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发现对方根本看不见,她赶紧压下嘴角。
那头一听,语气顿时着急起来:“司机都上路了,还是要出的。”
他拿出第二拿手的绝活,卖惨道:“你也不忍心让他白跑一趟吧?”
今妱一撇小嘴, 哼唧两声, 心说要不是你多此一举,人家还能早点下班呢。
司机接到人一来一去花了四十分钟, 车子停在餐厅的路边, 聚会的人三三两两等在门口, 场面看上去散的差不多了。
碍于还有校领导在场, 今妱没有下车, 让司机摁了两下喇叭, 她缩着身子,鬼鬼祟祟躲在车后座。
原先倚在墙边休憩的男人看见打着双闪的车后,与边上人道别。
周围人打趣他:“不会是老婆来接的吧?”
他眼睛微弯,只是笑,再次道别,步伐平稳地朝着车走去。
其他人在他身后伸长脑袋想一探究竟,一是好奇车里面到底有没有坐人,二是想看看程夫人是哪路神仙,能降服如此一尊大神。
男人一上车便解了领带扔到一旁,长手勾住她的腰,今妱猝不及防跌进了略带酒气的温暖怀抱。
车外人什么也看不见,只将将看到一头波浪卷的长发,以及撑在男人身侧的纤细手臂。
车门关上,今妱推了推他。
没成功,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要说他醉了,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你真醉了?”她狐疑。
“嗯。”他的下颚摩挲在她的头顶,低下头鼻尖不着痕迹地划过她的发丝,闭上眼睛,脸颊疲惫地埋在她肩窝,懒洋洋道:“平时都用的什么香水?还挺好闻的。”
“没用香水,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
岑晏的头发很短,扎在她的颈侧,让她瑟缩了下肩膀,动了动身体说:“这个姿势,我腰有点酸。”
闻言,他抬起头,单手穿过她膝弯,没费力地将人抱起安置在了自己腿上。
他的身体往后坐了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微微仰头看她:“这样还酸吗?”
今妱握拳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低声说:“还有人在呢,你耍什么流氓?”
此时坐在驾驶位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识相地升起了后座的挡板隔断一切。
今妱:“……”
好一个掩耳盗铃。
岑晏瞧着她发愣时懵懵然的表情觉得怪可爱,胸腔轻微震动,他低笑出声,掐了一把她的侧脸。
掐完手也没放开,改成抚的姿势,指尖扣在她耳后,将她压向自己。
结结实实的一个吻,女孩的嘴角还残留一丝香甜,这个味道实在让人上瘾。
放开了一点,她趴在他怀中,双手攀在他的肩膀,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唇,眼底爬上灵动的笑意,提醒道:“程师兄,还在外面,当心玩火自焚。”
像古时候,专门祸乱朝政,迷惑君王的妖精。
岑晏也笑:“不管那么多。”
拇指指尖沿着她的嘴角送进去一些,磕到细密的牙齿,触到湿.濡温热的舌尖,他再次亲了亲她,将打给她的通话内容又强调了一遍:“羡羡,我醉了。”
醉了,似乎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的吻落在她的鼻尖,落在她的眼睛,说出的话很坏,还有点孩子气:“你当初醉了就是这么吻我的,我要一个个还回去。”
今妱的呼吸被他搅得紊乱,更何况她现在还坐在他的腿上,这样的姿势本就暗昧横生,手心下是他强有力的心跳,每跳一下都炙热滚烫。
“你好幼稚啊,”她偏了偏头躲开,吻便落在了她脸颊。
可她并不抵触,相反还有一点乐在其中,甚至是纵容。
他的脸生的极其好看,尤其是那双看她的眼睛和吻她的唇,柔情似水,不管谁见了都会想溺死在里面。
他却没了动作,叹息一声重新埋进了她的肩窝,但这次的头发没再扎到她,听他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
他问的今妱一头雾水,“我不是一直都接受着吗?”
“这不一样。”
两人所理解的“接受”并不相同,岑晏想让她爱上他,从心上接受他。