“爸妈,想和你们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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